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东陵VS花满楼:花娘VS倾之公子
一场大火,葬生所有。
那,满天的大火,犹如毒蛇吐着芯子,吞噬着所有记忆,席卷了冰冷与绝望...火里,那些人的容颜,一一的呈现在面前,爱着她的,她爱着的,纵横交错。
重复着,一遍一遍,永无尽头。
"城儿,你是相府的希望!肩负百年基业,兴荣相府的责任..."
"我上官鹰此生,最引以为荣的莫过于,有城儿这样的孙儿..."
"城儿,我的城儿,以后定是这天下间,最让人羡慕的女子..."
...
那些话语,深藏在脑海里,更是心里,恨不得侵蚀,整个身体...想要逃,却是发觉,站在烈火里面,进一步是痛,退一步更是疼!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血流成河,残肢百骸,映入眸里的无不是哀鸿遍野,她闭上了眼...耐何,还是不肯,将她好心放过,浮出的画面里,仍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她错了,真的错了。
肆意的,流淌着泪水,凝望着站在,火海里的女子,她浑身褴褛,容颜苍白,无有血色...她是谁?为什么这样的场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似是亲身经历。
能够,清楚的感到,她的绝望与痛苦。
能够,清楚的感到,亲人对她的期许。
甚至还能,清楚的感到,她滔天的恨意,夹杂着悔意,缓缓地流淌...不觉得,她伸出了手,迫切的伸出手,想将她从着火海里,救了出来。
然,还未到达,她对着自己,轻轻一笑。
下一刻,身影缥缈不定,随着火海愈来愈大,整个人投身在火海里...很快,火舌蔓延上来,毫不留情的将她,一点点埋没。
直至,再也消失不见!
"啊..."
随着一道,属于女子的尖锐声音。
房间,香烟袅袅,隐是带着安神作用,散落在了角落里面,只消闻上一闻...便是淡淡的,并不令人讨厌的香味,安抚了不安。
上等松香木,雕刻的镂花床上,薄雾一样的纱幔,遮挡住了里面的景象。
隐隐的,里面躺着一道倩影,正在浅眠。
而,伴随着尖锐声音,不是别的,正是女子的倩影,从着床上猛然坐起...伸出葱白一样的手指,抚摸着胸膛,感到心脏跳动异常,近乎遏止了呼吸。
她的指甲上,涂着火红的豆蔻,呈现一丝妖冶。
但见,她一下一下,安抚了自身,直至归于沉寂,这才抬眸打量了下...原来,不过是个梦,在着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女子侧过了身。
清楚地看到,她的身上,不过覆盖了一层纱。
跟着,她下地的动作,薄纱一下子,从着她的肩头,滑落了下来...露出,白皙小巧的肩头,夹杂着精致的锁骨,深深地颈窝,透出一丝呼之欲出的诱惑。
女子赤着脚,下了地来,并不觉得寒冷。
甚至,她的房间,有着一处,呈着一些碎冰,降低了房间的温度...她想来,不是畏寒,而是畏热,羊脂一样的白玉手臂,将着纱幔撩开。
随手,披了一件,备在身边的黑色拖地长裙。
上面点缀着花纹,每一处花纹衔接地上,各自缀上了一颗明珠...因而,随着她的走动,褶褶生辉,而她的身上除了贴身的抹胸与亵衣。
便也,再无别的。
那件红裙,整体连了下来,不过胸口处,漏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莹莹如玉。
唯一,遗憾的便是,女子的脸上,以着轻纱遮脸,欲拒还迎。
瞧不出,确实模样,不过眉眼弯弯,双眸犹如清月一样,仿佛一笑,顾盼生辉...只是,当女子不笑时,里面流出清冷的光芒,莫名让人产生寒意。
许是,正是如此,女子整个透出神秘。
"叮铃——"
女子踮起了脚,朝着窗边而去。
她一抬脚,偶尔露出,白皙的精巧脚踝,无有一丝瑕疵,惹人怜爱...而,在着脚踝上,明显的系着一串金铃,只要动作大了,便是叮当作响。
神态慵懒,女子来到窗前,纤手一推。
昏暗的光芒,呈现在了面前,下面正是集市,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一片...而,皎洁的月色,洒落了下来,为这宁静的夜,增添了一抹韵味。
东陵,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傍晚,柔和的微风吹来,吹拂过女子,散落了一头的三千青丝,女子托着下吧...手臂撑在了窗沿上,欣赏着下面的情景,卖东西的小贩,买东西的客人,偶尔是讨价还价。
不时地,侧过头,还能看到,有着一些男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拉帮结派而来...虽是离得远了,还是能够感到,他们身上带着世俗的欲望,沾染了纯净的眼眸。
"真无趣..."
