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囚妃台
当城头上众士兵看到南剑天的身影时,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皆是心头一喜。
“是南少侠,他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定是已斩杀了五虚三雄。齐军又何惧之有,我等且下城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出这口心头恶气,打退入侵者,杀光齐国兵!”
在守将的带领下,天弓国将士打开城门一涌而出,上下一心将齐军击得一溃千里。齐军阵形已乱,且失去得力主将指挥各自盲目混战,被杀得连连倒退军心涣散。
反观天弓国方,军心大振上下皆是奋勇杀敌,士兵如浪潮般层层涌上,刀丛枪林中齐兵被一个个挑下马去。齐军败局已定剩下的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是南剑天,他竟没有死!难道他以独己之力灭杀了五虚三雄,他怎会有如此浓厚的气运笼罩?”杜威听闻虚空中回荡不息的声音顿时骇然失色。
南剑天,你果然是朕的福将,只要有你在必能牵制杜家,我天弓国气运势必长存,国势长盛不衰。至尊不免喜形于色。
“参见门主!”程刚和陈圆圆二人齐齐拜倒。
“自接到召令后我等即刻启程赶往天弓国,不敢有片刻耽搁,惟恐有误门主的大事。”程刚沉声道。
自东土帝国一别后,这段时间他们都经历了太多,一脱稚气心智变得成熟真正成长起来,皆是脸色阴沉眉宇间杀伐之气隐露。战袍飞扬间一股无形的霸气自然流露,年少有为志当存高远。
程刚、陈圆圆乃至主人南剑天,此时他们都不仅是为了自己而存在,而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字眼——天门。
和它生死同在,荣辱与共!
“相别数年间你们都长大了。很好!”南剑天面露欣慰之色。
“这都是门主栽培有方,若非当初你的知遇之恩,现在他我二人恐怕早已随波逐流,埋没于众泥丸之间,门主再造之恩我等没齿难忘。”陈圆圆道。
“这段时间我天门在东土帝国发展得如何?”南剑天问道。
“回禀门主,自两年前吞并铁骨门后我天门一向顺风顺水,即使少有的异己也被我与陈护法以血腥手段剪除,方圆百里地杰志士争相投靠。使我天门迎来空前的盛况,现在已拥有分舵近百门众数千有余,在当地可谓是根深蒂固声名大振。只是在财力方面略感疲弊。这直接限制了帮会的规模发展,远远无法与天弓国天门相提并论。”程刚面色不堪道。
“东土帝国天门在短短时间取得如此丰功至伟的成就,已是非常难得,你二人功不可没。而我所执掌的天门在天弓国一家独大,在财税方面自然得天独厚。这是东天门所无法比拟的。日后我会着手调集财力,让东天门再展雄风。天弓国只是天门迈出的第一步。未来我将带领你们把整个天武大陆走在脚下。”南剑天一脸憧憬。
闻言,程刚和陈圆圆二人皆是眼中一热,心中更是赤血沸腾,感觉南剑天心中的战火永不熄灭,他不断带给人惊喜,追随他有打不完的仗、杀不尽的敌人。视所有非同己出者为草芥随时抹杀。大有不惜与天下为敌的豪气。
“门主,自大比之后,寒云受到累及被逐出天弓学院,现在被我天门收留。不知门主意下如何?”程刚问道。
“凡欲加害我者我必置他死地而后快,但对我有过帮助的人,滴水之恩必当以涌泉相报,此事你做得很好,且让寒云打点天门上下财税事宜。”南剑天道。
“门主,有一言属下不得不讲,寒云好小而为只怕难成大事。况且他取财无道,若让他执掌财税事宜,岂非不是正中他下怀。”程刚隐忧道。
“你所言甚有道理。”经此一言南剑天不禁想起入学之初寒云向自己收受贿赂之事,若将天门的口袋放在他手上结果可想而知,只怕他每日抱守金库做梦都能笑醒。
南剑天思虑再三,道:“寒云虽然好小无为但却本性向善,从他甘冒天下之大不为为我讨回公道便可窥得一二,唯有贪财者方能守财有道,由他去吧,此事就此定论。”
“门主实属高见。”陈程二人皆是称服。
“程刚、陈圆圆,从今天起你二人且追随我左右,天门犹为需要你们这等后起之秀,现在郑、卫、齐三国上将皆已在我剑下伏诛,可谓是群龙无首。借此时机正可展开灭国大战,划定我天弓国万里疆土,也将我天门发扬光大。程刚、陈圆圆,现我命令你二人即刻带领门众前去攻打郑、卫两国。若大敌告破完成任务则分别提升为神丹、灵药二峰峰主,不得有违。”南剑天道。
“是,门主,属下定不负重望。”当下二人不作多留,火速飞奔二国。
“齐国,你我间也要做个了断了。”南剑天沉声自忖。
此时,齐国皇城囚妃台内。
黄金台上,明皇正与两名妃子寻欢作乐,淫笑声和娇喘声不绝耳际。二妃皆是身着单薄的烟纱,私处若隐若现,一张绝美的面孔更是倾倒众生,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时回?
