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剑松呵呵一笑,却没有任何欢喜之意,道:“几个魔兵小将也能杀得你南师伯。”
狼枫也也觉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
左剑松道:“过得几日,南师弟便回,回来时兴奋异常,另外还带回了一个孩子。”狼枫心道,此孩子定是南独师兄。
左剑松接着道:“南师弟说,他赶去之时,魔门几个妖孽正带走那个孩子,南师弟当即出手,将几人除去,救下那孩子,可是那孩子父母已经被杀,无家可归,只得带那孩子回到天门,又见那孩子天赋不错,便收为弟子。”
狼枫奇道:“这与南师伯失踪可有关系?”
左剑松叹一口气道:“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次南师弟回山以后,从此便闭门不出,行为也是十分怪异。有一天,柳师妹去找他,却被他爆骂一顿,然后赶出房去,从此以后,柳师妹整个人也变了个样,哎……”
狼枫心道:“怪不得柳师伯脸色冰冷之极,定也是受此事影响,难道月师姐也是因为如此,才变的一副冰冷。”
左剑松道:“直到后来,有一天早上,南师弟突然消失了踪影,我们大惊,找遍天峰也没找见他的影子,我们去禀告师父,师父却闭口不答,从此以后,便再没见到过南师弟,他就像凭空消失了般。”
狼枫怔了半响,道:“就这般不见了。”左剑松点了点头,道:“是啊!若此刻你南师伯在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如此缚手缚脚了。”
左剑松突然看着狼枫,眼光中闪出激动,道:“枫儿!”
狼枫见左剑松脸色凝重,急忙站起道:“师父。”
左剑松道:“你可知道,你身上有几分南师弟的影子。”
狼枫大震,心中澎湃不已,当下忍住道:“师父的意思是?”
左剑松轻喝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盅,道:“枫儿,天下相像之人也挺多,也不奇怪,只是为师越来越担心。”
狼枫道:“师父担心弟子会走南师伯的路,但弟子愚钝资浅,怎能和南师伯相比。”
左剑松眼中确有一丝担忧之色,狼枫心中激动,心道,按师父之意,我和南师伯长的十分相像,无论南师伯与爹是否有关系,我都要查清楚,想到此处,无论如何也安奈不住心中的激浪。
狼枫见左剑松似乎在沉思,脸色堪忧,便道:“师父放心,弟子定克身自制,若真有一天身陷邪途,便自己一剑了事。”
左剑松回过神,听狼枫如此说,呵呵道:“师父也是自多心,你最近在藏剑阁内可领悟到什么了。”
狼枫道:“弟子除了看见一些五色光芒外,实在领悟不了其他东西。”
左剑松有些许惊讶道:“你看到五色光芒了?”
狼道:“是。”
左剑松苦笑点了点头,道:“恩,不错,还要多加修炼。”
狼枫道:“是,那弟子便告退。”
左剑松点了点头,狼枫返身退出,左剑松看着门外,眼中多含担忧,自道:“一月前,枫儿已练到剑气,短短一月,又怎到第三层剑光之境了!”
狼枫心道,若南师伯便是爹的话,爹已遭人陷害,那害爹的人,极可能便是魔门中人,或许南师伯消失的无踪影,正因为如此,又想,不对,南师伯在七十年前消失,而爹是在十多年前才遇害,如此却又难解,苦奈摇头,道:“暂且不管此事,胜似没有。”
狼枫对自己父母的消息一直未知,无从下手,今日终听得有一人与他长的相像,怎能轻易放弃,正行间,忽然传来一阵阵喝彩声,狼枫心道:“不知又是谁在比剑试武。”
望眼看去,不由一怔,只见蓝光闪动,白光横出,正是冰月与一男弟子比武,那男弟子狼枫认得,正是孤遗孀,狼枫对孤遗孀颇有好感,平日总爱多了几句,孤遗孀虽外表柔和,内心却是十分刚烈,此时正与冰月斗的难分难解,引来一阵阵爆喝声。
狼枫想起冰月与陆逸飞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心中涌出一阵莫名之意,心中有事焦急,便自走开,突听孤遗孀叫道:“师妹小心。”
原来两人正斗到急处,孤遗孀知道冰月修为尤在自己之上,便乘机全力击出一剑。冰月本能轻易挡开,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住身形,怔怔发呆,孤遗孀已是收剑不及,出弓之剑,当即大声呼喊,可是冰月犹如木桩,眼见孤遗孀一剑便要击在冰月身上,冰月既不格挡,也不躲开。众人惊呆,不明冰月为何突然如此。
一阵破空之声,一只珠子当空飞过, “叮铛”一声,珠子击在孤遗孀的剑上,稍一阻形,孤遗孀借势收剑回身,落下地来,奇道:“月师妹,你为何突然停手?”
