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已然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也知道这位近在咫尺的男人到底是谁,皇甫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的胞弟皇甫逸。
皇甫逸一头青丝整齐的高盘在脑后,头顶竖起一个高冠,虽然看似比较随意,却又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装扮。因为那顶明黄且镶嵌宝石的头冠,只有皇甫的王爷才能拥有。
先前说他帅,其实不是帅,而是很帅。长着令女人羡慕的长长睫毛 ,而且还随着眼睛的煽动而轻微抖动。深邃的眼睛中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平静,可是我也明白,如此男子,就算是平静,那也绝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手握皇甫的兵权这么些年。
坚挺的鼻子,恰到好处的长在两眼中间,比之如今的整容,个人认为眼前的鼻子该是一个很好的模仿对象。而且他这种天然的,比那种靠刀子动出来的,自然是天然的更好。
再说他那张红唇,虽然他是一个征杀战场多年的王爷,却仍是有一张可爱且微微上翘的红唇。
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后又挪了挪,紧贴着墙壁,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皇甫逸并没有因为我的推搡而离开半分,相反,他眼中慢慢放出一抹亮光,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冷笑。
“丫头,你是皇兄赐予本王的王妃,若不是本王要出战沙场,你早已是我的人了,如今本王凯旋而归,你该庆幸本王还记得你,并且还愿意与你行那日未完成之事。”
正说着他便又俯身而下,一双如暗夜般的眸子深不见底,直接让我的心跟着一路寒了下去。
听他这口气,他记得我便要与我行房,不记得那我时,我这个王妃不就只是一个挂牌?
素闻皇家之人都是比较傲气,可也同时耳闻过这位王爷,不但人长得一表人才,带兵打仗更是了得,且深得太后与皇上的喜爱,更是受万民爱戴。可是为何今日一看,那些所有关于赞美他的光环都统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却只是他的冷漠,以及他的霸道。
他想玩弄人我不会管,可是玩弄的对象如若是我,我便不乐意了。我稳了稳思绪,以前虽然不是一个泼妇,但也自认不是一个淑女,如今被人骑到了头上,再不反击,估计还真被人认为是软柿子。
“洞房之日王爷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皇甫国泰民安去边关退敌,按理来说,臣妾是无可厚非,不过王爷您突然回来,而且是在臣妾沐浴不慎睡着的情况下,提出如此一番要求,要臣妾一时之间如何应对?”
其实我心里还有话说,我且不说我与你不熟吧,从前从没见过你的人,要我对着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就这样,我情何以堪?且不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纵然她是个妓女,她不是也该有前奏么。
我说的也是句句属实,纵然有些抵抗的意思,却也没错,心里有了些底,自然就有勇气对上他的眼睛。
如今皇甫逸原本就深邃的眸子,如今更加深邃,如同一口深井一般,望不到底。他那一身紫色的衣袍,把他古铜的脸寸托的更为俊逸。
他如此平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因为我刚才的一番话,虽然说的是实情,可同时也说明了我如今心里所想,我是拒绝他皇甫逸的。那么作为一个王爷,一个流着皇室血脉的高贵人士,我如此忤逆他的意向,他居然不发怒,甚至连一丝半点的生气迹象都全无,倒真是让我有些纳闷。
心神一晃之间,皇甫逸原本深邃的眸子瞬间明亮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手指一勾,我整个人便被他挤压在墙壁之上。我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却发现看着单瘦修长的一个人,手上的力气却是如此之大。
“放开…你放开我!”
我努力的挣扎着,就算身体不能动弹我的嘴还是有发言权的,我就不信这位王爷还能来硬的,还能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给我来强的。
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装纯洁,只是这种情况下,我就算是死,那也是不会答应的。
“放开?夫君与妻子行房,难道还有错,难道还要本王去外面随便找个人解决?”
说到此,皇甫逸眼中的寒光乍泄,神情也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他的手中托着我的下巴,眼睛肆意的在我的脸上扫荡着。
盯着我的脸望了半响之后,那种纨绔子弟惯有的笑容,重又浮现在他俊逸的脸上。
柔软而温暖的唇此时也一并压了下来,我只感觉一阵暖流直入心扉,他,他这嗜吻狂魔居然又吻我了。
我心里愤怒,纠结掺杂在一起,而唇上的柔软并没有因为我的抗拒而撤离开来。
他灵巧的舌头在我的唇边浅吻,在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皇甫逸时,他竟然轻巧的掀开我的贝齿,长舌直驱而入,直捣我的嘴中。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照着他的长舌狠狠一咬,瞬间血腥之气传满整个口腔。
“你…”
皇甫逸一双眸子中闪烁着炙热的火光,他也许不知道像我如此一位弱女子,竟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他抬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双浓眉紧紧纠结在一处,两眼冒出的火光完全有把我拿出去凌迟处死的冲动。
虽然我抱着一颗就算死也不能如此顺从的心,可我心里却仍是抱着一丝侥幸。并不是我怕死,只是我在这里还有在乎的人,如若我就这么死了,我的娘亲,她还能如现在一般好过么。她原本的依靠,也就是我,一旦离去,她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坚强?
我仿佛看到了我父亲的那些夫人对我娘亲冷嘲热讽,而我的父亲除了一双冷漠的眼睛望着那些夫人肆意打压我的母亲之外,并没有做出其他的阻扰。而我的母亲 ,就那么低眉顺眼对着那群势力的女人,没有半点怨言,甚至她还有些怪罪于自己的意向。
心里猛然一惊,好不容易让她过上好日子,好不容易让一切回归正常,我不能就如此断送了母亲得来不易的暂时安宁。
想到此,我心里一横,反正迟早是他的人,迟一天早一天又有何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