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看样子整个谷中的圆葫芦都出动了。它们并没有脚,怎么爬那么高的?又怎么堆的恰好十丈,不多一丈也不少一丈,和自己高度相差无几?姚崇重吃惊不小。
答案或许隐藏在圆葫芦土墙背后,要想得到秘密,先破了土墙再说,姚崇重顶着密集石头雨,大跨步向前进,狠狠一脚踹向圆葫芦土墙。
姚崇重这一脚的力量达千钧之势,圆葫芦土墙那里经受得起,应声倒塌出一个缺口。
稠密石头雨消失,姚崇重一鼓作气,拳打脚踢,从南到北,把圆葫芦土墙打散滚一地。
打散圆葫芦土墙后,姚崇重不急着去攻击满地乱滚的圆葫芦,而是直奔那些土包去了。
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姚崇重马不停蹄地由东往西,一路扫荡过去,凡是他到之处,土包贲烈,片石飞扬,地面轰然塌陷。
一直到除去所有土包,姚崇重才跳进黑洞,一个个去消灭那些黑洞里面的圆葫芦母体。
黑洞有大有小,小的不过三尺大,大的有数十丈,完全消灭那些圆葫芦母体,着实花了姚崇重不少功夫,总的来说算是功德圆满。
唯一的遗憾,姚崇重没有找到圆葫芦叠成一堵墙之谜,他找遍了所有的黑洞,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想象,太怪了!
旧路须得从新走一趟,收拾了圆葫芦,姚崇重把姜小鱼和黑泥鳅从怀里逃出来,然后收了法身,回复正常大小。
窝在姚崇重怀里并不舒服,颠簸晃荡下,姜小鱼都快晕了,他出来之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活动筋骨。
黑泥鳅要悠哉多,在姚崇重怀里时,他取巧,一对脚挂在姜小鱼脖子上,一对脚紧紧地勾住他的腰,整个身子贴在在他背上。
等姜小鱼和黑泥鳅活动开后,姚崇重才带着他们一路向东走去。
一路上看到大小各异的黑洞时,黑泥鳅话变多了,一路上问过不停,姚崇重不厌其烦地跟它讲事情的整个经过。
凶险的情景听的黑泥鳅咂舌连连,羞愧难当,祸是它惹出的,灾难却是姚崇重在顶。
黑泥鳅优点点是有错必改,缺点是改了再犯,它低头晃尾走到姚崇重身边,道歉认错。
姜小鱼恶声恶气地数落黑泥鳅,姚崇重反而安慰它。
走到最后一个黑洞边上时,前面的昏暗滚滚翻转,荡漾波动,很像是狂风吹动所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
前方怪异的景象姚崇重三个同时看在眼里,马上顿住脚步,停住交谈;黑泥鳅警觉地竖起耳朵,姚崇重警惕感觉四周动静,姜小鱼则全神贯注盯着有动静的地方,全神贯注做好全面戒备。
片刻间,前方的昏暗恢复平静,没有发出任何异响,四周并没有起风,又看不出有东西在里面活动;奇怪了,难道是昏暗长了脚在舞动?
昏暗中必定有古怪,姚崇重让姜小鱼抱住黑泥鳅,自己左手牵着姜小鱼,右手拿着如意雷霆斧,小心翼翼走进去。
走进会动的昏暗当中半刻时分不到,姚崇重觉得自己鼻子痒得慌,很像有谁拿草棍在里面捣乱,他很想挠挠捏捏,但是两手不空,没办法只能憋住。
姜小鱼和黑泥鳅鼻子也是痒的厉害,他们没有姚崇重定力好,憋不住,一前一后,打了两个喷嚏。
谁也没料到,自打了一个喷嚏后,姜小鱼和黑泥鳅接二连三地狂打喷嚏;走也打,不走也打,根本止不住,眼泪珠子惹都出来了。
姚崇重实在是受不了,开始打喷嚏,他要好些,走的时候打,不走的时候还能忍住。
走到后头,鼻孔好似有条虫子在爬进爬出,姜小鱼和黑泥鳅实在受不了,要求用手抠抠。
姚崇重看他们鼻涕横流的样子,并不好过,于是就停下来,让他们好好抠一抠。
挖了老半天,鼻子并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揉一揉还挺舒服,姜小鱼止住了打喷嚏,但是黑泥鳅并没有好,两个爪子也不顶用。
世上最让人抓狂难过的体会,莫过于是痒得钻心止不住。黑泥鳅眼泪双流,叫姜小鱼帮忙挠挠,姜小鱼依他要求,一只手揉自己的鼻子,一只手揉黑泥鳅的鼻子。
揉了一会,黑泥鳅舒服多了,大长嘴发出哼唧哼唧的声响,姜小鱼以为它没事了,就拿开了手;哪知手刚移开,黑泥鳅立马叫了起来:“别拿开,再揉揉。”
不得已,姜小鱼仍旧一手给黑泥鳅揉鼻子,一手给自己揉,看上去样子滑稽。
鼻子揉着是舒服了,却无法再走路,姚崇重想到了一个简便的方法,他从姜小鱼身上撕下三条布带,蒙住个人的嘴鼻,又拿出冰晶化为水,沁湿布带。
大家的鼻痒立刻好了,但是布片蒙住嘴鼻的办法治标不治本,还得想一个彻底解决鼻痒的办法,姚崇重注视着四周的环境,暗地琢磨,一路上都好好的,偏偏到了这里出了状况,一定是这里的气场出了问题。
问题就出现在昏暗中,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古怪?姚崇重紧盯四周,双目细细搜索,不久有所收获,他看到昏暗中漂浮着一抹暗红,若隐若现,不用心观察,极难分辨出。
暗红色彩是什么东西?姚崇重仔细回想所走过深谷的情景,并没有看到有暗红的色彩,那些圆葫芦是土灰色,凹槽是土灰色,土包也是土灰色,所有已见到的色彩唯有土灰色。
也许脚下的地面就是暗红色,姚崇重蹲下身子,用斧子在地上挖出一小堆泥土,抓在手里仔细观察,还真是暗红色。
姚崇重查看了几个地方的泥土,都是暗红色,造成自己鼻痒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泥土?他隐隐中有一种感觉,事情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祸事即将发生。
必须尽快离开不祥之地,姚崇重正准备招呼姜小鱼和黑泥鳅,就听到了黑泥鳅尖叫声:“哎呦,我的娘,我的脚啊!好痛!”