明皇香艳满怀,怀抱佳人左右逢春,一时间情欲大发将二女压在身下狂吻一番。二妃子呻吟不止,娇躯如水蛇般缠在明皇身上,竟褪去衣裙主动求欢。
明皇望着眼前两只白兔脱出,狭长的单凤眼内折射出邪异的光芒,目中贪恋之色一览无余,喉头更是不断涌动。
他虽然**穿心但却决不与二妃合体交欢,纵他贵为一国之主拥有三宫六院,却仍旧保持元阳之体,所以他体内精元之力长盛不衰。
“明王,你到底在练什么武功每日洁身自守,却苦了妾身夜夜思君孤灯单守。”一名貌美如花的妃子眼波含情怨声问道。
“本王自然是在修练一门无上法典,只待大法告成便破碎虚空。所有付出只为摆脱桎栲,一切都是值得的。朕对后宫诸妃更是思心甚切,见你们一个个国色倾城却孤苦伶仃每日独抱空房,使朕心怀愧对。只待大功告成便与诸妃行欢彻夜,以尉佳人相思之苦。”明皇阴声道。
“妾身皆是望眼欲穿,只是不知为何前番来陪伴明皇的妃子只身未返?”另一名妃子玩弄着燕尾道。
“因为朕爱她们,我不能给她们快活,更不忍看她们被别人得去,所以朕把她们都放在了体内,只差两位就凑足了三千之数。”明皇道。
“你吃了她们?明皇又在说笑了。如果真是如此。妾身但愿也被你吃了,免去每日思君之苦。但我现在更想吃了你,容妾身放纵一次。”
妃子的丹唇吻在明皇尖尖的下巴上,而后一路吻下:胸膛、腹部,最后竟游向他的下体。
妃子的不断调情使明皇欲火中烧。背后一只苍龙纹身生灵活现,只见龙目陡亮竟缓缓游动起来。随着他欲念的加重。苍龙越游越快,隐隐竟有化虚为实脱背高飞的迹象。
随后,明皇将二妃粗暴的扑在身下狂吻一通,虽然不要她们的身体但却百般折磨,疯狂的咬破她们香艳的肌肤,全身皆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二妃寂寞已久更是求情若渴不拒反迎。紧紧的纠缠住明皇极力卖弄风情。黄金台上三人上下翻滚,一时间郎情妾意脉脉痴缠,男人粗狂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弱的呻吟声不绝耳际。
就在这时,一名公公慌忙闯入。不急看清床上情况跪地便报。
“明皇,大事不好,八百里军急,我齐国征讨天弓国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五虚三雄也陨落其中。”
“什么,竟有此事,这么说来朕的心腹爱将黄名也不幸身死?”明皇一把拉开二妃凶恶的脸色更显狰狞。
“明皇息怒,这一切恶果都是天弓国上将造成。”公公阴阳怪气道。
他眼睛余光落在二妃的妙体上,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偷窥皇妃躯体依律当斩,念及于此,他只觉脖间一凉。
“南剑天!”
明皇恨声念道:“朕早已闻说此人,只是没想到此番征讨天弓国竟被他坏了好事,更杀我良将黄名,此仇不报我枉为一国之君。只是朕已到了修成大法的紧要关头不宜提前出关,只有让他再风光几日。但闻南剑天此人自负异常,他斩我上将定欺我齐国无人,乘机大闹皇城,朕岂能让他如意。、以往郑、卫两国凭借岳善、消隐二将与我齐国分庭抗礼,朕碍于黄名的情面不便兴兵讨伐。但现在二将皆已陨落,郑、卫两国弹丸之地,且地少人稀再无其他用武之地,你且传朕旨意:就说三国毕力一击,再度征讨天弓国以报斩我上将之仇,让二国得朕令后即刻倾集全国兵马来我皇城听令,谅二王不敢有违。朕要借南剑天之手斩除二国羽翼,天弓国也要灭,我齐国才是中部地区永远的霸主。”
“我齐国长盛不衰,明皇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公公大肆恭维,当下行等身长拜大礼,得令后伧惶而去如蒙大赦。
“狗奴才!南剑天,你看到了吗?天下所有人都怕我,为什么你偏偏要与朕作对,阻我一统天南的千秋霸业!”明皇狞声道。
“明皇,方才你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呀,简直吓煞了臣妾。”一名妃子怨声道。
“妾身也希望能得郎君怜惜,只望明皇垂怜,现在就要了妾身吧!”另一名妃子面现红潮双目含羞一头扑进他的怀中。
“真是郎不更事妾身即贱,好,既然你们想死本皇就成全了你们。”明皇双臂暴张已将二妃提在手中,凤目中杀机毕现。
“明皇,妾身……可是有罪?”