女子朱唇一弯,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声音微沙,带着别具一番的魅惑。
信手关上了窗子,这才走回了房间里面,在着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清茶...清茶不复正常的温热,而是冰凉,似乎茶壶里面,也添加了一些薄冰。
由此可见,女子的确是畏热的。
哪怕,身处的东陵,正是初春,无有任何的炎热。
将着茶杯,捧在掌心里面,感受着冰凉的温度,隐是掌心冷的发疼...不期然,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女子弯月一样的眉,轻轻地打了个结。
真奇怪,好端端,一直做着梦。
梦里,那刺痛皮肤的火,一次次将着她整个人,吞没了下来。
更多的,还是梦里的那些人,泛着一些熟悉,似乎与她密切相关...不过,有点不喜,收回了思绪,不允许自己,在这些上面,投入更多的心神。
"花娘..."
正在女子,伏在桌上闭眼,有心小憩时。
一道声音,慌张的传了过来,连带着拍门,惹得人一阵心烦意乱...被唤,花娘的女子,从着桌边起了身,不耐走到了门前。
打开房门,睥睨着来人,冷意阵阵。
"何事?"
看到,花娘心情不佳,女子不由打了个寒颤...饶是这样,还是咽了口唾沫,小心道:"倾之...倾之公子..."
"啪——"
还未道上,花娘已是甩手一个巴掌,打了上去...褪去温和,眸里眯着一道精光:"倾之怎么了?说!"
挨了一巴掌,女子不敢有丝毫不怠,声音夹杂着颤抖:"李大人,之前点了倾之公子,让其陪酒!刚才,李大人似是喝醉,想让倾之公子..."
女子的话语,还未说完。
花娘已是一把,将着她冷冷的推开,猜到了接下来的意思。
衣袖下的双拳,不由微微一紧,快步的朝着前方,走了过去...临,转弯之前,像是想到什么,偏了头:"既然,连个话,都传不清!那么,要这舌头,有何用处?"
如此,随意道上一言。
却让,原地上的女子,登时瞪大了双眼,身子瘫软了下来,惶恐着不断后退...转而,一道身影凭空出现,逼近了女子,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哎哎哎!我说你,也真是倒霉,撞上花娘心情不佳!来,乖乖的,把舌头伸过来..."
来人,正是个娇俏的少年,朝着地上女子,靠近了过去。
"不...不要..."
地上的女子,手脚并用的,一步一步朝着后面,攀爬过去...试图,能够逃得了厄运,却是被少年一把拽了回来:"不怕不怕!我保证,一点都不疼..."
话落,手起刀落。
"啊..."
随着一道,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地上,血淋淋的,洒落了一地,尖叫并未引来别人,似乎所有人,已是清楚这处是禁地...半截舌头,掉在了地上,女子嘴里汩汩的冒着鲜血,好不凄惨。
"我说你,怨不得花娘!要怪,怪你身后的主子..."
望着地上女子的眼神,惊恐里面点缀着恨意,巧妙地藏了起来...连翘唇边一笑,同着花娘的冰冷不同,而是带着明媚:"你的主子,小瞧了花娘!"
