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知道我漂亮?”廖菲妃翻了翻白眼道。
“废话,金河京城谁不知道?”李青宝趁机拍了下马屁。
廖菲妃这下才算是气消了,可还是说:“我不能做你徒弟。虽然我也想学些本事……”
这倒让李青宝意外了,她可从未提过。
“我想保护爸爸妈妈。”廖菲妃轻轻声地说。
李青宝微笑走过去:“好,不收你做徒弟,我是烛门门主,你做个门主夫人好了。”
“滚!”廖菲妃瞪眼道。
这刚才发誓不耍流氓,转头就占口头便宜,摊上这么个保镖,真是没法子。
……
谭风水打着哈欠上门,他得了惊涛诀连夜就开修,到底是有碧波诀的底子,也研究水行数十年了,几天工夫就修到第二层,这几日都没休息过,接李青宝的电话赶过来,就直接来到天台上。
清早帮廖菲妃办的出院手续,回来让唐叔帮整理行李,就和她来到天台上。
“让李兄先帮你测测灵气。”谭风水说。
李青宝走到廖菲妃身旁,牵住她的手腕,她横了他眼说:“别趁机吃我豆腐。”
“你当是快吃完火锅时上的水豆腐啊。”李青宝按住她手腕说,“你静心沉气。”
被李青宝说了句,她哪能静心,反手就捏了他的虎口一下。
虎口也就是扯着一层皮,被这一捏差不多捏通了,李青宝呲牙说:“你小力些,我这手用处大,你别把手弄伤了。”
“是,用处大,晚上用处大吧?”廖菲妃蔫坏一笑。
谭风水瞧这两人,抿嘴笑了声说:“廖菲妃,你听李青宝的,静心沉气。”
廖菲妃点点头,她倒听谭风水这个没见几面的人的话。
心静下来,气也就能沉下来,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帘,呼吸均匀的顺出。
李青宝凝着眼前的绝色美人儿,心想老天爷,快让我突破金丹吧,要不然天天这样下去,我再忍也忍不了了。
“咦?”
心里虽在胡想,感知却是未断,廖菲妃那体内的灵气脉动,李青宝一下就把握住了。
“相当于筑基初期……”李青宝很无语的对谭风水说。
“吓?”谭风水以为自己没听清,回过神来,吓了一跳。
“你们说什么呢?”懵然无知的廖菲妃问道。
李青宝粗浅的给她解释了句,她就抹了下鼻头说:“我就说嘛,本小姐天赋异秉,这就叫不休则已,一休惊人呐。”
“李兄,这是从未见过的事,一个没有修炼过的凡人,灵气竟然在筑基初期以上,我看是不是纳海珠的效果?”谭风水猜想道。
这倒不一定,李青宝心想,虽说廖菲妃的灵气偏水行多一些,也不能说都是纳海珠的效果。
她服了固体丹,还服了金丹,又吞了纳海珠,自悟惊涛诀,这几番奇遇,固体丹不说,后两者有一个都是骇人听闻的事了。
按修士的修炼来分,练气期的时候灵气是不分五行的,到筑基再分五行,金丹是五行大成期,跳过练气期,水行灵气多些那也能接受。
谭风水一样是水行灵气,李青宝就驳杂了,现在是三行灵气往四行灵气靠的阶段。
“她服过金丹……”李青宝说。
谭风水一怔,瞧了李青宝眼,又转到廖菲妃的身上,心头一叹,李青宝还是筑基后期,廖菲妃却服了金丹,事情不用多想就知道一二。
这份情也种得够深的了。
“我先教她控制灵气,谭兄再传授水行的控制之法吧。”李青宝思考了下说。
谭风水点头称是,就回自家别墅去了。
廖菲妃的情况要不控制好水行灵气,那控制惊涛诀就跟说笑似的。
“你不想做我徒弟,那就不做吧,夫人嘛,那事以后再说,我先教你控制体内的灵气。”李青宝让廖菲妃盘腿坐下。
“我一辈子都不会做你什么夫人的。”廖菲妃嘴硬道。
李青宝笑笑,开始传授控灵之法,还要传授她修炼灵气的法门。
这两者都教给胡海鹏了,但现在胡海鹏跟廖菲妃打,也就是个送死的料。
把口诀说了遍,再一句句的讲解,说到关键地方,李青宝还拿自己做示范,他可是清楚,拿廖菲妃做示范,有的部位不好说,她也绝对不会让他的手指指到那里去的。
教到中午,唐叔上来送饭,说是廖成彰的电话打过来了,要找李青宝。
“你教清儿修真倒是出我意料了……”
廖成彰口气平淡,没有愤怒,也没有怪责,说是意外,却像是他意料中的事。
“廖老板要是不满意,现在我可以叫停。”李青宝更是平静。
