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百年孤独只为你(稍修)
东阁对顾奕琛的忠诚绝对不容置疑,这一点,从百年前,他为了顾奕琛身受三道天谴就可以看出。『雅*文*言*情*首*发』
在广阳镇三千百姓离奇死亡之后,东阁提出的一些意见,顾城风很快就断定,东阁的言辞有问题,判定了东阁对他妄言后,他开始分析一些不合常理之处。
首先,顾城风单纯从东阁的忠诚上推断,东阁若知道三千男宠破帝王运辰后,引发血咒令顾城风身死是唯一护住贺锦年的方法,那东阁宁愿违抗圣意,也不可能会将此法告知他。
除非东阁已断定顾城风不是顾奕琛。
那在东阁的眼中,究竟谁才是顾奕琛?
顾城风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秦邵臻,因为围绕在贺锦年身边最近的一个男子,一直是秦邵臻。
而几年前秦邵臻的顺利登基,影卫给他提供的消息,所有的一切皆合情合理,唯独是大魏皇太后的突然转变。
虽说秦邵栋也不是大魏皇太后的亲孙子,但秦邵栋却是自幼在大魏皇太后身边长大,祖孙俩拥有十几年的亲情相绊。
秦邵栋这些年在大魏早已坐稳了太子的嫡位,只要他不犯致命的错误,他的地位已不容轻易动摇。秦邵栋为人谨慎,自是知道这个道理。
最重要的一点是,大魏皇太后噬权如命,而秦邵臻质于苍月十年,不仅能完好回归,且带回十万兵马,这样的能力肯定会引起大魏皇太后的忌惮。
可最终,在秦邵臻夺嫡的争斗上,大魏皇太后助了秦邵臻一把,显然,这其中必含着一些非正常人力的因素。
于是,他做了一项大胆的推算,东阁的记忆早已恢复,是他在大魏皇太后身上悄然动了手脚。
顾城风在挽月小筑地下岩洞里又找到了一些顾奕琛的手记,知道洞岩里曾被姚迭衣布了法阵,他猜想,这个法阵不但能避过姚九落潜入东阁的梦中,也同时能助东阁早日破除三道天谴。
所以,不难猜测,东阁在多年前,就开始暗助秦邵臻在大魏站稳脚。
顾城风见姚九落迟迟不语,漠然一笑,“是秦邵臻么?姚九落,多年来,你致力于接秦邵臻回大魏,明明不喜朝堂之事,却在大魏争权,排除异已,其实是为了秦邵臻筹谋,让他回到大魏后,顺利接下大魏的江山!”
于这一点,顾城风和贺锦年确实判断错误,二人一直以为申剑国意在大魏江山,甚至想染指苍月天下。所以,四年前的燕京城门,顾城风和贺锦年才会轻易放过申剑国,让他和田敏丽逃离,目的是让申剑国和秦邵臻产生内斗,消耗大魏的国力。
姚九落幽幽一笑,“我承认是我认错了,给你设下如此多的障碍,但是,我确实是无心,秦邵臻的魂魄气息比你更象顾奕琛!”如果没有他一番的筹谋,只怕秦邵臻早已死在苍月,根本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先前你明知申钥儿是你亲妹妹的情况下,你却如此苛憎于她,真罔费了顾奕琛对你的一番教导!”申氏一族对申钥儿的残酷,实在令人发指,虽说都是出于田敏丽之手,但不排除姚九落的纵容。
“亲妹妹我就得护着她?”姚九落广袖一拂,展颜失笑,眸中是毫不隐藏的戏谑,“这都是百年前的事了,转了几次胎,还什么妹妹?何况,害她的可不是我,是田敏丽那一对姐妹,我不过是坐视不理罢了!”
“那申苏锦呢,申剑国的儿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昏迷,不是你强行想让申钥儿和申苏锦换魂,才造成申苏锦的灵魂脱体,魂飞魄散么?”
“哼,那丫头命倒是大!”他知道申钥儿的灵魂就是姚迭衣,为了让转世的姚迭衣成为男子,以防申钥儿和秦邵臻产生情愫,他屡次用古灵巫术上所记载的换魂,想将申钥儿的灵魂转换到申苏锦的身上。
谁知道,申钥儿的念力和意识力百倍强于正常人,到后面,申苏锦几次身受术法,魂飞魄散,可申钥儿的灵魂依然固守在体内。
最后,他不得不让申钥儿女扮男装,以申苏锦的名义去苍月守护秦邵臻。
“这事,皇上如何会知?”这事做得极为慎秘,便是田敏丽也毫无所知。
“猜的!”顾城风冷漠一哼。en8.