更是,小瞧了倾之公子。
在着心里,补上了这么一句,连翘心情不错的,哼着花满楼女子,时常唱着的小调...背着手,把玩着滴着血的匕首,朝着外面的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留下,地上嘴里,淌着鲜血的女子。
不甘的,站起了身,朝着外面而去。
东陵,南凉,北漠。
三国,形成鼎立一势,其间东陵,地处形势复杂,湿热的天气,滋润着作物...更有之,因着这样,山林之间生长着奇异植物,还有一些有毒的虫蚁毒物。
不过,这并非让人困扰。
相传,东陵在很久之前,盛行着蛊术,不过由着蛊术盛行,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了下来...用以害人,一时之间,东陵全国上下,人心惶惶不安。
后来,更是有人将着主意,打到了帝王头上。
帝王深受蛊毒其害,后来请了高明的蛊术正义人,解了蛊毒之后,龙颜大怒...下令,民间之人不得乱用蛊术,甚至还一度打压了一些歪门邪道蛊术。
蛊术着实败落了一段时间,直至后来当今帝王,登基之后。
虽然,蛊术还是存在,不过早已不如以往,那样的盛行,懂得蛊术之人,已是少之又少...民间,更多的不过是懂些皮毛,真正懂得蛊术的,便被帝王收入了皇室。
最为高深的蛊术,更是藏在皇宫的藏书阁。
寻常之下,根本无人能够得见,帝王对于这些,存有忌讳的同时,并不让它灭绝...忌讳有心之人,用来毒害,不让蛊术灭绝,则是以备不时之需。
是而,皇室里面,还算是蛊术高手蛰伏。
东陵出美人,东陵的人,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容颜皆是上乘...是以,东陵以美为荣,而相比之下,便是东陵的青楼,不同于其他地方。
青楼里面,不仅仅是女子,更有男子。
比之其他地方,东陵并不排斥男风,虽不是什么光荣事情,不过并不会令人耻笑...基本,那些达官贵族,在迎娶了妻室同时,还能养一个两男宠,用以亵玩。
而,青楼里面,当属花满楼,佼佼出众。
若说,这花满楼,在这东陵崛起,不过才是一年的时间,然而风头,盖过了其他的青楼...在这里面,当然有除了美色之外,奇特的地方。
比如,这里面的女子,比之其他地方,更能放得开,床上的招式,各个出了花样...偏偏,那些女子不同别的青楼,只是一味的招揽客人。
清纯的,妖艳的,魅惑的,高冷的。
只有你想不出,没有你见不到的女子,而除了女子之外,还有一些美少年...当然,不要以为有了钱,便能随意点了哪个,这里并非是俗气的地方。
花满楼,不定时,举办一些文采比试。
吸引一些,文人骚客,一一前来,赢的人,不仅是随意挑选,任何一个姑娘作陪,分文不取...相反,输的人,不论你是腰才万贯,还是富可敌国,皆不满足所愿。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有挑战的,才是最美的!
无疑,花满楼无比聪明的,抓住了这一点,常人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如此,便是这个道理,而在花满楼里,当属两位人物,最是鲜为人知。
第一,便是花满楼的主子,花娘。
第二,便是花满楼的公子,倾之。
要说,花娘,不过是个女子,年纪轻轻,整日以着薄纱遮面,无人清楚,她是从何而来...甚至,无人清楚,她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开了这花满楼。
无数人,好奇其面纱下的容颜。
只是,花娘的冰冷,也算是有人知,花娘为人残忍,蛇蝎一样的女子...她能够与客人把酒言欢,却也能,将着惹怒她的人,抽了他的血,笑着饮下。
也能,用刀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用以饮用。
曾有人,因觊觎花娘的美色,被她羞辱一番,还剁了不小心碰到,花娘的手指...怀恨在心,有心寻了人报复,却是第二日,惨死家里。
一个是如此,二个也是如此,三个也是如此。
偏偏,查不出任何证据。
久而久之,似是清楚了花娘,背后有着一定人脉,是而虽还是,对她有兴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提是得有性命,得到这朵毒牡丹。
再说,倾之公子,倾之公子因人陪酒。
传闻里面,倾之公子,半面容颜俊美无双,比之东陵人,任何男子,貌美三分...倾之公子,从来不笑,曾有人传,一掷千金,只为倾之公子一笑。
耐何,倾之公子,眨眼不曾。
同花娘不一样,倾之公子待人温和,并无恶毒手段,更多的还是...有人,曾在不经意间,捕捉到倾之公子一笑,惊为天人,画下了一幅画卷。
光是画卷,已是美不胜收。
可,那人偏言,画上不及,倾之公子真人三分。
若说,为何是半面容颜,那么便是倾之公子,只露出半面容颜,另外半面藏在面具里...是以,只是半面,已是公子倾城,想象着面具之下,该是怎样的惊艳?!