面对廖成彰,李青宝叫能沉住气。
“倒不用……”廖成彰沉吟道,“我听秦岭说了金狼的事,他要想投到我这边,他回京城的时候,让他来一趟。”
“我会先劝服他,让他立下血誓……”李青宝嘴角一抹冷意滑过。
“血誓?”廖成彰听这名目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也没深究,“你看着办就好,清儿的事……”
再度沉吟一阵,李青宝安静的等待着。
“你自己把握就好,”廖成彰轻声说,“廖家不介意找个修士做女婿。”
啪,电话挂断。
啥?廖老板,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我……李青宝心潮狂涌,狂起波澜。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各地都混过,也在修真界里小有名头了,阅历、城府都有些,虽说还有些轻狂,那话头里的暗示,却是能感受到的。
廖成彰把廖菲妃往他这头推,倒也未必,但没有反对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
想着带廖菲妃这里相亲,那里相亲,见过的官二代,富二代都二位数了,最终却没什么结果。
恋爱经验也有几次,却总比不得廖菲妃勾人,被廖成彰这一说,心思活泛,倒有些激动起来。
可就算追她到手又能怎样?如今还是筑基后期,雨露不得沾,床也上不得。
真是一身本领无处下手啊,李青宝歪嘴,感到牙疼。
廖成彰不说这话倒好,一说他却是一副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蹬蹬上了天台,廖菲妃却是受教,闭目在修炼,他就靠在天台大门上,瞧着这如花似玉的妖娆人儿。
气质一等一,身材一等一,相貌更是一等一,兼且有了妙修之体的天赋,落在谁手中,还不万分疼惜,百倍呵护。
自己呢,也就饱个眼福,偶尔动手动腿也就点到为止。
一团氤氲白雾绕在她的头顶,在清雾中她更添了一分的白嫩,清水般的肌肤,就是去做化妆品广告,也是不用做后期处理的。
等那白雾绕了七周后,廖菲妃微张开嘴,将白雾吸入腹中,从口中吐出一丝水汽。
跟那些妖族的修炼方式有些相似,本质却是不同。
无非是吸空气中的灵气化为己用,这新湖苑的灵气还算充足,虽无灵湖灵穴,在凡间也算是难得了。
“感受到了。”廖菲妃挂着满足的笑容站起身。
李青宝瞧她这模样,心头更是一乱,勉强笑说:“感受到就好。”
“我爸跟你说什么?”廖菲妃眨着眼问道。
“咳,你爸说,他不介意你嫁给我。”李青宝咳嗽声说。
“胡说!”廖菲妃脸色一变,俏脸一沉,就说,“我给他打电话问去。”
李青宝看她推门跑下楼,望着空中的碧空,苦涩地一笑。
白媚娇媚的面容出现在人群里,慕容青赶紧摇臂示意,李青宝的眼神也飘过去。
她身着一件白色莲花裙,褶皱的样式,裙摆曳地,白净的脚上是一双玻色无跟凉鞋,圆润的脚踝特别迷人,在人群中犹如一朵白莲。
“药拿到手了?”慕容青着紧地问。
“到手了。”白媚甜蜜一笑,就揽起李青宝的胳膊。
左禁那换来的能立时到化形期的药,对她跟慕容青来说都是可求不可得。
李青宝被她胸挤得胳膊格外舒服,笑着捏捏她的脸蛋:“以后你跟慕容可就比我强了。”
“师父胡说,我们就是到了化形期,也是你的徒弟,强不强的,那都是虚的。”白媚不高兴了,“不许师父再说这种话。”
慕容青也赶紧表示效忠。
“我跟金狼谈过了,他有那个意思,他还想跟师父见一面。”
“等你们吃过药过再说吧。”李青宝摆摆手,缩到慕容青的猎豹车中。
白媚挤上车就贴着李青宝,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要单靠自己修炼,可能一两百年都修不到化形期,就是有烛门的法诀也无法做到像左禁的药一样。
靠的都是李青宝炼的神龟有寿换来的,虽说是师父,但不是每位师父都这样大方的。
这药一颗在黑市上拍卖的话,少说也要五亿吧,也不知哪位缺明阳药缺到这种地步。
