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睦仁太子的教学,依旧在持续,我几乎可以是说无所不用其极了。除了填鸭式的教学以外,我已经我自己实际上非常不熟悉的心理暗示都用上了。心理暗示听起来非常的玄妙,似乎是一种非常神秘的技巧,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复杂,说到底人的大脑里面分为意识和潜意识两个层面,我们日常使用的基本上都是那个理智的意识,但实际上我们很多的举动却是那个我们并不熟悉的潜意识来控制的,比如说我们下意识都会避开肮脏的地方,这就是潜意识的胜利了,正是潜意识里面对于肮脏处的讨厌,所以才影响我们的意识避开这些地方。
所以所谓心理暗示,就是在人的潜意识里面种下种子,或者换句话说叫做种心锚,让人的潜意识接受施种者的观点,最后再从对方的潜意识里面作用到意识层面,最后达到目的。而种心锚一点最简单的技巧就是尽可能的麻痹对方理智的意识,让潜意识和施种者进行直接对话,这里就不得不会提到另外一个神秘的词语,那就是催眠。我们现在一说到催眠,心里好点的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个魔术师在大庭广众下,把人弄睡着,而心理阴暗点的就会想到各种比较特别的小说里面的描写。
实际上催眠就是一种让人的理智意识的过载运动而已,通过某些特殊的刺激,把人的意识高度集中,最后迫使高度集中的意识由于过度疲劳而过载,最后让潜藏于人心底里面的潜意识不得不出来来保证人的正常行动,以免变成行尸走肉。这里面惯用的手法,就是最典型的钟摆手法,之所以会让被种者高度精神集中在来回摇晃钟摆上,不是说看着这个东西久了就想要睡觉,要是钟摆有这个效用,那就没有人再失眠了,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被种者的意识超高度集中,最后导致整个意识疲惫,然后让潜意识替换上场,从而达到施种者的目的,只不过整个钟摆催眠太慢而且还要需求某些特殊道具。
而另外的一些技巧,就不一定要用道具了,比如惊愕手法,就使用某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让被种者的意识在分析施种者举动中被过量的猜测信息所击溃,这里面最简单的一种手法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施种者会伸出手来和被种者握手,被种者自然就会按照正常的方式去握手,可是施种者突然只握了被种者的一个手指头,这样的举动瞬间就会在被种者的意识里面造成一个猜测信息的海量冲击。
如果心智坚定的或许还能不为所动那么施种者就要想办法强化刺激了,而心智弱点的可能就会陷=进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做”的无限循环思考,最后导致整个人的意识都会异常的疲惫,所以我们往往都会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心理医生都是一群行为古怪的家伙,不是因为他们行为古怪,而是因为他们需要和病人的潜意识对话,所以他们才需要用各种奇奇怪怪的举动来催眠自己的病人,这样的举动在正常人来看自然是行为古怪了。
所以睦仁是快要被我折腾惨了却不自知,每天被我各种刺激,然后再语重心长的和睦仁说着那些我想要让他牢记于心的东西,比如身为帝王可以和臣子协商,但是不能被胁迫,如果被胁迫就是一死也要抗争,又比如,不可忘记丰臣秀吉的举动。总而言之为了和睦仁的潜意识,对话我是费劲了手段,同时在他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各种道德经,正版四书五经的洗礼,让睦仁在意识和潜意识的双重作用下接受我的观点,并且最后把我的观点变成他自己的观点,历史总是存在他的惯性,导致某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会发生,那么想要改变就要从各个角度上来阻挡他的发展。
日本天皇之所以争议那么大,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很多人眼里来看,他有着说一句话就让战争停止的能力,但他没有去做,所以这也是战犯战争总头子,连美国也一度是这样认为,因为天皇的影响力太大了,达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所以到最后美帝也没有敢动手处理掉这个麻烦的家伙。但是正如前面说过的,就算天皇影响力再大,只要外部力量比他更强大就可以了,这样天皇就是一个吉祥物,就算他觉得战争不该打了,他也不可能不会说一句话,道理就在天皇一直以来都处在一个被胁迫的状态。
不听话把你弄病了,弄死了换一个就是了,幕府这样做,明治政府也这样做,而后面的军部就更是这样做的了,况且不论是幕府亦或是明治政府最后乃至军部也确实一直真的“战无不胜”,平定内部亦或是所谓“开疆扩土”,哪个皇帝会觉得自己的统治太安宁或是统治范围太大?所以这才有了后面的风风雨雨,如果是这样的话,在现在的这位睦仁太子心底中种下“为皇帝者不可被胁迫”的心锚让他拒绝被胁迫,再想办法给这位天皇控制一支属于他自己的私密力量的话,那么历史将会形成一个几乎不可控制的变化,一个没有权力,但是声望高到不可控制,同时却拥有独立发言权的天皇,这样的天皇将是一个可怕的变数。
只不过现在我们的睦仁还走在第一步上呢,一个皇子而已,我下了巨大的血本在他的身上进行着属于我自己的投资,每天他累我也累,毕竟各种不能让其他人看起来古怪的刺激性的举动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在训练中各种突然变化,让睦仁意识疲惫下来,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我自己曾经的军训,其实新兵的训练就是一种催眠,经常看见新兵教官刚才还笑容满面然后突然变脸,或者超过量的肉体训练然后再进行精神刺激,所以实际上新兵连的军官绝对是最累的军官,在应用心理学上这些人虽然没有任何的证书来证明自己,但是他们的行动绝对不比那些个心理医生要差到哪里,不然怎么能让一个个充满自由概念的独立的人变成一个个的失去自我绝对服从的战争机器的一分子呢?