“皇上,你信阿九,你才是真正的顾奕琛!”姚九落突然倾身俯向顾城风,盯着他那一双唯美的桃花眸,神色异常认真,甚至连眼睛也不眨,“我以前看错,那是因为从术法上看,确实秦邵臻比你象。而四年前,我确认,凭的是感觉,姚家的人都有这种超强的意识感,迭儿、我,还有清浅都有。”
比起术法,妙九落有时更愿意相信的是自已的第六感,而东阁却太迷信术法,所以,他坚信秦邵臻才是。
“连我都不敢断定,我究竟是不是顾奕琛,怎么你能断定?姚九落,你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你告诉朕......”顾城风从不喜与人过于靠近,此时,姚九落与顾城风隔着一张案桌,而姚九落为了贴近他,双手撑在案桌上,两臂轻轻拢着胸前的丰满,除了一双微微泛出琥珀眸色的眼睛外,那五官与贺锦年一模一样,顾城风只觉心气浮荡,直升起一股撕开眼前那张碍眼的俏容的怒气。
这样的姚九落,于他心中的贺锦年,几乎是一种玷污!
但眼下,他需要姚九落给他解心中疑惑,气息沉浮间,他身子缓缓后靠,淡淡睨视着一脸媚色的姚九落,“缘何秦邵臻与朕的魂魄气息会相近,你修行过上古遗族的下册,你告诉朕,千古以来,是不是有这先例,魂魄也有相近的人?”
“没有!”姚九落明显感应到从顾城风身上传来的戾气,他虽自幼喜在他面前顽劣,但骨子里对顾奕琛却有一种敬畏,他用力咬了一下艳丽的唇瓣,直起身缓缓后退,直至三丈之外,忍耐一笑,“我修行不够,为什么秦邵臻的魂魄与你相似,恐怕只有东阁才能给你答案。”
“血咒究竟是如何破?”顾城风亦起身缓至窗边,看着窗外皎月下湖心,突然想起去年夏天,他和贺锦年划舟来到湖中央,锦年饮了两杯酒后,怕热,一时兴起,竟一头跳进湖中戏耍。
尽了兴后,要上岸时倒矜持起来,不仅不让他靠近半分,还不许他多瞧一眼,说是衣裳尽湿透。
他自是不知,贺锦年的裹胸沾了水后,越发地紧崩起来,结果裹胸后的暗扣脱落,胸口处一下子松开,若是出了水,女儿家漫妙的身子自是藏不住。
姚九落一愣,直直有一会的劲回不过来。随即,却又笑得灿艳起来,语中不无带讥讽,“皇上,别卖关子,皇上您都与那贺家五公子双宿双栖了,还管什么血咒?如今,申钥儿那丫头也不曾醒来,皇上您就放心与贺锦年修成正果,儿孙......”他顿了一下猛地收了声,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带些尴尬,微微转了个身,腰肢如柔柳倚风般,“可惜,如今的贺锦年也是男儿身,你终还是摆脱不了与男子相爱的禁忌!”娇糯甜甜的嗓音光是一出,就令人砰然心动。一个男人竟能将一个女人的娇态美姿挥洒至此,已然成妖,“我期待你去偿偿男色的滋味,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碰贺锦年?”
顾城风抬起沉沉的眸子,看着姚九落,冷淡地开口,“姚九落,锦儿就是申钥儿,钥儿昏迷后,魄魄落在了贺锦年之身,她是你的亲妹妹!”
“不可能,四年前,我见你如此护着她,也曾怀疑过贺锦年就是钥儿,但我潜入她梦中时,她的灵魂气息和钥儿不同!”姚九落迷茫的神情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流纱,心头霎时簇升起惶意,甚至不愿细想,有些发恨地扯着胸口的流苏,断然否定,“钥儿的灵魂很纯粹,而贺锦年身上的灵魂气息很神秘。如果她是我的妹妹,我断然不可能认不出!”
