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这场战争就是一场猎杀野兽的盛宴。
但野兽现在竟然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只能深入林中集合三国之力进行围捕。
总营仍旧设立在边界处罂粟花却轻装上阵带着大部分快骑开始了追捕围剿。为了提高度所有拖拉都没有带就连大夫也只选出四人还得骑术不错别在策马狂奔时将自己摔成个龟裂样。综合所有条件我这个年轻力壮下手狠准缝补厉害的大夫是必然要随军而行的。
哦对了忘一我现在人赠外号——丑裁缝。
那缝补人皮的托简直是日渐精湛堪称一绝!甚至有人突急性阑尾炎我还就手一刀完全搞定。当那一段紫黑色的肠子被我扔到地上愣是吓出了不少男儿泪。
名声一日千里的我也终于随着罂粟花奔驰去了荒原。
至始至终除了白莲生病那晚我都没有再见过被罂粟花限制了活动范围的他。
不见也许也是好的。
终究我不知道应该与他些什么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许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我自动避开一切会干扰我正常的毒素。
不为什么只因在乎。
随军出征的日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训练。
没有所谓的男女没有所谓的孩童没有所谓的柔软更没有一的同情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组织竟然会选我做杀手?
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当院长有好心人送来吃食让我们全部去院子里等时。我们一大片的孩子全部撒欢儿地跑去院子里就怕晚了一分就分不到甜嘴饱肚子的美味。至今我仍旧清晰地记得孩子们那雀跃兴奋的表情。
但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从早晨等到中午有一部分饥饿的孩子就选择去喝那少得可怜的粥。又从中午等到日落几乎所有的朋友都走了仍旧选择喝那可怜的粥。
而我却一直站在院子中间等着。
直到天黑了有个人走过来问:“想要吃食吗?”
我抬起的脑袋使劲瞪着那个人嫩声道:“不要我等什么?”
结果我成了杀手。
因为那人给了我一只兔子:“想吃兔肉吗?把它杀了。”
我想吃所以我杀了兔子。
接着便没有了回头是岸只能一步步踩着血液下的泥泞只为当时幼童的果腹。
很奇怪曾经为了果腹我把自己出卖了而至今我对食物的眷恋程度竟然一都不高只是闲睱时喜欢研究各种烹饪方法但却并没有无肉不欢。
呵呵……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也够笨的院长有人送吃食我就一直等连一的怀疑都没有。真不上自己到底是精过头还是傻到份上。
所幸现在一切还好。
抹了无数人的肚子也救回了数条不该死的生命就当是因果吧。
灌了一口水部队歇在丛林里等着探子来报。
罂粟花踱步到我旁边坐下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掰了半块给我:“这东西还真是个宝。”
我着漆黑的脸半眯着左眼傻乎乎一笑。
罂粟花摇头一笑:“这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我咬了两口饼干含糊道:“就这丑样都遮挡不了我天生的高贵气质不然怎么就被你揪住了尾巴?”
罂粟花取过我的水壶狂饮了两口:“得了吧你还高贵的气质?要不是太医跟为夫要罂粟为夫起了疑心跟去看看见太医对你恭敬的态度才怀疑是娘子的遮掩术。啧……娘子啊为夫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穿针引线缝制人皮。”
我仍旧憨厚地笑着:“如果夫君饿了娘子也愿为夫君削剃人骨烤制人肉。”
罂粟花一抖对我竖起大拇指:“狠!”
这时探子噌噌跑来抱拳回道:“启禀将军前方现‘猛嗜部落’的部队。”
罂粟花立刻站起挥动军队齐齐策马前进围剿‘猛嗜部落’!
我随着部队尾巴颠簸在马上震得肠胃翻滚。
待我们的铁骑终于扑了过去却现人家的长腿大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探子继续禀告我们继续追人家继续跑我们仍旧追终是没有打上一场仗。
晚上搭了帐篷罂粟花与众将领研究起了新的战略方针我则倚靠在软垫子旁打着瞌睡。
等各位将领都撤出去后罂粟花将我抱起放到软垫上柔声道:“睡吧。”
我张开眼睛问:“你呢?”
