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是张某的过命兄弟,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张玉麟拿起一个酒碗,一口将里面的最长安喝干。
“砰。”
酒碗被拍在桌上,转动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张玉麟大喜道:“好兆头,看来这次所有的人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说完,他又满满的倒了一碗,说道:“任务都清楚了吧!”
为首的那人说道:“就请院长放心,咱们游侠儿就没有孬种!”
张玉麟笑道:“好,就冲你这句话,哥哥把这碗酒干了。”
他刚拿起酒碗,旁边的人却急了,大声说道:“不成,我等是看出来了,院长今天就是骗酒喝的,赶紧把碗放下。”
张玉麟淬了一口道:“都是些没眼色的货,爷爷是谁,大唐情报院院长!会在乎这点破酒?”
话到这儿,张玉麟从怀里掏出一个绿瓶,献宝似的晃了几下,说道:“看到没有,御赐的美酒,圣上叫杏花香。”
“竟然用琉璃瓶装,实在太奢侈了。”那几名部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虽然琉璃的器皿已经越来越多,但仍然不能满足整个市场,所以价格还是很坚挺。
张玉麟拿出的绿瓶子虽然普通,但在市场上也能卖个50元,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咕!”
随着小瓶被拧开,一股诱人的香气飘了出来,让所有的人大咽口水。
张玉麟给每人倒了满满一杯,最后只留给自己一口。
“好酒。”
“好香。”
“这是琼浆玉液吧!”
人们再也忍不住,三两口把杯中的美酒喝光了。
看着众人那不舍的表情,张玉麟说道:“弟兄们,到那边要注意安全,绝对不要轻易冒险。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活下去,第二个任务才是搜集情报。”
“是。”那些人郑重的答应道。
张玉麟又笑道:“行了,大家都是老江湖,婆婆妈妈的话老子也就不说了。家里有我照应,年节都有供奉,谁家少一口吃的,你们回来砍我脑袋。”
说到这儿,他指着为首的那人说道:“郑二屁,你小子穿开裆裤就跟老子混了,本来舍不得放你出去,可是情报院实在没人,也只能让你掌管陇右的情报了。谨慎一点,别出纰漏。”
为首那人说道:“什么郑二屁,我现在的名字叫郑二,现在是一名马车夫。老大,你可太惹眼了,还是赶紧走吧,可别把弟兄们暴露掉。”
张玉麟没有说什么,抓起一顶破帽子戴在头上,快步从小院的后门走了。
郑二道:“都散了吧!记住咱们的使命,就是尽可能多的收集情报。哪怕是以最卑微活着,也必须把情报弄到手。”
“是!”人们郑重的回答了一句,一个个的从小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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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二,郑二?”车队的头目徐宝哈大声的吆喝着。
他有一些胡人的血统,所以才取了这么个怪名字。
可要有谁说他不是汉人,徐宝哈敢拿自己的命去拼。
“来了,来了。”郑二手脚麻利的跑过来,低眉顺眼的说道:“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徐宝哈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都快出发了,你小子还有闲心喝猫尿,等会儿把车赶到沟里,看爷爷不抽死你。”
郑二笑道:“哪能,小的不是夸口,闭着眼睛也能把马赶到武州。”
根据最新的消息,武州那边没有多少胡人,自然就成了人们的首选目标。
“你就吹吧!”徐宝哈不耐烦的说了两句,随即又压低嗓门道:“雇用咱们的主家已经装好车了,等一会儿就出发。车队里就你是老把式,可得多带带那些生瓜蛋子。”
郑二笑道:“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咱得把话说清楚,不听号令的统统开除。”
徐宝哈道:“在家你听我的,出门我听你的,反正我也是生瓜蛋子。”
郑二没有说什么,不只是他们车队,西进的大部分人都是些生手。
人们把所有的资产卖掉,搭上一辆西进马车,就把命运交给上天。
至于今后怎么办,他们似乎都有自己的蓝图,至于能不能实现就不知道了。
“可以走了。”
雇主是个有钱人,光是衣服就装了两车,食物那就更不必说,至少两个月不会饿肚子。
郑二怎么想也不明白,这样的家伙还去西边干什么,他已经够有钱了。
“西边有很多异族女人,只要长得好看,你们就把她领过来。记住了,长得像咱们的都不要。”富商一脸嚣张的说道。
“这特么都什么人啊!”郑二暗暗腹诽道。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好歹也是个理想,对吧!
“啪!”
郑二轻轻一扬鞭,身下的四轮马车就压过朱雀大街,慢慢的像城外走去。
没办法,车辆实在是太多了,要没有那些穿白衣服的巡警指挥,道路早被堵个水泄不通。
“这些穷鬼捣什么乱。”车里富商小声的嘟囔道。
能坐马车的都是有资产的人,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家伙,要么接受雇佣,成为某个组织的一员。要么背一个包裹,用脚走到武州去。
不过大部分人都抱成了团,虽然这一路上有巡警、警卫队保护,可谁又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
这时,郑二看到一个属下,他正背着一支火枪,警惕的看着身边货物。
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还真像个刚出茅庐的生手。
郑二暗暗点了一下头,小心的驱使着马车。
磨蹭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到了长安城外。
“嘶!”
眼前出现的一幕,即使是郑二都吸了一口凉气。
似乎整个长安的人……,不,整个的帝国的人都在向西行进。
不过,道路沿途的巡警分配得很好,并没有再发生任何的拥堵。
坐车的、走路的互不干扰,偶尔还会有人唱上几支酸曲,很快就博得无数的称赞。
“够味,够味。”富商听得一阵阵兴奋。
不时的,还把肥胖的脑袋露出车窗外,疯狂的吼上几嗓子。
每到这个时候,郑二就会大翻白眼。
“接着。”不知何时,徐宝哈爬到车上,他把一个酒壶递给郑二,嘴里嘀咕道:“越往西就越冷,留着点喝,可别冻死了。”
郑二道:“冻死太难了,估计不到冬天,就得被下面的家伙吵死。”
徐宝哈笑道:“忍忍,谁让人家花了大价钱,实在不行就用东西把耳朵堵上。实话跟你说,这就是个棒槌,或许玩上几天,他老人厌烦了,自己就会回去。”
郑二道:“那咱们也跟着回去?”
徐宝哈深吸一口气,说道:“不,咱们把他扔到路边,然后继续往西走。爷爷听说那边有金子,不挖它几斤回去,怎么对得起这次的辛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