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印从外面带了两份盒饭,吃过晚饭后,他背着我送我回去。我一路趴在他身上,他的背和胸膛一样温暖,直到他出声问我,才惊觉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小区门口了。
舒印问我,“你脚伤了,住哪栋,我背你过去。”
我故意指错路,让他背着我转了半天才给他说了正确的地方,他似是反应了过来,扭头警告我,“耍着我好玩是吧?”
我咳了一声,将笑声忍下去,“天太黑了,我也记不太清楚……”
舒印漫不经心“哦”了一声。
结果等他放下我之后,却不怀好意攫住了我下巴,“那……”他尾音拖得长长的,眼睛亮得像夜空下的狼群,“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不由分说亲了过来。
比起之前那个吻,他这次简直是从善如流,不由让我怀疑他之前的不自在是不是装出来的。
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快喘不过气了。舒印笑了笑,又凑过来,在我唇上戳了一下。
我上了楼。打开门,表弟正瘫在客厅的小沙发里看电视。见我回来,与我打招呼,“你去哪玩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接了半杯水,在他旁边坐下来,心情很好,顺嘴便回了他,“海边。怎么了?”
他耸了耸肩,“也没什么,今天关小鹏过来找过你,然后又气冲冲的走了。”
“……哦。”顿了顿,觉得这话不对劲,“他又来找我干嘛?”
他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要问你去问关小鹏。”
“……”不用问了,肯定是有病。隔三差五专门跑过来摆脸色给人看。
“喂,海边很好玩?”他转头盯着我。
“咳……不错,挺好玩的。”我掩饰地拿起杯子躲开他的目光。
重要的不是玩,是陪你一起玩的人。
“哦。”他顿了片刻,忽然一本正经道:“喂,你嘴巴肿了。”
“咳咳咳咳……”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掉下去。
我狐疑地看看他。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陡然想起刚才自己乱指路让舒印背着到处走,虽然天色比较暗,但也不保证不会被人看见。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凉了半截,脸上却还要僵着笑容应付他,“是,是么?还没消肿吗?中午吃的菜实在太辣了。”
他看着我,又“哦”了一声。
我赶紧接了句,“那什么,我有点困,先进屋休息了。”
我实在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也顾不得圆之前那番漏洞连篇的谎话了,逃也似的进了卧室。
月假之后的这半个月我排早班。
早上从小区里出来,就又见舒印旁边儿靠了架旧自行车,自己一个人背靠着街边的电线杆子,目光正往这边瞅。
从上次去普陀山回来之后,他每天早上都过来接我。
我不太好意思,几步跑了过去,随口问他:“你这几天都不卖早餐?”
舒印目光在我脚上转了圈,挑了挑眉,“卖早餐哪比得过关心伤残人士,”旋即又勾了勾唇,道:“哟,脚这么快好了?”
“……”这人!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专门来笑话我的吧?!
真是懒得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