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说的不错,镇北侯一定会有任务交给他们的。果不其然,过了两三日,镇北侯把他们找来,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让他们跟着崇祯一起南下河南一起出巡。这个巨大的任务顿时让宋献策和牛金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呵呵!皇上,这就是臣招募的民间大才,他们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才俊。”临出发前的前夜,崇祯皇帝在镇北侯府接见了牛金星和宋献策两人,虽然李从年和所有的内阁大臣都极力劝阻崇祯不要南下河南,可是崇祯却是鼓着性子,一定要出巡河南,而且那把太子留在东宫监国,让张太后和内阁总理朝政,自己和李从年一起南下河南赈灾。
望着眼前两个长相普通的文人,崇祯眼里虽然满是疑惑,可是他却满脸笑意说道:“两位都是为国效力的豪杰,不必多礼,起来吧!”
对于崇祯这温文尔雅的话语,牛金星和宋献策两人激动得双眼有些微红,连忙跪拜道:“多谢皇上!”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士族来说,一辈子能看到皇帝的机会和可是微乎其微,在大明的科举不是说你有才能就能考得上的,这里面也讲运气。如果你刚好遇见一个喜欢你文章的人,那么恭喜你鲤鱼跃龙门,从一介布衣正式走上了大明公务员的队伍中,享受各种津贴福利了,而没有考中进士的人,那么只能回家从头再考。
所以牛金星和宋献策才那么激动,要知道他们可是都不过是举人的功名,却能亲眼见到皇帝,这说出去可是多大的荣耀啊!将来就算给子孙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面子。原本崇祯对于李从年介绍的牛金星和宋献策不以为意,可没想到他们在谈了几个问题之后,牛金星和宋献策两人对于国事见解,让崇祯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时候崇祯在知道,李从年没有介绍错人。
“两位先生真是大才啊!”崇祯脸上满是感叹道:“要是朕早些认识你们三人,大明百姓不知道少受多少的苦啊!”对此等的夸耀,除了李从年有些免疫之外,牛金星和宋献策那可是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跟着李从年才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恩!河南大旱,朕十分担忧,希望能前往河南看察看民情,听李爱卿说,你们两个都是河南人,所以朕觉得让你们跟随去河南,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崇祯感叹过后,嘴里问道。
“小民等怎么能不愿意呢!家乡受灾,我等离乡之人也是心急如焚,皇上能亲临河南,正是天下大幸啊!”牛金星和宋献策连忙恭敬说道。不管崇祯去河南对灾情有什么帮助,可是从这举动可以看出崇祯对百姓的认识。
其实华夏的皇帝没有一个是笨蛋,他们也知道百姓是稳定天下的基石,可是因为天高高皇帝远,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经历管理万里国土,所以官员由此孕育而生,可是不是每一个官员都是廉洁奉公的,每当天下大变,都是因为官员队伍贪得无厌,压榨百姓太过严重,百姓不得不反,那时候可不会讲什么革命,大家都是为了吃饱饭而已。
而皇帝是一个国家的象征,造反也得有借口不是,所以当皇帝悲催成了百姓发泄怒火的顶缸者,百姓们要打到的大山,而官员们却在改朝换代中毫无损失,摇身一变又称为了新朝代的官员,继续坐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当送走崇祯之后,李从年对身边宋献策和牛金星道:“为了皇上的安全,就劳烦两位先生今晚就屈居侯府,明日跟随皇上出巡,还有你们的家人都放心吧!本侯爷已经派人去安顿了,两位先生大可放心。”
“那我等就劳烦侯爷了!”宋献策脸上满是笑意对李从年鞠躬道:“毕竟皇上安危重于泰山,属下等人十分理解!”一旁的牛金星也是满脸附和,今天能见到崇祯,已经让他们对李从年充满了感激之情,能遇见像李从年这种体恤的东家,他们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崇祯出巡的已经定下了,在内阁和李从年妥协之下,他们只得让崇祯出巡河南了,而且为了一防万一,李从年不仅把谍战好手抽调了一百多人,还从京营特种营里调集了经过李从年特种训练的特种兵,再加上李从年五百骑兵侍卫,还有两百皇宫侍卫,一行上千人浩浩荡荡朝河南而去。
坐在马车里的崇祯望着这强大阵容,心里一阵苦笑,这还算什么微服出巡,周围这士卒人手一支短火铳,就是手雷李从年也从京师囤积的军火库里拿出来,每人发给了两个,如果不是拖着火炮麻烦,李从年还准备带上几门轻便的虎蹲炮。
崇祯相信就算一直五千的人军队和李从年带领的这些队伍拼杀,败的一定是对方,毕竟这个时代军队的训练和装备,根本比不上他身边的这些虎狼之师。“李爱卿啊!咱们是微服出巡,你带着这么多人,难道去打仗吗?”