倾之公子,守在花满楼,守在花娘身边,不少人惋惜,定是花娘以着手段,强留下倾之公子,为其招揽生意,否则以着倾之公子,那样的谪仙人物。
无论怎么,不该是沦落风尘的。
"叮铃——"
随着铃铛作响,连着一道纯黑色,犹如来自黑暗。
花娘的身影,穿梭在花满楼里面。
她似是焦急,又似是不急,脚下快步的同时,身上却是安定的,而在花满楼...属于花满楼的人,每每看到花娘,皆是停在了原地,低垂着头。
等到,花娘经过了身边,这才松了呼吸,各司其职。
显然,在着见识过,花娘的一些手段,一个个怕极了花娘...根据,她们的经验,只要花娘心情不好,她们便得小心翼翼,除了倾之公子在身边。
只消,一点不满花娘的意,便是惩罚将至。
花满楼共有三层,所占据的面积,极是宽阔,一楼是平台,有着华丽的布局...花满楼的女子,在着搭建的台上,跳着诱人的舞蹈,大厅里面是客人,喝酒赏乐的地方。
二楼,招待的人,身份明显高上一些,空置着一个个房间,用来阻断与外面的繁乱...至于,三楼更是,身份尊崇的人,才能够进去,不过颇是神秘。
清音悦耳,动听至极。
花娘抬手,一抚头上,斜斜的插了一支金步摇,长长的发丝,垂落了下来...她一抬手,宽大的纯黑衣袖,顺着滑落了下去,露出白藕一样的手臂。
慵懒的,朝着一处走近。
还未推门进去,已是听到里面,男子颇显醉醺的声音:"倾之公子,这花满楼,可有什么好的?跟着我,保证你一辈子富贵无忧..."
这声音一听,明显是所谓的李大人。
"素闻,李大人对待夫人,极是相敬如宾。哪怕,后院妾室如云,还是不忘每日,前去同夫人用膳。倾之相信,李大人所言,不过是醉了,这才胡语..."
男子的声音,含着一些淡薄,犹如三月暮雪一样,清冷的好听。
"醉?倾之公子,太是小瞧了!本官为官多年,怎是几杯酒,便能醉了的?我啊,刚才不过是装的,只是想打发了那些人,让你我独处一番..."
闻言,花娘的眼里,折射出一丝厉芒。
好一个李大人!
倾之公子,花满楼的名人,并不如传言里面,难以得见,而是谦谦如玉...凡是,来到花满楼的人,不时能够见上,不过倾之公子,乃是纯净的人物。
凡是常人见了,都不忍对他,产生亵渎之感。
自然,不排除个别人。
加上,花满楼不愿,同着朝廷官员,这类人生出隔阂,以免是遭人惦记...是而,凡是朝廷官员来此,便是好生招待,这也是花满楼,基本无人生事的原因。
同着,不少官员,有些交情。
任是谁,也不能撕破脸皮,惹得那些官员,心生不快。
且,花满楼不少官员,不适前来一聚,议上一些政事!
"李大人,请自重。"
男子声音,仍是疏离的,不过并不会,让人心生不喜。
相反的,而是生出,一种欲求不得的感觉:"倾之公子,我来寻你,已是不下多少回!你以为,当真只是,喝一杯酒,那么简单?身处烟花之地,又能有什么干净..."
话到最后,似是酒壮人胆,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花娘双眼微微一眯,思考着连翘离开的时间,加上早已探到,李夫人所在的位置...想了想,应是不偏不倚,能够撞个正着,不再考虑的,顺手推门而入。
推杯换盏,虽是容颜遮挡,不过眼里明显含着笑意:"我说谁,原来是李大人!倒是不知,李大人对我家倾之,如此感兴趣..."
进到房门,花娘笑眯眯的,让人无法将她,同"狠毒"二字,联系在一起。
当,她进门的那一刻。
倾之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她身上只着了一件,黑色到极致的宽松衣衫,胸前露出一大片春色...那个李大人,正是男女皆宜,**的目光,一下子盯在花娘身上。
阅女无数,自是一眼,便猜出这幅身子,多么极品。
男子左边的脸,被白色面具所遮挡着,瞧不出模样。
右边脸,已然冷了下来,脚下上前,跟在花娘的身边...后者,许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只是一眼,继续面着李大人。
"花娘,你来了!你说,多少银子,能将他赎身..."
纵是利欲熏心,李大人到底是清楚,花娘美是美,不过有毒...加上,女子貌美的,大把大把,而倾之,却是更让人心痒难耐。
重要的,还是他,背后想来无人撑腰。
"哎呀,李大人,你这话,真是让我为难!倾之,可是我,花满楼的招牌!你赎了他,我这花满楼,岂不是关门大吉..."
