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状况,对阿狸的确很不妙。
他只有一个人,可是对方却人多势众,阿狸虽然也有莫测的实力,可是这徐长老的实力,却也不亚于她!
但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淡淡道:"我至少知道,此刻是在南都城内,而且据我所知,这里距离听雨楼也不算远,若是发生械斗,我相信听雨楼的暗哨,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通报楼主的。"
徐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很镇定:"你觉得温白衣来的时候,你还是活着的吗?"
阿狸嫣然一笑:"既是如此,徐长老为什么不动手呢,若是能以我一命,将诸位性命都留下来,那么我也算为听雨楼,立了一份大功!"
徐长老冷笑:"据说你实力不简单,但我实在不觉得,你在我面前,能够撑住几招?"
言毕,他已经身形欺进,挥掌劈来。
阿狸一开始看这家伙的身形,就断定他实力必然高于自己。
她之所以刚刚说那番话,不过是扰乱徐长老的心神,让他不敢乱来,岂料这家伙说出手就出手,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她只能全力防守,尽可能的将动作搞的大一点。
不得不说,她这样的年纪,实力能够达到这种地步,让人十分艳羡,原来她已经是元婴光照之境。
温白衣敢让她一个人出来,也是算准了她的实力,在南都,几乎碰不到危险。
就算是遇到等同实力的对手,也有法子全身而退。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阿狸刚出来,就遇到徐长老这个变态的对手。
因为徐长老的实力,已经在元婴中天之境。
阿狸功力再高,终究不是徐长老的对手,而且徐长老一出手,阿狸根本连传讯号的机会都没有。
就连防守,都很是艰难。
三招下来,她已经被迫跟徐长老硬碰一招,结果心脉巨颤,无力再战,欲图逃避,可是徐长老掌法虚幻。
一旦攻击,漫天皆是掌影,任她左冲右突,始终逃不过这阻碍。
最终只能再度硬拼。
前次徐长老已经查出她的实力,比着自己差老大一截,这次自然不再留有余地,当即全力爆发。
阿狸双掌接实,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经狂涌而出。
她身子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却没有跌在地上。
一个人突然出现,就将她这人。
这个人很年轻,很英俊,很沉稳,他的目光明亮,能够让任何看到的人,心里都会安定。
阿狸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心里也蓦然有一种安定。
她本来伤势就很重,所以一感觉到安定,莫名的疲惫,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看着丽人晕倒,来人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
徐长老见来人英武非凡,器宇轩昂,初时还以为是温白衣到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人并非温白衣,当即喝道:"你是什么人?也敢乱管闲事儿?"
来人淡淡道:"我只是一个路人,但路见不平,却要插手一管了。"
徐长老暗叹倒霉,今天动手还真是没有选对日子,居然多出一个路人,不过他自认自己实力高强,除非遇到温白衣,其他人皆不足畏,于是沉声道:"小子,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儿,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来人冷笑:"若有不平事,哪有不管的道理,你有多大权,你有多大势,南都城天朝之地域,你容得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徐长老闻言,心头一颤,他本来就觉得这小子气质不简单,此刻听他说话,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气势上不由弱了三分:"阁下,你到底什么人,我们并无意跟你为难,这个女的跟我们也有私怨,还请你不要插手。"
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低声下气道。
要知道,像他这样一个高手,肯低头已经够给面子了,可是现在来人却一点给面子的意思都没有,他漠然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私怨,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不行!"
徐长老强忍怒气:"你这么强出头,报个万儿,总不过分吧。"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知道来人的身份。
来人一脸孤傲:"我若不报身份,你也许还会跟我动手,争取一下,我若报了性命,只怕你连动手都不敢了。"
徐长老冷笑连连:"阁下真是口气不小,我倒真想听听,你多大的身份,竟能够让我连动手也不敢!"
他自忖,就算是遇到温白衣,自己也务必争取一下,这人气质虽高,但实力却肯定没有温白衣强,凭啥这么装逼。
来人淡淡道:"我叫萧麟,你若觉得我不该插手此事,就动手吧。"
他说的很痛快,一点也不拐弯抹角,一点也不故作神秘。
可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么简单的一个名字,却瞬间让徐长老包括那些手下,都一个个变了颜色。
"你...你是萧麟!"
"我是!"
