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对自己的体贴,秦汝娃更觉心酸,眼眶不知不觉淌出了泪水。眼前的这名男子,明明"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却早早地把心给掏了出去,现在想收回来,似乎没有希望了。
秦汝娃还在作最后的挣扎,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手却像砧板上的肉一样,牢牢粘在了他的大手掌上面,她动都动不了。久而久之,她也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了,只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的伤口上摆弄他的温柔。
成奕扬还担心秦汝娃会疼,一边擦拭,还一边往伤口上吹气。
终于把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成奕扬却发现秦汝娃一脸地痛苦,全身也在不住地颤抖,双脚也不停地动来动去。成奕扬这才记起,秦汝娃的脚也受伤了。
"把脚抬起来!让我看看!"成奕扬用近乎命令地口吻,温柔地对秦汝娃说道。此时的成奕扬脸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他蹲了下去,双手握住了秦汝娃的一只脚,示意她把脚抬起来。
他的体贴、温柔,没有马上融化秦汝娃心中的冰。她还是固执地在他面前站着,一动也不动。
"听话,把脚抬起来!"成奕扬哄道,声音显得异常温柔。
可秦汝娃存心不想原谅他,她依然雕像一样站在他旁边,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可脚上的血并没有因为她受了委屈而同情她,鲜红色的血液还是不停地往外流。
不得已,成奕扬只能冒着被她骂的风险,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准备到客厅里,替她处理伤口。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汝娃对他的此番举动,是既羞愧又愤怒。
"你放开我,我说了不用你管我了,你听不懂中文吗?"秦汝娃怒喊道。双手不停地捶打着成奕扬,身子像条蠕动的蚕虫般一直在乱动。
她本来不重,可一挣扎,还是让成奕扬感到很吃力。
成奕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家很大,更从来没有测量过厨房到客厅的距离有多远。可今天,他突然发现,这段距离并不小,也许实际距离也并不太远,只是手上抱着个人,一个在不停地给他增加重力的"醋坛子",让他的手不断地沉重起来。
他的脸因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而涨得通红。可他的手,却比之前,抱得更紧了,只怕一个不小心,把她摔地上了。
客厅到了,沙发就在眼前了。成奕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手上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下。就在此刻,秦汝娃终于"如愿"从成奕扬的手中挣脱出来了。只是,她未能高傲地站在他面前,而是像个球一样从成奕扬的手上掉到了地上。
秦汝娃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额头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咚"的一声,闷响从地板上传了过来,仿佛它也在幸灾乐祸。
摔倒在地的秦汝娃,一度失声,意识也一度陷入迷糊状态,找不着天南地北了。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成奕扬可被吓得不轻。他没有想到秦汝娃会使出那么大的力气,能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
他没来得及思考到底是谁该负起此次"事故"的责任,就火急为寮地蹲了下去,迅速把秦汝娃抱了起来。把她轻轻放在了沙发上。
"你是故意的!"一躺在沙发上,秦汝娃就朝成奕扬痛苦地嚷道。
成奕扬没有反驳,他可不想再惹她生气,对于她的话,就算是错的,他也只能认了,谁叫她现在是"遍体鳞伤"的人。
"有没有怎么样啊,哪里痛啊!"成奕扬紧张地问道,额头上都因为担忧而渗出了汗水。
"呜呜!我全身都痛!"秦汝娃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呜咽道,"成奕扬我恨死你,你讨厌我,就把我摔地上解恨!"
听到她这样说,成奕扬是哭笑不得。要知道,他可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自己摔地上,也不愿她有损一条毛发。就算,他真讨厌她,他也不至于会用那么幼稚的方法惩罚她。更重要的是,现在是,一个小女人从他手上抱着,然后掉到了地上,说出去,那得有多少人笑话,他怎么可能故意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
成奕扬轻轻扳开她捂住脸的那双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秦汝娃的额头上已经紫了一块了,那是他的无意"犯罪"所留下的证据。
秦汝娃睁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盯着成奕扬,像是怨恨,又像是委屈。但不难看出的是,她现在确实很痛苦。
"疼不疼!"成奕扬心疼地问道,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秦汝娃额头上的那个肿包。
"啊,好痛!"秦汝娃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喊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难受的!把我摔了个半死还不肯罢休,还要来戳我,折磨我!"
成奕扬马上把手缩了回来,手足无措地看着秦汝娃。
"我没有,没有了!"成奕扬小声答道,"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哪里受伤了而已,没有故意要让你难受了!"
秦汝娃没有理会成奕扬的解释,嘴里"哼哼唧唧"的不断传出一些痛苦的呻吟声。
过了许久,成奕扬才晓得要去拿药箱。成奕扬在电视下方的那个柜子里取出小药箱,然后又急冲冲地跑回到秦汝娃的身边。
首先,他给秦汝娃的额头上涂了一些药水。可能是是身体上的疼痛感远远超过了心灵的创伤吧,又或许是成奕扬的温柔与体贴终于让她消了气。秦汝娃没有阻止成奕扬为她处理伤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