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州人这边被消灭殆尽,那边,一对对武装起来的士兵就冲进了原先长州人把守的大门这些人的旗帜表明他们都是武田家的士兵,在驱赶了长州人以后迅速的担负起了禁门的守护任务。这些士兵清一色的背负着斯宾塞连珠枪,从路上冲了过来,其实要是尊攘派有点心他们会发现京都的氛围其实已经变化了,以为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不可能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总要清空几条街吧,总要驻地一空吧,但是这帮子人已经陶醉在了自己营造的胜利氛围里了,丝毫没有察觉到风起云涌,历史上也是如此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尊攘派盛极一时,但是突然戛然而止的缘故吧,一群自高自傲的自大狂。
解除长州人在禁门处的武装是当天的事情,而下令京都周边各藩消灭天诛组的叛乱则是在前一个晚上就已经传达了命令,基本上在第二天也就是在京都动手的这一天周边各藩也都相继接到了这一指示。实验一个政权是否还拥有掌控力最简单的就是对下级指挥体系发布的命令是否还会被执行很显然幕府的权威虽然一减再减,但是对于天下诸藩而言除了刺头的不服的那么极个别外,剩下的都还是听话的。
天诛组之变说起来是什么支持尊攘派的行动,但是构成这一支队伍的人可并不都是尊攘派的,他们有的是浪人,有的是失地农民,有的根本就是地痞流氓,甚至还有和尚和神官,他们能够聚集起来说到底根本不是什么为了尊攘派,很多的还是为了混口饭吃。从筑波起兵,前往京都,一路上他们都是被沿途各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人得罪他们,也没人想得罪他们,毕竟也是一支武装的军事力量,虽然里面的人用的家伙参差不齐的农民拿着锄头,流氓拿着木棍,武士拿着武士刀,可看起来还是很吓人的,再加上他们又有大义名分,所以过往诸藩都采取了视而不见,或者管吃管喝的举动,其目的都是把这些个瘟神都送走。
所以天诛组刚开始走起来的时候很顺利,在京都内部尊攘公卿逼迫天皇之时,他们一举起兵有突袭的手法杀死了了五条城城代,然后在五条城侵略了一遍,宣布这里是天皇的直辖地。紧跟着几乎不留一兵一卒全部朝着京都方向走,最终的目的是要到达京都,中途但凡阻拦的一概杀掉或者攻占,诸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或流血的举动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但是到今天一切结束了,在接到了来自京都的京都守护的命令以后,周边诸藩迅速行动开始绞杀。
如果说这支队伍经过严谨的训练,人员也不复杂,那么或许这支作战力量很有可能就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最后把京都的局面再一次搞得非常的复杂,但是这一支队伍一如历史上的记载,非常的不堪,仅仅一日就被就被周边诸藩绞杀殆尽,除了指挥部分,失去了全部作战力量,其过程不用描写,完全没有意义,就像是一边倒一样,天诛组的指挥阶层大抵都是从京都的尊攘派里出来的,有公卿一名,武士多名,这些人在绞杀下幸存了下来,但是失去了力量,不得已他们继续借助所谓大义名分还有威逼利诱就地招兵,很快募集上来了一些人,但是他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保证能够前往京都只好就地驻守,天诛组之变在我的一道命令下就终结了,所以对于京都内部的尊攘派而言,他们失去了一切用以谈判或者对战的资本,到了轮到我捏圆搓扁的时候了。
于是我矛头一转,把目标盯上了消灭尊攘派各势力头目。桂小五郎依旧不见踪影,似乎他这一派已经和久坂玄瑞完全脱离自成一套系统,武市瑞山虽在京都但是不显山露水,而且是不是还会回到土佐去,我对此人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很清楚就算我不动手这个家伙也活不久了,所以我真正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久坂玄瑞,很幸运我得到了他的行踪报道,所以在解除了长州人在禁门的武装以后,我迅速带兵包围了鹰司宅,目的就是抓获久坂玄瑞。
可是鹰司辅熙显然不是很希望在自己的宅邸上被人人赃俱获,所以抓捕行动失败了,我立即调转马头开始抓捕各个尊攘公卿,但是我的心里此时已经明白了,历史就是历史,虽然我提前发动了,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情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改变,如果容易的改变的,那么历史的惯性就不复存在,我在这里的缘故又为了什么?按照蝴蝶效应,失之毫厘就会差以千里,我让这个段历史已经变化的太多了,但是总体上还是没有改变态势的,如果没有惯性作祟那才是有鬼,要是历史从来没有惯性那么要我来干什么,那个老者只要自己拨拨手指或许历史就会发生质和量的改变,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
果不其然感到诸卿宅邸时全部都扑了一个空,所有的主事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已经离开了京都。我一个人都没有抓到,但是历史的进程还是发展了。长州人的势力被挤出了京都,尊攘派虽然在孝明的圣旨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诛杀逮捕乱臣贼子这一条已经足够了,尊攘派的实力也遭到了大规模的打击。整个事变的基本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剩下来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历史的惯性会到哪一步,那么我再动手。
“可恶,就差一步了。”京都之外一群穿成和尚样子的人在几个武士的护送下一边咒骂一边匆忙忙的跑着,他们正是从鹰司宅逃出来的几个尊攘派公卿。从鹰司宅一出来以后,久坂玄瑞就和他们分了手,但是久坂玄瑞到也没有抛弃他们,安排了几个人手护送着他们前往长州,但是这些平时过惯了公卿日子的家伙可就倒霉了,他们脑袋上带了一个大大的套头斗笠,用来遮挡他们的面容,公卿的眉毛都是剃过的,一看就露馅,用那种和尚带的斗笠,把眉毛遮住虽然透过缝隙,还能看出来脸,但是他们脸上那厚厚的妆容,几乎是被粗暴的洗掉了,所以基本挡住了,他们也脱掉了一贯的服饰,换上了想都没有想过的行脚僧的服饰,这种苦难可是一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
几个公卿走走停停,疲惫不堪,伴随着疲惫,内心里面的仇怨也就越大,这也不外乎到了正史后来三条实美对于幕府那叫一个有杀过不放过,萨摩人多次希望能够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为的是避免导致大规模的流血还有过量的经济损失,但是以三条实美岩仓具视为首的公卿,和本来就狂暴的长州,直接反驳,一天二地仇不杀你到血流成河怎么解气。八一五事变就这样在目标基本达成下落下了帷幕,但是久坂玄瑞还是逃过了一劫,他又一次的潜伏进了京都的大街小巷,继续筹划着下一次的行动,只不过这一次事变以后,所有尊攘派包括久坂玄瑞这一派,都进入了隐藏模式,斗争再一次从明面转变成了暗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