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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真景与假景(5)

狂妻驯将军 淼仔 2376 2024-11-18 00:03

  这两句话,直击汪氏做事并不端正,又隐然含有郭朴刚才不对的意思。

  房中玩笑,凤鸾不服输的娇憨性子很是可爱,当面指责郭朴刚才罚的不对,郭朴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付这个小刺儿头,郭朴也有办法,他也不和凤鸾生气,淡淡一句:"抄得很好,去抄完。"凤鸾已经累到手,是开始下笔用力所致,可怜地看了郭朴一眼,见他不为所动,凤鸾倔上来,带气转身,行走时都似有风,重回书案旁去抄。

  郭朴感觉到凤鸾的怒气,他心想那就抄到哭吧。抄到半夜看她说不说软话?

  三从加上四德,外加讽刺汪氏,指责郭朴的八个字,抄一遍就是几十个字。凤鸾只会写正楷,一笔一划写一个字就要花点儿时间,几十个字抄一百遍,一共几千个字。

  到晚上郭老爷子等人来看郭朴,凤鸾还在抄个不停。郭有银好心说一句:"让她吃过再写。"对于不停的写字,郭家的人都有心理障碍。

  这个又从郭朴身上而起,郭朴少年挑灯夜读,是家里人炫耀的一件事。后来当官离家,重伤回来,凡是和当官,中举,念书有关的事,郭家的人都痛恨。

  对于凤鸾这样写,当公公的寄于一次同情和小小的反对。郭朴听父亲说,才又喊凤鸾过来:"拿来我看。"

  再送来的纸上,只有三从和四德,少了那八个浑身长刺的字。郭朴严厉地看着凤鸾:"少了的字补上!去抄完!"

  不是很会顶撞,那就从头做到尾!

  凤鸾再回去,噙了泪去抄,刚才加的八个字很顺手,现在写起来句句扎心。做生意的人要灵活,汪氏让郭家的人相中是灵活,郭朴也欣赏汪氏很机灵,凤鸾来一句"立身端正,方可为人。"女论语里的两句话,把郭朴也讽刺在内。

  书上的立身道理,与为人处事中的是两回事,凤鸾不明白,指着这两句话就要挖苦人,结局就是自己没命地抄,一遍一遍地抄。

  寻常写字不会带气,这样罚抄带气又费力,手腕子痛得不能坚持时,凤鸾只掉几滴眼泪在纸上,继续不抬头抄写。

  汪氏看到,当然喜欢的要再加上几句;曹氏有同情,也不能说什么。前几天是房中玩笑,今天是凤鸾饿着肚子灯下抄书。

  就饿着肚子,没占晚饭时间,她也抄不完。梆子敲到二更上,郭朴才开口:"好了,去吃饭。"接他话的,是凤鸾的几声饮泣声。郭朴没有声音,凤鸾自己出去吃饭,梳洗好,极不情愿地往郭朴房中来。

  郭朴一动不动,凤鸾自己睡下,到早上手腕还是痛的,蓬着头讨好地来商议:"我手痛呢,还有不少遍,明天再让我抄可好?"

  "哼!"郭朴冷笑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凤鸾又学一次乖,在汪氏进来浑身汗毛直竖的时候,也勉强同她笑了一笑。

  上午闷闷,郭朴不说话。作为一个古代男人,他又是本城官职最高,比县太爷邱大人官大的人,他对于凤鸾还不是平等身份的心。不过他不敢狠撵凤鸾,上一次担心凤鸾掉水里以后,郭朴也非常在乎凤鸾。

  在乎她,与她和汪氏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是两回事,汪氏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可她不会与人顶在面上。郭朴今天对于凤鸾,就是不理她。

  红豆飞得不见踪影,画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凤鸾有寂寞,几次看郭朴都是闭目,只能自己闷闷。

  天底下的坏人都是当道的,不少人在成长年纪,或是年纪不小,有过这样的心思,凤鸾此时心里想的,就是坏人在当道。公子在自己和汪氏之间,总是偏向她。

  这是凤鸾所想。此时的汪氏,与凤鸾想的差之十万八千多里还有拐弯儿,郭家给汪氏出了一个难题。

  她面前摆着几本帐本儿,这上面的红字黑字,字字逼迫字字杀气。汪氏没有想到,郭夫人这么快就把这些帐本儿给了自己,以至于她见到太惊骇,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看就呆坐这里。

  快出正月天气回暖,一蓬松树上的雪落下,"扑"地打在地上,汪氏惊坐直身子,手才去打开帐本儿。

  郭家是丝绸、玉器、当铺、桑田织机等都有,涉列的生意之杂,比汪家要多。汪氏只看了两三页,就"霍"地笔直站起,难怪这字上全带着杀气,郭家的考验,又一次来了。

  汪家的女儿到郭家,郭家不可能不考验她。也不像凤鸾所想,人人都喜欢汪氏,因为她来时带着一个会做生意的名声,又随着郭夫人常来去。

  汪氏遇到的一关又一关,只会比凤鸾多,而不会比凤鸾少。如果有人看错,那叫遗憾。

  凤鸾跟着郭朴,郭朴心情稳定下来,基本上对凤鸾十分和气,而郭夫人对汪氏再和气,汪氏外面遇到的亲戚们,生意上往来的商人,铺子里的管事加伙计,不是这么容易就服人的。

  有工作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没有工作的人,也会遇到这种事。眼睛看着别人笑容满面,他是不会露出苦处来。

  郭夫人今天给汪氏看的帐本儿上,是织机上的帐本儿。汪氏不是心里凉,也没有觉得飞刀在面上乱飞舞,她是心如乱麻,坐立不安。

  汪氏和郭家打得最凶的,就是生丝、丝绸、织机这一块。织机有,绣娘难得!织机有,桑田难得!

  两家打得难解难分,从抢桑田到抢绣娘,从背后抢到当面高价抢,现在这帐本儿丢在汪氏面前,她明白郭夫人的意思。

  是当内奸向着婆家?还是当内奸帮着娘家?这个难题好似雪亮钢刀,架在汪氏的脖子上。

  离一月不远的天气,还是寒冷袭人。汪氏去取热茶,触手冰凉冻得她手一颤,豆青釉色的茶碗随着晃动几声,把凉茶泼在她手上。

  帮着婆家,这郭家全是自己的,就是眼前有曹氏有周氏,汪氏不放在眼里,她从小就这样过来,只知道一力争取。

  可帮了婆家,从此和娘家一刀两断。这一次回娘家,汪贵说了自己不少坏话,又说自己从此不是汪家人,汪氏沉思不语,拿不定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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