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白马义从都在为公孙瓒而心惊之时,那公孙瓒的面色却是毫无变化,眼看着那宫天霸的一刀便要斩在他的身上之时,他的脸上却是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意。
宫天霸的这一刀势在必得,两方交战,对于一个措不及防失误跌倒的人来说,无疑是要丢了性命的悲剧。
在宫天霸看来,似乎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那公孙瓒在他石灰粉与绊脚石的相助之下,恐怕,这下子便要栽在他的手中了吧?
说不定在斩杀了公孙瓒之后,还能够强行的吞并他的白马义从也说不定呢?
就在这他的心底暗自作着美梦,手中刀斩向公孙之时,却是突然腰间一痛,他的身体莫名的一阵无力,那原本径直劈向公孙瓒的一刀竟然在一刹那间失去了力量。
“噗你”
宫天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插入了他腰间的长枪,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不甘,然后却是不受控制的口溢鲜血而亡。
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眼看着便要击败了闻名天下的白马公孙瓒,下一刻他却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去的尸体。
那些被宫天霸带来的血旗盟弟子齐齐的一惊,然后却是没有一人敢上前来寻公孙瓒的晦气。
公孙瓒一把从那宫天霸的尸体之中拔出了自己的铁枪,然后接过几步赶将上来的一名义从递过的干毛巾擦干了眼睛上的石灰。
他双目通红的盯着宫天霸的尸体,却是冷哼了一声,道:“真是恶人自有恶报,若非是他用石灰粉迷住了我的眼睛,我也不至于无法收手只得对他下如此杀手。”
他的话音刚落,又看了一眼那些一脸紧张却不敢上前的血旗盟弟子,然后眉头一皱,道:“既然人已经死了,便让他入土为安吧!你们都过来,将他带回血旗盟去。”
言罢之后,却是转身向着募兵桌子走去。他刚刚走了几步,却是突然回头吓了那些壮着胆子前来收敛尸体的血旗盟弟子心神一颤。
“不知公孙门主还有何吩咐?”
那血旗盟弟子早已经被公孙瓒斩杀宫天霸的事情吓得没了胆气,一见公孙瓒回头,却是谁也不敢动弹。
“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就是想要问清楚,我与你们家盟主无冤无仇,为何他会无故前来寻某家的晦气?”
他的话音刚落,那血旗盟的弟子却是突然一把跪倒在了地上,然后道:“还请公孙门主恕罪,我们家盟主乃是本地的土著势力之,这一次是因为想要吞并一部分义军,扩充一番我们血旗盟的势力,故而从中山而来的一批义军的头上。”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生怕公孙瓒再生怒气,当即便急忙出口道:“还请门主恕罪,当时我们真不知道那张耀已经投靠了门主您,故而我们家盟主听了之后,就”
他的话音刚落,公孙瓒却是眉头一皱,陷入了思索之中。
“张耀,张耀?这名字,似乎陌生得很,子龙呀,你可曾记得是否有一个叫张耀的人前来投奔过我们白马义从?”
他的话音刚落,还不等赵云说话之时,一个青年却是突然自人群之中越众而出,他当即跪倒在了公孙瓒的身前,道:“在下便是张耀,久慕白马义从之名,早日听得白马门招募义从的消息之后,便想着来投奔门主,却不想中午的时候便遇到了这宫天霸的威逼,不得以之下方才借了门主的威风,却不想那宫天霸他”
听罢了张耀的言语,公孙瓒的眉头却是紧皱成了一团,然后打量了一番张耀,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一名长相魁梧的壮汉,思虑了一番,之后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加入我们白马义从,今后便是自家兄弟,我公孙瓒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在那张耀松了一口气之时,他却是突然又再一次开口道:“不过,今后你却是须得记住,我白马义从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这等祸水东引之事,还是少干为妙。”
那张耀当即心神一凝,急忙点头称是,那公孙瓒方才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子龙呀,你便与这位张兄弟一起去将中山的义士们都带回来吧!”
赵云当即点了点头,然后与公孙瓒对视了一眼,当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意。
他当即上前向着那张耀一抱歉,道:“在下赵云字赵子龙,见过张兄。”
那张耀急忙拱手还礼,然后便与公孙瓒告辞,转身带着赵云向着中山的义军驻扎之地而去。
赵云一路上并没有说话,那张耀也摸不清赵云的想法,一路上同样的一句话也不说。
眼看着便要走到营地之时,那张耀方才出声道:“今后吾等便与赵兄弟一般是白马义从的兄弟了,吾等皆是中山人士,听得赵兄弟的声音颇为亲切,不知赵兄弟的家乡是在何处呀?”
他听得赵云说话之时,言语之中微微带着那么一丝乡音的味道。他暗自在心底揣测,若是赵云也是中山人士的话,那便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从募兵之所赵云端坐在公孙瓒不远处可以看出,那赵云的身份地位在白马门之中也非等闲,若是能够与他攀上那么一层关系,今后在白马门之中也不至于受到排挤。
他却是不知道,那白马门之中招揽着来自五湖四海的许多豪杰,同一营帐之中的弟兄也大多都不是同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所为的派系之别。
那赵云听罢了张耀的言语之后,心底却是暗自笑,这张耀虽然算得上是算计了一番公孙瓒,害得他差点便遭了那宫天霸的祸害,他本当是对他有些怀恨在心。只是那公孙瓒大人有大量宽恕并且接纳了他们,他赵云也算得上是英雄好汉,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
看在同乡的面子上赵云的心底如此想着。然后却是冲着那张耀露出了笑容,道:“吾乃常山真定县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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