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藏域最凄美的风景,伴着秋天最后一片枫叶飘落。
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景色。此时距离四大帝国极为遥远的藏域,正迎来一个漫长的雪季。
这个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天地浑然一色,雪中的景色壮丽无比。那雪花洁白如玉,仿佛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
雪花一片片飘落,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这种寒冷甚至覆盖了愁闷的心情。琼枝玉叶,大地披上了银装,天地万物衬托着粉妆玉砌的世界。松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莹莹的抚慰。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带人的心灵也在净化,变得纯洁美好。
那洁白的雪花使人不忍心去踩,走在脚下的路,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冬是心灵的年轮,天气虽寒冷,但它却似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
走近了神秘的藏域,得以领略神奇的高原雪域风光。湛蓝似海的天空,白云朵朵,空气纯净清新。这里的有着天武大陆海拔最高的山峰,最深最长的峡谷,这里不仅江河纵横,同时还分布着成千上万的湖泊。它们犹如天上的繁星散落在浩瀚的戈壁、草原和荒漠上。
江边弯弯曲曲的天道,穿越旷野通向群山环抱的狭长河谷地带。从高出俯瞰,山峰林立,冰川纵横,连绵数百公里,雪域高原特有的雄伟壮观的景象令人振奋不已。神秘的雪域高原,众多独特的地理环境,厚重辉煌的历史文化和粗犷、古朴的民俗风情,以及赋予了灵性和生命的神山圣湖、寺庙、佛教等,使人流连忘返。
雪域高原,是一种心灵的震撼。这里独特的地貌、环境、风情都处处那么诱人。像女子般秀美、幽静,却又粗犷、自然。尤其是浓厚的宗教氛围,更使藏域增添了凝重的神秘感。
藏域空气严寒,冰雪覆盖,常年不化。此时,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冰原,一道破落的身影步履维艰渐渐走进一座万年冰窟。此人正是在伯爵府杀出重围大难不死的南剑天。只见他全身遍布剑创,如同婴孩张开的小嘴,只是再无鲜血流出。披散着血发,衣衫被血泽溅染,鲜血有他自己的,更多是敌人的。
在他怀中抱有一名美丽女子,一具身体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尸,即使面对生死抉择,即使在生命将尽的最后刹那,我,仍不会放手,这名爱我,和我深爱的红颜。
你,真的已走了吗?爱也已走远。
不!我不会让你走,我会将你留下,拼尽我最后的力量,甚至不惜用我的生命换回你。即使老天让你死,我也要将你留下来……
藏域天气严寒,冰雪常年不化,在本地奇特的气候条件下,形成一座座万年冰冻。洞内寒气逼人,冰笋玉立。有冰瀑、冰帘、冰笋、冰床等等,或玲珑剔透,或晶莹夺目,或姿态婀娜,或雄伟壮丽,无不彰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此时,南剑天将南宫婉的遗体轻轻平放在冰床上,望着她凄美的遗容,目光至浓,至深……
掌风催过,几块巨大的冰石堵死了洞口,也将退路一并阻断。就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决定再也不要回去。也许帝都真的不适合自己,杜威不能容留自己,至尊同样是百般迫害。也许,就此留下来,不论是生是死,都永远的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剑天俯身望着她,嘴角勾勒寂寞的微笑,随后在她身边静躺下去,依偎着她冰凉的遗骸,却感到如此温暖、贴心……
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
以往的一幕幕回映在心头,接着他的意识陷入消沉,紧紧闭上眼……原来你一直无可替代,一直都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紧紧依靠,牵手一起度过,这是我曾答应你的。我终于可以斩断记忆,不再想你……
以前只是一个人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惨惨戚戚。当我遇到你终于发现自己,却无奈于,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天不老,情难绝。双心似网,中有千结。
就在失去你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甚至是爱。如果它是水,就会流走;如果它存着,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就会慢慢凋零。
当转身离开,分手说“爱”;当鱼和海的遭遇都成为一场意外……
当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当山无棱,天地合,当天涯就在眼前,是否还在执手挽留?是否仍能泰然,对以前说出:“情亦难寻,爱亦无悔!”