在马车旁边骑在一匹白色的马匹上面,李从年听见崇祯的话,缓慢停下脚步,对崇祯笑道:“皇上,这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嘛!如果你不喜欢的话,臣可以让他们调头送你回京师。
“………”李从年这番话让崇祯彻底无语了,毕竟李从年说的可是大义凛然,让他没有上面反驳的借口。
“呼!皇帝微服出巡,那不过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真不知道后世那个鞑子皇帝微服出巡的电视竟然搞七八部,真不知道编剧怎么想到,要是皇帝出巡去抓罪犯,靠!还不如被匪徒拍死算了。
假的要是,皇帝出巡真的那么简单吗?诸事都要安排妥当,而且不能露出半点风声,毕竟你想要考察民情,弄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还考察个屁,还有安全措施,种种麻烦根本是平常人所能想象的。
康熙鞑子到底有没有微服出巡过,李从年不知道,可是他六次南巡,搞得劳民伤财李从年却是知道。只是同样是南巡,明朝的出巡一次就变成劳民伤财,他吗的鞑子皇帝六次跑到江南烟花之地找美女,竟然变成了大义之举,鞑子的编写的史书上赞不绝口,把他搞得就好像圣人下凡似的,你妈的猪狗文人拍马屁,拍的地上仅有天上全无,真不知道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一路上,从被到到南一行人每天行进六七十里,崇祯是彻底见证了各地的民情,和各地的吏治,对于天下有了直观的认识,这是李从年没有想到。自古以来皇帝都被锁在皇宫大内之中,你让一个连粮食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的人去管理一个帝国,他能管理好吗?
这次出巡让崇祯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以后的大明皇帝一定要出来看看,先体验一下民间疾苦,体验下了百姓的生活,这样才能让他们登基之后对自己的责任有一个直观的认识,这也是对天下百姓的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在路上,李从年和崇祯一行人没有遇见过什么冤案,也没有惩罚过什么贪官。因为随着大明法律完善,地方官员在各种法律框架下已经很少有了犯案的机会,而且当犯法的成本增加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官员怎么敢犯案。
一路上,崇祯向宋献策和牛金星了解了下河南地理和历史,还有情况。崇祯这次去河南也想去见见那个福王,毕竟当初崇祯刚刚登上帝位的时候,因为在魏忠贤的阴影下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而福王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派人十几个人侍卫进宫护驾,虽然起不了多少的作用,可是这种雪中送炭的举动还是让崇祯心里十分的额感动。在崇祯想来,只要他了河南见到福王之后,福王也该会拿出粮食赈灾的,可是事实的结果往往出乎崇祯的意料,也让李从年彻底对明末的藩王了有一个直观上的认识。
其实明朝的藩王可大致分为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重权期,因为在朱元璋时候每一个藩王能掌握五千到三万的王府卫兵,而且朱元璋还规定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可以统领地方所有的事务,那时候天下十几个藩王,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皇权稳定,特别是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夺取皇位之后。
他也采取柔和手段削藩,把各地藩王迁往内地分封,而且废除各地的王府卫兵,只保留几百人的侍卫,而且藩王一生都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所以在第二个时期,明朝的藩王在朱棣之后,就成为了一个只有显赫的身份和富贵,但是没有任何实权虚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