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话音十分完美的震慑了黄巾贼的众多将领,哪怕是有大将之风的廖化,也为之心神一夺,在心底暗自畏惧张飞。
而刘备见张飞的言语达成了出人意料的效果,也没有再去计较,而是与陪同他饮酒的刘辟好生的交流了一番。
当他询问起汝南如今的局势之时,那刘辟却是一脸微红的说道:“汝南如今有我太平教精壮十万,另外还有人口四十万......”
看着刘辟一副颇为自得的模样,那刘备的眉头却是一皱,然后却是出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汝南城中现如今还有多少粮草?”
听得刘备的询问,那刘辟当即一愣,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刘备,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尴尬,之后方才出声道:“俺们平时没粮了便都上各州县去借粮,所以,现如今的汝南到底有多少粮草,却是未曾统计过!”
听得刘辟的言语,那刘备的眉头却是一皱,然后却是摇了摇头,之后方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碍,有糜子仲在,哪怕是汝南无粮,不出旬月,也定然能够转变。”
听得刘备的言语,那刘辟当即便将目光放到了一旁那个一声不吭的糜竺身上,却是怎么也想到,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子竟然会有这般大的本事。
就在众人饮宴之时,几个黄巾却是突然推嚷着一个老仆带着一个少年与孩童来到了府中。
“坛主,这几个人鬼鬼祟祟颇为可疑,被俺们拿下了了。”
那人的眼中仿佛是只有刘辟,却是丝毫也未曾将刘备等人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哪怕是城中有了客人,这黄巾占据的汝南,也依旧是黄巾说了算。
他的话音刚落,那刘辟的眉头便是一皱,按倒了一声“不妙”。
这男子名为牛二,乃是汝南有名的泼皮,在黄巾之乱爆的时候,他便头裹着黄巾加入到了太平教的队伍之中。
虽然性格狠辣,作战勇猛立下了不少的功勋,但是却因为每一次大战之后,他的上级便会被杀或者是被击败的缘故,造成了他到了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小卒子。
若只是如此,他与刘辟龚都之间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也没有什么资格直接进入府衙。
他虽然泼皮无赖,却也是一个有脑子的人。
但是他的脑子却并没有用在好的地方,而是放在了打家劫舍,雁过拔毛上面。
每一次汝南有富贵人家经过,他都要先用双眼瞄上几眼,等找到了其中的大肥羊之后,便会将人扣留起来,然后随意安排上一个刺探军情等等这样那样的罪名,然后将其货物劫走。
若是其他的势力,恐怕这牛二若是干这等事情,恐怕早就被势力的头头给处理掉了。
但是他十分幸运的投入了黄巾的麾下,成为了勇武三分,脑子三分的刘辟龚都麾下。在见到了他孝敬的大半银财之后,那刘辟与龚都非但没有阻止他,反倒是明面上支持他做了好几波壮举。
那些本来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为汝南贩来粮草的商旅们纷纷因为亏了血本而惨淡收场,好不容易保回来了一条命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前往汝南展的心思。
以至于汝南的商旅越来越少,那刘辟也不在乎。
如今牛二的好运气似乎到了头,他正好撞到了刘备这个新来的汝南之主的面前,可谓是撞得一手好枪口。
“喔不知这一位老仆,一位少年,一位小童,如何能够做得下奸细这等细致的活儿?”
牛二却是嚣张惯了,刘备的言语刚刚落下之时,那牛二见龚都刘辟不说话,以为是他们不悦,那牛二当即便出声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没看到我正在跟我们家坛主说话么?”
他的话音刚落,那张飞顿时便炸了毛,而被他擒拿而来的少年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的嘲讽,口中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来:“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话音刚落,张飞的雷喝之声便已经响起:“你这撮鸟毛,竟然敢对我家大哥不敬,吃俺张飞一拳。”
刘备新来汝南,正是要立威之时,那牛二便犯到了刘备的手中,真可谓是瞌睡来了便送枕头。
张飞毫不犹豫的轻松擒住了来不及反应的牛二便是一顿乱打,然后却是将尤自不服的牛二按倒在了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背心,然后道:“大哥,这鸟毛已经被我拿下,你看下接下来怎么处置他?”
刘备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寒芒,然后却是偏头看了一眼有些萎缩的看着张飞的刘辟龚都等人,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
看样子,三弟近些时日却是成长了不少。
刘备的心底暗自赞许了张飞一句,然后却是挥手与他说道:“此人欺压无辜百姓,掠人财物,多行劫掠,乃是犯我桃园会中门规。今日便做明典,直接拿出门去斩示众。”
他的言语深寒,斩示众四字一出,那犹自骂骂咧咧的不服气的牛二当即大惊。急忙出声呼唤道:“刘领,救命啊!刘大哥,刘坛主啊,刘辟,救我”
张飞单手拖住牛二的一条腿,如同拖死狗一般的拖着他离开了原地。
看着成功施威之后,刘备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满意之色,然后却是让糜子仲亲自送少年一行人下去安歇。
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少年却是将刘备的一番作为都放在了眼底。
第二日一早,那少年便早早来到了刘备的房门外请人通报,欲要见那刘备,不想刘备却因为醉酒的缘故而喝得伶仃大醉,此时还未曾苏醒。
无奈之下,少年只好第二日方才继续来访。只是这一次,他却是正式了许多,还命家中老仆准备了一份厚礼。
但可惜的是,那刘备却因为正与糜竺商议汝南之事,只是命人好生安抚了一番,然后却是并未曾接见于他。
少年却是并未死心,第三日的时候,他一大早便起来沐浴更衣,还特意的焚香了一番。等到他迈步来到了刘备的房门外之时,却是得知了刘备一大早便领着关张二人出门了消息。
少年微微一愣,有些暗淡的回到了客栈之后。
“罢了,罢了!时也命也,不可强求。且等几年,我也要让那刘备三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