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也不是不可以,说清楚,你值万金的花瓶是怎么掉的,不说清楚,本姑娘怎好让你走呢。”
“小的自己不小心弄掉的,与大侠无关,大侠饶命。”
男人忙不迭的又是一句。
叶柒一抬手,拍了一掌他的头,“想无赖我们家年哥,门都没,大家可看清了,这个男人,就是欺软怕硬,喜欢做碰瓷的勾当,下次再遇上,扭送官府送他吃牢饭。”
“就是,太过分了,还好姑娘功夫好,不然可就吃大亏了。”
“可不就是,这些人渣,见一次就得打一次,姑娘别放过他。”
“没错,这种人,就得打到他重新做人。”
“……”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着指指点点。
男人又羞又愤又不敢动,心里后悔至极,千不该万不该接了容姑娘这生意。
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容姑娘,希望她能救救自己。
容安安被看得一阵冒火。
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敢看自己。
心内咬牙,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转眸温柔的看向向年,关心的道,“向年,姑娘家家的,别动刀动枪,这人犯了事,直接扭送官府就是,自有官爷定论,别脏了手才好。”
向年刚刚捕捉到了这男人看向容姑娘的眸光。
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怪怪。
容姑娘跟她素不相识,可是,她就是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敌意。
这男人,别是这容姑娘指使来故意找茬的吧。
念头这般一闪,自己都觉得奇怪。
既然容姑娘想要扭官府,她偏不。
一把收回了剑,嗓音淡淡的抿了一字,“滚。”
“好好,小的滚,小的滚,谢大侠饶命,谢大侠饶命。”
男人忙不迭一句,带着人赶紧走了。
走了两步,抬手一摸嘶嘶痛着的颈脖,一手黏糊。
当下吓死,哭唧唧的嚷嚷着要叫大夫了。
容安安看见向年竟然把人放了,暗暗又咬了咬牙。
原本想要把这人送去官府,永远不要让他出来了的,此刻放了,她还得找人去修理他。
毕竟留着总是个祸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容姑娘你觉得呢?”
向年淡淡一句,看向了容安安。
容安安盈盈一笑,一副大家闺秀淡然有礼的样子。
“向年姑娘还真是心地善良,是出来逛街么,你初来乍到,怕是不熟悉燕京,我陪你逛逛如何?”
“不敢劳烦容姑娘大驾,我们就随便逛逛,容姑娘请自便。”
向年客气又疏离的一句,带着叶柒和朱雀儿走了。
容安安捏着手帕,气得牙痒痒。
她身旁的丫鬟跺跺脚,阴阳怪气的道,“这姑娘是谁啊,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半分不给姑娘面子。”
她们姑娘可是名震燕京的,还能自由出入皇宫侍奉在皇上身边呢,这女人,算是哪根葱,傲娇什么呢!
过分!
容安安愤愤盯着那道挺直的逐渐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越看越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