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与吕布二人相互之间依靠着气势争斗了良久,却迟迟不曾分出胜负。那吕布见奈何王越不得,却也动了真怒。
但就在这时,他的岳父王允却是悄然的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道:“奉先呀,陛下欲以刘备刘玄德为交州牧,不知奉先意下如何。”
听着耳边有人轻声询问,那吕布当即身形一颤,那蓬勃的气势当即一散,偏头看了一眼王允,心底浮现出了一丝的不快。然后却是又看了一眼大堂之上的天子,口中缓缓出声道:“臣复议。奏请陛下立刘备刘玄德为交州牧。”
听得吕布的言语,那刘协明显便是身形一颤,有些狐疑的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心底对王越悄然的衍生出了一丝的狐疑之色。
一个能够得到吕布支持的大汉宗亲,真的能够是他可以信任的国之栋梁么?
刘协的心底如此想着,但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刘协虽然心底犹豫,但却依旧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此时定下来。既然吕布不曾反对,那么此事便也就更加容易了一些。
故而刘协当即准备开口下旨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陛下,臣张温有本奏。”被打断了话的刘协当即面露出了一丝的不快之色,但是张温毕竟是一个忠诚于他的臣子,在董卓霸占朝堂之时,也只有他敢于仗义执言,数次董卓想要谋害于他,结果都被这个老狐狸翻手化解。
历史上张温最终还是死在了董卓的手中,但是在赵云来到了这方世界之后,却是悄然的生了变化,以至于张温还依旧健在。
这个元老级别的人物开口,那朝臣之中的人当即便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便准备静静的聆听这个老臣的言语。
就在这时,那吕布却是突然眉头一挑,身上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的向着张温压去,顿时让他佝偻的身形一颤,若非是其体内也有着一股浩然正气的话,恐怕此时也都已经被吕布爆出来的那一股恐怖的真气压倒在了地上。
“陛下,臣以为,交趾太守身处边陲而不忘陛下,忠心可嘉,可以为绥南中郎将。刘玄德汉室宗亲,仁德敦厚,总督交州,臣亦是无异议也,只是这荆州牧刘表所表之赖恭,却是不知如何处置方不失朝廷威仪法度!”
听得那张温的言语,吕布这才知晓那张温不是跳出来与他唱反调的,而给士燮加官进爵,也有利于限制刘备的展,本身与刘备之间有些不愉快的吕布,自然也乐得见到刘备被人添堵,故而他身上的气势当即一收,却是不再出声。
见到吕布如此,那刘协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为难之色,对于赖恭此人当如何处置,那刘协的心底却是从来未曾想过。
而就在这时,那王允却是眉头一挑,然后出列拱手施礼道:“启奏陛下,如今豫州刺史之位空缺,不如便请赖恭牧豫州如何?”
听得那王允的言语,一旁的吕布当即便是双眼一亮。现如今大半个豫州都在那曹操的手中,而曹操的官号却是衮州牧,曹操表荀彧为豫州刺史,但是朝廷却因为某些人的缘故迟迟未曾颁布圣旨,如今曹操在北方与袁绍打得火热,但其趁着袁绍回兵冀州之时顺势攻下了徐州,小半个青州,势力已经跃升到了足以威胁吕布的地步,故而乘机靠着封赏分裂他与刘表之间的关系,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是明明白白的驱狼吞虎之计,若是刘表不是一个十足的废物的话,恐怕也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但可惜的是,朝廷中人却是高估了此时刘表的身体,一场新的变动,也即将在大汉爆暂且不提。
见到群臣并不反对,那刘协瞥了一眼温侯吕布,然后便径直下旨做下了决定。
且说那赖恭被敕封为了豫州牧,而刘备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交州牧。虽然士燮被封为绥南中郎将,督交趾七郡,但是对于人才济济的刘备来说,恐怕也只能是造成些许的麻烦而已。
因为刘备的使者便就在交州,那传旨的宦官便找到了赵云等人一同南下。要知道,这南方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战乱十分的太平。但也因为北方的战争,让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而南迁,他们没有土地粮食,便只能占山为王沦为劫匪。
朝廷使者虽然风光,但却也并非是没有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简雍十分客气的将那朝廷的使者请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让赵云与黄舞蝶二人护佑着南下。他的身份简雍自然是不大看得起的,但是他手中捧着的东西,对刘备集团来说,却是一件十分珍贵的礼物。
众人簇拥着使者一路南下,那士燮的使者张旻是一个颇有才学的人,在得知了刘备最终获得了交州牧之位后,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回到交州之后,交州势必便要摩擦出一系列的火花,他的主公士燮乃是一个饱学之士,颇受交趾百姓的爱戴,但那刘备的仁德之名也是不弱,再加上其手中还有着朝廷的圣旨,占据了大义之名,又有能臣猛将辅佐,却是让张旻对前程有些堪忧。
因为士燮绥南中郎将的圣旨是由另外的一位天使传达,故而他只是在城门口与赵云等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便径直换了一条道路南下。
众人赶了五六日的路,却因为那天使久在深宫不曾远行,故而拖累了车马进度。赵云的心底虽然焦虑,却并不好催促。
但是这五六日的时间,却是足够某些消息传递到了各方诸侯的手中。而这各方诸侯得知刘备获得了交州牧之位后的反应也各不相同,但是荆州的蔡帽却是被气得不轻。
“可恶,这个该死的刘备,竟然敢横插一手。”他一巴掌拍在家中上好的紫檀木桌子之上,眼神之中尽是恼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