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太皇太后还在继续询问着柏氏宫缌冶的去踪,显然,柏氏也是有心而力不足了。
“母后,这陛下出了宫,朝廷中可不能没有把事儿的人啊,这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太子的身上啊”一旁的黄氏连忙来打着圆场。
听到这话太皇太后这边显然也很赞同这话“这么一说也是不无道理的,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不来看看哀家啊”说到这儿,满脸的不悦。
见此,黄氏只是微微地一笑“母后,陛下不在,这一大堆的事儿可等着太子去处理呢,要不这样,我们等太子那边忙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让太子来看看您?”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玉丫头呢?这丫头不是一向很调皮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见不到她了呢?”太皇太后这厢又想到什么,不解的问道。
“这``````”这下轮到黄氏词穷了。
“恩?这丫头难道又闯什么祸了不成?”太皇太后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一旁的柏氏立马解释道:“母后您多虑了,那丫头又不知道去哪儿疯去了,没几天就会回来的”
“哎,皇后啊,不是哀家说你,玉儿那性子你也该管管了,一个女孩子老书记这么野怎么可以”
“母后说的是,臣妾以后肯定会好好地管教的”柏氏连忙附和着。
听到这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么,皇后啊,这皇帝出宫这么的事儿哀家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说到这儿,一脸的不解。
“这```````”柏氏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而那一旁没怎么说话的黄氏在听到这话立马将话题给接了过去道:“母后,陛下出宫那会儿,您还在昏迷着呢”
“是这样么?”太皇太后一脸怀疑的问道。
听言,微微地一笑“是啊,的确如此”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哀家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昏迷的呢?”太皇太后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听到她这话黄氏还有柏氏都不由的互相看了下。
而一旁的凝雪则是一脸淡然的喝着茶,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儿发生的一切。
“母后,您都忘记了么?”柏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太皇太后在听到这话对她看了下“恩?难道是有什么不对的事儿么?”
“没,没什么”
“哀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的呢?”太皇太后对自己的昏迷的原因很是好奇与不解。
而柏氏则是紧紧地对太皇太后看着,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这脸上除了不解并无其他的了。
这一系列的变化被一旁一直注视这儿的宫缌墨尽收眼底。
“这柏氏的脸色不对劲儿啊,是有什么情况么?”
听到这话凝雪轻轻的一笑,侧身,小声的和他解释一番“你还不知道吧?这太皇太后昏迷的原因就是柏氏干的呢”
“哎?柏氏?她是怎么```````”宫缌墨一脸不解的问道。
微然一笑,道:“柏氏把她做的那些事儿告诉了太皇太后了”
“她做的事儿?”
“就是她与韩城还有宫缌冶的身份”凝雪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
一听这话宫缌墨整个人都愣住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她难道是把那些事儿告诉了太皇太后?”
“是啊,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受到打击,然后最好能够一命呜呼”凝雪真是不在意的说道。
而宫缌墨在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的紧锁“可使用这种方式能达到这种程度么?”
“这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身子骨弱的很,心里素质也不似以前那般了,这要是平常人未免也会很能接受,更何况她呢,而且也不难保证这柏氏之前没有做过什么小动作”凝雪一脸淡色的说道。
听言,宫缌墨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呢,笑了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哎,可是没想到这事儿并没有达到她所想的那样,所以她现在其实比谁都紧张,就怕哪天太皇太后会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她到时可就真的完蛋了”说到这儿,凝雪一脸的笑意。
眼眸落定一处,嘴角不由的冷勾弧度“那——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把柏氏给带过来?”
“这不是为了敷衍一下么,这太皇太后老是要他要你的,而且她要的这些人走的走,死的死,关的关,上哪儿去找去,只得找现在还活着有还在的人来敷衍一下了,不然——可真经不起她那么折腾”凝雪一脸笑意的说道。
而宫缌墨只是微然一笑,继续道:“所以你就想让柏氏来做个敷衍的?让太皇太后这儿可以稍微的可以安分一点?”
“是啊,不然呢?”
“原来如此”宫缌墨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由于这太皇太后算是大病初愈,还没完全的好全,所以,很快就显得有些疲惫了,下了客令之后就自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顿时,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柏氏、黄氏,还有凝雪和宫缌墨这几个人了。
“柏氏,感觉不错”
“我已经帮你了,你什么时候让冶儿和玉儿来见我”柏氏一脸冷色的看着面前那个一脸平淡的凝雪。
嘴角微微地勾起一丝弧度“这个你放心好了,本宫会让你们母子三人见面的”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这个尽可放心,本宫说的,一定就会做到”凝雪笑眯眯的说道。
柏氏见她这样子冷哼了一声,一甩手立马走开了。
“柏氏,你走错地方了,冷宫——在那边呢?冷月,你把她送过去”凝雪看着她走的方向突然提醒道。
一旁的冷月在听到这话恭敬的应了下来,快步的来到了柏氏的身边,毫无客气的示意了下“柏氏,走吧”
“你``````真没规矩”柏氏在见她这样子很是不悦的看着她。
见此,冷月道:“柏氏,忘记身份了?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了,还是```````你不想再活着了?”
