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屠作辞了梁山众好汉,那宋江离去不多时,又遣人送来了夜明珠两对,这夜明珠也是罕见的,状如婴儿拳头大小,便是大白天里,也能隐隐可见毫光流动,郑屠虽不是识货的人,但单见此情景,也自然知道乃是极品了。便是这世间能得一对也是造化,价值连城,却不想宋江这厮还有两对。这番一齐拿出来,可见其用心之坚。
“俺家头领说了,这两对夜明珠,一对乃是托大官人献与当今管家的,一对是送与大官人自己把玩。”那送来的一对喽啰对郑屠如是道。
郑屠只是微微颔首。以示知晓了。那喽啰也不多话,得了郑屠的点收,便飞也似的与众人离开,一刻也不耽搁了。
“绿珠!”郑屠策马走进大车,叫唤了一声。
但见那帘儿挑了起来,从里头探出一个双鬟堆鸦的头来,一张小脸儿笑嘻嘻的看着郑屠道:“老爹可是叫唤我了?”
郑屠不由笑骂道:“这一路上还有哪个唤作绿珠的?”说罢,便取出那两个锦盒,将其中一个盒子里装得两颗夜明珠拿出一颗来,放在另一个盒子里,递与绿珠笑道:“这盒子里有三个珠子,你自与她两个拿去把玩!”
“甚么珠子?这般的好看!”方才绿珠见了郑屠从那锦盒里拿出那珠子来,只觉得流光溢彩,甚是好看,不由欢喜的叫了一声。她是不识货的,自然不知道这夜明珠的珍贵。伸出手来,拿了过去,那欢喜慌张的模样,叫郑屠倒是骇了一跳。虽然自己黑了宋江一颗珠子,但终究还是宝贝,若是摔坏了,也是要心疼许久的。
待那绿珠缩回头不久,便听得里面忽地先后传出来“呀!”的惊呼之声。显见得是对着宝贝惊讶到了极点了。郑屠不由嘿然而笑,显见得,这宝贝不只是男人爱惜,便是女子见了,也无不为之讶异到了极点。
“甚么宝贝,装点得这般的好看?”蕊娘先看了盒子,只觉得做工精致,乃是一等一的好材料做成的。不由对那盒子里东西有些期待起来。
便是柳茹也觉得盒子已然如此精致了,那盒子里之物也应该是不错的宝贝了,不由得打趣笑道:“若是里面的物件不好,倒是可惜了这个盒子的!”
“是三个珠子。”绿珠点头道,“看模样甚是好看!”
正说着,绿珠已然打开了盒子,对两人道:“我说好看罢!”但见的那三颗珠子在盒子里,萤光流转,颗颗那般的大小,倒真是华彩之际。蕊娘也不觉点头道:“果然是好东西。这珠子怕是夜明珠罢?”
她自也没有见过夜明珠的模样,因此也只觉得甚是美丽动人,隐隐觉得有些贵气,却又不具体晓得价值几何。因此也只是赞叹了几句,却终究禁不住那光华的诱惑,伸出手来在那珠子上抚摸。
倒是一旁的柳茹见了此物,不由忽地“呀!”的一声叫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盒子里的珠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蕊娘见得柳茹这般模样,不由奇道:“莫非妹妹认得这宝贝不成?”
柳茹慌忙摇了摇头道:“从无有见过!”
“既是无有见过,恁地这般模样?”
柳茹高耸的胸脯儿急速的起伏了一番,显见得是在平息自家的情绪,过了一时才道:“虽为见过,却听说过的。”
“妹妹快些说来听一听!”蕊娘见她这般表情,也对着珠子甚是好奇起来。却是甚么宝贝,还这般的难得一见?
“我原本在那馆舍里唱曲子,倒也见得一些走南闯北的豪商客户,但有山东一名豪客,拿出一颗夜明珠来,为了买弄,叫熄了灯,但见那夜明珠顿时毫光毕现,将那馆舍照得亮了起来。”
“也曾听闻这般的功效!”蕊娘点点头道,“却比之这里的珠子又将如何?”
柳茹摇头道:“那珠子虽也是极大的,但与这珠子比之起来,却又小了许多。那豪客曾言,这夜明珠乃是我大宋最大的一颗了!当时在做诸人皆是不信,那豪客便道:只是还有四颗珠子比这个还要大的,却是流落在西域之地,不复为中土所有。每一颗便是价值连城。只可惜只见得一面。”
“莫非——”蕊娘听得柳茹如此一说,不由惊得呆住了,立时用小手捂住樱口,两眼瞪得溜圆,吃吃道,“莫非这便是那四颗里的三颗?”
