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着吃。”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更要好好的吃呢?”
“但你也不能狼吞虎咽的呀。”舜华说罢,妤锦盯着眼前的小瓷勺想:‘原来舜华口中狼吞虎咽是一小勺的白米粥。’
两人吃罢,舜华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脚踝,“你真的好了呀?”
“真的真的真的好了。”说罢,妤锦蹦跳起来。
“好了好了,刚吃饭就别跳了,我信,我信。不过,恢复得也太快了。”
妤锦歇停,目光投向了舜华思忖的小脸,舜华素来敏感,倘若她发现了她是小仙女这还得了?
“你该不会是个小仙女吧?”
……
妤锦怔怔,尴尬的笑笑,“小仙女?你相信这东西?”
舜华摇着头,妤锦才藏舒了口气,“我也不信。”
“夫人,夫人,崇文大人来了。”小翠一路跑着过来,一路高声道。
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穿上。”舜华把风衣递到妤锦的手中,妤锦顿顿,便披了起来。
“怎么样,好看吗?”妤锦一边拨动风衣左看看右看看,一边问着舜华。
“我看呀,是我的衣服太好看了。”
“什么?”妤锦诧异的看着舜华。
舜华垂下眼眸笑着从她的眼角下逃开,光明的大堂即在眼前,只是一个灰白的人影焦躁不安的在大厅中来来回回的走动。
直到他看到了舜华。
踱步声噶然停止,他从大堂出来,似乎是要紧忙的说什么,当他定在两人面前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欲言又止。
“月儿可还好?”
崇文点点头,“就是多乏少食。”
“还是要酸爽些的好。南下天气不随京都凉得快,但热气可比相当。”舜华说罢,崇文又点点道:“姐姐说的是。”
崇文动动嘴角,想道什么又是欲言又止,舜华顺着崇文的目光定在妤锦身上,笑着道:“这位是,”舜华想到她女扮男装一回事,又在多人面前说道过暗恋崇文,不知怎么的,她忽而顿了一下,内心实在是不知道该向崇文称呼妤锦什么。
妤锦怔了怔,伸出手向崇文示好,崇文以礼回之,“我是妤锦,很高兴认识你。”
“妤锦?那个当上知秀的奇女子!我是崇文,也很高兴认识你。”瞧着还握着的手,又一见如故的模样,特别是崇文的激动样,舜华咳嗽了三两声拉着妤锦朝着大堂走去!
“喂!不是,这…”妤锦一边被舜华拽着,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崇文结结巴巴的说道着。
妤锦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崇文了,而且又想月儿、清安和清平,整打紧的要问个底,这好,舜华一拉,全乱了套。
崇文跟来,看着妤锦不知该和舜华怎么说是好。
舜华明意,“无妨。”
听到无妨二字,崇文便道:“安儿和平儿,失踪了。”
舜华还未开口,妤锦忙道:“什么?!安儿和平儿失踪了!”
崇文听到妤锦这么一说很是新奇,舜华虽知,但不合解释
。
他打量着妤锦,若有所思的道:“锦姑娘认识?”
妤锦瞪大的圆眼眨巴了几下,她笑笑,气壮道:“怎么会认识呢?我这是职业病,听到这怎么那如何的事件一定会条件反射。不然,你以为知秀随便是个奇女子就能当的吗?如果一个人没有天赋也没有最大的兴趣,那么,那个人一定没有职业病。像我这样,又有天赋又有最大兴趣的,对每一起事件,都有十足敏感的嗅觉。”
崇文笑着点点,他似乎从她的话语里挑不出任何的毛病,“锦姑娘说的甚是。”
妤锦也笑着点点,“既然我为知秀。那么,我不得不向崇文大人问些问题了。”
崇文看着舜华笑了笑,点头同意了妤锦,“说吧。”
“清平和清安都是在哪儿消失的?可有什么线索?”
“风雅大堂。凭空消失,毫无线索。”
妤锦婆娑着下巴,思索着,
“风雅大堂?”
“凭空消失,毫无线索。怎么会没有线索呢?”
妤锦自言自语的说,崇文对此似乎有些想笑,妤锦眼快,看到了崇文微微俏动的薄唇。
“你干嘛?!笑什么笑?很想笑吗?”妤锦惊声,见崇文不语,又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笑成这样!深藏而不露,皮笑肉不笑!”
崇文不知所云,他只是觉得妤锦的样子有趣所以笑笑,没想到,妤锦眼神竟如此锐利。
可,他真如妤锦所说的那样吗?
