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奕扬没有搭理她,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起来了。
"扶你?"成奕扬说,"那双脚都已经变成那样了,我不知道,我得扶你多久,你才能走到你床上去!"
既然都抱起来了,秦汝娃也就没有再拒绝了。
"猪脑袋!你说我能不能把你抛到你床上去?"
一进到秦汝娃的房间,成奕扬便止步了,口里发出奇怪的笑声。
秦汝娃看了看他们站的地方到她的床的跨度,起码有五米。就算成奕扬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她稳稳当当地丢到床上去,那她也得吃一些与床冲击所带来的苦头。要摔在地上,那可是硬梆梆的地板,她不被摔个粉身碎骨,也会落个半身不遂吧。想到这,她那自然下垂的双手,立即圈住成奕扬的脖子,惶恐地说道,"不要,会死人的!"
"这可不是你的事了,不能由你说了算了,你现在在我手上,我爱咋的,就咋的。你做好准备了,我要抛了!"成奕扬做出抛物动作,吓得秦汝娃整个人都软了,不自主地把脸坦埋到了他胸膛,圈住成奕扬脖子的那双手,也使出了更大的力气,只怕一放松,就要被抛出去。
"哈哈——"成奕扬突然放声大笑,"真是一只猪!"然后,他就走到床边,把秦汝娃轻轻放到了床上。
此时的秦汝娃还在紧紧搂着成奕扬的脖子,在她躺到床上了,也没有放开。
"干嘛,还不放手,舍不得让我走啊!"成奕扬轻松地笑道。别看他装得那么正经,心里,可是小鹿乱撞很久了。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内心早已经春水荡漾了。眼里秋波欲转,似有话说,但始终只是红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成奕扬涨红的脸庞,秦汝娃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具有挑逗兴味。马上触电般地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成奕扬的脸靠得越来越近了。接着,她就看不见了,因为她把眼睛闭上了。仿佛是隔了好久,又似乎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种软绵绵的东西触碰着。
这一下,秦汝娃整个人像被泼了冷水一样,顿时清醒过来。"别,别,别!"秦汝娃轻声请求道,"别这样,成奕扬,别这样!"
可是被点燃的欲火哪能说停就停呢,成奕扬像是没有听到秦汝娃的话一样,继续尽情地亲吻着。
秦汝娃实在是害怕的很,一紧张,双手便使出了神力,一把推开了成奕扬。
而成奕扬呢,一心沉醉在激情四射的春梦中,根本没有想到秦汝娃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来拒绝他。结果,秦汝娃一推,他便狠狈地坐到地上去了。
成奕扬尴尬至极,瞄了几眼秦汝娃,脸涨得更红了。没有说一句话,就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出了房门。
秦汝娃傻愣愣地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想不出该讲些什么话。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只见成奕扬只伸进来一个头,嗫嚅道,"嗯,那个,那个,我,不是,那个,我!"
伊伊哦哦了半天,还是没有讲出一句完整的话。干盯着秦汝娃半天,又跑了出去,兴许是出去给自己"浇冷水"了,再打开门的时候,他显然没有之前紧张了,虽然脸还是红着的,说话,也还是有一句没一句,但秦汝娃至少能听懂了。
"那个,对不起了,那个,我刚刚有点过分,你不要介意啊!"成奕扬低声说道,眼睛一直看向别处,不敢多瞧秦汝娃一眼。原本,他只是想亲亲她的嘴,就走的。可他忘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亲嘴,他就忍不住想要再进一步了。
秦汝娃没有答话,她也觉得很尴尬,不仅是因为他在"轻薄"自己,更是因为,在进行着这么美好的事时,竟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地上去了。她现在是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别说是跟成奕扬讲话了。
见秦汝娃不说话,成奕扬以为她真的在生自己的气了。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说了句"那个,我走了,晚安!"便走掉了。
看着成奕扬就这样走掉了,秦汝娃又有点苦恼。
"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了呢?你再坚持一下,哪怕就几秒钟,我就会屈服了嘛,真是的!"秦汝娃在心里埋怨道。一把掀开被子,把自己藏了进去。完了,她又自责道,"都怪自己了,都二十七岁了,还害什么羞啊!真是的,还把人推地上去,真丢脸死了!"
不一会儿,她又听到门开了,她的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她悄悄地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眼珠子转了转,发现床的两边并没有人影。她鼓足勇气从床上撑了起半个身子,发现成奕扬正拿着清洁工具在扫地上的碎玻璃。没多久,他又拿来抹布,把地板上仔细擦拭了一遍。
从头到尾,成奕扬都不敢往床上瞧一眼,生怕秦汝娃还在生自己的气。匆匆弄完,便拿着清洁工具出去了。关上门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秦汝娃在叫他。可他只是略停顿了一下,便关上门走了。
"幻听!"他对自己说。
而事实上,秦汝娃确实是有在叫他。她想告诉他,她刚刚只是没有准备好,而不是故意要拒绝他的。
"唉!算了,干嘛要向他解释呢,说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欲女在扮矜持一样!"秦汝娃叹了口气说,然后用力一甩被子,又把自己整个人给蒙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