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门处赵云凭借着一手箭术让那攻城的士卒心惊胆战,而南城门处却又是另外的一副景象。
黄舞蝶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缓缓推进的益州军,然后又偏头看了一眼城头之上那些略显畏缩的军队,不由眉头一挑,然后却是振臂呼喊道:“敌军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我意出城杀他个痛快,诸位皆是男儿之身,有何人敢与我同行?”
黄舞蝶的话音刚落,当即便有两名武陵城中的老将开口道:“姑黄将军万万不可呀,那贼军有上万之众,而吾等不过是两千人而已,如何能够以一挡十!”
他的话音刚落,那黄舞蝶便是眉头一挑,没有理会他的反对,而是径直出声激将道:“本将军尚且不惧,尔等有何惧哉?”
黄舞蝶的话音刚落,却是转身便下了城墙。也就在他下城墙的时候,一群士卒当即对视,最终却是有一人耐不住内心之中的躁动,猛的开口说道:“他奶奶的,老子我也带把的爷们儿,怎么能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兄弟们,与我一同出城杀一个痛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随着那人一声暴喝,当即便又七八个人跟着他一同自军队之中窜出来,然后齐齐的向着城门下面走去。
而有了这七八个人带头,紧接着便有一大群的士卒纷纷呼喊道:“老子也是带把的爷们,如何不敢出城死战?”
一个又一个的士卒从军队之中走了出来,不过片刻,便在那攻城的士卒即将推进到城门附近的时候,便已有上千人集结在了城门口。
那黄舞蝶一声令下,城门当即大开,还未等那城外的士卒反应过来,黄舞蝶便一马当先的冲杀了出去。
“挡我者死~”一声娇喝响彻整个战场,黄舞蝶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巡视的冲杀了出去,手中枪绽放出了夺目的光彩,一排又一排士卒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倒在了他的枪下。
“可恶,这女人疯了吗?”看着黄舞蝶竟然真的杀出了城门,那城头之上的一名守将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愤恨之色,有些暗自恼怒那魏延用人不当,竟然将黄舞蝶这样的一个冲动的女人给派到了南城门做守将。
但还未等他多说什么话,城墙之上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欢呼之声,却是黄舞蝶在奔马到了攻城车的旁边之时,竟然直接出一声娇喝,手中枪径直刺入了那攻城车之内,暴雨梨花枪施展开来,数十枪之后,竟然将那攻城车都给搅得支离破碎。
“黄将军威武。”看着黄舞蝶大神威,那跟随在黄舞蝶身后的士卒当即齐齐的出一声震天的欢呼之声,黄舞蝶却是丝毫也不在意,而是径直继续向前推进,手中枪便如同生命的收割机一般,将一个又一个士卒击杀。
“兄弟们不要乱,他们不过千人而已,与我顶住他们。”看着上千人随着黄舞蝶撕开的缺口竟然直接向着位于中军的他杀来,前来支援张任的王虎当即眉头一皱,口中大喝着鼓舞士气。
王虎自认为还有些本事,那黄舞蝶手中爆出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但是王虎却并不知道她达到了先天几层,只是觉得她招式精妙,心中想着,若是等她来到了自己的身前之时,恐怕已经是筋疲力竭,若是那个时候出手,定然能够一举擒获。
王虎仔细打量了一番意气风不可一世的黄舞蝶,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心底不由得一热,仿佛是见到了什么美味的物一般,悄悄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而就在他关注着黄舞蝶的时候,却是未曾注意到,那黄舞蝶身后的士卒已经由最初的一千多人变成了足足两千多人,而随着那黄舞蝶撕开的缺口,越来越多的益州兵被他们杀散。
当那王虎身边的亲卫小心的提醒王虎之时,王虎此时方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偏头看了一眼其他地方,却只见整个战场之上的局势并不如同他想象之中的一般那么乐观。人多的优势丝毫未曾挥出来,黄舞蝶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径直插入益州兵的腹部之中。
他身后的士卒便是剑刃,疯狂的对益州军造成更多的伤害。
“痛快,痛快!”一名武陵郡的士卒口中当即出一声畅快的大笑之声,方才死在他手中的人已经是第四个了。从前在武陵当差的时候,一年都不见得能剿一次匪,就算是剿匪也不见得能够多少人给他杀。像是如今这般畅快淋漓的杀人,却是让他感到痛快不已。
但就在这他大笑的时候,一名益州兵却是偷偷摸摸的一枪向着的他腰间捅杀而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一名士卒却是一把将手中的枪迎着那益州兵的长枪一挑,便径直将大笑的士卒救了下来。
“要笑也等仗打完了再笑,莫要不知死活,快跟上将军。”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作为一个寻常人,他虽然也习练了一些军中武艺,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寻常人,故而四十岁的年纪,体力等等已经开始滑坡。
但是作为一个沙场老卒,许多经验方便的东西,却是又要比年轻的士卒更加丰厚。故而就在他方才救下了那士卒的时候,却是二话不说的便径直离去,脚步生风,毫不停留的紧随着黄舞蝶离去的方向。
他十分清楚,一个队伍之中站在什么样位置方才有机会杀敌立功,也十分清楚,站在队伍之中的什么地方能够既能杀敌立功,又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虽然被黄舞蝶激起了身上的血性,但是却毕竟是一名老卒,若非是必要的话,他并不想就这么死了。
“快跟上将军。”他方才跑出了几步,却是突然回头看到那男子还在原地捅杀那偷袭的他的士卒出气,当即便气得一吹胡子,口中轻声喝道。
但他的喝声却是有些晚了,也就在他的喝声方才响起的时候,那士卒便被其他的益州兵一枪捅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