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却已经非常遥远。
但是张磊闭上眼睛还看得见。
那份曾经拥有的纯真。
它不同于繁华里的纸碎金迷,它是一种带着心跳的鼓动,虽然没有成年面具上的浓妆,却飞扬着真实的年华。
曾经被遗忘的记忆,已没有了重来的机会。
“希望这次不再是另一个十年。”张磊轻低下头,在朱芳平干燥的唇间落下一个轻微的触碰。
夜漫漫,洒在地上的月华寂寞如霜。
此时张磊不知道的是,没有守在病房的朱妈妈在离开了医院后直奔去了他家。
等他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
出乎意料的是,睡眼惺松的父母竟然在客厅中等他。
“磊磊。”
“什么事?”眼皮子沉重的张磊知道父母的疑问,只得耐住性子站下。“如果是关于朱芳平.......”
“关于她的事,我们知道了,你要尽分力才是。”张父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不知道你能不能联系到一家好的医院,把她转到大城市。毕竟我们这里是小地方。”
“爸!”张磊又疑又惑。
坐在张父旁边一直没有声响的张母叹了口气:“别多想,我们家毕竟跟朱家隔邻而居了这么久,虽然芳平这孩子我们对她不太欢喜,但是不代表我们看到她也事会高兴。”
“唔!”张磊的反应是打了个哈欠,进了房间。
“磊磊!”张母不顾张父的眼色,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睡醒后马上去联系啊!”
“知道了!”张磊应了一句后,就关上了房门。
下午三点,睡醒后的张磊开车上了高速公路。
跟在他电话中确认过行程的张母在家里喜不自禁地对张父道“磊磊真的动身去找大医院了。”
正坐在沙发上削梨的张玉珏马上放下手中梨自告奋勇道“好!我马上去通知朱家,说我哥走了,让他们马上搬走。”
看着报纸的张父埋怨道“说了就快去行动,别磨磨蹭蹭的。要不然,等你哥一回来,事情就穿帮了。”
另一边,朱芳平的弟弟朱林正在医院前台跟医生交涉。“我姐需要马上转院。”
朱芳平的主治医生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姐刚动完手术没多久,最好不要移动。”
“不行!”朱林斩钉截铁地回道。
“为什么不行?”
一把强劲有力地声音不知何时在他的身后穿插了进去。
“我们在本地的房子已经卖了,现在要搬去其它的地方,所以我姐必须要转院。” 朱林有些不耐烦地道。
“卖给谁了?”
朱林有些火了“关你............???” 在转头后,他马上低了声道“磊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们所有人都在演戏,我怎么能不回来。朱林,告诉我一切事情的真相。”张磊简短的回道,“别当你磊哥是傻子又在骗我。”他脸色虽然还带着一点白,目光却是极之严厉。“我在外面打滚了十年,区区拙劣的表演怎么能瞒得了我。”
面对从小就在管教自己的张磊,朱林低下了头。
............................
刹车的声音响起,张磊走出车门,正在搬家的朱家人看到他后瞬间僵住。
后车门里,迟迟疑疑的朱林也走了出来。
“你们朱家人演地到底是哪一出戏!”站在门口正在看朱家搬家的张母突然大声地叫道“昨天晚上老的声泪俱下的叫我们支走张磊,今天却派了小的来出尔反尔。”
站在张磊后面的朱林低声地解释道:“张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在办转院手续时,磊哥就在了。”
“撒谎!”从房子里出来的张玉珏喝斥道“你们朱家人..........”
“住口!”张磊声音虽不大,但却不容人置疑地道“你一边去,再开口,我就停掉你的信用卡。”
“你敢威胁你妹!造反了你,张磊!”张母一看到自己的儿子骂妹妹,连忙把张玉珏护在身后“不要怕你哥,有妈给你作主呢!”
“还作主啊!”张磊冷笑了一声后道“来,玉珏告诉哥,你上个月刷了多少信用卡的帐,在我名下的酒店和珠宝店开了多少间房,拿走了多少珠宝给你的狐朋狗友?!”
“你这个做哥有钱给妹花点怎么了?”闻言出来的张父马上来到张玉珏的旁边给她壮大声威。“好过有些人祖上不积德,养出那样的女儿,给车撞了后又要祸害别人的儿子。”
“你说得人是不是朱芳平!”站在车门前的张磊面色平静的问道。
“你阴阳怪气地干什么?”张父怒道“我说得就是她怎么了。”改为站在他身后的张玉珏威风对朱林做了个得意的脸。
张磊垂下了头,“有你这样说自家媳妇的吗?”
“你说什么?”怒吼着的张父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喷着口水道“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张磊掏出手帕擦了擦被父亲喷过口水的地方后,点头,“我没说错。等她一醒,我马上和她去民政局办结婚手续。”
“王八蛋!”惊怒交加的张父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张磊立了立身形再次回道“我就是要和朱芳平结婚。”
话音才落便有一只鞋子飞来,险些打中他的鼻子。手握成拳的张磊暴出愤怒的声音,“她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做我张磊的鬼。”
“我叫你结,我叫你结!.......”张父抄了一把棍子出来打在张磊的腿上,却因用力太大,断了的残棍反弹到张磊的脸上去。
“不要命了,他是我们的儿子啊!”张母连忙拖住张父的手。“要怪也只能怪朱家的人,你怎么能打起了儿子呢!”然后转头对张磊嗔怪道。“你忘了以前朱芳平是怎么逼走宝菲儿的吗。”
“如果不是我做错事的话,”正在擦额头流血的张磊再次立了立身形淡淡的道,“她怎么会把宝菲儿说走。所以十年前的事,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