一片片范围抓取过去,苏阳的思绪只剩下默念了,完全没有听到曾寒的暴怒之声。
“是谁,谁特么的抢了我的蝶王,啊,周围数五百米内,一只都没了!”
曾寒暴怒后不到一秒,华天也叫了起来,紧接着,是梅姬一声惊呼。
“谁,谁干的!”
三人连续暴怒中,苏阳缓缓停下了身形,他举目四望,蝶王已经一只不剩地被自己收走。
身后百米开外,曾寒等人怒目而视,面容扭曲,咬牙切齿。
“是你,是你将蝶王全部收走了?”
曾寒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额!”
苏阳一愣:“没有啊,我就收了一万三千多只,你们不也得到了几百只么?”
“卧槽尼玛!”
这句话,让曾寒彻底暴走,单手一招就要朝苏阳杀来。
然而动身之际,他呆住了,因为手中,武器并没有出现。
“这,怎么会这样……”
曾寒脚步顿住,露出了浓浓的疑惑之色,转而张大了嘴巴:“啊,这不是真实,这,这只是我的意念所为!”
“果然,果然是这样。”
在他大惊中,华天也出声了,因为,他也发现了,自己和储物戒,根本没有一丝联系。
“我知道了,原来,原来是这些魂蝶,扰乱了我们的心智,使得我们的思绪全都放在了抓取蝶王的身上,完全没去注意其他。”
“而那小子,他发现了,是以,他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将蝶王全部收取。”
“特么的,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醒悟过来,可蝶王没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啊啊啊!”
得知真相,几乎所有人的心态都爆炸了,也是在他们大发雷霆中,周围空间阵阵扭曲。
当恢复正常后,众人先是一阵迷茫,接着,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下意识的向前踏步。
只不过此刻的速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们每个人都一样,就像散步一般走着。
而苏阳,他站在最前面,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因为现在的他,一张脸几乎贴着那被鞭挞的老者,就差一步,就已经脸贴脸了。
咕噜!
苏阳咽了一大口唾沫,整个人瞬间爆退,那老者的样子,实在太渗人了。
只见其披头散发,一张脸上全是浓水血泡,更可怖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深陷,瞳孔已经腐烂,却还泛着血红的光。
他就这么平视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苏阳,口中,同样的话语重复。
“我错了,我错了……”
且随着他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排着队的男女老少又是一鞭鞭抽了下来,声音清脆,与老者大笑的认错声,组成了一曲凄厉的乐章。
苏阳后退一段距离后,也不敢走上前去,因为那些如同傀儡般循环移动的人影,让他看着都发颤。
身后,曾寒等人也走了上来,他们也和苏阳一样,对这石桥尽头的老者,充满了忌惮。
“啊,我错了,唔……”
老者又发出一声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后,徒然抬头,血红的眼睛看向苏阳等人,声音变得尖锐而森寒:“我错了,来,来,你们和我一起认错!”
也是这声音传出,石桥上叮叮当当的铁链声音响起。
紧接着,苏阳便感觉腰间,胸口,腿部等部位猛然一凉,下一刻,毫无征兆地被捆绑在了石桥边缘的石栏之上。
“这,啊,怎么回事啊,我被铁链捆住了。”
“我也是,这什么鬼地方,放开我,放开我!”
骇然声瞬间四起,苏阳抬眼看去,只见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被漆黑厚重的铁链,捆在了桥栏之上。
挣扎之中,众人使尽浑身解数挣脱,只不过三分钟后,没人说话了。
因为,最强一击,最厉害的武器他们都用过了,然而铁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作而成,根本水火不进,就连石桥的栏杆,也都是完好无损,在他们的击打下,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苏阳自然也尝试了逃脱,就连重达千斤的天玄魔哮枪也都试过,无济于事。
“你特么是谁,要干嘛?”
惊骇之中,苏阳反倒镇定了下来,对着那老者,发出了震天咆哮。
“我……陪我认错,认错!”
老者又低下了头去,似乎迷迷糊糊间说了一句后,那诡异的认错声又传出。
“我错了……”
啪!
清脆的抽打声传开,那老者的一块皮肉飞出,不过眨眼愈合,只有浓水流下。
也是这一声击打,令得苏阳头皮都炸了,因为在老者这一次认错下,自己身前,竟然也出现了一队男女老少皆有的队伍。
他们穿着清一色粗布麻衣,眼神空洞中,一名老妇抬起皮鞭,抽打在了苏阳身上。
“啊!”
苏阳龇牙咧嘴,一鞭之下,衣服破开一大道口子,而他,从右肩到左腹,一条鲜血淋漓的长痕已经出现。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是如此!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这不是遗迹吗,怎么还会有人存在,而且,是,是一个变态,恶魔一样的变态!”
惨叫哀嚎声四起,而那老者,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一般。
嘴角蠕动,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发出。
“我错了……”
啪!
皮鞭甩下,每个人身前站着的都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汉,这些大汉同时抬手,同样的动作落下,下一刻,是所有人内心,撕心裂肺的痛楚同时传开,传遍每一根神经。
“啊,我,我不想死……”
“我后悔,我,不该进来!”
许多人已经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纵使苏阳体质强悍,也是大汗淋漓,双眼充满了血丝。
“我错了……”
啪!
“我错了……”
啪!
所有人颤抖,每一次老者认错,都是刺骨的皮鞭落下。
连续七八次后,四五百人已经有一百多昏迷而去,剩下的,也只剩下颤抖。
“求求你,别再认错了……”
“啊,是我们错了,不是你,不是你!”
苏阳也被打的七荤八素,不过,他并没有再痛呼一声,而是咬牙看着老者:“杂毛,你错了,你到底哪错了?”
“噢,噢,终于有人问我了,多少年了,好孤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