姚崇重朝着出事的方向疾奔过去,一道黑影对着他的脚撞了过来;他眼明手快,看清楚黑影是黑泥鳅,使出一招浑水摸鱼,把黑泥鳅捞在手里。
“姚大哥,我的脚被什么好像被什么咬了,腿上像是着火了一样!黑泥鳅痛的呲牙咧嘴,蒙在脸上的布带丢失无踪。
痒比痛更难受,黑泥鳅不叫痒叫痛,只能说明他伤的很重,姚崇重赶紧为他验看伤势。
一眼望去,姚崇重心中不仅难过,黑泥鳅的一只后腿脚肿胀厉害,大如碗口,伤口流出黑血,腥臭无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姚大哥,黑泥鳅一定是毒蛇咬了!”姜小鱼神情关切,心忧如焚,他虽有时和黑泥鳅斗斗嘴,但并不表示讨厌,那是喜欢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好厉害的毒!是不是蛇咬的还不明确,姚崇重急急催动神法,左手托住黑泥鳅,右手盖住他的身子,掌心泛出一道金光。
金光没入黑泥鳅身体,姚崇重右手缓慢往他的后腿移动,一直到他的脚掌。
乌黑腥臭的毒血从伤口处流出,滴在地面上,发出呲呲响声;毒血流尽,鲜血涌出,姚崇重拿出一块冰晶敷在伤口处。
一袭清凉过后,疼痛止住,瘙痒又起,黑泥鳅狂打喷嚏,姚崇重拿下自己的布带,给它蒙上,他才止住。
黑泥鳅失血过多,再加上疼痛难当,麻痒难忍,它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姚大哥,黑泥鳅是不是没命了?”姜小鱼声音发颤,心情沉重,热泪盈眶。
姚崇重说道:“小鱼儿,快莫伤心,黑泥鳅还活着,晕过去而已。你抱好他,我们赶紧走!”说罢把黑泥鳅递给姜小鱼。
黑泥鳅活着就好,姜小鱼喜极而泣,接住黑泥鳅,把他紧紧地抱住。
姚崇重脱下黄金靴,要姜小鱼穿上,保护他的双脚。
姜小鱼急了,推脱不要:“姚大哥,使不得,你没了鞋子,会被毒蛇咬的。”
姚崇重不由分说,把黄金靴套在姜小鱼脚上,说道:“小鱼儿,你放心,我还有鞋子。”说完,他从地上捧了许多泥土石子放在脚上,催动神法,做了一双石头鞋子;他特意跺脚,咚咚有声,还很不错。
姜小鱼抱着黑泥鳅走在前面,姚崇重拎着斧子跟在后面保护,两人快步往前走去。
昏暗更加深了,姜小鱼“哎呀”一声,整个身子向前扑倒,姚崇重向前跨一大步,拦腰抱住他,他也就没有倒地。
走路都走不稳,姜小鱼暗自责备自己不小心,脸颊绯红,还好在昏暗中并不显眼。
姚崇重低头一看,原来地上有一个半尺多高的土包,心里有些来气,不是姜小鱼不小心,是它绊到了他。他一斧子劈去,把土包劈成两截。
一团小红影从里面窜出来,姚崇重顺手朝它甩了斧子过去。
如意雷霆斧砸在地上响起一声沉闷声,姚崇重疾步走近验看,不料斧子下空无一物,他暗想,难道疑神疑鬼看花了眼不成,小红影是飞出去的石块?
从新上路,两人的速度慢了许多,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土包,深谷中色彩变得愈来愈红,土包越来越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