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跑哪儿去了,招呼也没打一个,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舒印的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语气带着担心和委屈。
我才注意到,他的双臂有些冷,身上的T恤带着些微湿意。而且说话的鼻音很重。
昨晚下了一场夜雨,他不会是在这里等了一夜吧?
我伸手摸了摸,还好,他的额头不烫。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心里热乎乎的,好像要膨胀得爆炸了。
“他是谁?”背后冷不丁响起关小鹏的声音。
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个大活人,我不免有些尴尬,而后感觉手被舒印拉住,不亲不重地捏了一下。
我抬头去瞅,他立马冲我龇了龇牙。目光邪气,带着一点危险,大有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让你好看的意味。
我在他手上反捏了一下,转身对关小鹏说:“谢谢你,你回去吧。”
舒印固定好自行车后,我坐了上去。膝盖上有一点刺痛。
关小鹏没说话,冷着脸雕像一样站着没动。他看了我裹着长裤的裤腿一眼,最后怒气冲冲转身走了。
舒印将我送到厂区大门口,等我跳下车后凑过来吻了我一下。
时间进入七月初,天气已经较热了。厂里环境较封闭,捂了一天下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膝盖破皮的地方化脓破开了,那一块的皮肤死死粘在了裤子上面。
舒印特别心疼。
他将我带回了他那里,用水沾湿了那个地方,等到能和裤管分离了,让我换了一条短裤,小心翼翼替我清理伤口上了药。
第二天叮嘱我好好休息,自己跑去厂里给我请假。我在他那儿安心地休息了一天。
晚上回家的时候,客厅的小电视开着,舅妈拿着毛巾坐在小沙发里擦头发。
她的神情很平常,但看见我,目光明显在我身上停滞了一会儿,眼底带着淡淡的不满,“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不回家?”
“身体不适,同事带我去了诊所,出来的时候太晚了,就一起去他那里。今天一起去上的班。”
“是吗?”她看了我一眼,“我上午去你厂里询问过,可她们告诉我你根本没去上班。”
“三更半夜的,你到底去了哪儿?我还听你厂里的同事说,今天一早有个男孩子去厂里替你请假。”像审问犯人一样。
“哦。他是我朋友。我不舒服,回屋睡会儿。”
我越过客厅,进了自己的卧室。
晚上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再去厂里上班的时候,厂里关于我被林志言包养的消息已经传疯了。
当时办公室里谈话的时候就我和林志言两人,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是林志言故意放出的消息?
还是……当时有人躲在门外偷听?
我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林志言没再私下找过我,但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皆变得奇怪起来,也没人愿意和我说话。
本来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喘口气,没想到躲进卫生间里也能听到闲言碎语。
说我爱慕虚荣,工作不上心,成天就想着怎么去勾搭有妇之夫,私生活极为不检点,勾三搭四,脚踏N条船……
好像她们亲眼目睹过一样。
这些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笑!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很愤怒,同样都是靠劳力挣钱,我没迟到没早退没偷奸耍滑,没多拿一分钱,她们怎么就能那样言之凿凿地污蔑我。
不管走到哪儿,哪儿都有关于我那些“事迹”的实况转播。
几天下来,我感觉心里压抑的愤怒就快火山喷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