慕容青驾车直接往良家开,白媚把胸靠在李青宝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为什么一点都没加速?”不满地抬起头问。
“废话,你没事就这样做,久了,习惯了。”李青宝没好气地说。
倒不是白媚不迷人,可就像是老夫老妻,有的动作在外人瞧来甜蜜勾人,可做得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噢……”白媚张开双臂拦腰抱住李青宝,把头搭在他的裆部上,“这样呢。”
“胡搞瞎搞!”李青宝摸着她的脑袋说,“你把嘴朝下,我就抽你。”
白媚推开他,咯咯笑着坐直说:“师父,你太坏了,想得美呢。”
慕容青在前头也笑:“媚姐,你明知师父守门规守得严,你还这样调戏他,小心她真受不了,将你给正法了。”
“切,师父要那样做,你师姐高兴还来不及呢。”白媚白了他眼说。
李青宝伸手揽过她的腰说:“你就玩你师父吧,把你师父当什么了?逗乐的工具?我可跟你说,你师父也是有火的,等火起来了,你不帮你师父消火,你就等着看吧。”
白媚娇嗔道:“师父还需要我?我打电话让谈护士来就好了嘛。”
听她提起谈悦,李青宝就缩回手,一脸郁闷。
“怎么了?”白媚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问道。
“她说想调到金河来上班,我说她好端端的做这个打算干什么?盯着我呢?”李青宝摊手说,“所以啊,有的时候不能乱惹情债,会死人的。”
白媚嫣然一笑:“师父还怕她过来啊?她来就来嘛。”
说得倒轻巧了,这事啊,烦呢。
车绕过弯来到良家,就看暗格那头在装修,落车慕容青就说:“程山河要缩着,马漠又跑了,场子砸了,续租也便宜,就盘下来了,打算将良家扩大一倍。”
胡海鹏跑过来接车钥匙,还端正地在李青宝面前立正问好,又谄笑跟白媚问好。
“这就是小师弟?”白媚眯眼打量他。
胡海鹏被她看得魂都快没了,总觉得媚中带寒,刺入脊骨。
“是,大师姐。”
“唔,还不错。”白媚伸出食指挑了下胡海鹏的下巴,媚笑道。
胡海鹏整个身子一酥,李青宝就皱眉道:“停车去,别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
白媚笑笑腻在李青宝的臂膀里说:“师父,我就逗逗他,你也不喜欢?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有你个头!”李青宝拍了她脑门一下,就往里走。
来到常去的隐秘包厢,慕容青先把人都赶走,才搓着手坐在沙发里,看着白媚拿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盖沿一圈野马跑路纹,古色古香,颇有岁月的样子。
揭开,里头躺着两颗用纸囊包着的药丸。拇指大小,带着些石楠花的臭味,李青宝一嗅就是眉头皱起。
石楠花又号花,入药有催情之用,腥臭得很,每年四月开花,花期一旬至二旬,随风而去,能把一条街的人都熏倒在地。
“这药,怎么这个味?”慕容青一怔,瞧着药丸,有些恶心。
“天生就是这个味吧,左禁说炼制出来,味道散不去,就是放置一年,也是这个味,要是加别的药,那效果就不行了。”早就闻过的白媚掩鼻说。
“横一下心,吞了再说吧。”李青宝用手扇风说。
慕容青倒真是这么想,不管怎么,就是天下第一臭,也得要服下这药丸了。
他一边捏着鼻翼,一边拿起药丸就往嘴里放。
李青宝凝神瞧着他,想看这突破化形期有什么异样。
谁知那药吞下去,半晌都没作用。李青宝顿时心想,那左禁是不是诓骗自己,拿个假药来逗自己玩?
突然这时就听白媚咯咯的连声娇笑。
还在等着入化形期的慕容青愣愣的看着她。
“骗你的啦,这叫石楠丸,是专门用来治痔疮的,不过只能涂在gang门,你要吞下去也有用啦……”
慕容青的脸一下成了猪肝色,忙用手指去抠嗓子眼。
李青宝嘿嘿的笑着看他,心想白媚也够坏的了,拿这药丸来骗他,痔疮药啊,那是能用嘴吃的?