是夜,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走回自己屋子,小梅此时已经睡了,这是我要求的,因为小梅还小不应该做哪些我概念下成年女子该做的事情,比如男子未睡前,女子也不能睡,必须等到男子睡了,女子才能睡,这样的事情对于小梅而言没有意义也并不好,再加上我的根骨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概念所以我强迫小梅睡得要比我早,每一次回到房间以后我就会看见一个很香的孩子,这样的感觉可以说清空了一身疲惫,和小梅说到底我并没有产生所谓男女的情感,但是还是很珍惜这个女子的,有这样的说法,一个男人一定是要为了守护某样东西而变得强大,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么就足够称作英雄了,在这个不属于我自己的时代里面除了我的那份理想,大概也就剩下这个女子还能让我产生守护的感觉了吧。
我轻轻的坐在了小梅的身边,用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然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自己脱掉了衣服,准备睡觉。我遣散了所有的侍女,毕竟这里是军营,太多的女子是不合适的,如果不是一定要有侍女的场合,那么我是不会请任何一个侍女的,就在我想要躺下去的时候,在我屋子的上面传来了“啪嗒”一声,我眉头一皱,紧接着毫不犹豫的站起了身子,从衣服里面把几乎没有离开过身子的那把左轮枪抽了出来,并且上了膛。常在河边走的人想要不湿鞋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时刻保持警觉。
从睦仁来到我的军营以后我的除了教他的时候会觉得非常疲劳以外,为了保障他的安全我也是非常疲劳的,这件事情我委托了新选组的人去做,毕竟在京都或者说在这个时代以内的所有人都还不会把步枪改装成正儿八经的狙击枪,一来是望远镜还不够好,其次步枪本身的杀伤范围也还有限,指望像现在这样隔着一两公里,或者四五公里就把人送上天的武器都还没有出生呢,所以想要刺杀什么人的话基本上还是会用冷兵器来解决问题,或者近距离突然暴起用手枪解决,考虑到这里是京都第二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那么只要应对第一种就好了,让剑术过硬,下手狠辣的新选组在暗处保护那是最好不过了。
其实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造,一则是材料不过关,另一则我也不懂啊,后来者只是后来者,他们能够掌握的只能是除了历史主线剩下的他们不可能都知道,毕竟人能够掌握的知识是有限的,不是全能全智的上帝啊,像什么一穿越普通人又会造枪,又能造炮的那纯粹是扯淡,所以怪不得现在一说穿越都要给人加上一个什么科学家,什么特种兵这样掌握着特殊才能的头衔,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不会这些东西,只好坐想那些个高人,那些一穿越就会造枪造炮的大学生了,哎。
我一边拿着手枪,一边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地铺,“嗯?????哎????夫君,你??????”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大了把小梅弄醒了,小梅刚想要问我什么,我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梅立刻乖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点点头同时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慢慢的我走到了拉门的旁边一个黑影此时在门前闪过,我陡然一惊,立马举枪就想要射击,可是随即我自己的潜意识阻止了我的举动,因为从门上透过的身影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了我的潜意识强制我的意识放下了手里的枪,“是谁?”隔着门我问道。
沉默,生冷的沉默,没有一丝一毫的回答那个影子只是跪在那里,我的意识慢慢将这个身影和记忆中的人身影进行对等,慢慢的一个不可能的人对了进来,“哗啦”,猛然间我拉开门,可是就在我拉门的瞬间那个影子一个转身跳上了屋檐,我往外面跑了几步,此时只能看见一个影子慢慢的离我而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喃喃低语同时拼命的摇头。“夫君怎么了?”小梅看见我跑了出去,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随后看见我安然无恙,一颗心也就安全的放了下来,她几步也跟着跑了出来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我失心疯了”我摆了摆手说道,“失心疯?哎???这是什么?”小梅被我这个回到搞得有点不明就里了,但是跑出来的她好像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她低头一看是一份折好了的书信,“夫君,这里有一封信。”她对着我喊了一声,我这边还在陷入一种“不可能”的猜测分析中,脑子都快爆了,她这一喊算是把我弄回了魂。我几步跑过去打开了信件,但是是晚上,我什么都看不清,只好回了屋子点燃了蜡烛。
蜡烛点燃,接着昏黄的烛光,信件上的文字让我双眉紧锁,尊攘派居然要来行刺我?要把睦仁夺走?这不是历史里面该有的吧,这是怎么回事。我稍稍的思考了一下,得出了一个震惊的结论,历史的惯性终于又动手了,以往历史想要把我清除出去基本上都是意外,或者是说通过某些临时起意的行动,而这一次则是身处于同一历史时代的人主动决策,这代表我已经正式走入了这些人的视线里面,这些人已经把我视作了一个巨大的威胁,一定要清除掉我了,这也代表着我对于这段历史的改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了,意外已经无法将我消灭了,只有让历史人物主动出手才能消灭我了。
那么就来吧,我既然要守护我的理想,和这个丫头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的,可是随即我的脸色又是一变,那么刚才那道影子,莫非这个世界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不能,不敢,不愿相信,因为我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杏子,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