飘飞的衣袂传达出一缕缕沉香,南宫婉宛如临凡仙子,轻轻沉睡。在这张简单的冰床上,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我看到,叶子,只有在飞舞飘落的瞬间,才是最美丽动人的。但当她绽放了自己的美丽,就再也无法回到枝头。是她曾在生命将尽的最后时刻,轻轻的对他说:“如果你走了,我不愿苟活……三生石畔,斑驳轮回,来世勿忘,今生……有我……”
她就像天使的眼泪,为爱放弃了整座天堂。愿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此时,魔剑插在床下冰石上,剑身那颗神秘宝石散发出幽蓝色光辉,旋即光华隐没在剑锋里,由于万年冰洞极寒的天气,冷气凝结,剑身迅速布满冰花。
冰洞外大雪依旧,仿佛缓缓飘落的玉叶,牵挂着一缕缕思念,穿越时间,穿越纷飞的大雪,穿越冬天,只为爱而回到你身边。
昨天,是删不去的回忆。今天,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明天,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对的,坚持。错的,放弃。但有时,对的没能争取。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反在坚持,无论再苦再累,伤人伤己。但此刻一切的一切都似已无可回挽。
情在苦中更难分舍,是谁斑驳了两行血雨,在铁马冰河中依旧痴痴吟唱?纵使干枯了眼泪,天空笼罩的阴霾,无法遮盖你千年的痴迷。
生而无缘,死却能彼此相守,是灵魂深处最大的慰藉。也许不会再有如果,也许不会再有来生,但此生无悔。
他们在生命将尽彼此深深凝望的最后一眼,如同来自秋末的深沉呼唤,让爱渗透了地面,穿越面位与界限,相伴你我……
天弓帝国帝都。
“如今铲除了南剑天,还有谁会威胁到朕的统治?”杜家!至尊脑中反射性的浮现杜威的身影。现在七杀老人、三杰之魔天,以及皇室中坚力量龙骑士兵团均遭重创,帝都空虚,禁卫军更被杜家掌控,如果此时杜威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调集帝都所有部队,随时听侯朕的调遣,以防有变。”至尊道。
突然,只闻大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一拥而入,凭借人多势众,迅速将一干禁卫制服。随后,只见杜飞在众人间走出,臂挺燎原之枪,霸气凛然。
“杜飞,你这是欲意何为?难道你杜家想公然造反不成?”
“今日我杜家还就反了!有功之臣非但不能得到褒奖,反遭百般迫害,唇亡齿寒,难保哪一日南剑天的遭遇就落到我杜家头上。试问,这样一个无道昏君,如何还值得我杜家拥戴?”杜飞的声音清晰响起在每个人的耳畔,令他们抵抗的决心产生前所未有的动摇,皆是面面相顾,不知所措。
“简直是一派胡言!”面对步步紧逼的杜飞,至尊表露出难掩的恐惧。
“杜飞,难道你忘了,帝都三杰除南剑天外还有我魔天在此。”杜飞只觉眼前一花,去路已被一人阻拦,来着正是三杰之魔天,此刻,他手提朔月刀,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独对千余精兵。只是,苍白的脸色表露出难掩的怆然。
“魔天,如果往**我遭遇,我必然让你三分,但你已被南剑天重创,如何是我的对手?”
“杜威老贼在哪里?”自始至终,魔天都没能见到杜威的身影。犬子杜飞起兵造反,而他身为杜家家主却仿佛人间蒸发,此刻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还有比做皇帝更重要的事情?杜威一向老谋深算,魔天更加不敢大意。
“杀你,何须家父动手,况且只是一个手下败将。”
但就在这时,魔天却首先拔出了掌中的朔月刀。他深刻的明白,仅凭现在的自己,决计奈何不得杜飞,除非以刚猛的攻击重创对方,希望还有翻盘之机。
只见魔天全身黑芒乱窜,体内瞬间爆发出一股绝强的黑色光华,笼罩了整个大殿,压的众人心头沉闷,呼吸难继。随即身体有若雾化一般,一连变幻出九道魅影,迅捷无比地闪动着,让人无法分辨出真假,却相同的挥刀斩向杜飞。
“魔天近年非但不曾落下修炼,看来修为又有所进步,在重伤之下竟还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攻势。”
杜飞神色微惊,眼中闪现一抹厉色,燎原之枪迎风扫出,一道乌黑的枪芒直取魔天咽喉。枪还未到,森寒的枪芒已刺碎了西风!