白媚再拿出个白色的瓷瓶,巴掌一半大小,上头塞着红色的瓶塞,一拧开,就有一股跟荷花一样的香味飘出来。
慕容青早将石楠丸给扔掉了,嗅到这香味才觉得舒服了些,还说:“就是嘛,这种药丸怎么可能发出那样的臭味……”
现在才知道?李青宝笑了,你都把石楠丸吞下去了。
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跟保济丸差不多大小的小药丸,白媚很郑重的给了慕容青一颗。
“你先吃……”慕容青有了刚才的教训,就说。
白媚横他一眼,拿起药丸小心翼翼的吞到腹中。
一瞬间,李青宝就看着眼前一花,白媚的整个身体就跟幻影一样在不停的颤抖着,他心头一惊,刚想要去扶她,就见她那颤抖越来越强烈,就跟是电影片段花了似的。
一道道的白光从她的眼中射出来,连慕容青都张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光线倒是不强,可却是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厚。
过不得多久,那光线嘎的一下消失,就见白媚猛地的全身一震,身上衣服全部寸裂,露出的缝隙中闪露出一些些的白毛。
就瞧那白毛一闪一闪的,像是一根根的白色的针线。
过不得多久,那白毛唰的一下消失,白媚的眼睛也紧跟着闭上,接着再度张开,就看她的眼瞳里充满了亮光,如黑夜中的亮星。
而虽说李青宝他们是在包厢中,可是开着灯,那些灯光反倒不如她的眼神强劲。
吐出一口气,白媚妩媚一笑,挨着李青宝坐下:“成了。”
李青宝伸手去摸她的臀后,发现那条兔尾已消失不见,这才信了她真的到了化形期。
慕容青忙不迭的把药丸扔到嘴里。
过程相差不多,却是青光忽闪忽逝,看得李青宝目不转睛,过了差不多三分钟才算结束。
慕容青兴奋得跑出走廊,一路跑到外边大喊大叫。
守在门外的胡海鹏怪异的往里面看了眼,就将门给拉上。
妖族要突破化形期,除去九尾一族外,只有低少的妖族能有那样的天赋,多半都要靠自身修炼,如今烛门平添两员大将,那无论对付谁都多增了一份保障,李青宝心头也是大为欣喜。
“师父,我都化形期了,那门规可以不守了,那就让我晚上给你暧暧骨吧?”白媚香唇轻启,媚若无骨的在李青宝的耳畔轻声说。
话说得甜腻得很,身形又是媚惑动人,贴得近了,连大罗金仙都怕把持不住。
李青宝瞧她这模样,在她粉颈上轻抚了下,还没说话,就被她贴上来的嘴唇封住了嘴。
香津云唾一下顺着齿缝渡过来,丁香小舌如灵动的鱼尾不住的拍打搅动,搅得李青宝心神大乱。
“好了……”终于将她推开,李青宝心情复杂的微低头,“你明知我没办法,还要勾引我,是想要让我废功吗?”
白媚咯咯笑了几声,抱着他说:“我就是想要试一试,要是师父肯答应的话……”
“胡闹。”李青宝绷起脸,转脸一瞧,她又装成无比委屈的样子,看着自己,心头倒是一软,“左禁那找不到云泥枝,我这也差不多了,也就是小半年的事,能忍就且先忍着,不管门规中所言是真是假,总把它当成真的,免得要成真,这半生修为就算白废了……”
“你啊,就也给我先忍着,”李青宝伸手插到她臀下用力一掐,“等我突破金丹,你就等着看吧。”
白媚本想他要正经说话,也不想在跟他打趣,谁料这一掐,把她弄得臊热得很,轻咬嘴唇,就抛了个大大的媚眼,腻在他的身上。
金狼半睁着眼瞧着清白净亮的天花板,听着走廊时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进出,摸了下自己那处受伤的地方,抹了灵肌膏倒消肿清淤了个干净,早几日就能出院,却想再多呆些日子。
肖戟没来过,也不知他现在打什么算盘,这小子阴狠毒辣远超其师其父,长着一张帅气白净的脸孔,下手却是从不留情。
也该给自己找个退路了……金狼心想着,微微一叹。
自己投到廖家倒是无妨,又突破到了化形期,那廖家那头也会看重,毕竟一无金丹二无化形,但要不安排妥当,那些还在京城的徒子徒孙就麻烦大了。
可要安排得好,廖家又有什么手段能挡得住青袍他们呢?