“你``````”柏氏虽然很是恼怒,但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反抗的。因为她现在这条命还在凝雪的手里呢,如此,只有继续配合着。
“请吧,难道还要人用轿子把你抬去不成”冷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柏氏甚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一脸愤怒的看着她,但是却真的毫无办法来反驳,气的一甩衣袖离开了这儿。
自然,跟随着的还有冷月,跟随她而去并不是为了送。还有其他的事儿呢
“母妃,我们也告退了”宫缌墨对黄氏轻声道。
而黄氏在见他对自己这一脸恭敬的样子不由的心里一阵微颤,连忙上前虚扶了一把“陛下何必这么客气呢”
微微地一笑,带着凝雪一起离开了这儿。
刚才他们这一番举动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的,更多的还是不解。
这两人之间好像不对劲儿啊。
走出殿门口,早就有人将轿撵准备好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轿撵,一路上,凝雪都在沉思什么。
而宫缌墨也没有多问她什么。
许久,还是凝雪忍不住打破了这氛围“呐,你刚才和太后的感觉很不对呢”
“恩?哪儿不对?”转身对她看了下,轻声问道。
“太后——对你客气的过了头了,这君的意义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对你的规矩还是有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你的养母,可是这``````对你也太客气了吧,甚至有点——惊恐,这是什么意思?”凝雪轻皱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也许她是知道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我给的,知道自己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吧”宫缌墨很是平淡的说道。
“只是因为这样么?墨,你没有什么瞒着我吧?”凝雪眯着眼显然很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而宫缌墨被她给盯得逐渐败下阵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恩?果然有什么事儿,说吧,什么?”凝雪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见此,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她帮我办件事儿”
“恩?什么事儿你居然还得让她去办?”
“这件事儿,只有她最合适”
“恩?”凝雪听到这话更不解了。
微微的一笑,道:“我让她会在适合的情况下去给太皇太后放放箭”
“恩?这是什么意思啊?”听到这儿,凝雪更加不解了。
“你还记得太医说太皇太后绝对不能收到任何的刺激吧”
“当然了,我记得当时那太医说,要是再次收到刺激的话,这很有可能就````````”说到这儿,倏地想到什么,一脸惊色的宫缌墨,可他脸上始终一直挂着那淡淡的笑意。看到这儿,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扯起一丝弧度“墨,你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何尝不可,而且这事儿对黄氏来说也是一件美差呢”宫缌墨一脸淡色的说道。
而凝雪在见他这样子不由的咋了咂舌“能把这话说成这样的,也只有你了”
“这也是为了她自己,用这事儿来换取自己一生的繁华和高尚的地位,值不值得呢?”
“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凝雪一脸笑意的说道。
“对她来说,这绝对是可以的”
“的确呢,只赚不赔的”
嘴角微微地扬起一丝的弧度“而且这事儿还是她告诉我的,让她来做,也很合适不是么?”
“哎?什么?她告诉你的?”
“对呀,就是太皇太后对母后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儿”说到这儿,冷冷的看着一处,道。
显然,凝雪在听到这话很是惊讶“这——是太后告诉你的?这是为何呢?”
“还能因为什么,你觉得这天下有那么好的事儿么?不求回报的”
“难道是她自己愿意这么做的么?”
“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现在是不得不”
凝雪在听到这话顿了顿,继续道:“用这消息来换取自己要的东西么?”
“的确呢,她一开始想的就是把这消息透露给我,让我不能忘记,地位自然也就保住了,但是没想到我会想着会让她去办那样的事儿吧”说到这儿,嘴角微微地扬起一丝的弧度。
“你让她办的事儿,是让她一点点的在太皇太后面前透露现在的状况么?也包括柏氏的事儿对吧?”凝雪轻声的问道。
“这一切与我都是无关的”
“当然与你无关了,又不是你做那个枪”凝雪没好气的说道。
微微一笑“想要得到东西,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太后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凝雪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她同意了么?”
“她不得不同意”
“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
听言,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路的颠簸下,轿撵终于在一个宫殿前停下了,宫缌墨则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在等着呢。
而凝雪这边则是在静静地等待着冷月的回来。
将柏氏很快就送到了冷宫,还没等柏氏发威,就立马有人上前,很是粗鲁的将她身上那件凤袍给扒了下来,同时,也将她头上的那些首饰全都摘走了,做完这些的速度让人咂舌。
“你们还真是翻了天了”柏氏一脸忿怒的看着眼前这几个人。
可是这些人都是凝雪的人,对她的这呵斥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收拾完这些东西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只留下正跳脚的柏氏。
“我说,你这么嘚瑟下去的话,这毒性可就提前要复发了”冷月看着眼前这个不安分的人没好气的说道。
而柏氏在听到这话立马回过身来,自己现在还中着毒呢。快步的跑到了冷月的面前,用命令的口气对冷月道:“快,快把解药给我”
“想要解药?”
“怎么?难道你们这是想要赖账不成?”顿时,柏氏一脸的愤怒。
见此,只是微微的一笑“不,主子既然答应的事儿自然就不会有赖账的道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解药?”
“这解药有个毛病,就是要在毒性发作的时候服下才会有用,可是你现在这样子``````”冷月耸了耸肩很是无奈的说道。
意思就是说,你现在这样子没有发作,给你也是白给,而且要是一下子厥过去的话那可真的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