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快去……通知……小神仙!”乌木在奔跑中嘶吼。
猎狗一把推开山道的木门,踉跄两步的扑倒在地,乌木也被摔倒在地。
“呃!”
回光返照般,眼睛猛地一睁,乌木脑袋歪向一边,没了动静。
看着身前一动不动的人形,猎狗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一脸冷漠的抬起头。
转身。
关上房门。
“阿四!”
寒风中,一声怒吼传出好远,周围大汉心中发毛。
“医师到了!”回应声音传来。
远远的,阿四背负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在风雪中狂奔。
……
一天后,乌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影,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子。
“哎呦!”
老者吓了一跳,一个蹦跳退出好远。
片刻后,手指颤巍巍的指向乌木“你!你!你!呼……你醒了啊!昨天你浑身是血,身体中箭六发,怎的,这一晚上的修养,就能动了?”
正说着,只见包裹乌木伤口的麻布上渗出点点殷红。
极度的眩晕感传来,乌木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
没有理会与自己搭话的老者,先是仔细打量自己周身,几处箭伤已经被处理妥当。
自己并没有被俘虏,长长松了口气,随即又丧气的摇摇头。
他明白自己是得救了,感谢自己爹妈给了自己一双好腿。
只是,运输队和守备队的人,除自己外,可能已经。
全都死了!
那群山匪流寇太强了,为首的山匪,使得那杆方天画戟,简直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特么的,还有上百人的马队。
该如何同小神仙交代。
“要不,逃了吧!”乌木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想到,“这么多人出去,就我一个回来,见到小神仙,肯定没好果子吃。”
人心总是善变的,面对这种情况,有的人选择接受,而有些人完全受不了。
对乌木来说,后者占比更大。
“只可惜,自己伤势太重,不便行动。”
这才打量着屋中的那人,一个瘦脸老者,有着两撮小胡子,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这人,自己不认识。
揉了揉脑袋,眩晕感稍微缓解。
狠狠一咬牙压下身体的伤痛,侧着身子朝老人抱拳“阿伯?是你救了我吗?猎狗,猎狗呢?”
老者见乌木回过神,主动与他说话,干咳一声,道:“不晓得,昨天便出去了!”
乌木只想知道自己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若是没有,自己还需养几日伤,到时候再思索出路。
或是现在就逃走,可,能逃到哪呢?
若是消息传出……
那,便算了,也无需自寻烦恼了!
任凭处置便好。
只是,这口锅,自己是不背也得背了,可这事谁能预料。
得想方设法为自己脱身,可,就自己一个目击者,想脱身似乎有点难度啊。
到时候,只能期盼,小神仙能相信自己的话了。
若是不信,怕是难逃一死!
“哎!真是晦气!”乌木心中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碰碰!”
屋外的寒风正在哭嚎,正思考间,房门被敲响。
“回来了!”医师满脸含笑的打开房门。
寒风带雪吹进屋里,老医师的山羊胡子颤了颤,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
猎狗恭敬的领着两人进了屋子,正是郝昭与周仓。
猎狗一路上都与他说明,郝昭心中早已有所准备,看着乌木微微皱眉。
拄着拐儿,“啪嗒啪嗒”的声音落在屋内,乌木连忙起身,不顾自身伤势双膝跪地。
“主,主公,属下无能!”
过了好一会,好似想起了什么,‘砰砰砰’的以头抢地。
没多久,额头便血肉模糊。
看了乌木一眼,用拐抵住乌木的脑袋,柔声问道:“就你一个回来了?”
乌木这才停止了动作,依旧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其他人呢?”郝昭依旧平静问着,好似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大事。
犹豫片刻,乌木颤抖着回答:“可能,可能全都死了!”
“你好好修养,我知道了!”说罢朝猎狗挥了挥手,让他扶乌木起身。
“是!”乌木不知何时眼圈红了。
……
吕布单手抓起吕釵,将他凌空举起,眼神不善的看着他:“这么说,是你将我父我女赶走的喽?”
“咳咳咳!”
“冷静冷静!”吕梁连忙制止。
“呵呵呵,哈哈哈哈……滚啊!”吕布怒吼一声,一脚踹飞吕梁。
手掌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吕釵脑袋耷拉到一边。
背过身,吕布喃喃自语:“我这一路行来,所过山道的所有山匪流寇,商队行人,都已被我清扫一空。
听说,有我们九原的流民经过太原,被你们吕家商队拦住,那条商路上的土匪是你们家的吧!”
转过身来,吕布看向吕梁的眼睛一片血红,一字一句道:“你!还!我!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