妤锦口中形容的崇文就像是一个妖怪一个恶魔,一个奸诈狡猾的人。
“锦姑娘,方才我笑是因为觉得锦姑娘实在是有趣,并无它意。”
“哦。”妤锦轻声说罢,崇文笑笑,只是发觉妤锦越来越有趣了。
“不可能毫无线索的。崇文,你可知两人失踪的时间和地点?”
崇文摇了摇头,道:“不知。”
听到崇文这么说,清安和清平的失踪崇文毫不知情,也无线索;而妤锦并不这么认为,
“倘若两人真的是凭空消失,那么也不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按理来说,崇文贵为活字典,基本的侦案常识早在少年时期就已经非常厚牢。
但是,崇文的侦案常识几乎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现实中历经得少之又少。
所以,清安和清平的消失,对于崇文来说,毫无线索。
而在妤锦看来,显然并不是毫无线索,
“线索,是有的。”
崇文被妤锦这句话,吓了一跳。
“什么?”
“刚才你说过凭空消失,这就是线索!”
舜华含笑瞥了一眼妤锦,“我正有此意。”
崇文深深的看着妤锦,对这个凭空消失的线索有种说不出的好奇。
“如果正如锦姑娘所说,凭空消失就是线索,那么这条线索,可想而知,是无用的,无用的线索,就是毫无线索。”他提醒道。
妤锦一怔,然后嗤笑了起来,崇文不解,道:“锦姑娘,你在笑什么?”
妤锦摆摆手,没有接口,而
道:“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凭空消失?”
崇文摇了摇头,道:“闻所未闻。”
“若世间真有凭空消失之事,那十有八九就是术子衣而为。”舜华说罢,妤锦和崇文皆为一怔,
舜华的想法与妤锦所想虽为近似,但妤锦并不那么想,可术子衣?妤锦不解的撩起眼帘看了舜华一眼。
“我想,你们听了一个故事,就会明白。”
“京都属山城,地势奇特,林荫繁茂。在南面,有一‘太学’桥口,有一座年代相对比较久远的‘洗怯’透明天桥,而这座天桥会因为来愿人的祈祷而生派一本宝典和一件法器。其中,术子衣就是天桥上的一件法器。由于它嫉晦妒骸音,害怕作恶气,拥有轮世猫灵眼,可避怯更降‘金钟罩’,这里的金钟罩指的是一只心怪。”
“说道猫灵眼,这不是……”
舜华看着妤锦点点,“但是,不能全部肯定。总是要去‘太学’桥口,‘洗怯’透明天桥去探探。”
崇文动动嘴角,终是说道:“这个,我在古籍上看到过。不过,我一直把它当做妖神意卷来看。”说道这里,崇文便闭口不说了。
妤锦和舜华解意,不过崇文又有疑问了,“方才姐姐不是说,它嫉晦妒骸音,害怕作恶气,拥有轮世猫灵眼,可避怯更降‘金钟罩’,可我们没有轮世猫灵眼,怎么避怯?怎么去降金钟罩?既然这里的金钟罩指的是一只心怪,那么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心怪?”
“崇文的顾虑,确实有理,当初有人试图从‘太学’桥口走到 ‘洗怯’透明天桥寻宝,接连坠入深谷,尸骨无存。就连是迷路的人误入‘洗怯’透明天桥,也都难逃一死。想要活命,就要持一件法器,而法器要的是仙家物品。”
妤锦笑笑,“你不是说你不相信什么仙啊什么的吗?”
“我是不相信,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信呀。”
崇文静默许久,迟迟不发言,像是在认真的思索着些什么。
“传闻天下名目有仙家法器者,应该就只有凌王了。”
“嗯?”妤锦看着舜华呆怔了几许,崇文点点,“就是他手中图巡百尺的画卷《归愿》。”
《归愿》乃凌麒生前所作,为何成了仙家法器?
妤锦带着疑问呆怔一旁,思忖入神的模样让舜华和崇文两人看了嗤笑。
“锦姑娘是怕我们去问凌王找画卷?”
妤锦甩甩头,道:“当然不是!”
崇文笑笑便不再说些什么,妤锦又道:“如果你们要那画卷,我一定去找凌王借。”
听到妤锦这句话,崇文似乎很满意,而在舜华心里,确实有很多的不平衡。
事实上,舜华知道妤锦预凌王的好,实不期之姻,而自从舜华知道妤锦女扮男装后,哪怕是两人的不期之姻也好,不实之姻也罢,她的心里就是有很多的不平衡。
虽然舜华从来都没有在妤锦的面前提到过凌麒,但她的心里,一直忧心忡忡
“凌王云游四海,恐怕不是一时间就能够找到他的。”舜华忽而冷道,而妤锦不可能就这么说自己拥有仙家法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