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低调的回了自己家,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任晓装模作样的拿上自己的绣线等东西去了村头大树下,冯婶是大老远就看到她了,然后站起身高喊着她。
任晓快步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开始和她们打听着村里的八卦,无意外的是听到了老宅的事。
“晓晓,你知道么,你公婆家的厨房被烧了。就连宁老三家的房子都差点烧着了。”冯婶一脸神神秘秘的说道。
任晓心里早已经笑翻,不过脸上不显,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个回事?难道谁和他家过不去么?”
冯婶撇了撇嘴,“和他家过不去的多了,不过这火不是人家放的,而是它自己着起来的,有经验的老人帮他们家看过了,他们昨天做饭的时候,灶膛里的火星就没有完全灭掉,这不被一只猫带了干草进去,然后就着了,这就叫报应。”
任晓嘴角抽了抽,合着半天都没她什么事,“既然是这样,那为何今日那边还吵吵闹闹的?”
坐到冯婶旁边的王婶一听,拍着大腿悄声道:“你是不知道,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这继婆婆袁氏啊,撺掇着她儿子要休了蒋氏呢,说这火是蒋氏特意放的,为的就是烧死她呢。”
冯婶一脸惊讶,“是不是啊,你别胡说啊,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谋杀婆婆可是大不孝,到时候是要被砍头的呢。”
王婶翻了个白眼,气道:“我是那种说假话的人么?都说了我亲眼看见的,这还能有假?”
任晓听着连忙说和,这才好好说着呢,怎么就吵起来了,她还没有听到想听的地方呢。
此时的老宅也是十分的不平静,蒋氏左脸颊高肿,眼中满是愤恨的瞪着宁发财,屋子里一旁坐着宁老头和袁氏,另一旁则是坐着一个与蒋氏模样有些相似的妇人以及老汉,脸上带着愤怒,“我说亲家,我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们家这样对她?”
蒋老汉猛拍着桌子,“今儿个你们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大不了我带着女儿大归,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
袁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她这辈子除了被任晓打脸外,还没有这么卑微过,这一切都是拜蒋氏所赐,等送走了这俩老货后,看她怎么收拾蒋氏。
面色不显的袁氏,一脸轻愁道:“唉,亲家公亲家母,这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何必闹那么大呢,您说是吧?再说了,春花在我们家,我可是拿她当女儿一样对待,又怎么会打她呢,虽说这次三儿动手打了她,我也勒令三儿给春花道了歉了,让他以后对他媳妇好些,三儿都和我们老两口保证了,以后绝对不打骂春花了。”
蒋母可不信她这话,毕竟女儿是她自己的,什么时候说的真话,什么时候说的假话,她一清二楚,再说了,这袁氏能嫁给宁老头,可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途径嫁进来的。知道的人可不少,大家不过都是埋在肚子里没说而已。
蒋老汉轻哼了两声,又听袁氏这么说,气是消了点,不过仍旧不对宁发财不满,“我说女婿,你是怎么个意思?我们老两口,总不能只听你娘一个人说吧?”
宁发财赔着笑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我一定什么事都听我娘子的。绝对不打她不骂她。”
袁氏听完后横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蒋氏,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们母子能受这两个老货的气?!
解决完了这事,蒋老汉幽幽的开口道:“我说亲家,这眼瞧要到中秋了,你们可有准备什么节礼?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让老大给你们送些过来?”
袁氏老脸一红,有些羞愤,这家人真是欺人太甚了,把他们老宁家当什么了,怎么可能连中秋的节礼都买不起。
饶是她心里再恨,她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僵着脸扯着嘴角笑笑:“亲家说什么呢,我们老宁家怎么可能买不起节礼呢,老大可还在县里做事呢,这捎回来的东西都够我们吃好一阵子了。”
以前确实如此,不过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宁绥一家并没有让人捎来中秋的节礼,这还让袁氏颇为奇怪呢。
蒋老汉呵呵的笑了,蒋母则是轻推了他一把,啐道:“老头子你这是干嘛?亲家一家的日子可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上的,家里有田有地的,几个儿子又争气,怎么可能买不起这节礼,要买也是只买那地主家吃的那种点心,你看你说这话,没得让人红脸。”
“哎哎哎,我省的了,你在这里瞎叨叨什么呢,妇道人家的。”蒋老汉不满,这老婆子一天到晚就爱瞎念叨,烦都烦死了。
袁氏嘴角虽然带着笑,但是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而是深深的厌恶,她肚里早就空了,这都折腾了一天了,早饭没吃上,午饭也没有吃,眼瞧着都快到晚上了,这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蒋老汉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见事情已经如他们所愿的在走着了,这才和宁家人打了招呼离开了,蒋氏自然也是趾高气扬的回了自己屋子,反正她的脸被打成了这样,铁定是做不了饭了,再加上厨房都被烧了,没地方做饭,干脆就都别吃。
宁发财送完蒋老汉夫妻俩回来后,脸色铁青的看了看被烧掉的厨房,转道去了袁氏屋里。他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蒋氏,一看到蒋氏就想揍她。
而蒋氏才懒得管他去哪里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和他们撕破了脸,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好了,还有宁发财这个孬种,只知道打女人,但凡有一点点男子气概,也不会像墙头草一样,风吹两边倒。
说到这个,她又想起了他们逼迫宁简和任晓交出豆腐方子的事了,那时候的宁简多威武啊,直接挡在了任晓那个贱人的前面,如果她嫁的是宁简,那该多好啊。
被她记挂的宁简现在正帮着任晓擦头发呢,任晓的一头长发,自己打理不过来,宁简正好有空,就让他帮忙了。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的确很好,轻重有度,都有种要让任晓睡着的感觉。
半个时辰后,她的头发终于干了,任晓轻叹了声,“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还不如一剪子剪了。”
宁简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之的意思我还是懂的,如果你嫌弃这头发太长不好洗,那你叫我帮你就好了。”
任晓眼神颇为古怪的看着他,半晌后才道:“好啊,到时候就靠你了。”既然这人有被人奴役症,那她就满足他这个要求好了。
那头小野猪,他们并没有让别人去杀,而是趁着下午那点时间,匆匆的去了任家村,预备着找任晓她二叔来整顿,杀猪还是要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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