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由于加入了‘真人**’实践,军医学员们急救医术迅速提高。
这一日,空旷可医院实验室里静可落针,七八个学员模样的青年,规规矩矩的立于实验室四周,手持笔记、专注聆听。一个硕大的方形实验台敦实的置于实验室中央,台前的胡涛和孙思邈正神情专注的探讨着问题。
“师傅,徒儿当时虽是年幼,但也记得清楚《华佗笔记》记载人血分甲、乙、丙、丁四种;其中甲型血可以输给任何血型的人使用,丁型血的人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输血。除此以外,混用不同血型就会引起下列不良反应:皮肤发青、四肢麻木、全身发抖、胸闷、腰疼、心跳加速、血压下降;严重时甚至死亡。”
胡涛嘴上编着瞎话,心道“现代医学粗分O型、A型、B型、AB型四种血型,O型血的人被称为万能输血者。‘O型可输血给A、AB、B型血的人,可是只可以接受O型血。A型可输血给A、AB型,可以接受O和A型血。AB型只可以输血给AB,可以接受O、A、AB、B型血。B型可输血给AB、B,可以接受O和B型血。’可这些怎么跟孙思邈讲得明白了。得!还是把‘锅’甩给神医华佗,毕竟华佗有过外科手术案例‘关公刮骨疗毒、曹操欲开颅医头疾。’”
“那你可还记得如何分辨这四种血型吗?”孙思邈追问道。
“呃......师傅,徒儿看得可是残卷啊!”胡涛无奈的解释道。说完头瞥向一边小声嘀咕:“编成这些都不错了!”
“嗯?臭小子,你说什么?”孙思邈加重语气问道。
“师傅,徒儿是说‘能记住这些可不容易了!’您想啊!徒儿那时还没开始学医,年纪还那么小,这么枯燥的东西换谁能像徒儿这般‘过目不忘’,那可是......”胡涛狡辩道。
“打住...打住...别扯些没用的。你小子随为师也学医多年了,那你可以办法分辨?”孙思邈打断胡涛的‘废话’追问道。
“完全分辨,徒儿也没办法。”胡涛双手一摊,坦言道。
“哼......还什么被人盛赞‘天才’,名不副实啊!”孙思邈激道。
“师傅,您也别激我!徒儿不是说了,‘完全’分辨是没办法,但是......”胡涛笑着应对道。
“但是如何?”孙思邈急问道。
“嗯......甲和丁两种血型根据其特殊性,徒儿有办法可以分辨出来。”胡涛自信的回道。
“少卖关子!继续...”孙思邈手一挥,拍了胡涛的后脑勺一下,佯怒道。
“哦!说白了就是个笨办法‘交叉比对’。比如选取多组人,每组十人,从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取少量血,输给其他人,看有无不良反应,如果所有输血人无一人有不良反应,则基本可以认定取血者为疑是甲型血;反之,则需重新选人取血测试,直到找出疑是甲型血的人。然后把两组的疑是甲型血的人,相互取血相互输血,如果依然没有不良反应,则基本可以确定两人为甲型血;反之,则需重头选人取血测试。同理,丁型血的识别就更简单,只需选人接受多人依次输血,出现不良反应则换人重来,直到连续多人无任何不良反应,则可认定测试者为丁型血。”
见众人沉思,胡涛稍作停顿后,继续道:“当然啦,以目前的条件,识别甲型血也就可以了,毕竟甲型血实用性最强。咱们首创军医建制,其目的就是为大力救助伤员的;而战后伤员所见最多的就是外伤失血。所以,徒儿以为,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应尽早启动甲型血人群的识别,建立‘血库’机制。师傅,您以为了?”
