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了,篝火一闪一闪的燃烧着,时值由秋转冬天气微凉但是人要是在野外过夜还是没有问题的,外围的守卫们在安排了人守夜后三三两两的都躺在地上,准备迎来他们一天之内的安眠。同时他们以奇怪的目光看着那一群小孩,这群小孩以一个奇怪的状态围着篝火睡了一圈,而守夜的人则尽可能紧的把睡着的人围在自己的身后。守卫们都很奇怪,但是也就只限于奇怪而已,该睡倒得人一个不剩的都躺在了地上,只有守夜的人会看见那群小孩在非常频繁的换岗。
深夜了,外围的守夜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哈欠。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他揉了揉自己略感疲惫的眼睛,嘴里低低的念叨道:“怎么小井还不来换班呢?”,他用长枪抵住自己的身体四处看去,最后在一棵树下看到了睡熟的小井,一股子火气就起来了。他用着虚浮的脚步走到小井的身旁,用脚踢了一脚小井,小井没有感觉到还是熟睡,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使劲的踢了小井一脚,这一脚总算把小井给踢醒了,小井模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只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吓得一惊,“小井,该你守夜了。”惊讶的小井听见眼前的黑影对他说道。慢慢的视力恢复了,原来是守头班夜的人。
小井睡的正是香时,根本不想去守什么夜,但是却又不敢违背之前就定了的值班次序,最后一脸不情愿的站起了身拿起自己的长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子尿急让他感到了非常的不舒服,“你在帮我站一会儿,我静个手。”小井把长枪放到了地上,双手捂着下腹部,说着就要走。看见这一幕,守头班夜的人也没办法了,“你快点,我困得不行了。”小井一点头然后匆匆的就跑向了空地旁的林子里。
“呼·······”一声畅快的轻叹,水流击打到地面的声音十分激烈,可见小井憋得不轻,小井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转过身子来就要往回走,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黑影用手一把捂住小井的嘴,然后用刀在小井的脖子上划了那么一下,小井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黑影在做完这一切后,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道绳子,把小井的双手,头部,胸口都分别捆上了然后留出一条绳子头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他把小井往树边一放,然后用手一提小井就在树下摆出了一副蹲在树下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他在蹲大号一样。
空地上一直睡意缠身的头班守夜人,此时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烦了,要知道越是想睡觉而又不能睡的人是最痛苦的,他怒火的啐了一口,举目往林子里面看去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林子里面实在是太黑了,这个人十分不情愿顺带着满肚子的怒火慢慢地走向了之前小井走进的树林子里。远处看不见林子里面的东西,进了林子这个人看见小井蹲着在树边上,似乎还在处理问题,“我说小井你就不能快点啊。”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到自己的腰间一锐物猛地刺了进来,同时他自己的嘴也被牢牢的封死,剧裂的疼痛瞬间将此人的感官占据,使其昏死过去,同时,伤口不停地往外冒着血,这个人不用多久就会由于失血过多而死。
把此人的尸体放到地上,手持短刀的一个黑影对着树林里挥了一下手,几十道黑影刷刷的就跳到了大树之上,这些人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个短管身上背着一把大弓和数支箭,跳到树上之后这些人细致的看着下面没有人守夜的四散躺着的外围守卫,等待着机会。这时一个躺着的守卫自然的翻身,机会来了,一支吹箭迅速的就飞出了林子扎在了那个翻身的守卫身上,吹箭上沾有剧毒,这名守卫就再毫无声息中永远的陷在了甜美的睡眠里。此刻这些黑影的身份便可以知道了,这些就是在野战之中的忍者。
有些吹箭是以这样的机会射出去的,有些就直白的多了,躺在视觉死角里的人,直接就被吹死了,再无声息中已然有了数十人死了。健行队没有发现异常么?还真的没有,此时算上头班守夜人进入林子才隔不过几分钟,而同样是由于距离的问题,健行队的队员在黑夜里根本看不见一闪即逝的吹箭,同样的这些忍者也是因为发现有一支总是保持执勤的队伍才选择了先用最没有声音的吹箭。
终于几分钟以后健行队队员觉察到不对劲了,进林子的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他们叫醒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浑噩中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怎样的问题,下意识的就说到:“派两个人进去看看”,队员领命而行,立马有两个人离队就往林子里走去。这两个人小心的往林子的深处靠,“嘭嘭:两声闷响,两具尸体一下子摔在两名队员的面前,这两人立马知道坏事了,同时就觉得身后一股恶风袭来,躲都来不急了,两人中的一个见势不妙立马对着虚空就打了一枪。
“啪”,深夜里树林里一声突兀的枪响打破整个夜的无声,所有的人都被惊醒,而我也被这一枪从浑噩里一下惊醒,“全员起立线阵对树林射击。”我的健行队由于换班频繁,所以每个人都睡得不深,但是又都得到了休息,比没休息过一直执夜的强比一直休息猛地清醒不来的人也强。躺在地上的队员们纷纷的站立起来,排成线阵一阵排枪就打到了林子里。
寂静了,突然就寂静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情况都没有,就像这一排枪打到了空气一样,“哎·····啊····这个人死了”突然一声鬼叫打破这种寂静,原来是有人发现了之前被吹箭毒死的人,一下子外围的守卫们就慌了,接二连三的他们发现好多人都已经死了,情况开始混乱。
“嘭”一声弓弦响一支箭飞出树林对着一个外围护卫就射了去,这个护卫应声而倒。我正打算命令对着箭来的方向射击,又传来一声弓弦响,方向确是大有变化,之后我也混乱了,四周林子里到处都有响声,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射了,“嘭”队列里一个队员轰然倒下,一支箭定在了他的手臂之上,“熄灭火堆”快我命令道。此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赤备骑兵都已经上马,死死地护住了屏风。
队员们迅速的熄灭火堆,而屏风里的井伊直弼似乎也听见了很快映照在屏风上朦胧的火光就消失不见了,再见到井伊直弼处的火光消失后其他的火堆很快也都灭掉了,四周一下被黑暗笼罩。本以为灭了火就没事了结果是反而更大了,“什么人,啊······”以一声惨叫为开端,忍者们冲进了人堆,开始了近距离的杀戮,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的,又是敌我混在一起步枪一下子变成了哑巴。“上刺刀,准备近战”这是我最不喜欢的命令,但是此刻轮不到我选择了。叮,当金属碰击的声音掩盖了周围的静······
终于天亮了么,一夜战斗后看着眼前的尸体我想到。黑夜里的白刃战,我们完全处在了下风,甚至在那些忍者的引导下我们自己人与自己人还有对战的,除开死人每个人都挂了彩,包括我,赤备骑兵们也有几个挂彩的不过都是箭伤,因为他们死死地守在屏风四周没有参与白刃战,可是至始至终没有一个忍者去屏风四周过。清点尸体时,外围的护卫损失了二分之一,我的健行队则有十二个人报销了,可是一个忍者都没有,这情况标准的一边倒啊。不由得我想到了曾经见过的一句形容忍者的短语:隐夜无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