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离去
“嘎嘎”几只不识趣的乌鸦在天边徘徊,枝繁叶茂的树在风的吹拂下泠泠作响。
北虞明浩细细端详着余馨月的俏脸,嗯!还算凑合!至少比起跟随他多年的属下来说,这张脸绝对有傲人的资本了!可惜的是,思维没有跟上节奏。
微眯着眼,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抚开了她颈肩的衣角,赤色的眸中闪烁着的*足量可见,粗重的呼吸更是不要钱的喷吐在她的脸上,令双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红晕。
温度,绝对是炽热的。手指在触碰到如樱花般娇嫩的美肌之时竟忍不住想入非非,不受控制地往里头蔓延。
“北虞明浩,你给我住手!“柔荑不由的抓住了那只作恶的贼手,手腕处传来的丝丝凉意令他眸间恢复了一丝清明。
“咳咳!娘子放开手好么!“北虞明浩吃痛,眼眶中盛满了委屈。”你要知这是不赖我,完全是娘子你太诱人了,导致为夫的情不自禁啊!”
余馨月干瞪眼:“住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要不是看在还在人要脸,树要皮的份上,余馨月不建议辣手催树的。可惜北虞二公子却将余馨月的这份情丢到九霄云外了。
“我要是住嘴了,娘子你就要伤心了啊。你一旦伤心,那为夫就更不想活了啊!”委屈在北虞明浩的演绎之下,那一个叫淋漓尽致啊!尤其是那双勾人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余馨月,手却不安分的乱摸。
“那现在就给我滚下去。”余馨月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其踹下,继续观望着楼内的上上下下。
楼内依旧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拼命闹腾!从她那个角度刚好可以望到秦丽蓉铁青的一张脸和跪了一地的丫鬟,不知为何心底那股子气非但没彻底消除,反倒有些离别时的惆怅。
“娘子,你还不下来。”北虞明浩大声嚷嚷,恨不得将院内的大小家丁都喊过来一探究竟。
余馨月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从树上一跃而下,这几天丹田内的气息经过调理之后轻功明显比平日更加轻盈,余馨月相信不久之后她能突破一个阶层,到达来无影,去无踪那个境界。
手中拽着的是刚从怀中拿出的碧绿簪子,绿油油的光芒曾一度亮瞎丫鬟们的眼睛,也是导致她跟叶凌风感情破裂的罪魁祸首。理不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余馨月不看一眼便将它抛到不远处的花坛边,那样的东西她还不屑于要,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肯信她。
余馨月止住远眺的目光,平和地目光扫视了一眼一脸希翼的北虞明浩,最终还是搭上了他的手:“北虞明浩,我们走吧。”
一袭白衣终究消失在绿草如茵,花团锦簇的地方。任花瓣随风洋洋洒洒飘下,任流水汩汩从汕头流下,她还是走了,在带走了他伤的体无全肤的那晚,走了。
不远处,叶凌风别过目光,忽视掉眼前的柔情蜜意,可是任时光匆匆,那些片段却时不时的刺激着他,令他寝食难安。
待她走后,他将弃于地上的簪子视若珍宝的贴于胸怀,黑瞳中交织的藕断丝莲的情感却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离开了。
也许她的离开,对于自己或她都是好事。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放手去做了。叶凌风微眯双眼,丰神俊秀的身姿伫立在那宛若神砥。静如水,站如松理当如此。
两天两夜,余馨月随着北虞明浩从宜城赶至阜阳县城,夏日酷暑难消,缘是天生性寒的余馨月也忍不住舟车劳顿,旅途艰辛,与北虞明浩商量着在城中的一间客栈歇息。
客栈处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尚好地方。余馨月与北虞明浩到时客栈中早已坐满了人,因的郎才女貌和黄澄澄的金子小二才不由遣散一桌,令两人坐到了风景尚好,视线光线俱佳的窗口。
靠坐在窗头,余馨月端起茶碗,牛饮了一番。柳眉自然挑起,抹去唇间边渗着的水珠,风眸直视浅酌杯中水,儒雅斯文的北虞明浩:“北虞明浩,不知昕儿他们如何了?”
北虞明浩漫不经心地放下茶碗,瞅了瞅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很好,你不必担心。倒是你,功法如今练得如何了?”
功法?余馨月的柳眉蹙紧,夹了一筷子的花生米放入碗中。“我能说我没练么?”
“咳咳!”一口茶尚未咽下,却因的余馨月一句话使得一张迷倒万千妇孺的脸涨得通红。“余馨月!!!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还能怎么过,日子怎样就怎样过呗。”看着北虞明浩吃瘪的样子,余馨月暗爽不已。谁让他没事就拿自己调侃来着,现在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让余馨月笑到肚子都痛了。
“喂,我说你不会真打算一辈子就如此吧?”北虞明浩凑近身子,引得周围的盯着这一桌的男人纷纷注视,两只眼珠恨不得碰出火来。他丝毫不介意众目睽睽之下与余馨月郎情妾意调息一番,刚眉蹙起,一副你不说我便将你拖入青楼的模样看的余馨月不由唇角弯弯,笑意更深。
“不然呢,我的二公子?你还指望着我帮你做些什么呢?”余馨月灵巧地躲过北虞明浩几次三番想要伸过来的贼手,声音忽高忽低却犹如莺歌般婉转,丝丝扣人心弦。
“你还是想让我帮你除去谁?”她这般说道,眸中凝结的冰刃却瓦解了周围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歹人,暂时按压住了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心。
“笑话。凭你现在的力量你还指望你能除去谁?我说娘子,你若是识相还是乖乖听我的。否则…”北虞明浩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微眯着的双眼透露的危险信息却令的余馨月眸间莹莹发亮。
“你不信我?”她翻动着桌上仅剩无几的花生米,如数家珍般将其吞入腹中。“我余馨月可不是因为想寻求你的保护而跟来的。我自有我的道理。”
说着,她用竹筷在桌上画了寥寥几笔,唇边的笑意如沐春风,衬得白衣白衫的她柔顺可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