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良马天驹“这,怎么可能……”见此,九九一、神行四使无不震惊当场,对眼前一幕的惊讶无异于一个婴儿刚刚降世便会跑路说话,甚至一拳把一名年轻力壮的青年打翻在地。九九一不敢再有大意之心,当下催马直追而去。
少顷,只见一道身影如旋风席卷而来,最先到达始发地的竟是那名神秘男子。九九一败局已定,此事该如何了断?神行四使面面相觑,脸色阴晴不定。
一炷香时间过后,九九一姗姗来迟,马匹在沙漠中快速奔走极为消耗体力,此行下来千里马竟有些微喘。而毛驴自始至终泰然若定,优劣等阶的差距不言而喻。千里马望着神秘男子身下坐骑不禁气馁的低下头,鼻孔高鼓犹在喘着粗气。
“九九一,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神秘男子冷笑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为什么?”九九一发出不甘的怒吼,千里马竟真的败在一头蠢驴手下,说来都让人难以置信。
“愿赌服输,九九一,从今天起玉佛就是本座的了,失去玉佛你将一无所有,沦落一方。若你肯屈尊便罢,每日在府上撵驴拉磨,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我心情舒畅了没准还会另有赏钱,但你这一生却翻身无望。”
还记得这是先前自己亲口说出的话,现在听来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个无形的耳光打在脸上。九九一脸部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阴冷的目光直视神秘男子。若非顾忌声誉只怕他早已出手击杀对方,玉佛乃是他的全部身家,自然誓死力争,岂容多让?
“阁下步步为营将我逼得狼狈不堪,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在下实属钦佩之至。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引诱我一步步走进圈套,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自古兵不厌诈,你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只因你太过自大,把自己的机会一次次拱手相送。九九一,现在便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本座言出必行,只是你拿什么证明自己赢了这场比赛,我怎知你是与不是中途折返?”
“哼!本座早已料到你会食言,看来果然如此,不过我早有准备。这是我在十里外采取的一株狼毒花,它足矣打破疑点,九九一,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狼毒花乃是大漠第一毒草,凡人触之必定全身腐烂而死,成年体狼毒花可使人直接化为一滩脓血。而眼前神秘男子将狼毒花徒手握在掌中竟浑然无事,当真是为奇人。
“现在我方人多势众,阁下难道未看清大势,而玉佛价值连城乃是我的全部家当,必定誓死力争,这份大餐只怕你吃不下。我本不想以势压人,你若就此离去我可以只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你要的水也一并拿去。”九九一将一袋水当空丢向神秘男子,但就在上空水袋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随后应声炸破,一朵水花当空绽放。
“竟敢拒我好意,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九九一脸色阴沉杀机陡盛。
“我要的不是一袋水,而是讨回一个公道。”神秘男子毫不退让。
“年轻人,你实在太固执了,这只会将你反害。说,你到底要多少银两才肯罢休。”
“九九一,你未免太过小看了我,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人的气节万金难赎。我说过,赢了这场比赛就要取回我应该得到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过分贪婪只会使你输得一无所有,玉佛价值连城,岂是你这等小辈所能染指。”
“一干言而无信的小人,既然你不肯兑现承诺,本座唯有自己强取了,莫怪我手下无情。”
“竟敢威胁九大人,现在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众武丁拔剑一涌杀来。
“既然你们想死,本座便成全了你。”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快退下,不得有违!”九九一厉声喝止,再施援手已是不及。
只见神秘男子大手紧攥狼毒花被碾碎为毒粉,伴随掌劲席卷四方。所过之处但凡吸入毒粉的武丁无不发出凄厉的惨叫,全身皮肉层层溃烂,隐隐可见森然白骨。
当前几人则骨肉消融殆尽,化为一滩脓血,即使幸存者也已失去再战之力。被毒瞎眼睛倒地痛苦挣扎,发出杀猪般的惨嚎,生死两难。
“有我神风门在此你竟还敢造次,简直是目中无尊,今日便斩你以儆效尤。”神行四使拔出宝剑,脚踏马蹬身形冲天而起,三柄功名剑剑身如银水轻颤,寒锋直指端坐在马背上的神秘男子。
“简直不知死活,你神行四使虽然名动江湖,但对本座而言却是中庸之辈。既然尔等不明是非,留之何用?”只闻‘镪’然一声,神秘男子自靴间拔出一柄短剑,竟在传说中的三大魔兵利器之一——魔天刃。
神秘男子魔兵连连虚斩,数道惊天血鸿当空划下。在三双惊恐的目光中神行四使惨叫一声被当空斩落,三人来得快,去势更快,残肢断体陨落在滚滚流沙中。三柄功名剑从天而降横插于地,主人身死陨落剑身轻颤悲鸣不已。短短瞬间战局突变,方才威风无限的神行四使现在却已身首异处。
神行四使如此高强的身手竟不是他一合之将,对方到底有多强?九九一眼角抽动,心神狠狠为之一颤。
“魔天刃?你是……域外沙漠第一大盗——大漠雄狮?”九九一终于料想到什么,西域之大谁人不知魔天刃乃是大漠雄狮的招牌。
“还算你有几分眼力,不错,正是在下,而被阁下嘲笑为毛驴的,正是我的坐骑良马天驹。”
斗篷下大漠雄狮似笑非笑。相传,良马天驹乃是上界神马天驹的后裔,成年后大可腾云驾雾,飞云朔月,带领主人平地高升。
在此神兽降生的那一刻被大漠雄狮机缘巧获,从此滴血认主一人一兽征战四方。千里马已是极为罕见的优良马种,但纵使它再长出两条腿来与良马天驹相较依旧有天壤之别,血统的差异无可弥补。
此时,只见良马天驹双目如炬直视千里马,天驹乃是下界马科的祖先,在它本性的压制下千里马几乎有立即下跪膜拜的冲动。九九一清晰感受到坐骑心中的战栗,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无论前方发生再激烈的战事,良马天驹都如同一尊石像天塌不惊,这份豪情也唯有天驹方能拿出。
“大漠雄狮,商人向来讲求和气生财,我自问没有得罪什么人,更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不能结为善缘就此放我一马。若有回头之日我必定厚报。”
“九九一,还记得你我在大漠遭遇之初本座曾向你借水,而你竟严词拒绝。见死不救是为不仁,有约在先却公然违背,更欲杀人灭口是为不义。诸如你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是不是该杀?有这两个理由斩杀你难道还不足够?”
“大漠雄狮每每杀人必找到一个理由,传言果然不假。自始至终我都被你算计其中,一步步走进你精心设置的圈套,当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但是,玉佛乃是我毕生的心血,你想取走它断不可能,即使你大漠雄狮也不列外。”
“如果玉佛本座势在必得呢?”大漠雄狮步步紧逼,目光阴毒直视九九一。即使隔着斗篷九九一依旧清晰感受到对方摄人心魄的眼神,大漠雄狮抑人的气息将他紧紧压制。
“想取走玉佛先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事关自己后半生的命运,九九一打消心中顾忌当下不再多让,场中气氛陡转,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