徐长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了,他忽然道:"好,我给你这个面子,这个女的,你可以带走!"
萧麟脸上也说不出是喜是忧,只是平静道:"多谢!"
徐长老一摆手,手下兄弟,已经跟他一起撤回院落。
萧麟正要抱起阿狸离开,却在这时,忽觉一阵掌风凌厉袭来,竟是那徐长老阴险偷袭。
若是别人的话,也许根本料不到,就算料到,也根本无法阻拦。
可是徐长老要对付的是萧麟。
从小到大,经受的都是比特种兵更为严酷的训练,而且一入特军部,就成为最出色特工情报员。
等他掌力就要击中萧麟的时候,忽然一股炙热的气息迎着手掌逼来。
他早就听闻萧家绝技烈焰刀,哪儿敢轻易硬接,当即撤守闪人。
萧麟却已经抱着阿狸扬长而去。
不过他走到车场的时候,却忽然停下脚步,俯下身,才发现,从阿狸的身上掉下一串钥匙。
他横目一扫,来到阿狸车前,将阿狸放上车,就开车离去。
徐长老目送着他离开,一直都没有动。
只是等车子绝尘而去,才抬起手掌。
发现手掌正面,居然已经有一道鲜红的伤口,正有丝丝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正当他呆呆出神的时候,忽听院落里的兄弟大叫一声:"徐长老,不好了!"
徐长老本来就郁闷半路杀出的萧麟,听到手下弟兄的聒噪,当即就心烦意乱道:"什么事儿呀,大惊小怪的!"
一个兄弟急速跑到他跟前,惊慌失措道:"长老,温柔,温柔她..."
"她怎么了?"徐长老不耐烦道。
"她跑了!"
徐长老顿时脸色惨变:"你说什么?"
那名兄弟一张脸跟个苦瓜似的:"温柔跑了,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长老顿时咆哮道:"办你妈的头啊,那么多人,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
所有兄弟全都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徐长老气归气,但也清楚那温柔事关重大,当即道:"行了,都别愣住,现在马上就给展开地毯式搜索,务必要抓到温柔,还有,通知组织,分出人手,拦住去温泉会所的那条主干道,决不允许温柔见到温白衣!"
兄弟们应命而去。
偌大的一个报废车场,忽然间变得无比冷寂,徐长老正也要展身找人,可是忽然觉得平地起风,月隐星沉,不由凝重地自言自语:"难道是要下雨了吗?"
东郊路上,一辆出租车正往温泉会所的那条道路上行着。
车里做的却不是温白衣,他此刻没有回听雨楼,而是满南都的寻找阿狸,阿狸的电话还能够通,却没人接,这让他一颗心悬着,始终放不下来。
而此刻,坐在这辆出租车里的,却是萧遥,大毛,张扬。
淅淅沥沥,小雨逐渐滴起来。
张扬忽然问道:"三哥,你说我们来东郊做什么?"
萧遥淡淡道:"找野蛮军呀!"
张扬奇怪道:"你怎么知道野蛮军在这儿?"
萧遥一笑:"猜的。"
张扬顿时无语:"三哥,这南都城很大的,就算你不为计程车钱担心,也该对我们睡觉的时间负点责任吧。"
这话不禁让萧遥一瞬间勾起无数的回忆。
想当初他身边只有朱文,李侃,王毅,老土四人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还是那么的苦逼,打个出租车,就特么得算个仔细账。
现在才过去大半年,可是早已经物是人非。
虽然自己现在走的更远,地位也更高,但离开了的兄弟,却再也回不来!
"喂,三哥,你在想什么?"
萧遥一怔,回过神来,拍拍张扬肩膀,笑道:"你有那么困吗?你看大毛多精神!"
不说还好,一说大毛就尖叫起来,叽叽喳喳个不停。
萧遥瞪了它一眼,肃然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叫,还造反了不成。"
大毛叫得更厉害,甚至还撅着嘴巴,表示不服。
萧遥正郁闷,忽然脑海灵光一闪,笑呵呵道:"好了,是我错了,不是小东西,是大东西,得了吧。"
大毛这才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坐下来。
萧遥笑道:"你也别生闷气,不就是下午没吃饱嘛,等下办完事儿,再帮你找个餐厅,饱餐一顿,好吗?"
大毛闻言,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