花娘一边说着,一边柳腰纤纤的上前,丝毫不顾忌的,半是依偎在李大人身上。
软香在怀,李大人意乱情迷,一双眼睛,直直的朝着花娘,胸口处望去。
却是,还来不及,瞟上一眼。
"嘭——"
房门被人撞开,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气氛。
却是,一名身着高贵衣裳,还是遮挡不住怒气的妇人,站在了门口...妇人脸上原本,还是带了些苍白的,因着原本还在街上,陪着别的府上夫人,一同逛着街。
听着,她们说,上了年纪,老爷们纳了妾室,对于她们近乎不闻不问。
那些个小蹄子,仗着宠爱,对于她们这些,当家主母根本不放在眼里...她听着,心下洋洋自得,自家的老爷李大人,纵然是多年以来。
先不说,从未有过纳妾的心思。
纳妾的人选,还是自己定下的,用以扩充门面,李大人时常,歇在她的房里...虽说,李大人对于自己宠爱的原因,多半有着娘家的撑腰。
毕竟,李大人之前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由着娘家的提拔,现在也是个侍郎。
不过,夫君不偷腥,这一点,已足够她在那些夫人们炫耀!
不曾想到,突然地窜出一个女子,拽着她,便是朝着花满楼,这里来到...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从来不曾想过,对于自己低眉顺从的李大人。
背着她,寻欢作乐。
且,不仅有男子,还有女子。
如今,抓了个正着,这要是传出去,不是打自己的脸?李夫人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李大人同她面面相觑,头上滴下了汗水,不明自家的母老虎。
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冷汗,涔涔的向外冒着,李大人许久,才反应过来,花娘还倚在身上...之前的意乱情迷,一下子打了个冷颤,消散的无影无踪,慌张不已一把,推离了花娘。
"李大人,怎么这样粗鲁,人家好疼..."
花娘踉跄了一下,整个身子摇摇晃晃,配以柔弱的身形,好不可怜...不过,很快的,还是被人拥在了怀里,肩膀上施加了力道。
她的倾之啊,怎么这样小心眼。
许他陪客人,不许她演戏?
如此一想,站稳了之后,闪烁着泪光,凝着李大人,加深了这一误会...李大人再怎么言,还是在官场上混着,察觉出了一丝设计,朝着花娘狠狠一瞪。
"臭娘们,你等着!啊...夫人轻一点..."
李大人恨恨一言,还未道上其他,已是被着李夫人,拧上了耳朵...临走,李夫人朝着花娘,瞥了一眼:"别以为,你勾引了他!便能进到李府,贱蹄子!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李夫人虽是这么骂着,眼里还是露出了一丝嫉妒。
连翘听着这些话语,气的不能行,正想上前,收拾李夫人一顿...不过,被着花娘一个眼神,制止了下来,后而,她退离了男子怀里。
柔柔的上前,施了一礼:"李夫人,教训的是!小女子,清楚身份卑微,连着妾室,也是不配的!我早已,同着李大人说明,耐何李大人,不仅不嫌弃,反而..."
语顿,看着李大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微微一笑,顾盼生姿,让人转不开眼:"反而,直言道,若不是,夫人的娘家,对他还有些作用!早已,休了夫人,到时,许我主母位置..."
"凭你也配?你个没良心的..."
李夫人气的呼哧呼哧,先是骂了花娘一句。
更多的,还是生气李大人,李大人是靠着李夫人娘家,才到了侍郎的位置...是以,这样的事情,李夫人觉得,花娘不可能知道,一下认定,这话出于李大人的嘴里。
李大人愤恨的,还想辩解,耐何李夫人,已然不听。
松了手的,转身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李大人揉着发红的耳朵,朝着花娘恨恨一言,紧接快速的转身...远远地,朝着李夫人追了去:"夫人,你听我说..."
"嘭——"
连翘终是看不过,在着李大人经过身边时。
脚下一蹬,将他踹在了地上。
李大人顾不得,爬起来,朝着连翘火冒三丈,不过当下,还是前去安抚李夫人...心下,则是有心道,因着怕李夫人发现,来到花满楼,并未带下人。
等他回到府上,定是带人前来花满楼,让她关门大吉!
"主子,你怎么不..."
连翘走上前,未完的话语,用着拳打脚踢,用以形容。
花娘轻轻一笑,打发了她:"你啊,小小年纪,做什么凶狠!做人,可得善良才行..."
闻言,连翘嘴边,狠狠一抽。
也不明,不久之前,面无表情,甩人一巴掌,还让她,割了人家舌头的...是谁?主子,那个人可不是别人,正是您!
虽是这么想着,连翘并不多言,朝着站在那里。
不发一言的,倾之公子看了一眼,心里偷着乐。
公子似乎,不开心呢?
这没法子,主子脚上没穿鞋袜,身上还这样的暴露,公子怎么开心...她啊,还是赶紧下去,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待,连翘下去,已是不见。
一只手臂,倏然伸了过来,揽在花娘的腰际,紧紧地抱在怀里,同一时刻...将着她身上,宽松的黑色连体长裙,紧了一紧,抿着唇不语。
"生气了?"