他就是因为断定贺锦年不是申钥儿,姚九落才心生新的希望,他以为,百年的血咒果然让顾奕琛和姚迭衣永远擦肩而过,相遇且不再相爱。
既然这一次,顾城风能爱上贺锦年,那就代表着他也有希望。
四年中,他悄悄地关注着顾城风和贺锦年的一切,却发现顾城风和贺锦年两人至始自终无实质的发展。
于是,他大胆地推测,那是因为顾城风既使爱上一个男子,却依然无法与一个男子欢好。
尽管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贺锦年瞒着顾城风自已女儿身的目的在哪,但于他确是一个完成夙愿的机会。
所以,他最后挺而走险,用邪术将自已化为女儿身,并拥有贺锦年的容貌,并以最美丽的遇见走到顾城风的身边。
“朕从不妄言!”顾城风将申钥儿灵魂离体之事简明扼要地告诉姚九落,略提了贺元奇的双生子是如何死于庆安之手。
贺元奇的双生子之死姚九落自然心知,虽然四年前燕京城门演得唯妙唯肖说她和庆安生下私生子,为了贺锦钰的声名不会被年少成长的贺锦年盖过,庆安与他商议如何杀人,最终目的为窃了天下,于他简直是无稽之谈,但当年大魏和苍月的那一场震惊整个苍月大陆的血案确实是他的手笔。
因为田敏丽来密函求助于他,而对他而言,不过是杀几个人而已,他甚至没去过问庆安杀人的原因。
顾城风转身走回御座之前,身子斜斜地靠在座椅上的软垫之上,以手支颐,“四年前,东阁见到钥儿的时,已断定钥儿的魂魄已离身,他也曾遍寻钥儿的魂魄,七天七夜,找遍阴阳两界却无一丝的消息,最后,是从钥儿的灵慧魄被封印为线索,从贺锦年身上找到申钥儿才具备的一些能力......比如,箭术!”言及此,顾城风仿如看到彼时的意气风华般的少年,桃花眸中浮动出艳色,但仅一闪便逝。
“箭术?”姚九落全身一震,是的,难怪贺锦年朝着纳兰钰斐射出那一箭是,他感到如此的熟悉!
记忆一掠,眼前不由自主浮起一段画面——
贺锦年站在马车的车顶之上,俯视着他时,那样的傲然的气势,与年幼时打败大魏的武状元一模一样。
他先是难以置信,接着再联想到四年前,顾城风将申钥儿风光迎回苍月后,没来由的,突然就宠上了贺锦年!
是的,若不是他能看透一个人的魂魄,他早就断定贺锦年就是申钥儿了,偏偏就是因为懂得太多,才让他偏离了轨道。
姚九落缓缓地挺直了腰,此时,一双璨灿的双眼如若失了魂、落了魄,竟是极度空洞,极度死寂,他心中自知,他应该相信自已的第六感!而不是相信术法。
就象是当年,他以为秦邵臻就是顾奕琛一样,偏离了方向!
“明白了?”顾城风声音淡淡,不含一丝的情绪,“别浪费时间,说说血咒的事!”
一双皓眸瞬时溢满怅然悲痛,同时也掺杂有一抹悔恨至深、自我厌憎到极致的情绪,“血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是姚迭衣自已种下的恶果,活该她不敢......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沉寂许久的姚九落神情变得沉沉浮浮,那一双皓眸象是既将要殒落的星辰一样,带着黯淡和灰败,深处夹杂着百年的辛酸......喃喃自语间,甚至不知道一丝血缓缓从嘴角里涎挂了下来。
顾城风眸光若磐石,甚至不见一丝的轻晃,淡淡看着姚九落缓缓支下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飘落,软软地伏在青石地上。
那一瞬,姚九落倏然明白,为什么贺锦年四年伴驾,却不敢让顾城风知道她是女儿身,她一定知道身负血咒,因为血咒,她不敢冒然与顾城风成为夫妻!
而他,一场豪赌换的不过是一场笑话——
无论是百年前,或是百年后,就算是两人无法相守,也改变不了,顾奕琛爱的永远是姚迭衣的事实。
他想笑,可这一次再也挤不出疯狂的力道!唯有,眸溢哀色,腹中的苦涩从空乏的胸腔丝丝泌出,“我......想睡了......累......了!”
顾城风迅速从姚九落的话里捕捉出他未说完的话,身形一晃,至姚九落的身边,俯身一把将他从地面拽起,四目相对中,姚九落唇边的鲜红直直映进那一双桃花眸,在那清冷的神色中挑出一抹诡艳,“姚九落,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是活该她不敢?”
姚九落看着那一双瞳内狼狈的自已,明明是那般精心的打扮,此时却如风雨后的残花,这样逊色的容颜,却是自已倾尽一切换来的!
“顾奕琛,你凭什么来质问我?血咒是我下的?我又是你什么人,凭什么百年前我为了你舍了姚族,百年后,还要管你什么破血咒。你要问,你要答案,就自已去找贺锦年。血咒如何破,那关老子什么事,你和她不是相爱么,百年了还纠缠不休?不过——”他笑,笑得泪肆意而流,笑得花枝乱颤,“看在你百年前曾做过我几年夫子的份上,我给你一点提示,贺锦年的魂魄里有两只灵鸟的气息......”
“灵鸟?”顾城风眉峰微拢,脑海里蓦然划过一个画面——
在挽月小筑的岩洞里的悬崖边,贺锦年曲住身子,象个孩子般蹲在地上,伸出另一只手,茫茫然在地面上画着圈圈,一边流着泪,一边续续叨叨地在念着,“她站在这里,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裙子上面用鲜血写满了符咒,她口中念念有辞,好象是一种梵唱,她用头上的钗子把十指全刺破了......”
