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青貌似懵懂却又潇洒地向着那个神秘之地漫去,谷中的神秘人压制着自己的复杂心情,不去妄想,不去嫉妒,而是加快调动自己的记忆,翻找关于那个神秘之地的点滴端倪。
记忆不断被神秘人捡起,他的神情也从开始的复杂,变得欣喜,最后终于完全化作了坚定。
“小家伙,希望你能做到传说中那般吧。”
神秘人喃喃自语着,将神念从陈青那边移开。或许是事情太过重要,他都感觉自己不敢看下去。
有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某样无比重要的事情,却不能亲自参与,对于拥有强大实力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虽然神秘人不怕这种折磨,但是他害怕的是失望,漫长的岁月中,陈青也不是第一个闯到那边的人。
神秘人也曾经经历了很多起起落落,所有曾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走向神秘之地的人,却终究没有一个能够闯到最后的关头。
如果运气实在不好,陈青也将会是以往那么多人中的一个,只不过因为最近数十年来没有人再去闯荡那边,所以他显得比较醒目罢了。
陈青并不知道神秘人的消息,他悠然地向着自己心中的感觉之地走去,带着神秘人复杂的感情和期盼。
……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在陈青行动的时候,其他几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这里的人,也开始在丹枫谷中聚集。
首先露面的是冷然然,毕竟身为冷家的后人,知道的东西终极比别人多一些。
虽然几波人能够进入这里都或多或少借助了陈青的力量,到底陈青进入丹枫谷的手段曾经来源于冷家,冷然然先进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遗憾,冷然然进入了丹枫谷的另一个角落,她却是没有和陈青重逢。
冷然然对于自己能够教训陈青有着很大的信心,显然她也不知道太多陈青的底细。
如果冷然然能够知道曾经的张晓光也是陈青假扮的,想必她对陈青的怨恨会更多一些吧。
观望着谷中的奇花异草,冷然然的双眸深处尽是好奇之色,虽然年龄已经不算是太小,或者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总是会偶尔流露出小孩子一样的神色。
上一次,因为陈青的缘故,她可是白白错过了进入丹枫谷的机会,一个受了重伤,心如死灰的铁开山,可是不能保证她的安全的。
冷然然的好奇心很重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也从来不是不知道事情轻重的人,稍微耽搁片刻,她就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爷爷是糊涂鬼,光是告诉我丹枫谷里将要发生事情,让我代表冷家来应对,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到底该如何应对,却是一点都没有告诉我,这真是比上次还要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一边在丹枫谷中布置手段,冷然然一边在心里腹诽着自己的爷爷,也是,他那个爷爷到底是不太靠谱,要不是临行前有神秘人告知了冷然然一些信息,冷然然怀疑现在自己都没有事情可做。
至于现在冷然然布置的手段,当然来源于神秘人的告诫,尽管冷然然对神秘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可是她愿意相信神秘人的话。
神秘人的当初响在她脑海中的声音,不光其所说内容有着详实的信息来源,其声音也是极度有说服力,当神秘人的声音在冷然然脑海中响起的时候,冷然然脑海中甚至凭空浮现出了一个和声音的主人截然不同的身影。
那个身影就是冷家的至高存在冷峰,那个冷然然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曾经冷然然长不大的缺陷困惑了太多的知情人,在各种手段都解决不了之后,终于被冷然然的父亲求到了冷锋头上。
而那唯一的一次见面,着实给冷然然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冷然然甚至想不出太多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位传奇人物,如果要说见面之后冷然然对其最深刻的映像,大概就是信服二字了。
尽管冷峰也没有能够解决冷然然的问题,尽管冷峰除了询问冷然然情况外没有说什么让人暖心的话语,可是冷然然还是不自觉地去信服他,相信自己的问题一定能够得到解决。
这是一种相当盲目的信服,在这次出发遇到神秘人之前,冷然然一直都在怀疑这种信服的根基到底是来自于哪里,冷然然有点觉得自己信任的根基来自于冷峰巨大的威望和名声。
可是那个神秘的声音告诉冷然然一个道理,有些信服,实在没有道理可讲。
那个神秘声音的主人,可是没有什么名声威望之类的东西给他加成,冷然然就那么信服了。
这让冷然然直至此时还怀有一种复杂的心情,一方面是担忧,一方面又是欣喜。
担忧是来源于冷然然心底的猜测,不同的声音却产生的相同的信服,让冷然然理所当然地将神秘人归结于冷峰一类的人物。
他们这类人站在整个人类的巅峰之上,一句话,一个念头,就能够影响到数以千万级的人类,和这类人产生纠葛,不管是谁,都将会产生担忧的情绪。
这是蚂蚁对于大象的恐惧,这种恐惧,不关乎蚂蚁的强大与否,毕竟再强大的蚂蚁,终究是蚂蚁。
就像陈青已经是胆大包天的人了,他敢于对冷家人下手,却从来没有产生过和冷峰作对或者合作的想法。
蚂蚁对大象的恐惧,不因为大象的好坏,不因为蚂蚁的强大与否而转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冷峰那类人物已经和其他人类变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五种。
将和强人合作的担忧放到脑后,冷然然的心里就只剩下欣喜了,一种包含着期待和忐忑的欣喜。
“如果我此行真的能够有所收获,不管是父亲,爷爷,还是姐姐,一定会高兴的。”冷然然不断地做着一些布置,心里仿佛一朵鲜花在慢慢绽放。
“都记不清多久没有看到父亲脸上真挚的笑容了。当我还小的时候,他还是会笑的,尽管他那种笑容现在想起来包含着太多的苦涩,却终究是会笑的。”
“父亲实在不该承受那么多啊,父亲,然然会再次让笑容挂在您的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