二妃谈吐不清竭力挣扎,面露恐惧的神色,没想到上一刻三人还郎情妾意,明皇却突动杀机。
“妾身无罪,但怀璧其罪,尔等的元阴之体乃是我铸就神功的必由之物。朕生平未与任何女人行过合体之欢,膝下更无子嗣,忍辱百年只为成就道法。怎可为图一时之快而失去功参造化的机缘。
“为了得到这一切我不惜亲手杀死三千皇妃,三宫六院中你们是最后的囚妃。我念及旧情本想与你们多快活几日,但黄名意外身死,没有他的威慑齐国上下必定离乱,为免再生枝节朕只有早日突破,做人还要靠自己!”
明皇脸色陡寒,只见双臂迅速被龙鳞覆盖,五指如钩深没入血肉里,在一阵碎骨声中二妃子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香消玉殉,两张绝美的脸上神情惶恐毕露。
明皇血口暴张。二妃子身化一道魔焰流入口中,空余两副烟裙静静的堆在床下。明皇吞噬二妃元阴之气双目陡亮,背后游动的苍龙纹身终于平息下来。明皇脸色冷酷轻松口气目中血光渐渐消散,只是双唇含血使他更显妖异。
“朕已吞噬了整整三千元阴之体,只要再与一名怀凤之体交合。借助极阴之气便可打破桎栲。龙凤相交则引动天地元气加归一身,道法自可水到渠成。到时定能成就无上神功。破碎虚空双宿双飞。”明皇自忖道。
三日后,齐国皇城下。
开阔的外城没有一个人迹,过往的鸟雀无不惊飞,显然周围埋伏有重兵,空中笼罩着肃杀之气。城头上齐兵无不如临大敌,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突然。虚空中传来“锵当”一声,宝剑出鞘声犹如龙吟,众士兵抬头仰望却见一道无匹的剑气如同银川覆盖下来。他们只觉脖间一凉,接着喉前血脉喷张一切意识都变成空白。面色呆滞瘫倒在地。一时间城头上尸横遍地。
南剑天从天而降,他果然甘冒天下之大险孤身杀来,一人一剑横扫四方,这份孤傲的勇气一直带领他走到今天。在他面前的是数万郑卫两国联军,他们皆是齐皇的炮灰。
“上将军就是陨落于此人之手,杀了他为上将军报仇,一雪我三军之耻。”
数万身披甲衣的步兵一起挺剑杀来,如一道道黑色的浪潮汹涌扑来。皆是双目血红剑锋直指南剑天,一时间脚步狂乱喊“杀”声震天。
南剑天冷目相望眼中不含任何感情,仿佛在看一片没有生命的草芥。他缓缓拔剑而出无名好剑青锋直指苍穹,虚空中异变突起风卷残云,天地元气竞相汇集,化为一只无形的旋涡涌入剑内。他所施展的竟是太极剑法终极之道——万象归一。
南剑天神色一动催剑当空斩下,轻轻一剑划破空气,没有无匹的剑气,甚至没有一丝杀意,然而太极之道却是终极之道:只见面前一缕清风流过,却使沙场皆寒。虚无剑气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万,如一道流风轻若无物却掀起一阵惊鸿。
“扑哧、扑哧!”一时间刺破血肉声不绝耳际,前方士兵身形一滞皆是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虚无剑气透心穿过连带起一道血箭,其势不改挺刺向身后之人,虚无剑气化为横流无从抵抗,更无从躲避,所过之处无不连带起一腔腔热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如同草芥般被收割在地,皆是精准的一剑穿心!
