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选择坐山观虎斗,那袁绍却是气得吐血。因为措手不及的缘故,袁绍的十五万大军在一夜之间便被毁于一旦。
更让袁绍愤怒的却还是就在他准备责问曹操为何不兵救援之时,曹操竟然还领兵直接对他动了进攻。
疲劳了一夜的吕布已经领着剩余的人马回到了虎牢关上,而袁绍十五万大军仅存下的一点班底却是被曹操一点点的蚕食殆尽。
“可恶,曹阿瞒,我与你誓不罢休。”
费劲了千辛万苦,就连麾下河北四庭柱一门梁之中的门梁韩猛都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死在了曹操麾下典韦的手上。
当他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安国郡,却是突然听到了另外的一个让他吐血的消息,那边是黑山贼鞠义竟然领兵突袭了邺城,那本来是由郭图把守的邺城已经岌岌可危。
袁绍当即便是一口逆血从口中喷了出来,然后便在田丰等人的注视下昏倒在了地上。
等到众人好一番焦急的将他抢救过来之后,那袁绍却是突然间如同被鬼魂附体了一般,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
他先是十分冷静的派遣了麾下的大将张郃率领三万留守安国郡的士卒前往救援邺城,同时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难得的重用了一直以来与他不和的田丰。
就在他麾下的许攸反对以田丰为军师的时候,袁绍竟然难得的朝纲独断了一会,直接果断的回绝了许攸的言语,执意以田丰辅佐张郃。
同时他还令人召集了坐镇幽州的次子袁熙以及坐镇青州的长子袁谭各自率领五万人马前往冀州汇合。
又以沮授镇守冀州府安国郡,同时亲自率领城中仅存的两万多人前往官渡,欲将曹操的部队挡在黄河以北。
他的决策可谓是十分及时,但就算是他召集了十二万人马,却也不见得是那曹操的对手。于是他麾下的谋士许攸便又鉴言道:“家主,不妨召集幽州三公子麾下的十万骑兵前助阵!”
但不想他的话音刚落,那袁绍便是将大手一挥,拒绝了许攸的建议,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当年公孙瓒与某家决战之时,也曾派遣五万精锐白马义从在渔阳抵御异族。他公孙瓒能够情愿输给我袁绍也不愿意幽州百姓蒙难,难道我袁绍便做不到么?”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缓缓转身便走,口中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话来:“宁与家贼,不与国寇!”
许攸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他第一次在这个相貌奇伟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一丝身为一方霸主的闪光点。
接连不断的失败,已经让袁绍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他曾以为曹操畏惧他,不敢算计于他。故而十分放心毫无防备的与曹操联军。但却不想曹操终究是背弃了他,在他稍不留意的时候,便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一场近乎羞辱的大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抛弃了所有对天下群雄的小觑与大意,袁绍仿佛在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
果然如同袁绍预料之中的一般,在击败了袁绍之后,那曹操便直接上书朝廷表示了自己弃暗投明的决心,将吕布好一阵的夸耀了之后,又与他叙了一番当年的放心之恩。
二人之间可谓是相谈甚欢,到最后,那吕布当即便表示自己的目标乃是西凉与并州,只要曹操不过汜水关,那么就算是他打到了江南去,他吕布吕奉先也不会找他曹操一点麻烦。
二人之间算得上是口头上签订了一个互不侵犯的条约,但其实他们谁都知道,只要任何一个人达成了他的战略目的,那最先倒霉的便一定是彼此。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曹操自然是不会放过袁绍的虚弱期,他当即便毫不犹豫的召集了自己的军队前往官渡,想要趁着袁绍还未反映过来之前度过黄河,然后对袁绍进行攻击。
但结果却是二人一个没能提前渡河抢下官渡,一个也没能在抢下官渡之后渡过黄河,而另外一条通往冀州的道路却是在司雍,二人无奈之下,只能在此处僵持。
且说那幽州北方的渔阳郡之中,依靠着一封书信得了上万白马义从的刘备正在等候着赵云的消息。
他从关羽那里得知了赵云已经报得了杀父大仇消息,同时也在投奔他的陶飞鹏哪里得知,赵云也一直有心投奔与他。
刘备在等待着赵云的归来,但他在未曾等到赵云的时候,却是等来了一名女子。
她身穿着素白色的襦裙,脸上蒙着一丝面巾。刘备在见到他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却是很快的便知晓了他的身份。
“未知圣女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想当年刘关张三人还是愣头青的时候跑去刺杀张角,若非是张宁相助,恐怕是连张角的府邸都进不去,之后他们能够认识左慈与童渊,其中说不得还有张宁的一番缘由。
太平教虽然是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张宁却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善良女子。再加上她还被左慈收为了徒弟。
不论是出于哪一种缘由,在面对自己救命恩人的弟子之时,刘备还是本能的报以了尊敬的态度。
“刘皇叔何至于如此,小女子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姑而已,当不得皇叔大礼。”
看着刘备一副恭谦的模样,张宁却是摇了摇头,向着刘备还了一礼。
听得张宁的言语,刘备也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又站起身来向着张宁问道“不知圣女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啊?”
听得刘备直接了当的询问,那张宁先是一愣,然后却是卖起了关子与刘备道:“难道皇叔都舍不得请小女子喝一杯茶水么?”
刘备先是一愣,然后却是面露敦厚之色赔礼道:“如此,倒是刘备唐突了。还请圣女勿怪。”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当即下令门外的护卫道:“来人呀,奉茶。”
等到二人分宾落座之后,不论是那刘备还是张宁都没有再说话,等到茶水煮好了之后,二人也不曾动手去拿那茶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