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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回 造字终仓颉渡劫 三花成葫芦聚顶

玄法变 玄门奇术 3285 2024-11-18 00:05

  却轩辕登上人皇帝位以来,胡卢一直在闭关静修;成就仙体之后,修炼便不再如普通修士那般懵懵懂懂,而是凝三花、养五气。三花分别对应着一个修士的善我、恶我和本我,五气则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当三花完全盛开,显出对应的三个法相虚影,修炼之人就会进阶至太乙仙家,又有散仙、真仙、金仙三个不同层次;再把虚影法相凝结成实体法相之后,则为大罗仙家,也有真仙,金仙两层;若有大机缘,**力能将法相斩出成为自己的分身,就是通常所的准教主级;若能更进一步,将三尸尽斩,自会成就混元道果,证得无上大道,成为圣人尊位。

  胡卢得教化人族和从神农身上分到的大功德之助,加上自己的苦修,较之常人迅万倍成就三花功果,但到底修为尚浅,还未能现出法相虚影。他心知不能急于求成,否则极容易走火入魔,于是将心神浸入那两件灵宝,领悟咫尺杖和断玉钩上的法则。这一次领悟又有收获,咫尺杖上的禁制破开至第九重,断玉钩更有十五重之多,似乎胡卢对于五行之水的领悟非常有天赋。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胡卢便宣告出关。

  门外仓颉早已等候多时,急切地道:“恭喜老师出关!”胡卢接道:“你不去帮助轩辕处理政务,反而在这里等我,想必有要事找为师商议吧。”仓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老师,这几年弟子以象形之法造出千余字,但是远远不够用,而且很多时候根本就无形可象,弟子想不出好办法,只好找老师相助了。”

  胡卢拍了拍额头,颇感无奈地道:“平时看你挺机灵的娃,怎么在这件事上却是个死脑筋?难道非要用象形之法不成,你就不会想其它的办法?比如会意、形声之类?”仓颉陪笑道:“弟子也是谨遵老师之命,用科学严谨的态度对待这个问题嘛!不过,老师所的会意、形声之法,具体却又是如何?请老师指!”

  “可知‘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之?”见仓颉头,胡卢继续道:“如果你造出的字让人看了之后,虽然没有经过你的言传身教,但是对方却能猜出这个字所代表的意思,那么这种方法造出来的字所用的方法就是‘会意’。比如你用‘日’来表示太阳星,用‘月’来表示太阴星,那么把这两个字合在一起,用‘明’来代表有光、可以视物,别人是不是很容易理解?”

  “果然妙法!那么形声之法又是如何?”

  “所谓形声,顾名思义,造出来的字由两部分组成,一部代表这个字的意思,称为形部,一部代表这个字的读音,称为声部。但这种方法必须是建立在前两种的基础上,否则就会成为空中楼阁,随时可能被摧毁、遗忘。比如我们要用一个字来表示山中不大的水流,而这种水流当中有一种生物被你称为‘奚’,那么,我们可以用这种动物的读音来表示这种水流,为了分出两者的区别,在‘奚’字的前面或其它地方加上一个表示水的符号,最终我们就可以用‘溪’代表山中较的水流。”

  仓颉若有所思,忽然叫道:“老师,我想我明白了!”然后寻了一根树枝,用手将地上的土抹平,乱写乱画起来。开始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入了某种魔障,神情癫狂,手舞足蹈。时而苦思不已,时而又写又画,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又涂又改;片刻间便将各类稀奇古怪的符号画了一地。

  胡卢开始是不愿打扰,只是在旁观看,后来却是被仓颉的狂态给吓着了,脑门上显出不少冷汗。尽管如此,心中却知这种状态非常难得,虽然类型不同,但是和佛家所谓的一朝顿悟非常相象,应该已经到了出成果的时候,所以胡卢只能忍住,免得打扰了仓颉。

  过了三个日夜,仓颉忽然将手中树枝一抛,泪流满面,哈哈大笑起来。造字有益于人类文明的传播,有益于人类的展进步,可谓功德无量;然而有了文字之后,人类的进步将不会中断,即使因为某些原因,人类社会可能停滞,甚至是暂时性的后退。但总体来人类的进步不会改变,可是也正因为文字的出现,必将泄尽天地之秘,假以时日洪荒天地只怕再无秘密可言,而别的物种在人类的干扰下,必将永远失去成为天地主角的机会,所以造字又是一状最大的逆天之举。

