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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奢华到极点的酒店房间内,灯光昏暗的很,只有两盏床头灯透过乳白色的大理石灯罩发出暖黄莹光。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莹光里缠缚在一起,似乎是一对交颈而眠的亲密恋人。
林恕刚刚结束一场算不上酣畅的欢爱,匍匐在盛骄阳胸口上休息了一会儿,翻身下来,躺在他旁边的位置,低声的喘息。
盛骄阳僵硬的平躺在酒店柔软的有点儿过分的大床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究竟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能让自己在当前的情境里显得自若从容。
虽然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盛骄阳还是觉得有点儿冷。
摸索着找到被林恕掀到一旁的毯子,不着痕迹的盖住自己因为林恕的离开而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
男人的喘息声一点一点小下去,终于趋于平缓,低到听不见。
盛骄阳想,或许他该起身了。
拥着毯子坐起来,就着幽暗的床头灯搜索了半晌,才看到掉落在床边的内裤。
俯身捡起来,穿上,却在弯腰时牵动了后方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林恕靠坐在床头,一边看他动作,一边自在的点燃一支烟。
香烟的味道缓缓弥漫到空气里,将浓郁的欢-好味道一点一点冲散了。
虽然并不是很呛人,但盛骄阳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声笑了笑。
“笑什么?”林恕的视线正在他线条美好的背上流连,听他蓦然笑出来,低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盛骄阳一边说,一边继续搜寻着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林恕早就不耐烦了,这一回,他却饶有兴趣地问:“什么话?”
盛骄阳慢慢弯腰捡起自己的牛仔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林恕不禁掀唇,无声的笑了笑。
这个男孩,还真有点儿意思。
刚才,他躺在他身下,瑟瑟的发着抖,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好看的琉璃眼里泛着泪光,整个人都绷紧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
林恕觉得自己就像是欺负小白兔的大灰狼,简直坏透了。
“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说出这句话,连林恕自己都觉得吃惊。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一向生冷不忌。今天的他,有些奇怪。
盛骄阳慌忙握住他半挂在身上的衬衫衣角,“不,我准……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一滴泪忽然从眼角溢出来,滑进了鬓发里。
“你哭什么?”林恕望着怀里僵硬的像块石头的男孩,眉头蹙起,说:“我还以为,我们是你情我愿的。”
盛骄阳急忙抬手擦掉眼角的泪,谁知,眼泪却越擦越多,几乎要泛滥成河了,“我……我没有,我没有哭,我没有……”
林恕顿时觉得兴致索然,翻身就要从他身上下去,盛骄阳却一把环抱住他的腰,用他微哑的、有些许撩人的哭腔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准备好了,我真的准备好了,你不要……”
“还是算了吧,我对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可提不起性趣。”说着,林恕就要掰开他缠在自己腰上的手。
盛骄阳慌不择路,仰头就攫住了林恕凉薄的唇。
林恕被他弄疼了,握住他的肩把他扯下来。他这回真有点儿生气了,“不要闹了!”
盛骄阳被他猛然黑下来的脸吓住,呆了一呆,眼泪终于不再流下来。他咧开嘴笑笑,“你看,我的眼泪停住了。”
林恕却被他这个布满泪水的笑脸给弄懵了,情不自禁又无可奈何的伸出手,温柔的擦掉他眼角残留的泪,说:“明明怕得要死,又何必故作勇敢。”
盛骄阳垂眸,说:“我不怕……”
林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将身体压上来,“那我就要开始了。”
盛骄阳稍稍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却点了点头,说:“好。”
当林恕进入盛骄阳的身体时,才终于明白盛骄阳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这个主动勾-引他上-床的男孩,或许是第一次!
他后面实在太紧了。
看着盛骄阳疼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林恕的脑子里有些乱。
他纵横情场多年,得到过许多第一次,可这一回,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明明疼成那样,盛骄阳却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映着煞白的脸,双唇愈发红得似血。
林恕想,与其这样僵持着,还不如速战速决,他才能少疼一点儿。
“我要动了。”林恕哑着嗓子说。
盛骄阳闭着眼点点头,眼泪再次沾湿长睫。
这一回,纯粹是因为几乎要灭顶的疼痛。
不到十分钟,林恕就缴械了。
这样的战绩,如果传到他那帮损友的耳朵里,不知道要把他埋汰成什么样子。
他趴在盛骄阳胸口上休息,耳边全是他的心跳声,咚、咚、咚……又快又响。
林恕莫名的有点儿开心。
此刻,方才那个羞惧到极点的盛骄阳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会说出“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这样的浪荡话来调侃他。
真是有意思。
林恕扫了一眼白色床单上的星星点点的血红,狠吸一口烟,说:“你是第一次吧?”