思索着,就看李青宝带着慕容青推门而入,目光转过去,就是一讶。
“慕容兄突破化形期了?可喜可贺。”金狼说着,眼神就绕到李青宝身上。
自己要找他来谈的,无非是条件,自己若是廖家这边唯一的金丹化形,那还有借重之处,现在条件得打个折扣了。
“都是托狼兄的福。”慕容青微微一笑,他跟金狼前后脚突破,虽是借了之力,实力也不会比金狼差太多,倒也能平起平坐了。
“狼兄要我过来谈什么?”李青宝问道。
慕容青替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后,又去给他倒茶。
比起廖菲妃原住的病房,堆满的花篮,数不清的营养品,这房间里只有几箱牛奶,都是慕容青过来看望时带来的,有些寂寥了。
“慕容兄将我的意思带到了?我金狼跟着肖家人干了半辈子,现在想转换门庭,李兄要能代廖家做主的话……”
“这件事我可以做主,狼兄的意思我也带给了廖老板听,廖老板让我带话给你,你要回京的话,有空闲就去见他一面,具体的安排他会跟你说。金狼会那头,要是狼兄还能控制,廖家也会扶持一二。”
李青宝坦率直言,让金狼一时愣住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修士,半晌后才笑说:“既然李兄跟廖老板这样有诚意,我金狼也是识作的人,以后就靠李兄和廖老板吃饭了。”
李青宝跟他笑着说了几句话,就问:“肖戟的下落狼兄知道吗?”
这小子跑到金河一直埋头不出,倒是个好大的隐患,明知他在打廖菲妃的主意,被动等他出手再还击,不如直接将他做掉。
跟他仇怨那样深,倒是没什么觉得下不了手的了。
“他原来住在红叶宾馆,这几天我住在医院里,他都没来过,也不知他还住不住在那儿了……”
李青宝打个手式,让慕容青找人去查一查。
没来医院的事他倒是知晓的,田蟒等人安排了人手在溪山医院,肖戟要是现身,总能探到些消息。
“你那位大师兄叫什么?”李青宝又问。
既然金狼投靠过来,有些消息总要是探听出来的,他也要交出些诚意来,这诚意可是双方的,一方有诚意,另一方没有诚意,那算是什么?
“顾玄,他的来历我也不明,只知道青袍都叫他顾师兄,青袍是五行金旗门的门主……”
李青宝恍然,原来青袍是金旗门的,可金旗门修的是金行,那青袍为什么修木行?看来金行法诀他也没掌握。
这金旗门李青宝倒是听过些消息,在百来十年前是京城的一个大派,后来被关外的修士带人围攻,一夜惨败,半城凋零,剩下来的人也不多了。
等到解放后大清扫了一次,几乎就没剩下什么。
那顾玄怕也是金旗门的人了吧?叫他顾师兄,也不见得就不能是金旗门的人,师弟做门主的也不少。
继续问了些别的事,金狼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这地步怎么做他还是懂的。
收集了这些信息,李青宝就赶回杂物科去了。
铃铛好几天没补课,正急得很呢,打电话给李青宝也找不到他,今天也是好不容易听说李青宝有空,就旷课跑过来了。
“你正课不上,跑来这里补课,虽说都是做补习,你也不怕你老师说你?”李青宝翻着课本说。
“我老师?他自己都没来上课呢。”铃铛用圆珠笔顶着上嘴唇说,“现在都是自习的多呢。”
看来这老师也是个奇葩,按理说到高三是要争升学率的关键时候,那带高三课的老师一根筋都绷得紧紧地,恨不得时时都盯着,每一次的模拟考的数据都要做分析,来分配教学资源。
哪个学生还要抓紧哪一科,那都是心头有数的,哪个学生能考一本,哪个只能考二本,除非有突况,那都一清二楚。
哪有不来上课的老师?
李青宝听得歪歪嘴,就说:“你妈怎样?”
“葆葆姐说,你几天没来了,上回给你喝的糖水还好喝吗?要不要以后每天都送来学校给你?”铃铛眨着眼睛笑眯眯地问。
“你叫你妈葆葆姐?改称呼了?”李青宝后面的话就当没听见。
吴葆葆在新湖大那头给网吧打扫卫生,新湖大金河大本来就不远,她真要过来送糖水什么的,倒也不是麻烦事,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怕是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就传得更多了。
“这样叫不显得她年轻吗?我说,李老师,我妈可是一片痴心呢,你别不领情。”铃铛嘟嘴说。
董科长在那头看报纸呢,听这里就咳嗽说:“我说小铃铛,你妈有四十多了吧?小李才二十多岁,你这不是胡点鸳鸯谱吗?”
