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江南,刚过了烟雨迷雾的晚春,转入凉爽的初夏,大地的一切都是绿色,大自然的一年四季向人世间显示着她多么娥娜的姿态…
百花齐放的春,有着种种的诗情画意;风雨同济的夏,总是显示着人世间的冷暖(竹如风:有吗?老子可不觉啊);落叶缤纷的秋,有着淡淡的愁(诸葛通:这话我喜欢);银堆玉砌的冬,难道没有显现出高雅冰清吗?
在太湖中的一个中心岛屿上,物竹山庄的的总庄院,虽然曾被神明教血洗过,但经过大半年修整,物竹山庄已经恢复了往日风采,小桥流水,亭台轩榭,走廊迂回曲折,林木苍翠,鸟语花香,闻名中外的苏州园林特色展显出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小院名叫“风林院”,是物竹山庄少庄主竹如风与他的爱妻们的栖居之所。
此时在风林院里,院子里站满了人,那些人个个都面露焦急的神色,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更是在小院里来回走动…
突然从房子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声音在充满无助的同时,又是多么的动听和妩媚,虽然有着无奈,但更多是幸福与母爱的体现。
那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听到这声叫喊,快步走到房子的门前,但是房门紧闭,只得急道:“清儿,你要挺住哦!”跟着他跑到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面前,急问道:“娘,怎么这么久啊?”正是竹如风。
…
西北战事已经了结,大顺的军队顺利班朝。前朝的叛军虽然空前强大,还在沙俄帝国的援助,但是大顺军人依靠强大的军事力量,同心协力的不败信念,努力终于得到回报,朝庭的“天、地、风、雷、宫”五字军绝大部份集中到西北战事前线,五十万大军齐集于扬亲王太子殿下手下。在玉门关前的那一次大战,就是决定胜负的一役。
大顺军的重装备在玉门关前大显神威,当日在两军完成集结之后,急欲用一场胜利来激励士气的克洛特令旗一挥,叛军的骑兵就如黄河水一样汹涌奔来,当先一人正是叛军的大都督原黑松堡的老堡主松中谷,现在的库拉。
在松中谷的思想中,他的一切是毁在物竹山庄的人手上的,本来在山西当北方武林老大的黑松堡,在武林大会上被物竹山庄与洛阳白家联手指出不能见光的种种恶迹,导致中原武林各派围攻黑松堡,经此一役,黑松堡化为烟灰,除少数十几个高手逃脱之外,其它弟子不知所踪,多数是死于非命了…
松中谷的爱孙,有多情公子之称的松涯,在恒城关家堡里被物竹山庄的年青高手陆小七击毙…
松中谷的儿子松小风在玉门关战役时,被诸葛通用火攻计,由竹如风和陆小七付之实施,被火活生生烤死…
松中谷并不是安于现状的人,更不想时刻听从克洛特的挥,所以在恒山后山的准备了十万亲兵,以图日后大事所用,但是当时的天字军却在竹如风和陆小七勇猛率领之下,攻克了峡谷要塞,堵死了十万大军出入通道,终于抵不住没有粮草的困境,除少数战死之外多数投降了大顺朝庭…
南庄北堡并驾于武林的江南物竹山庄与山西黑松堡,两大势力自从创立之初,虽是表面无事,但是暗地里无时不在争斗,在生意上,物竹山庄的物竹镖局一直不敢派小队镖车进入山西境内,就是怕黑松堡。黑松堡的势力也不敢大张旗鼓走进江南地区。
两大势力都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黑松堡优势在于老一辈的高手多,而物竹山庄却要的是后起之秀,中原四剑占了竹清江与赵仙仙两位,陆氏双剑,沈清山、程清清等人哪个不是一流高手之列,在少年一代当中,竹如风和陆小七更是神彩飞扬,只要不出意外,名望绝对超过竹天行等人之前。加上物竹山庄与楚中赵家关系良好,所以黑松堡在这些年暗斗里都是处于相当被动的下风之中。
每当松中谷想到这些在物竹山庄吃过的亏都是血气上涌,所以现在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口里冷冷的高叫道:“竹如风、陆小七还有诸葛通,敢出来与老夫战一场吗?”两军相距有两里之遥,松中谷内力深厚,虽是在冲锋当中,两军的战鼓齐轰的万马之势下还是字字清晰传到大顺军将士的耳中。
好在当时的竹如风和陆小七并不在大顺军中,因为他们两人绕道去袭击沙俄先头部队了,要是听到松中谷这样的叫阵,不出去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大顺的诸位将领都看向诸葛通,他们都知道这些江湖人规矩,而此时的太子也不在大军当中,两军决战,就算太子多么想上前线,但是海丰等人又怎会放心呢,所以太子现在正在玉门关的城楼上命令将士大击战鼓。
诸葛通看着松中谷勇猛的冲锋样子,虽然他浑身充满杀气,但看在诸葛通眼中更多的是凄惨与孤独,诸葛通可不什么仁慈之辈,更不会有妇人之心,冷冷对海丰着道:“海都督,两军决战,并没有江湖规矩,下令吧!”
海丰轻喝了一声,老手一挥,他身边的传令手,马上挥动手上令旗,打着旗语传达海丰的命令,在大顺军后面的一个沙丘上的将士纷纷跑动了起来,二十三门大炮被掀开了黑红的战衣,大顺军队的装弹手身手闲熟悉的将碗口粗的炮弹填进大炮的入堂口,跟着指挥这些大炮的将领一挥令旗,二十三个点火手齐齐将手上的火把点着了大炮的火引。
“轰、轰、轰…”二十三门大炮终于开口了,炮弹落在正在冲锋的克洛特军中,那些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都被阵阵的轰炸声所掩没,更有几炮落在松中谷的周围。
“装弹手第二轮准备!…点火手点火!”
这次二十三门大炮的落点可比上次差多了,因为这次二十三门炮弹全是冲着一个人而放的,那就是冲在最前头的松中谷,沙尘扬起,松中谷连惨叫都没有就被炮弹击中,纵使松中谷他有高深的武功,超乎于常人的轻功,但是在中国四大发明中的火藥面前还是显得多么的渺小,尸骨无存就是松中谷的下场了…
海丰看着越来越接近的敌军骑兵,对传令手道:“命令大炮向前延伸射击!天字军重装部兵阵前抵挡,风字军重装骑兵迎敌!”
传令手不断变换与重复着海丰的命令,因为现在两军交战,战鼓齐敲,号角震天,炮弹箭矢横飞,为了使主将的命令传到各部,所以在两军战斗时都是用旗语来指挥。
天字军的重装部兵如在阵前组成一道钢铁长城,举着手中长有两丈于长的长矛,在重装部兵身后是大顺军的火铳队,看着高速接近敌军骑兵,海丰又再次下令道:“火铳手射击!”
克洛特的骑兵可不是重装备,他们身上的衣甲与普通的无什么两样,大顺军的第一轮射击之后,倒下马已经不计其数,倒下马还没有断气这下可绝望了,因为他们身后的战马不断向前冲锋,瞬间就被铁蹄踏成血泥…
“天字军和风字军的轻骑兵从左翼包围,察哈尔与科尔尔骑兵从右翼迂回包围,风字军重装骑兵向纵深突进,务必撕开敌军防线,完成分割包围!”一条条清晰的命令从海丰的中军传到大顺军队的各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