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很没礼貌的一件事情,楚墨又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些,逼问帮了我们一家的人,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花寒兵脸色尴尬,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然后和楚墨不停地道歉,楚墨摆摆手不在意,他看出来了,花寒兵对自己女儿的话是十分重视的,不然不会因为花香舞的一席话就打断求知的念头。
“花叔叔,虽然我不好解释,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是真的愿意帮助你们,没有什么别的用心。”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家也没什么值得图谋的,都差不多抵押给银行了。”
花寒兵嘴角泛起一番苦笑,随后不再继续打听,他多多少少已经相信了楚墨,就算不相信楚墨,也要相信自己女儿的识人眼光。
就这样花家一家人和楚墨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吃了一顿饭,饭后楚墨主动提出先去一下花家的医药公司看看。
虽然不知道楚墨是要干嘛,但花寒兵还是答应了,那里已经人去楼空,看看也不成问题,他照常换好公司的衣服后,带着楚墨和花香舞就开车去了自己家的公司。
路上花香舞很是紧张,自己家的公司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是变成了一座空壳大楼亦或是还有人坚持着?
很快她的疑问便被解决了,当楚墨随着花寒兵走进公司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个空着的办公室,还有几个人则是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了,有的人看到董事长平日里是点头哈腰,现在却是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可见这家公司真的成空壳子了。
“这跟我从网上看到的可是不太一样。”
楚墨感叹了一句,花家的医药公司在燕京名声也有点,他时不时地可以在网上看到,现在却成了这幅样子真是让人唏嘘,同行竞争真的是不带血光的厮杀,谁输了就是一败涂地,永难翻身。
花寒兵脸色不好看,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眼中隐隐地有着愤怒的火花。
“喂,李总,对啊,我是寰康医药公司的副总徐国华,你说的我跳槽过去并带着一些资料的话还可以做副总是不是真的?”
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男子背对着花寒兵打着电话,没有看到花寒兵站在他的身后。
“哦,可以,我马上就可以过去了,资料什么的我都弄到手了。”徐国华得到电话那边的肯定后,兴奋地挂断电话,拿着一个大箱子转过身却发现花寒兵站在自己的身后。
“老花,你怎么在这里?”徐国华看到花寒兵眼神有点慌乱,手上的箱子也不动声色地抓稳。
“老徐啊,你也算我们公司的元老了,你这么做我会心寒的。”花寒兵实在想不到跟自己打拼了半辈子的老友竟然选择跳槽去弄垮自己的公司,还带着一些研究资料过去,这已经算得上犯罪了。
所谓的友情脆弱得很,根本经受不住考验,花寒兵突然觉得人太真实了一些。
徐国华眼神变换不停,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老花啊,我还有一家子要养活,所以我只能去健仁那边了,按照现在的劲头,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燕京就只剩下他一家医药公司了。”
花寒兵无力地摆了摆手,人各有志,自己能说什么,徐国华最后看了花寒兵一眼,拿着大箱子走了出去。
楚墨看着眼前的花寒兵没有说什么,如果是交朋友这一方面,花寒兵无疑是失败的。
“花叔叔,你们公司应该也有自己的产品吧,为什么还被打压成这样?”
楚墨有点不解,即使对方公司市场相当之大,但哪个公司没有自己的东西啊?