却见冰月一双美目,正看着地上一直旋转的珠子,众人不知这珠子从何处飞来。
孤遗孀微笑抱拳,对狼枫远远道:“狼枫师弟修为日渐精深,方才多谢出手。”
狼枫淡淡一笑,刚才在紧急间,见冰月不躲不闪,急忙将混元珠弹出,阻下那一剑。此时见冰月脸色微冷,并不理睬自己,道:“打扰了。”上前捡起混元珠,也不愿看冰月是何表情,直接起身离去,冰月微移眼光,面色微嗔,众人不由看得痴呆。
狼枫站在一处高峰,微闭眼睛,沉入满山灵气之中,无限灵识四处探视,心道:“南独是南师伯的徒弟,对南师伯的事知道的会更清楚些,只是此下却在何处。”
运起灵识,只觉天峰四处人影颇多,确实也分不出谁是南独,偏偏这南独又神出鬼没,直摸不到踪影,探得半响,一无所获,突然身后传来衣衫闪动之声,狼枫心中一动,不过装作未见。
“枫师弟!”声音清脆柔弱,狼枫脑中不由显出陆逸飞与冰月相依的身影。
转过身来,冰月一身白衣,立在身前,近看下,不由大惊,冰月面容憔悴不已,却也掩饰不住惊世的面容。
狼枫心下一痛,道:“月师姐有何事?”
冰月道:“没事便不可找你。”狼枫总是挥不去心中的那对影子,心道,你既然与陆师哥相依相偎,却又为何出现在我眼前,心下叹一口气道:“月师姐,看你面容憔悴,却是为何?”
冰月突然不躲不闪的看着狼枫,道:“你真是不知?”
狼枫回过目光,忍住心中难受,道:“陆师哥欺负你了?”
冰月一怔,道:“是受人欺负了,却不是陆师哥。”
狼枫奇道:“那还会有谁?”
冰月叹一口气,道:“你今天为何出手救我?”
狼枫心下一苦,道:“同门受难,怎能坐视旁观,只是我不明白,以月师姐的修为,怎么会挡不住那一剑。”
冰月冷冷道:“你若不从旁边经过,便不会如此了。”
狼枫大奇,道:“这与我有和关系。”狼枫想了想,忍下心痛道:“月师姐,你以后还是莫要再来找我的好。”
冰月全身一颤,伤眼看着狼枫,道:“这便是你想说的话?”
狼枫转过头,背对冰月道,艰难道:“不错。”
冰月看着狼枫背影,似乎模糊,道:“我原想你又出手救我……我、我以后便在不烦你了。”声音寒冷,亦有颤抖,说完便慢慢转身离去。
狼枫突然转过身子,道:“月师姐!”
冰月茫然站住,却未说话,这次却是狼枫看到冰月的背影,狼枫道:“我原本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一直未有机会,今天便送与你吧。”
冰月仍然未转过身子,道:“不需要了。”
狼枫叹一口气,道:“这是我在去佛门的时候,卖给你的,你若不要我便丢下这山谷算了。”
冰月蓦然转过身来,眼中流水暗动,道:“给我。”
狼枫从怀中掏出那日花了一片金叶买的玲珑簪,玲珑簪被一红布包起,冰月眼中虽欲滴泪,却也好奇,看着狼枫打开布包,柔光外露。
冰月惊呼一声,当即上前,伸出玉手,轻轻拿起玲珑簪,直看的呆起来。
玲珑簪发出淡淡的光芒,将两人围在一起,缓缓浮动,狼枫顿觉心中一阵柔和情意,心中先前的恨意莫名消失,心道,这发簪端是奇妙。
看着淡光中,冰月站在自己身前,犹如梦中仙女,狼枫叹一口气。
冰月道:“这是你卖给我的?”
狼枫道:“我觉的只有这发簪才能陪的上师姐。”
冰月目光始终未离开玲珑簪,狼枫突然道:“师姐,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
冰月抬头道:“什么事。”
狼枫躲开目光,道:“我想将这只发簪亲自替你带上。”
冰月面上闪过一丝红晕,未有说话,却将玲珑簪交给狼枫,狼枫接过,慢慢插入冰月万丝秀发之间,在触碰到冰月柔顺的发丝时,狼枫心中一阵激荡,收回手时,赞叹道:“此发簪简直便是替月师姐而生。”叹一口气闪身决然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