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叹了口气,又来一个,还是主任,今日怕是不好走了,那日这个老头还是见过她几面的,看来是认出来了。
“小姑娘,你的烫伤膏配方能转让吗?我们医院有大量的……”
“对不起,这是秘方,概不外传,而且这配方不是我的,是一位不出世的老中医的。”安夏这样说也没错,反正空间里霍家的那些医生都已经流芳千古了,可不就是不出世。
“而您要是想用什么拯救天下患者这样的话道德绑架我,我也不吃这一套,我的心胸宽广不到普度众人的程度,我只想帮助那些我在意的人。”
商红跟王方海又是一愣,安夏在意的人,他跟商红根本没见过安夏,商红怎么就成了他在意的人?
从妻子的眼中,王方海也看出同样的疑惑。
“你知道吗?烫伤给病人带来多大的痛苦,这位患者。”主任指了指躺子床上的商红,“消毒和换药的痛苦,你可以问她,还有那些小孩子,更可怜。”
安夏的眼神越来越冷,可怜,就是这个词,当时许美凤就是用可怜逼着她害了陆柏川,许美凤又用可怜和报恩道德绑架她为他们家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知道自己的姓名丢在她们母女手上,可怜吗?
“可怜的人千千万,我可怜不过来,如果您可怜的过来,您帮助他们吧。”
“你手上有秘方,这东西不该是你的,这是全人类的财富。”
安夏顿住脚步,眼神微眯,这个主任对秘方不依不饶,现在她可以断定,他的目的绝不单纯,她嘴角噙起一抹讥讽,“秘方怎么了?全国有秘方的多了,京都大名鼎鼎的同仁堂,他们的安宫牛黄丸就是秘方,你怎么不去要,还有京都霍家,他们家时代从医,秘方更多,你怎么不找他们要,把秘方公开造福全人类啊!
人家难道不知道造福全人类,别以为我是个小姑娘,你就可以威逼利诱连哄带骗,您先把他们的秘方公开造福病人,到时候我这秘方免费给你用。”
说完安夏推开眼前的主任,管床医生想要抓住她,被她在身上扎了几针,他吃痛收回手。
王方海也看出来,这医院是想拿安夏的秘方,他冷冷让两位医生离开后,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办了出院手续,虽然主任百般阻挠,可阻止不了病人出院。
一想到安夏手里的秘方,主任心里就欲罢不能地痒痒,他甚至翻出上次那个小女孩住院的记录,看着两份病例上的地址,一个山坡村,一个木材厂,他心里盘算着什么。
第二日安夏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书包,她要去学校了,因为最近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她不想在家看林荣伟和林月娇的臭脸,尤其是出言不逊的林月娇,安夏觉得自己该教训她一下了。
“哼,是该去上学了,还有娇娇,都在家休息三个礼拜了,还要不要高中毕业证了。”
林荣伟此刻就是属疯狗的,逮谁咬谁。
林荣伟的疯狂,源于一场谈话,一场他一开始狂喜最后又羞又恼的谈话,找他谈话的人是秦厂长,谈话的场所在劳资科科长办公室。
秦厂长亲自来劳资科找林荣伟,刚开始着实让劳资科长的心尖发颤,浑身发抖,这两日他已经孤立林荣伟了,就等厂办结果一出,给林荣伟致命的打击,利用劳资科的职权,把他调去最差的岗位,还要隔三差五的查岗。
可秦厂长居然亲自来劳资科找林荣伟,劳资科长心里跟打鼓似的,当他听秦厂长借用他办公室,有话跟林荣伟说,劳资科长吊着的心终于沉下去了。
林荣伟肯定不可能跟秦厂长关系密切,就算他女儿救了秦厂长亲姐姐又如何,屁大点的木材厂,事情他打听清楚了,林荣伟这个投奔上门的私生女,跟林荣伟关系并不好,甚至前段时间被林荣伟撵出家门,他可不相信,这个小姑娘会如此不记仇地帮林荣伟。
而秦厂长的行为正好证明了这一点,秦厂长如果想关照林荣伟,有的是办法,甚至只要稍稍给自己暗示就行,可他大张旗鼓地来找林荣伟,沉着脸,开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谈论前两日查岗的事情,这摆明是敲打林荣伟。
而躲在隔壁办公室,贴着圆纸筒听到对面断断续续的谈话,劳资科长脸上露出鄙夷神情,原来林荣伟自己秦厂长不成,还让自己的私生女去挟恩图报,只可惜,他不知道当官的人,可不是一点恩情就能左右的,秦厂长分明是不高兴了。
现在他都不用等厂办出结果,林荣伟以后别想在科里有好日子过。
劳资科长脸上隐隐透出兴奋,林荣伟不知道,今日他去上班,将会无比还念这两日清闲的日子,虽然没人理他,可不用做事,但未来他的工作量将达到非常饱和的状态。
安夏出现在闫桂珍的办公室,让闫桂珍格外惊喜,这个小姑娘可算来了。
“安夏同学,你来上学吗?”
安夏看着闫桂珍,一大早就开始揉脖子,她能从闫桂珍的动作中看出,闫桂珍颈椎已经变形,拉扯周边肌肉,因为长期伏案工作,肌肉僵硬。
“闫老师,你脖子疼吗?”
“啊?额,有点酸。”
安夏解下书包,看了看手表,早读时间,还有半小时,足够了。
“闫老师,我帮你揉一下,你颈椎肌肉僵硬的厉害,骨头被牵扯着也有些变形。”
“不用……。”
了字还没出口,安夏迅速准确地拿捏住闫桂珍的颈部,她的按摩力道不大,但每次都能准确找到藏在肌肉筋膜里的那根筋,就是这些筋牵扯着肌肉和骨头,让闫桂珍出现酸痛不止的感觉。
安夏对其筋骨进行放松,当僵硬的肌肉变软后,迅速对闫桂珍脖颈进行正骨,发出清脆的“咔咔”声,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吓了一跳,这可是脖子,可还没待他们出声,安夏松了手。
“好了,闫老师你感觉一下。”
闫桂珍左右摆摆头,发现真的舒服了许多,刚才沉重的脖子现在轻松多了,仿佛一个绷紧的皮筋被一下放松了,而且就连脖子也感觉跟以往不一样,似乎这个姿势才是脖子应该有的姿势。
“好多了。”
闫桂珍话一说完,周围老师全都露出惊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