一说起这个花寒兵就咬牙切齿地骂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公司的老药配方和新药配方一下子落在了健仁那边,面对同样的产品,健仁却是更低的价格,消费者自然选择他们而非我们,这一下子我们公司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楚墨知道寰康偌大的公司为什么垮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内鬼把药方给了敌对公司。
现在的寰康若是想自救,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寰康现在必须拿出一些有奇效的新药出奇制胜,只不过这新药物可不是那么好制造出来的,尤其是现在人力物力奇缺的寰康。
楚墨看了花香舞一眼,她从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想必心里是十分难受的。
再想到平时里花香舞是如何帮的自己,还有对自己的关照,楚墨决定帮她们家一把,即使是用一些容易让人引起怀疑的办法。
他在旁边的那张桌子上取出一只笔和一张白纸,刷刷地写着什么,花寒兵父女两人虽然好奇但没开口。
楚墨也是凭着记忆写出来的,他前世对于丹阵器最好奇的莫过于炼丹,有着不小的兴趣,涉猎过许多,说他是一个临门一脚的炼丹师也不为过,所以接触到了不少的丹方,只不过还没等他正式成为炼丹宗师,楚家就已经被灭了,自己也成了丧家之犬。
“好了,这里是两种药方,第一种可以让人延缓衰老,我想十分会受女性的欢迎,名字叫驻颜丹,第二种可以让人在水里呼吸数十分钟,找个药方可能有点偏门,需要你自己去运作了。”
楚墨只写出来两张药方,因为只有这两种药方其中的原料是可以被替代的,不然他写出来个再厉害的药方配不出来那也是白搭。
花寒兵半信半疑地接过楚墨手中的白纸,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它,这张轻薄的A4纸能救自己一个公司吗?他虽然怀疑但心底还是激动的,希望毕竟有了,打从心底他还是愿意相信着楚墨的。
花香舞则是愈发觉得现在的楚墨和以前的那个不太一样了,肯定是像小说里那样撞大运了,不然随手写出来的东西都是这么厉害的岂不是无解了?
“楚墨,这张药方的原料大部分很是常见,虽然其中有几个很稀少但也不太难找,难道就用这些可以做出你刚才说的那种效果的药品?”
不是花寒兵不相信楚墨,实在是他接受的教育让他本能地觉得很是荒唐,所以他想听到楚墨亲口回答。
“健仁公司那边的药品和我手中的来源是一处的。”
楚墨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花寒兵心里就有底了,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不就是那几个效果特殊的药品吗?现在自己手里既然也有那么几样,那么自己家的公司肯定也不会被踢出去了,至少可以和健仁分个半壁江山。
他愈想愈激动,迫不及待地想做出手里的成品来,楚墨看着花寒兵兴奋的样子也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了,所以和花寒兵说了句“你先去忙”就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这里。
花寒兵知道自己的心情被看穿了但也不臊,急急忙忙地开车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做药品了。
花香舞看着走着离开的楚墨,再看着开车走了的爸爸,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楚墨,毕竟是自己带楚墨来解决自己家的事情的,她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楚墨,你来公司就是看一眼吗?”花香舞觉得楚墨来公司一趟什么也没做似乎说不过去。
“嗯,看看而已,现在我知道了你们家公司是有多困难了,学姐你该有多么难过了,所以我决定帮你,也希望哪一天我遭殃的时候有人会帮我啊。”
楚墨的话让花香舞的心没来由地一颤,她看着楚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和苦涩。
前世的楚墨也算的上是个大家族的少爷了,所以认识了不少的好友,这些人在他楚家落难时,非但没有一个帮自己的,有的竟然还在自己求助的时候出卖自己,就这一点而言自己似乎很是失败。
楚墨不想也让花香舞的家人也体会到这种感觉,那种感觉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是何种滋味。
花香舞一瞬间觉得楚墨陌生了许多,她想张口安慰楚墨什么,但却发现自己连该安慰楚墨什么也不知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大街上走着,突然,楚墨没征兆地停了下来,后面的花香舞一不留神撞到了楚墨后面,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满地问:“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楚墨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现在的他明显感觉到了一道戏谑地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等他想去查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了,然后又重新出现,周而复始。
傻子也知道那个人是敌非友了,楚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但总让自己觉得不喜。
“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有私事需要一个人解决。”
楚墨的话让花香舞一阵火大,这是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吗,两个人难道不是朋友吗?
她想开口反驳几句却看到楚墨的脸色严肃而凝重,她不知道楚墨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会是这种表情,但还是点点头然后带着脾气地打的坐车先走了,心里想着等楚墨解决了她再好好地跟他算上一笔账。
看到花香舞走了,楚墨送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往一处人少的地方走去。
离他不远处的一个酒店门口,坐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赫然就是黄大,他看着楚墨不禁感到惊奇,刚才那小子是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吗?
“有趣,真是有趣,他还故意跑到人少的地方是准备跟我见面谈一谈吗?可惜我没有时间啊。”
黄大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就往嘴里倒,却发现连一滴都不剩了,气的他直接把酒瓶子砸了出去,砸在了酒店门口的石狮子上面,酒瓶碎的同时石狮子嘴里的那个石球竟然也碎掉了,等到酒店的人出来追的时候却发现连个影子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