罂粟花略有所思道:“我再看看。”起身走到绘制了大概的地图面前扫视着。
我也站了起来趿拉着鞋子踱到罂粟花身旁也看着地图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罂粟花道:“他们这是借着善跑之能在熟悉的地形里故意诱我们深入好来个一网打尽。”
我头:“本来就跑不过人家还来个万里追踪定然要吃亏。”
罂粟花勾唇一笑:“虽然一直跟着但若将其逼到退无可退合三国之力定然能将其剿得不剩残渣但损耗实在太大。更何况‘烙国’‘鸿国’虽然达成公识同时出兵在自己的领土内追剿‘猛嗜部落’但到底能做成几分没有人可以估量。
再来本来打着联姻谋划的‘赫国’与‘鸿国’现在却丝毫关联都没有怎不让人心有忌惮?
眼下各国皆想着要自家门前的大片土地却也想着不劳而获最好等他人打下江山自己坐收美酒一壶。
或者……连他人坛子里的酒也却了饮入腹部的念头。”
这确实是一场充满杀戮的围剿但最终的战利品到底是兽还是人真是得好好思索一番。而却知道无论是狩人还是猎兽都必然要有好武器。于是我画了草图书信一封让罂粟花派给我一个可靠的侍卫将信送至‘倾君之时’让柳絮却找袁头给我做些东西来。
因为不知道成败的比例所以并没有和罂粟花信的内容只等着事情成后再见分晓。
就这样因国要限制‘猛嗜部落’的逃跑能力所以再次征程时罂粟花便兵分两路一队直追一队绕路而行赶去罂粟花所推测的地会师包抄‘猛嗜部落’来个前后夹击!
于是奔跑似乎成了一种生活。
我这个丑裁缝因医术了行更是备受大家敬仰即使与罂粟花经常混在一起享受些将军级别的待遇也没有人出一个不字。
其实罂粟花的待遇并没有什么特殊仍旧与士兵一起吃一起睡不过能拥有一些自己的私秘空间罢了。
而这些空间却是我需要的可以打理一下女人每月必然的麻烦事儿。
用着那些粗布包裹着自己的柔嫩颠簸在马上让我连撞豆腐的心都有了就不知道这一路下来我下面的柔软是不是也能磨出一个硬茧子?
一路狂追待我们追得人困马乏时‘猛嗜部落’突然蹿出从后侧给予袭击绝不恋战打一下就跑导致有些将领隐忍不住策马却追被罂粟花狠狠责骂了一顿喝令全军不得追流散敌军只需盯紧前面的大部队。
一天两天还好第三天时终于有将领忍不住违抗了命令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怒目追去。
结果当那三分之一的人马一追出另一批‘猛嗜部落’突然出现直接冲击到罂粟花的中间位置利用自己善跑的优秀马力挑了几人性命便叫嚣着狂奔而去。导致所剩的三分之二兵力又追出一分仅留守下罂粟花贴身一队。
很显然罂粟花的决定是正确的‘猛嗜部落’要的就是这种分散好逐一击破。而那些所谓的战场老将竟然抵不住这种侮辱拟的诱惑硬是追了出去不但打破了罂粟花的总统全局更让敌人有机可乘。
罂粟花被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愤怒了却无所泄。
若不前进定然将绕路而去的弟兄扔给豺狼;若跟了去追出去的兄弟定然是有去无回!
然罂粟花既没有前行更没有去追只是目光一凛大喝道:“备战!”
所剩不多的士兵立刻列队迎战将风声染成肃杀之气。
我们确实中计了。
一直被我们追击的‘猛嗜部落’大部队突然回过头向我们冲来!原来他们要得不只是分散更是罂粟花的主将人头!
若不引走罂粟花身后的部队他们怎敢正面迎击?怪只怪那两位将领的热血浮躁不听调遣!多无益只有真刀真枪的过起招在战场区上洗礼这次的耻辱!
轰然中敌军的铁马踏着黄色灰尘滚滚而来一柄柄兵刃在阳光下散着刺眼的光束。
罂粟花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与野蛮人的撕杀中他挥动着青刀冷刃划破一个个喉咙斩掉一只只手臂削掉一颗颗头颅将那身负红色的战衣染成妖艳的颜色。
那去了痞笑的脸显现出男儿的壮烈气度、铮铮铁骨!而那偶尔的勾唇却若化身为恶魔的嗜血者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灵魂下的干涸**!