盛骄阳已经在扣衬衫的扣子了,闻言顿住了动作,却没有回答。
林恕又说:“把第一次给了我,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盛骄阳低着头,林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轻声说:“不,一点儿也不,反而觉得很值得。”
林恕了然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都知道这句“值得”意味着什么。
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盛骄阳走到床前,对着依旧靠在床头抽烟的林恕说:“林总,请你送我回家,可以吗?”
林恕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不要叫我林总,叫我的名字。”
盛骄阳十分听话,说:“林恕,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林恕侧身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赤条条的从床上下来,往浴室的方向走,“等我十五分钟。”
盛骄阳点点头,说:“好。”
*
从浴室里传来林恕氤氲着水汽的声音:“骄阳,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骄阳?如此亲昵的称呼……半晌,盛骄阳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而且,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亲昵的称呼他。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了一点点暖意。
或许,选择林恕做跳板是他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也未可知。
“好的!”盛骄阳捡起林恕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盛骄阳低着头,把手中的衣服递给早已在浴室门口等待的林恕,声音低低的,“……给你。”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林恕突然就很想逗逗他。
所以,当他接过衣服的时候,顺手就握住了盛骄阳的手腕,“你不洗洗吗?那些东西沾在身上,可不舒服的很呢。还是说,你想留作纪念?”
“你……你胡说什么!”盛骄阳没有想到,林恕看起来如此清俊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下流话,着实是人不可貌相,“我回家洗。”
林恕满意的看到他的脸更红了几分,便更想逗弄他。
“怎么,你是怕我再要你一回?”林恕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弯腰附在他耳边,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蛊惑,“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禽兽的人,不会对刚刚经历过第一次的人做出这样坏的事来。”
盛骄阳挣了挣,没有挣开,只得再次嗫喏着说:“我不洗,我要回家洗……”
林恕看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好吧,那我也就不好再强人所难了。”说着,就松开了手。
盛骄阳一直处于往外挣的状态,不防林恕猛然松了手,身体倏然后仰,脚下一滑就往后倒去。亏得林恕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搂住盛骄阳的腰,把他给捞了回来。
盛骄阳一下子撞进他怀里,本能的搂住林恕的腰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林恕在他耳边打趣,“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盛骄阳一惊,慌忙松开手,就去推他。
林恕身上本就一-丝-不-挂,密布的水珠尚且挂在小麦色的结实胸膛上。盛骄阳带着微弱暖意的手一推上去,却仿佛变成了一块灼热的烙铁,瞬间把那些晶莹的水珠化成了蒸汽,氤氲在两个人之间,雾蒙蒙的,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分明。
盛骄阳兀自低着头,从林恕的角度看过去,却仿佛他正温顺的埋首在他胸前,等待着他的轻怜蜜爱。
“你放开我。”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乞求。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林恕的声音里总带着戏谑的笑,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视,“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摔倒的,就是想让我来抱你?”
“我没有。”盛骄阳小声辩驳,“快放开我,你弄湿我了。”
“我弄湿你了……”林恕故意顿了顿,“这句话很有歧义啊。”
盛骄阳疑惑抬头,不解的问:“什么歧义?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水弄湿了我的衣服。”
他的眼神澄明清澈,一丝杂质也没有,看得林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荤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他有点儿搞不懂盛骄阳了。
说他骚,却透着纯;说他纯,却又不时透出一股子勾人的骚劲。
在盛骄阳面前,他已经好几次做出反常的事来。
林恕隐约觉得,如果今天晚上就这么放他回去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不顾盛骄阳的反抗,林恕臂上微微用力,就把他抱离了地面。又是一个轻巧的转身,两个人已经站在了花洒下,一个赤-身-裸-体,一个穿戴整齐。
没等盛骄阳反应过来,温热的水已经兜头淋下来。
“啊!”盛骄阳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林恕缠在他腰上的手不动声色的爬上去,手势纯熟的解他衬衫的扣子,“我要和你洗鸳鸯浴。”
盛骄阳一直处于往外挣的状态,不防林恕猛然松了手,身体倏然后仰,脚下一滑就往后倒去。亏得林恕眼疾手快,急忙上前一步,一把搂住盛骄阳的腰,把他给捞了回来。
盛骄阳一下子撞进他怀里,本能的搂住林恕的腰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林恕在他耳边打趣,“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盛骄阳一惊,慌忙松开手,就去推他。
林恕身上本就一-丝-不-挂,密布的水珠尚且挂在小麦色的结实胸膛上。盛骄阳带着微弱暖意的手一推上去,却仿佛变成了一块灼热的烙铁,瞬间把那些晶莹的水珠化成了蒸汽,氤氲在两个人之间,雾蒙蒙的,连彼此的脸都看不分明。
盛骄阳兀自低着头,从林恕的角度看过去,却仿佛他正温顺的埋首在他胸前,等待着他的轻怜蜜爱。
“你放开我。”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乞求。
“你确定要我放开你?”林恕的声音里总带着戏谑的笑,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视,“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摔倒的,就是想让我来抱你?”
“我没有。”盛骄阳小声辩驳,“快放开我,你弄湿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