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疑问是颇多的,第一,为何墨谨他会知道我在那里,第二,他又是如何找到了出口的门?我在那洞中虽然冻得全身只打冷颤,但我也是拼了这条老命在找,但是却没发现有何出口。
这厢我边喝着他亲自喂的汤,边如此想着,他倒是与平时无异,只是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温柔而已。
“墨谨…”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能够找到你么?”我本欲开口询问,不料,他却干脆打断我余下的话,开口如此说道。
我一愣,心下了然,聪明如墨谨,又怎会不知道我此刻心里的想法,觉得好像做错事情的时候,被人看穿了一般,不禁低下了头。
“如果我说,我一直都在你左右,你会信么?”
墨谨轻柔的在我身边如此说道,我顿时只感觉耳边一热,瞬间一抹红晕慢慢爬了上来。
我若说信?那不是让自己与墨谨,正如德妃所言一般,关系暧昧不清,有染?但是我若说不信,这墨谨如此及时的把我从冰窖中救出,又该如何解释?
我这说信也不行,不信也不好,真是有些左右为难,当即便低着头,在那祥装一阵沉思。
墨谨轻柔一笑,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冰冷,竟带着一丝的宠溺之情。
“再躺会,你在冰窖中待了不短的时间,该是伤及了心脉与四肢。”我闻言,这才稍稍安了心,随着他的动作,我躺了下去。
墨谨又温柔的帮我把被子盖好,抬手拂开我额前的碎发,动作之轻柔,真是让我颇为感动。
“我待会去通知凌霄王府的人,让他们知道你无事。”说完之后,起身便准备离开,我闻言,心里莫名的有股酸意涌了上来,忙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本欲离开的墨谨,见我如此,遂顿住了身形,回身望向我,那一汪终日平静的眸子中,此刻正闪着一丝的疑惑。
“不要!”由于有些急迫,遂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一倍,紧握住墨谨的手不放,墨谨见我如此,疑惑之色,只是一瞬,随后随即恢复平时的淡然。
他把我的手轻轻放进被子中,重新又跟我把被角掖了掖,只是如此回道。
“好,一切随你!”如此温柔,且又这般体贴人的墨谨,我真是从未曾见过,心下不禁有些诧异。
但是我深知墨谨他本就如一口深潭,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可要探知他内里的东西,却又是难上加上。
若说我熟悉墨谨,那也仅仅只是熟悉他的表面而已,他的内在如何,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
突然想起在冰窖中所见到的一幕,我不禁觉得此事颇为重要,若是德妃真如我所想的那般,竟是要造反,那该如何是好?
“墨谨,我被抓入那洞中之时,我曾发现冰窖中,竟然藏有大量的金银财宝,简直堪比国库。这些金银若是被德妃利用,想要制造武器,或是招兵买马,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墨谨闻言,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化,他起身从床边走至窗户边,抬头望向窗外。他那修长的身形,清冷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高贵而又显得孤单。
“上官一家逆谋造反,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只不过近来由于他们屡立战功,而德妃又在后宫势力庞大,早已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说到此处,墨谨转身,转而望向我,脸上是以往很少见到的严肃之色,那原本淡漠的眸子中,亦是闪现着点点的精光。
“德妃的父亲,上官轩,此刻手中握着皇甫的重兵,大军十万,且这十万大军,个个全是跟随他打仗多年的将士,不但身手敏捷,更是对他比对当今圣上还要上心。也就是说,他们真正听从的人,不是当今皇上,而是他上官轩。”
“那如此说来,上官家,造反是势在必行了?”猛然想起德妃跟我说的话,要用我来换皇甫逸的二十万大军虎符。
加之墨谨刚才的话,以及我在冰窖中所见的钱财,这不是明摆着说明她德妃一家,早已准备了要造反。
如今形势早已经是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德妃在此刻发起进攻,皇甫的社稷,真是岌岌可危。
一想到此处,我立马想起要墨谨先去通知皇甫逸,这会子不能把私人恩怨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皇甫逸拥有二十万大军,怎么着,也不能让他把兵权给交了。
“墨谨,如今还得麻烦你一趟,这凌霄王府必须得通知一声了,不然我怕皇甫逸一时间意气用事,坏了大事就不好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嗖嗖的声音,我心里暗道不好,抬眸望向墨谨时,他亦是眉头紧皱,一副冷冽之色表露无遗。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拿在手中,而另一只手却把我从床上拿了起来,我整个身子就如一条蛇一般,勾在了他的身上,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我们遭埋伏了,待会你只需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要干,也不要说话,紧紧的抱住我就行了。”
墨谨俯在我耳边,如此小声的说道,我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楼主墨谨的腰。墨谨身体一怔,常年似冰山不化的脸上,竟然显露的一丝的红晕,虽然只是一瞬,却也是被我捕捉到了。
刚走至门边,墨谨便一抬手,门应声而开,早就知道墨谨武功不凡,虽然长得颇为秀丽,看似弱不禁风,可墨谨却正应正了那句俗话,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哼!识相的就给放下你怀中的白素素,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着全尸,若是不识相,休怪我不客气。”
听这声音一出,我当时立马就火了,所以也不管先前墨谨的嘱咐,直接抬眸望向那说话之人。
这丫的,不是那长得欠扁的绿水又是何人?今日倒是没把自己裹得像个绿粽子。她今日不知是抽的什么疯,竟然身穿一身的铠甲,完了还不忘在铠甲外头披了一件大红的披风。
试问哪个人才会在铠甲外披这个东西啊,她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人喷么?这人才若要是放在现在,神马凤姐啊,神仙姐姐,只怕都是浮云。
瞧她那自以为自己乃将军的架势,就让我无比的蛋疼。只是此刻她身旁站了将近两百号人,而我方却只有两人,而且我还是一位只能拖墨谨后腿的病患,也就是说,两人只相当于半个人。
如今我们这方才半个人,而他们却派出高出我们四百倍的人来,这不是明显的以多欺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