“谁说的,董科,我妈才三十出头呢,比李老师大不了几岁,她生我生得早。”铃铛还嘴说。
董科长伸出手指一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好嘛,这多少岁就把铃铛生出来了啊。那不是违法的事吗?
“董科,我心里有数,您就不用替心了。”李青宝忙把场子圆回去。
“你有数就行,对了,那个黄晴同学的事……”
黄晴那天被李青宝反锁在体育馆里,大半夜才有人救她出去,还是巡夜的保卫科的人救的,人出来后,眼睛都哭肿了,听说后来眼睛还发了炎,在校医院做了三天的治疗才消肿。
问她怎么搞的,她也不说,黄校长大那头也是大发雷霆,打下屁股就算了,这锁人算是怎么回事?
可他猜到是李青宝,也没证据,不能随便开除他,那得让下面的人不服气啊。
但也不能这么就完,就暗示李主任叫董科长让李青宝去给黄晴道个歉。
“道歉嘛,好说,我晚些就去。”李青宝满嘴答应下来。
董科长微微点头就继续看报纸。
铃铛好奇地问了下,李青宝也没瞒她,就小声将黄晴的事说了遍,她听得笑得前仰后合的,这想要占李青宝的便宜,那不就跟想从温州人手里赚钱一样难吗?
“喂,李老师,我妈你可得对她好一些,她可是好几年没交男朋友的了。”铃铛临走前跟李青宝说。
“我心里有数,有数,那要不我晚些给她打个电话?”李青宝笑说。
“那样就最好了。”铃铛喜滋滋地走了。
在去黄晴宿舍的路上,李青宝就给吴葆葆打了电话,那头一听是他的声音,声调都高了八度,那欢喜的感觉从听筒里都能传过来。
“喜欢喝糖水,那我就每天给你做嘛,好人。”吴葆葆腻声腻气地说。
一句好人,把李青宝吓得快从台阶上滑下去,用力的咳嗽几声才说,“葆葆,我可不想长成胖子,你天天送糖水就不必了,我想喝就去你那里。”
“嗯,好吧,好人。”吴葆葆甜甜地将手机挂断,回头看满网吧瞪大眼瞧过来的男生,就瞪眼说,“没见过你们吴阿姨交男朋友吗?切!”
黄晴住的宿舍是两人间,本来她可以申请住校外的,可她想体验宿舍生活,就被安排到了这里,这算是最高档的学生公寓了,直接就在校内,不像别的都在校门对面。
李青宝这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睡眼惺忪的胡海鹏跟揉着衣角的冯千千。
想上回胡海鹏说冯千千要跟他分了,说是他修了法诀后,不能跟他行房事,这让她觉得好没意思。
那这又闹的是什么?
“海鹏,千千……”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李青宝走近了,喊了声,两人才回过神来,瞧过来的目光都是闪烁不定,还有些惧怕。
“师父……”
“李先生……”
“干什么呢?海鹏,你不住家里,跑来这里做什么?千千,你来找海鹏干什么?”李青宝皱眉问道。
这高档的学生公寓,女生有两栋,男生有三栋,都是这一片,中间隔着小树林,他倒不认为胡海鹏是跑到哪个妹子的床上去睡了。
“师父,我做了错事……”胡海鹏犹豫了一会儿,低头说。
“嗯?”李青宝瞟了冯千千一眼,心想他会做什么错事?冯千千还要过来找他的错事?
“我来说吧,李先生,我怀了海鹏的孩子……”
靠!李青宝像被雷击了一样,一把抓过胡海鹏的手腕,就说:“你给我静心沉气!”