对于他的靠近,如同情理之间。
微是嘟起嘴,犹如天真的少女,隐是挂了女儿态,还似带着撒矫...伸出手,葱白的小手,落在腰间丝毫,不输于她的男子手掌上。
"倾之,你看!你的手指,比我还漂亮..."
花娘眉眼弯弯,若是不知道的,定是以为,她是清纯与妩媚的综合体。
同时,谁也不会,将她与青楼主人,联系在一起,明显是被宠坏了的官宦之女...听着她的话语,倾之仍是紧绷着身体,倾身侧了眼。
看向两人,交相辉映的手掌。
"喜欢,割了送你。"
比之,面着李大人时,更加清冷的语调。
花娘微是一怔,抬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数着他的手指...半晌,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得留着,保护我呢..."
话落,转身,凝着男子。
离得近了,这才闻到,他身上沾染上了别的味道,眸里一丝冷光浮过...甩开了他的手,离开了他的身边,皱了皱眉,感到男子再次,抱了上来。
"别碰我!"
花娘道出三字,带着些许深意。
倾之停了下来,依言不再碰她。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味道..."
接下来的一句,让着倾之舒了眉头,抬手解下了衣服,之前陪李大人饮酒时,他靠近了他的身子...没有拒绝,不过是因为,还不曾问出,想要知道的东西。
被着李大人,触碰上的胸膛,还有背上。
正是上身,不可避免。
至于下身,倾之的眼里,毫不掩饰,流淌过一抹杀意,自是衣角也不沾上...很快,上半身衣服,全部脱掉,这才接着之前,一把抱起了花娘。
"倾之..."
"先送你,回房!我再沐浴..."
不等花娘,将着话语道出,他已是了解的,接下了一言...眼看,花娘满意的蹭了蹭,他光洁的胸膛:"倾之,你是我的..."
心里,缓缓流淌过,温暖的味道。
"嗯"了一声,倾之抱着花娘,出了房门,走在了回房的路上,期间不少被人瞧见...一个个心里惋惜,倾之公子又被花娘玷污,实在是可惜。
"连翘,你说你,长得这么俊!什么时候,也让花娘疼爱一番..."
花满楼里,有着女子出言,调戏着连翘。
闻言,连翘冷冷一瞥:"你嫌命长了?"
登时,女子噤声,不再言语,但是心里,还是诽谤着的,连翘是一名少年,时常跟在花娘身边...花娘的房间,除了特定的,只有两个人能够进去,一个是倾之公子,一个便是连翘。
因而,在着旁人看来。
连翘与倾之公子,都是花娘养的男宠,不过连翘年龄还小,暂时只是调教时期...对于这些传闻,花娘不在意,倾之公子也不在意,偏是连翘在意。
久而久之,便是假的,也成了真的。
斜了女子一眼,连翘噙着一根狗尾巴草,目送着主子与公子,远远地回了房...啊呸!这些人的脑子,真能够想象,她才不是男宠!
进到房间,将着花娘,搁在了床上。
后而,花娘乖巧,坐在床边,倾之到了一旁衣柜里,寻来合适的衣裳...无不,都是统一的黑色,偶尔才是浅一点的颜色,像是明了她的爱好。
倾之取出了黑色的里衣,还有一些别的。
后而,冷着脸,伸手将着花娘的宽大松衫,解了下来,露出女子整个身体,除了上半身的束胸,还有下面的亵衣,全身上下,再也无了遮挡,一览无遗。
心里有欲望,表面佯装无事。
将着衣衫,轻柔的朝着女子身上,一件一件的穿上,忽视过那诱人的雪白肌肤,还有女子发育完好的,呼之欲出的两团浑圆,用着衣裳一一遮挡住。
"倾之,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不穿"二字,还未道出,已是被着男子打断,花娘只能委屈的,皱着小脸...虽是隔着面纱,眼里还是流露出一些,让着倾之的心,整个柔软了。
"热..."
花娘嘟囔出一个字眼,颇是有些不情愿。
倾之怔了下动作,快速的起身,到达了桌边,掩饰过,心里与眼里,泛着的苦涩...东陵国,四季如春,而如今房间里,已是搁着许多的冰块。
他感到了冷意,甚至从着她的身上,也感到了她是凉的。
身体冰凉的,有些没有温度,让他时常,感到了心疼,可是她,还是觉得热...相府的那场大火,根深蒂固到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她的生命里。
从此,她怕极了火,连带怕极了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