  既然是最大的逆天之举,自然会将下最强的灭绝天劫;似乎是一瞬,天空已然阴云密布,雷鸣电闪,一团团无上劫火聚集起来,形成一条条紫色的电蛇,在虚空中穿梭不已。

  胡卢虽然理解仓颉的心情,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跑到近前抓住仓颉的衣领,驾云便走,直到远离了人类聚居的地方,这才停下。而那仓颉仍然处于癫狂之中,只是大笑已经变成了惨笑,如果没人理会,恐怕用不着天降神雷,自己便要笑死了,毕竟仓颉在造字过程中三日夜不得停歇,耗费了太多的心血与精力,“仓颉造字,泄尽天地之秘”岂是常人可为的!

  “天劫将至,我徒还不醒来?”胡卢无奈,只得用洪钟大吕、棒喝之术将仓颉叫醒。仓颉回过神来,两眼是迷茫之色,问道:“什么天劫?”胡卢答道:“造字既聚无上功德也是最大的逆天之举,所以你一定要承受这天罚。”仓颉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忽然咆头大哭起来:“苍天啊,我造字又大功于人族,你却要罚我,何其不公?”

  仓颉的行为让胡卢非常生气,狠狠他扇了两把掌,怒道:“不肖之徒,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又道天道有凭,至公酬勤,你不思渡劫,反而怨天忧人,又是何理,又有何用?想气死为师的吗?!”仓颉看了胡卢两眼,又抬头望了望劫云,面露凄然绝望之色,道:“老师,以弟子现在的状态,却又怎么可能渡过此劫?便是全盛之时,以弟子的修为,也经不起这最强的灭绝神雷。天道有凭?!天道至公?!事已至此!复有何言!!”

  “渡不渡得过是一回事,想不想渡过是另一回事,只有心存希望,心存不败的信念,天劫便能毁掉你的身体,难道还能毁掉你的精神不成?何况只要努力过、抗争过,便是失败,又有何惧?岂不闻人定胜天之语,便是你今日身死,也须得给后世竖立一个榜样!”

  “老师,我明白了。”仓颉定下决心,精神马上好了许多,给胡卢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又道:“弟子这辈子能拜老师为师,想来是这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也是最幸运的选择,但望来生,还能拜到老师门下。”

  罢,从怀中取出两物,却是一杆矩尺、一枚秤砣、一支刻刀,尺子是用来丈量大的,称砣是用来称重的,刻刀是用来记录的,这些均是仓颉常用之物。不过这三件物品均被他用心淬炼,亦有不的威能,算是法宝中的异类。然后又道:“老师,请退远一些,免得受到波及,弟子不会叫你失望。”

  胡卢也不答话,只是了头,然后依言退开,心中却道:“你即认我为师,岂能袖手旁观?”

  仓颉和胡卢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天劫之雷的理解更接近于后世,只见他将刻刀倒插在地上,然后又将矩尺变长,弄个像一根铁丝似的,一头系在称砣之上,一头拴在刻刀的末端。看样子竟是想用避雷针的原理,想将天雷导入地下。

  果然,当第一道雷劫降下时,仓颉将手中称砣祭起,迎向天雷。不得不这种方法真是管用的很,这一道天雷还没有及地,便被仓颉成功导入地下。不过三件法宝中均有他的神识;身体避开,神识却只能硬抗。幸好,不管是什么样的天劫,第一道都不会太强。

  但仓颉的这种行为,却明显是在投机取巧,天道最公,如何可避?!第二道劫雷迟迟不肯降下,似乎天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僵持了半晌,劫云终于有了动静,形成一个巨大的旋窝,集攒了足够的能量,这一道雷劫才忽然将下。

  仓颉故计重施,双将称砣祭起,不料这第二道雷劫所含的能量十分巨大,比之第一道不知强了多少倍,三件法宝几乎在一瞬间同时被毁,仓颉登时由于神识牵引受了不的伤势。

  天空传来一阵隆隆之声,似乎在嘲笑仓颉似的,几乎没有停顿,很随意的便将下了第三道雷劫。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仓颉法宝被毁,神识受创,急切间只能用身硬接。尽管这道劫雷已经到了三而竭的地步,但以仓颉的肉身强度,能保命不死已经颇为不易。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心知再无余力抵挡天劫,脸上现出决然之色,眼中一片坚定,他想:“老师曾,作为一个男人,便是要死,也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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