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臻看着送到手边的这一小瓶喷雾,突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看她,一边替她消肿,手上动作不停:“记得有次你扭到脚,是韩斯慕帮你处理脚伤?”
她点点头。
“……”
“他的手法没我的好,对不对?”
这么强势的男人,怎么就突然这样孩子气地问呢?偏偏还是用着极其严肃正经的表情问的。
潘知晓低头看看他,真想滑下去抱紧他,想想还是忍住了,只是憋着笑说:“对。”
说的那么真挚,闵臻不能不信。
歌者又换了首曲子,配合钢琴伴奏唱着蓝调。
“我还想跳舞。”她喜欢他揽着她跳舞,那样亲密无间地体会着他的气息和温度,她上瘾了。
“不行,你的脚都这样了。”他在她脚踝外侧贴上创可贴。
她也没再说话,自上而下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
他总是穿严谨的西装,一丝不苟的生活会不会累?她现在从上方看着他,她的手原本轻轻的放在他的肩头,慢慢地,就移向了他的脸。
闵臻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这么魅惑人心的角度……
闵臻可以确定,她这是在诱惑他,确确实实的诱惑他。
她说:“我脱下鞋跳。”
他没有再拒绝,轻轻抱起她,抱牢了,她脚都不用着地,他就将她抱着站了起来。
这个男人有着强势的臂弯,他将她揽至微微离了地,然后要她赤脚踩在他的鞋面上。
这么跳,他每跨一步,她就有些摇摇欲坠的,整个人向后仰去,被他精确地搂回来。
她于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地环紧他的肩背,下巴垫在他肩上,彼此之间没有一线空隙,就这么脸对着脸,胸口对着胸口,连双腿也是紧紧相贴的姿态……
这是存心想要他快些结束这支舞,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去是不是?闵臻笑,带着不满,咬一口她软绵绵的臂膀,抱紧她,跳完这支舞。
甲板上起风了,闵臻又带着她进了船舱,她一路都赤着脚,如同踩在软绵绵的细白沙滩上般随意,高跟鞋提在手里。
闵臻在这里有专属的酒柜,各色酒品应有尽有,他进了吧台,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调酒,动作娴熟,看得潘知晓眼花缭乱。
她坐在他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意识低迷地想,这个男人的手指,原来是调情亦可,调酒亦可。
她脸有点烫,笑出声来。
闵臻已完成了一杯艳色的鸡尾酒,推到潘知晓面前。
他介绍酒名:“VAL—ENT—INE—MAR—TINI。”
情人马提尼,和这诱惑的夜色十分匹配的名字。
由他卷着舌尖说出,有种别样韵味。
潘知晓把玩着高脚杯,并没有喝,“闵臻,你这是要灌醉我?”
她刻意吊起的眼角,很是妖娆,隔着吧台,闵臻轻轻捏住她下巴,凑近她耳边呢喃,“聪明……”
说着又是奖励的一吻。
和前次的浅啄不同,这回她隐隐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直到她呼吸的频率越来越紊乱,他才放开。
火光四溅的香艳场面,幸而游轮内舱里也只有他们这一对客人。
她没有力气了,连酒杯都险些拿不稳,闵臻看了看她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唤经理过来,“有没有平底的鞋?”
经理面有难色,凑近闵臻耳边低声说了句,闵臻一怔,“把鞋拿来吧。”
送来的是一双精致的船鞋,附着缎质的绑带。
“今晚,你是我最美丽的公主!”
闵臻蹲下身给潘知晓穿上,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
潘知晓小脸一红,垂下眼眸,有些不知所措。
换上舞鞋,闵臻又带着潘知晓舞了一会儿,遂拉起她走了出去。
“现在又去哪,回家吗?”
“暂时保密!”
闵臻微笑着刮了刮潘知晓的小鼻子,带她下了甲板,来到一片沙滩上。
越往前走,越豁然开朗。
这哪里是沙滩,简直是不夜城。
灯光迷离,海浪滔滔,有男男女女姿势暧昧地贴着搂着,衣襟半敞,眼光迷离。
他和她,这么坐,隔得远,反倒成了异类,闵臻拉他过来,自己身体一侧,她贴在他身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赶紧推他的肩,“你做什么?”
“入乡随俗。”
说的这么大义凌然,潘知晓咬着唇,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忍了忍,没忍住,还是把他的手拿了出来。
他进了这里,就开始反常。
她隐隐觉得自己不能放任。
“想不想听故事?”他在她耳边呵着气。
这时候的他,迷离的,混乱的,牙齿咬了咬她耳贝,这个男人和以往全然不同,除了他目光中一如既往的黑沉。
她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要听故事,得先亲一下。”
古怪的他,古怪的言论……
虽有点不服气,她还是乖乖搂住他厚实的肩,吻了吻他。
刚离开,又被他搂回去,他啧啧叹,“你的吻技真是糟糕。怎么教都教不会……”
他的尾音落在了她的嘴里。
潘知晓抗拒却又不甘地溺毙在他高杆的吻技里,险些不可自拔。好在DJ这时忽然又换了一首更加劲爆的舞曲,她从沉迷中醒过来,牵扯着银丝分开彼此后,她一手抵在他胸口,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艰难的呼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