这一刻他是魔他是掌控者!
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只有胜与败、生与死!
无法抗衡的兵力很快便显现我们的弱势就在‘猛嗜部落’气势高涨的一瞬曾经追出去的两队人马竟奇迹般地从两侧飞驰而下将‘猛嗜部落’的高涨士气在瞬间冲散瓦解!
然随着两队人马的回归曾引他们出去的‘猛嗜部落’部分人马变紧跟了回来再次平衡了这场战争的力量。
我和另一个大夫躲在草丛中眼观着这场斗智斗勇的生死之战。
很显然那我们那两队人马能如此及时的赶回定然是与罂粟花商量好了对策故意中计让‘猛嗜部落’以为我们被迫分散所有才掉转马头前来迎战打算拿下罂粟花的人头大挫‘赫国’的锐气。
只可惜遇上罂粟花这只花名在外的狡诈狐狸定然要吃上一亏。
我想罂粟花之所以将一半的部队分出去也是为了诱敌深入企图以单薄的姿态给敌人致使的袭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狮子会让罂粟花做这次围剿敌军的主将。因为只有狐狸才熟悉野兽的狡诈习性。
血染了一地被马蹄子践踏成片片泥泞。
我的眼紧紧随着罂粟花的英姿飒爽心也变得分外紧张生怕他有个意外忍不住想要护在他身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身旁的正宗男大夫突然拉住我的手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声急问道:“丑裁缝你做什么去?”
将军吩咐让咱俩隐在此处心出去送死。”
我却安抚不下自己的心甩开那人的手冲了出动随意扯了把大刀飞身上了没有主人的战马狂奔到罂粟花身边想要并肩作战!
却不想自己没有这种混战的经验大刀用得也不上手刚出刀就被敌人臂膀一挥、蛮力一劈砍飞了我望着自己被震得麻的手犯了个致使的错误——失神!
结果当敌人的大刀呼啸而来时我才恍惚得打算躲闪只觉得腰部一紧人被罂粟花抱到了马背上护进了怀里。
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没有人肯为罂粟花的救丑行为停下刀子本来划向我的大刀临时改变了方向直接袭向罂粟花的胳膊!
而罂粟花却只能挥刀斩断右边敌人的脖子后才能将青刀一回结束了那突袭之人的性命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伤了臂膀喷洒出了刺目的鲜血。
我被罂粟花的胳膊环抱着动不得分毫心却抽搐了起来生生痛着。
混战仍旧继续着而我们有胜利却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端倪。
眼见着‘猛嗜部落’大败所剩的残兵败将却突然起致使的猛攻竟然以不要命的杀法肉搏而来!
‘猛嗜部落’的凶猛是不容忽视的野兽即使在闭气的最后一秒亦想着同归二尽!
当我们的奖章力被那撞死的敌人吸引去时一张大网突然而降将我与罂粟花从头罩到尾狠狠拖拉下马以疯马的度往远处拖去!
变故生得太快与罂粟花都来不及设防更在没有章法的颠簸碰撞中勾扯得全身火辣刺痛。
罂粟花版图以青刀划开大网却被一直隐藏在丛林中的射手一箭射伤了臂膀大刀掉出网外。
石子硌得人生疼罂粟花努力用染血的身体将我裹入怀里避免了我的几**受伤。
我刚想拔出‘万斩’划了大网便觉得‘猛嗜总攻’的冷箭纷纷而至想将罂粟花和我射死在网内装成刺猬!
没有办法停下哪怕一秒的耽搁都会要了我与罂粟花的命!
罂粟花显然也意识到这手指间夹着一柄锋利暗器飞刺向马屁股!
那疯马又受了刺激便飞驰狂飙了起来。
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成了朦胧不清状那射击的箭羽渐渐变成了无力状。
身体突然被狠狠弹起即使被罂粟花护在怀里仍旧震得内脏倒位急忙转眼去看罂粟花但见他仍旧紧紧护着我人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一惊忙劈开大网与罂粟花一同滚入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