“‘以鲜血补失血’的确是最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如果血型描述真如你所记的《华佗笔记》那般,‘血库’机制的确应当尽快建立来,建档造册,以备不时之需。”孙思邈严肃肯定道。
“笃笃笃...笃笃笃...”一阵突如其来急迫的敲门声,打断了孙思邈师徒二人的交流。寻声朔源,所有人齐刷刷的扭头,望向实验室的大门。而大门处两名值守的校卫(类似后世物业保安的存在),离得声源最近,经此突发状况也正是一惊一乍当中;受众人目光扫视,两人急忙强制镇定,在得孙思邈的示意后,方才打开大门,预一探究竟。
这边大门里面刚起栓,便被人从外面心急火燎的推开了,冲了进来。胡涛定睛一看,哟!还是熟人了,这不是程处默是哪个?只见他一边抱拳歉礼,一边奔向孙思邈说道:“孙神医见谅!事态紧急,翼国公突发急症,已陷入昏迷,还请神医尽快前往救治。”
翼国公便是秦琼,秦琼戎马一生,冲锋陷阵,斩阵杀敌,历经大小战斗二百余阵,屡受重伤,前前后后流的血能都有几斛之多。秦琼不仅武力值爆表而且为人义气,‘两肋插刀’的典故便是由他而来。唐初两大猛将‘刺头’程咬金和尉迟敬德,那是犯起混来就连李世民都头疼的人物,可在每每在秦琼面前却是变得异常‘低调’,这便是他的‘魅力’。
这不,一听是秦琼出事,大家都‘着急’了起来。孙思邈见众人多有不安,连忙从众应承道:“既然如此,老夫这便随你前去救人。胡涛你随为师同行,薛源(孙思邈新收学医最出众的弟子)你去取了为师的诊器箱随后赶来。”说完便离席动身。
“诺!师傅”胡涛、薛源两人回应道,分身而动。
闻言程处默熟络的迎上孙思邈,侧旁礼让道。“孙神医请!”而后迅速的带着他离开了实验室,走出医院,直奔翼国公府而去。
由于翼国公府位于安兴坊(此为杜撰,无考据,不喜勿喷),紧邻医院所处的胜业坊,路程不远;所以,不一会儿功夫众人便赶到了安兴坊。
进入坊后,翼国公府已经远望在即。胡涛眼尖,一眼便看见了一髯须大汉,正在翼国公府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正是小妖精的老子老妖精程咬金是也!
程咬金不愧是沙场宿将,感官敏锐,上一刻还在自顾糟心,下一刻便感应到了向翼国公府前进的众人,虎目当即威严的扫视了过来。可当他发现领头的是程处默时,老妖精顿时笑颜铺面,大步迎上程处默身后的孙思邈,兴奋的说道:“太好了!孙神医您来了,这下秦二哥算是有救了!孙神医您快请!快请!”边说着话了,老妖精边拉了孙思邈往翼国公府里冲。
亏得老妖精的名声在外,又是翼国公府上的常客,才领着人入国公府如穿街过市般畅通无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孙思邈领到了病患秦琼近前。
此刻,躺在床上的秦琼早已无半分‘大唐战神’的形象,身形消瘦,脸色惨白,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见此情形,孙思邈也不与人客套,以当仁不让之势进入角色,开始‘望、闻、问、切’,准备施救。
借着孙思邈探诊的空档,胡涛悄然退后几步来到卧房门外。一则,准备接应拿医疗器具的师弟薛源;二则,好向程处默探询秦琼的病发原由。因为胡涛心里疑惑,‘历史上秦琼应该是贞观十二年病逝的,到现在还差着七八年了。自己这只穿越历史的小蝴蝶也没怎么扇动翅膀啊!怎么会出这种状况了?’
“处默,说说吧,今儿什么情况。秦公爷平日里虽说状态不佳,但一直安心调养,情况也还算平稳,可今日为何突变如斯,到底怎么回事?”胡涛向程处默问道。
“唉......乐极生悲呗!我家老头子......”程处默话说一半突然打住,心虚的抬头瞅了瞅房里程咬金,然后扯着胡涛往外又后退几步,这才继续低声说道:“我家老头子不是收了‘房子’(房遗爱)做徒弟吗?话说这棒槌也够争气,一两个月的时间老头子的绝技便练得略有小成,可把老头子高兴坏了。于是老头子最近到处臭显摆,这不今儿就炫到秦伯伯这里了。你想,秦伯伯那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被老头子这么一撩拨,说什么也要活动活动筋骨,刚耍了没一会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唉......”
胡涛听程处默说完,正待感慨一番,却被人叫住了。“师兄,师傅的诊器箱拿来了。师傅了?”正是去取了孙思邈的诊器箱的师弟薛源到了。
救人如救火,正事当紧。胡涛二话不说,撇开程处默,带着薛源重入卧室,回到孙思邈身边。
“师傅,诊器箱拿来了。”胡涛轻声提醒道。说完他将箱子摆放到了孙思邈顺手的位置,还熟络的将箱子打开。
“嗯!”孙思邈平淡应道。
本来,胡涛递完箱子,准备退至一旁当布景板。可房里的程咬金不干,老妖精居然玩了个刁钻卡位,挡住了胡涛的后路,不让他后撤,然后还向他不停的挤眉溜眼。
胡涛那是多精灵的人儿,一下子便明白了老妖精的意思。百般无奈之下,胡涛只好苦着脸向孙思邈问道:“师傅......秦公爷情况如何?”
“气血巨亏!难啊!除非......”孙思邈为难叹道。
“除非什么?”程咬金急道。
“输血续命!”胡涛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