而他,陪着她蹲在地上,时不时地用袖襟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她神思恍然,如陷于往事一般,泪肆意而流,声音悲切,带着摧拉枯朽的哀伤,“血一直流,流呀流......她养的两只雀儿一直围在她的身边飞着,小雀儿通人性,一直在叫,小姐,小姐——”
“小单和小双?”象是福至心灵般,他忆起锦年曾提起过的往事,在申钥儿灵魂飘荡时,在大魏和苍月的边境与遇难的贺锦年和贺锦筝兄妹相遇,许是因差阳错,许是这一切本就是被人安排好。申钥儿进入了贺锦年的身体,且拥有了贺锦年和贺锦筝兄妹俩的记忆,这才使她的灵魂气息不再是单纯的姚迭衣。
顾城风突然笑开了,这一刻,他无比感激那一对通人性的雀儿,他们忠心耿耿,随着主人转世成了贺锦年和贺锦筝。
几日几夜不曾休眠带来的疲累竟一扫而空,他近乎狷狂地揪紧姚九落的衣襟,眸光带着求证,一眨不眨地看着姚九落,“钥儿重生在贺锦年的身上后,锦儿的灵魂不再是纯粹的姚迭衣转世,百年血咒由此有了打破的契机?
“是......”姚九落心在裂痛,如若自语地低下首,“姚迭衣转世的灵魂气息已有所改变,想打破血咒也并非不可能,但要如何破,这个答案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姚九落恍恍惚惚抬首时,触着顾城风那惊喜交加,明灭不定的双眸,心口瞬时裂痛,皓眸掠过一丝近乎狰狞凶狠,“嗤”地一声冷笑,缓缓将头靠了过去,苍白的唇几乎粘上了顾城风的耳珠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声音极轻却带着挑衅,“听说贺锦年单枪匹马地去了大魏,如果她就是申钥儿,皇上,您猜,此时她会与她的旧情人在做些什么呢?”
顾城风脸色倏地苍白,侧首,二人目光带着各自的力量碰撞,连大殿内的空气都要被震得四处流散一般,最后,顾城风倏地将眼前的人狠狠推离,瞳眸之中此刻冰棱四射,仿似能扎进他的灵魂深处,“姚九落,朕不想杀你,但亦容不得你放肆!”
“放肆?阿九不敢!”姚九落哈哈大笑,眸中落满苦寂和嘲讽,“阿九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的下册,里面有一术法,可让人的灵魂飘过千山万水,皇上可有勇气看看你的心上人此时正在干什么?”
不过一转瞬之间,顾城风又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他慢慢松了手的,而姚九落却象失了撑力般又落回了青石地上,他的心亦跟着一空,眨眼之间,只见顾城风又回落到了御座之上。
“皇上,阿九大胆猜测,其实四年前,您找到东阁,是想借东阁之手让贺锦年元神归位。可后来,为什么申钥儿还不曾醒过来,阿九再大胆猜测,一定是钥儿不肯吧。她知道自已被田敏丽所害,一定恨透了申家,所以,她宁舍了申钥儿的肉身,也不肯回归......女儿之身伴驾!所以,无论皇上如何逃避,皇上您都不能抹掉一个事实,那就是申钥儿无论是生或是长眠不醒,她只属于秦邵臻。皇上,您千辛万苦将申钥儿从大魏带到苍月,燕京城门,不惜让苍月百官跪在一个大魏的护卫足下,更不惜与顾城亦撕了伪装,你得到的也不过是贺锦年......呵呵呵......这个结果,皇上一定无时无刻不疯缠于内心吧!”姚九落轻轻笑着,神情悲怆中夹杂着兴奋,“可是,只怕连这个皇上也守不住了,贺锦年已经知道,田敏丽如此待她,只是因为错认了女儿。更知道,她的生身之父申剑国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我杀了,她对申家的恨也应了却了。如果一切往事皆了,皇上您猜一猜,钥儿真能抛下过去么?不如,让阿九做最后一次猜测,如果秦邵臻求她元神归位,皇上您说说,贺锦年会动心么?”
姚九落直勾勾地盯视着顾城风,想从顾城风的神情里挑出一丝的伤痛。
可惜,没有,顾城风神情笃定如磐石,沉默地俯瞰着他,眸光只是落在她发髻上的五翅的鸾鸟。
如在看一场笑话!
是的,当真是一场笑话!
这只五翅的鸾鸟是今日沐浴后,管事的嬷嬷给他佩戴上的,说他毕竟未得帝王封召,穿戴太过隆重不合礼数,但他毕竟又是第一个入宫的女子,是帝王亲自带回来了,被传召帝王专门宠幸后妃的承恩殿,自是不能太委屈了他,于是,向内务府领了五翅的鸾鸟。
嬷嬷说这话自然有讨好他的成份,但当时的他听了,心里真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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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文的编编:此文大修,共有21章,已和主编花生说过了哈,请编编上班时,让月通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