柳茹见此,便缓缓点头道:“若是那山东豪客无有说大话的,只怕这三颗珠子便是了。这珠子有个名目唤作‘和曦’,曾有人言,此珠乃是上天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合共一百零八天地孕育山川万木之精华,夺日月之皓光而成的。乃是精、神、魂、灵之祥瑞,自汉代使,便有做帝家传国至宝的。”
蕊娘惊得小嘴也合不拢来,吃惊的瞪着柳茹,半晌才“呀”的一声叫出来,慌忙道:“如此说来,这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只是——只是既是皇家的宝物,如何流落民间?这——这珠子在我等手里,却又不知是祸是福呢!”
柳茹不由笑道:“先前倒是那般,只是朝廷更替,哪里还有什么传国至宝的说法。只是商家为了兜售宝贝,夸大其词罢了。只不过价值连城倒是真的了。”她叹息一回,对蕊娘悠悠道:“你家官人这般的慷慨,如此珍贵之物,随意便赠送了与你等!”那话语中却是无不羡慕滋味。
绿珠也惊得长大嘴巴,半晌合不拢来,见柳茹这般说,不由忙道:“老爹不是也送了姐姐一颗么?既是老爹送的,可见的殊无厚此薄彼之意呢!”
柳茹看了看那明珠,着实不舍,不由抚摸了一回对绿珠道:“你只管与你老爹说,无功不受禄,不敢消受这般贵重的礼物!”
绿珠见她神情坚定,不由暗自撇一撇嘴,将那珠子拿了起来,只是这番却小心得多了,双手捧着,兀自战战兢兢,探头出来,将珠子捧到车外的郑屠旁边苦着脸道:“老爹,柳姐姐说了,甚么无功不受禄之类的话,不要这颗珠子呢!”
那柳茹在车内听得绿珠这般说话,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真真是所托非人。还不如自家与那厮说去。也正要出去,却听得外头那厮汉大吼一声道:“这般好东西,说不要便不要的么?俺的面皮却要搁在那里了?这珠子不要也得要,若不然,到了东京城,将她卖了去,依旧去唱的曲子。这娘皮,倒上脸了!”
柳茹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住了。眼见得这厮这些时日里,对自己也是和颜悦色,恁地今日又是这般皮懒的性子来了?又转头望了望蕊娘,那蕊娘也有些惊讶,见柳茹朝自己望来,不由摇了摇头。
这厮——这厮不羞辱我便不快活么?柳茹气愤不过,见那绿珠依旧将那珠子捧了进来,不由气苦。将那珠子一把夺了过来,冲了出去,直叫那车夫停了车,跳了下去,将那珠子朝着郑屠扔了过去道:“你——你这厮,一日不消遣我,便不快活么?”说吧,泪珠儿再也忍耐不住,滚将下来。
郑屠一把接过那珠子,下马来。冲着柳茹嘿嘿笑道:“你是俺买的女娘,俺要如何便如何?拿着,若不拿着,俺便立时消遣了你!”
柳茹见这厮嘿然而笑,不由惊得倒退了几部,冲他喝道:“休要上前一步!”
郑屠哈哈大笑道:“俺便上前又将如何?”说罢,又紧走几步,逼近那柳茹面前,那厚实的胸膛几乎要碰触道柳茹高耸的胸乳。惊得柳茹慌忙后退,却不知脚下绊了一下,惊呼一声,往后便倒。
“这珠子你不要也得要!”郑屠一把将她的手儿抓住,将珠子塞在她的手里,大笑道,“你是俺的人,俺要如何便如何!”说吧又紧走一步,将她拦腰抱起,惊得柳茹惊叫一声,待要挣扎,却哪里挣扎的脱?吃着郑屠揽在怀中,几步就走到大车边,跨上去,将她放在车内座位上道:“好生待着!”
郑屠在蕊娘并绿珠惊得呆了的面前,大笑下车。那柳茹血色盈面,半晌做声不得。直到那郑屠出了车门,那大车又辚辚上路,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掀开帘子,看了看那郑屠得意洋洋的模样,欲要怎样,又不能怎样?
那腰间胸前似乎还有那郑屠触摸的滋味,虽为歌姬,却从无有男子这般待她,更别说触碰那如玉一般的肌肤。一颗心儿狂跳不止,只等狠狠的瞪了那郑屠一眼,回身坐倒,顿觉得浑身便如抽空了力气一般,软得提不起一丝的劲儿,软得眼色也迷离起来。
“妹妹,那——那厮对你做了些甚么?”方才蕊娘并无看到郑屠在车外对柳茹何如,看着方才这般,不由愣愣的问道。方才那郑屠也恁地胆大,光天化日之下,也这般将柳茹打横了抱将进来,面皮上也是臊的慌。
“他——他——”柳茹心儿慌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得那可夜明珠在手里,光润滑腻,温润入体,便觉一股暖流从那里直窜入了心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