胡海鹏忙听话照做。
片刻,李青宝紧锁眉头,嘴也紧紧抿住,像在思索什么为难的事。
都搞大肚子都还有灵气,像是也没有减弱,那道门规是不是用来吓人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无视那道门规了?李青宝托着下巴,眼神低沉得可怕。
胡海鹏和冯千千都以为他动了真怒,要处置他俩,吓得噤声不语,瑟瑟发抖。
“想生下来就生下来吧,门里也不禁这个,你们先走吧。”
好半晌,李青宝才抬头,听到这话如承恩赦,拉起冯千千的手,胡海鹏和她就往外跑。
廖菲妃的妙修之体,谈悦,白媚,吴葆葆,一个个的名字如走马灯似的在李青宝的脑中飘过,他背着双手在公寓外踱来踱去,半天都没思索出一个能让他放心的答案。
脸色阴沉来到黄晴住的三号楼下,守门的大妈先瞟他一眼,就喊:“喂,你进来做什么?”
“我是校工,你瞎眼了?”李青宝骂了句,一脚把门踹开,正大光明的走进去。
楼下围着在等人的男生都竖起大拇指,娘的,还是人家牛逼。
大妈愣了下,才大喊:“你要是上工的话,条子呢?”
“没条子。”李青宝回头目光冷如霜的一瞪她,就迈步上了楼。
大妈被瞪得浑身一抖,心想,没条子就没条子嘛,犯得着这么凶吗?
黄晴住的是四楼三号房,她那眼睛才刚好,眼袋还有些微肿,拿了两片黄瓜敷在那儿,正托着笔记本电脑在玩游戏。
听到敲门声,喊道:“谁啊。”
“我!”李青宝回了句。
黄晴就打了个激灵。
跟李青宝几番接触,那声音是听熟了的,心头就想,这个恶魔跑过来做什么?难道想趁宿舍里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把我先x后杀了?
低头一瞧,自己还只穿了条小内裤,上身什么都没穿,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有男生跑上来,一般情况下面的大妈都会喊一声预警。
正想不要搭理他,就听到门咔嚓一响,魂一下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拉起被单,还没往身上搭去,就看李青宝走了进来。
黄晴的床位靠里头的卫生间,现在的姿势正对着房门,一手还举着笔记本,一手只拉了半截的被子,目光呆住。
“把被子拉起来,又没啥好看的,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李青宝一本正经地说。
确实没啥好看,比起谈悦的小巧玲珑,五脏俱全;廖菲妃的体态婀娜,绝色倾城;吴葆葆的熟女风韵,酥骨媚姿;白媚的天生媚骨,体软身娇,黄晴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双长腿,偏她那双腿还在被子下。
那有啥可看的?
长得又跟这四大美人儿差了一大截,比起单小莲都远远不如。
“你……你这个大流氓,你欠打啊!”黄晴直接抓起笔记本就扔过去。
苹果的啊,一万出头呢,她也是气疯了,这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
李青宝倒也没破坏财物,将笔记本接住,就放在地上说:“对不起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气得眼泪快喷出来的黄晴在床上。
这要是李青宝跑过来强x她都是好的,她的心情都比现在好。
李青宝是直接无视她那半裸的身躯,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对她来说简直是个莫大的羞辱。
要知道她怎么说都有一都的仰慕者在的,不管那些的人目的如何,每天过来围着她转的人不在少数,至少超过一般的系花。
谁知今天就这样被李青宝无视了。
该死!我非要杀了你不可,我要找人,我要找杀手……胡乱的念头在她的脑中浮现,电影看多了,有的时候一发起火来,那些情节就窜到了脑中。
好半晌,她才沉静下来,先是看到门还开着,一声尖叫,外头就是男生公寓,那隔着小树林也没啥用,那边几乎是人手一把望远镜。
女生公寓这边也是望远镜多多,可看别人不要紧,可被别人看那就有点不堪了。
尖叫着将门关上,靠着门就坐倒在地,黄晴这回是下了决心要让李青宝难看了。
……
吴葆葆心满意足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青宝,手按着他的肩膀,替他松弛下筋骨。铃铛的手法大半来自于她,她的劲要稍大些,可李青宝也不在意,铃铛毕竟下午回学校上课去了。只能把吴葆葆叫过来。
慕容青瞥了眼这个丰腴的少妇,就将目光收回,不管是不是李青宝的菜,就她那神情,要是李青宝今晚说要收了她,她多半欢喜得跟中了五百万一样。
她穿的倒也得体,略微宽松些的雪纺裙,在三十出头的她穿来,倒也不算是扮年轻,倒是将她那傲人一筹的身材给衬了出来,再加上那贵妇般的容貌,谁见了都会起邪心吧。
将她叫到良家来,慕容青给李青宝倒水斟茶,再拿了瓶饮料给她,她倒是推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