九具化身分而后和,魔天双臂一振,已掠过了逼人的枪芒。他掌中的剑气如飞舞着的星河,光华流动,光芒顿时又暴涨几分,迸发出一团青色光华,一股强横绝世的气势扑天而来,一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面对这气势惊人的一击,杜飞嘴角却勾起一丝微笑,连带一抹不屑。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就当背脊将要贴上身后一棵树干时,身子忽然沿着树身滑了上去。燎原之枪枪身光华璀璨,伴随一声长啸,杜飞冲天飞起,化做了一道飞虹直取魔天。他的人与燎原之枪已达到合而为一之境。逼人的寸芒,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一枪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枫叶枝头死,落地亦缤纷。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
此刻,杜飞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当魔天看到燎原之枪绚烂的光华,和漫天激射向自己的光影时,他知道这一枪自己已无法避开。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魔天掌中的朔月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枪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光影突然消失无影,魔天承受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身形暴退,在百丈外勉强稳住身形,木立在血雨中,他的刀仍平举当胸,只是却已折断!全身如遭电袭,半边身子失去只觉,右臂酥麻无力,几乎拿捏不住刀柄。
“至尊,我已经尽力了!”魔天为免受辱,言罢,将心一横挥刀割向自己脖间。只见杜飞掌中龙枪轻颤,一道光华璀璨的寸芒激射而来,正中刀锋,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径直将朔月刀撞飞出去,半截断刃锵当落地。
“你不会就这么死了,等我捉到南剑天再送你二人一起上路,来人,给我拿下!”杜飞话声甫落,一队精锐的黑衣客一拥而上,将魔天格拿当场。
“杜飞,你杜家上下全部不得好死!”魔天迅速落败,至尊明白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只是悔莫当初,迫害南剑天,无异于自掘坟墓。
杜飞渐渐露出了微笑,这是兴奋,残酷的微笑,标准恶魔的微笑!
此时,只见他全力施为,全身青芒暴涨,空中的紫金色的龙象扬首轻啸,带着一团璀璨夺目的光华,横扫四方。场中吼声震天,宏大的声音直冲云宵,恐怖的气息浩荡八方。
在至尊惊恐的目光中,那道紫金色龙象已在他胸前穿过,无情的将他身子掏空,体内生机如流水般被迅速抽走。
……
公元前一一四年,至尊殡天,年少无知的后主刘颖被扶上位,杜威摄政。刘颖虽名为一国之主,实则是杜家控制天弓国扶植的一个傀儡,自始至终只是在代为秉行杜家的意志。就这样,天弓国彻底变天了……
“少主,据探子沿途来报,种种迹象表明南剑天误入藏域。只是那里常年冰雪不断,气候恶劣,且时有雪崩,只怕不便我方大部人马进入搜寻。”一名精干的属下道。
“现在大势初定,正值用人之际,我自然不会让尔等以身试险。我们只管在藏域必由之路设下天罗地网,若南剑天丧命其中便罢,即使他侥幸环生,也难免被追杀至死。另外,魔天此人心高气傲,素来与我齐名,而我在他身负重伤时将他大败,他多半心有不服。我虽然承诺暂不杀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接下来我们就杀杀他的傲气。”杜飞森然一笑。
此时,一间光线阴暗的地牢内。
只见魔天胸前血流汩汩,全身被血泽渐染。四肢分别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紧锁,分锁于四根铁柱之上,任他如何挣扎呼叫,都无法挣脱。全身七十二处死穴分别被七十二根钢钉封锁,丹田难以提起一丝内力,而四周则是完全由庚铁铸造的巨大铁笼,如此种种,使他没有任何脱身之机。
“以前,我们只能拿一些身份卑微的下人寻开心,没想到今日狱中竟迎来了一号大人物,而且还落在你我兄弟手中。”
“魔天,无论怎么说,你也是名扬天下的风云人物,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活该你不该站错了队,接下来就多有得罪了。”另一名狱卒沉笑道。说罢,拿起火炭上一只烧的猩红的三角烙铁,印向魔天脚心。
红绣鞋,即用烧红的铁烙脚,是古代酷刑之一。只是,这只小鞋可不见得好穿。就在烙铁正中脚心的那一瞬,魔天双目赤红,脸庞极度扭曲,胸腔间发出野兽般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