在死前他们甚至没有感到痛苦,脸色显得平静若定,只觉得一道空气在心间流过。接着便意志消沉对外界再无知觉,只待生机逝尽化为冰冷的尸体层层堆倒在地。
肉体凡夫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此时,地面上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郑卫两国数万精兵却被南剑天在三息之内屠杀殆尽。
只见城头上兵满为患,南剑天杀了数千守护城池的齐兵,却有更多齐军涌向城头。皆是剑拔弩张弓拉全满,箭锋直指城楼下的南剑天。
“放箭!”主将一声令下箭弦迸响声犹如雷鸣,齐兵万箭齐发,化为一条乌流攒射向南剑天。南剑天毫无惧色,无名好剑剑气如轮横扫所过,当空凝结出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万箭之流阻挡在十丈之外再难推进分毫。
只闻南剑天沉喝一声,无名剑挑虚空,太极之力逆转万箭反向城头上激射而去。
齐兵无不大骇失色,整座城头皆在笼罩之中无从躲避,惨叫声中齐兵被乱箭穿杀尸横当地。指挥战事的主将站在城楼上望着近万士兵无一生还直惊得呆若木鸡,仅仅瞬间战局立转直下。
南剑天身形如风在身旁擦肩而过,银光一闪而逝在其颈间留下一道细秘的剑痕,齐将脸色一滞已被割断脖子,脸庞一阵扭曲,高大的身形轰然倒地。鲜明的铠甲浸泡在殷红的鲜血里,城头上方腥风裹面。
就在这时,明皇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南剑天,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厚望,覆灭了郑卫这两个祸胎。接下来朕定会给你更多惊喜,琴棋书画不但是朕的四大乐师,他们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朕的四大秘卫高手,他们已在四大行宫侯你多时……”
明皇声音渐渐远去,南剑天只身站立在城头上面无表情,任凭狂乱的风打碎自己的秀发,接着他义无反顾跃身进入内城。
皇城琴宫。
一名箍头女琴师正在轻轻抚琴弹唱,葱指如削拨弄银弦,乐音如流水般洋溢开来笼罩在整座皇城上空,方圆数十里琴声无处不达,由此可见此女功力之深厚。
乐声如酒让人闻声如痴如醉,仿佛身临仙境流恋忘返,琴法造诣之深已达至臻之境。明皇另外为四大乐师建立行宫,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皆是万千宠幸集于一身,待遇尊贵自然不在话下。
南剑天从天而降落于琴宫前,只手紧握剑柄,无名感受到主人强烈的杀机蠢蠢欲动。
“南少侠何故妄动杀念,来者是客,快请座!”琴师妙龄女音如流水般潺潺响起,她的嗓音比琴声更耐人寻味。
“既然盛情难却,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剑天当下并不辞让纵身入座。
“南少侠随遇而安果然是豪爽之人,但你可要坐好了。”箍头琴师神情怪异道。
“不好,此女定然另有算计!”南剑天暗叫不妙,却见此椅只有三条腿,另一只早已不翼而飞。
“哼,如此技俩也敢卖弄。”南剑天运指连点竟以自身元气化出两只椅腿,立时平稳如厮。这时,却见无数琴丝在椅下迅速蔓延,张牙舞爪向他缠杀而来。南剑天化掌催下,掌劲所过琴丝寸寸破碎化为乌有。
“南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妾身算是见识了,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妾身怎敢殆慢,茶水且来!”琴师暴喝一声。
此女诡计多端,她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介于先遭暗算,南剑天不敢有丝毫大意。
箍头女指捏琴丝提起酒壶斟酒一杯,琴弦一抖激射而来,南剑天一记飞花捻指,指端暗注元力一道流风如同飞刀横削而过,琴丝应声迸断,南剑天扬手将酒杯招在手中。
道声‘谢过好茶’,仰头便饮。突然,杯内茶水一阵扭曲,竟化为一条面相狰狞的恶虫向南剑天口中激射去,一看之下便知定非善物。
“心无好心,茶无好茶,本少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举。”
南剑天早有防范临危不乱,只见他血口暴张一条金蛇脱口而出,将恶虫一口吞吃。
“还有什么手段就都使出来吧!”南剑天沉喝道。
当恶虫被吞噬的那一刻,琴女在其上暗下的神魂印迹也被彻底抹杀。
“竟敢毁去我膳养千年的冰蚕,今日务必取你项上首级,以泄我心头之恨。”
琴魔彻底被激怒,拍案身形冲天而起,玉指连弹十根琴丝连带着厉厉破风声激射而来,分取南剑天全身要害部位。(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