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看着花香舞像是想告诉自己的样子,突然又不说了,急的一把抓住花香舞那细若无骨的手掌,坚持道:“学姐,告诉我吧。”
楚墨焦急的神情让花香舞看向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发生了一些变化,犹豫了一下她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握住,对着楚墨问道:“楚墨,你真的想知道吗?是想帮我吗?”
楚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无论是之前的那个楚墨,还在现在的自己,都想帮花香舞,至于原因他说不出来,但却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为眼前这个女人做点什么。
“谢谢你,楚墨,我就知道有人会帮我的话那个人就是你了。”
花香舞破涕为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在楚墨的面前哭得像个泪人,一点没有身为大人的觉悟。
“学姐,你还是去洗把脸吧,这样子的你看起来就好像我对你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呢。”
楚墨突然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右手抹去花香舞脸上的泪痕,后者被楚墨的手掌摸到身体不由地一颤,立马站起来,嗔怪地白了楚墨一眼,然后走进了卫生间好一会才面色正常的走了出来。
“楚墨,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就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和学姐吗?”
突然花香舞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眼神便是一直盯着楚墨的眼睛看,楚墨点了点头,一点心虚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哦。”
花香舞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她看着电脑旁边的一张全家福慢慢开口,把自己最近的苦于累都向楚墨这么一个比起自己要小几岁的男生倾诉。
“我的爸妈是做医药生意的,本来是一帆风顺的,最近一两年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医药公司愣是把我们家的生意抢的个光,不是我们家的开发技术不行,而是对方卖的药我们连听都没听过。”说到这里花香舞情绪激动起来。
“竟然连让人可以变聪明的药也有,而且是那种当场测智商看得出来的那种,还有另外一种药竟然可以强化体质,让普通的人在力量速度上可以媲美退休军人。”
花香舞似乎很是无奈,跟这样的医药公司做竞争对手不得不说是一种自找苦吃。
至于楚墨听得直蹙眉,怎么听着就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些所谓的丹药呢?
能让人变聪明说白了就是修真界最普通不过的“启智丹”,这种丹药几乎是烂大街的,每个人都会炼出来,它的材料随处可见而且可以随意替代。
至于那个让人强化体质的更不过是稍微高级那么一点的“伐骨丹”了,远远比不上“伐骨洗髓丹”,说白了只是个次品而已,大多是凡人从修士手中购得的一些丹药,用来强壮自身干农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楚墨只能联想到“守护”那个组织了,毕竟目前为止楚墨只知道只有守护里面才有修士了。
“我们家的公司都快要破产了,对方却提出要收购我们公司的要求,爸爸妈妈一生的心血眼看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啊。”
花香舞一下子又哽咽起来,她虽然二十几岁了,但是也经常看泡沫剧,被电视里面的那些破产就自杀所毒害,所以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要破产,她就忍不住害怕。
“你的那个男朋友呢?”
楚墨想起了当初那个打扮的很是富贵的男子,他问起这个问题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很在意这个。
不提起他还好,一提起那个人花香舞立刻对着楚墨解释,似乎生怕他误会似的:“不是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父母对我当教师不支持,说我没时间找伴侣,我为了做教师,这才找他冒充我男朋友给我父母看的,那个时候其实你走了后我父母就出现了。”
顿了顿,看着沉默下来的楚墨,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家伙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花花公子,除了长得人模人样之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对不起,当初我骗了你,其实我当时想找你冒充的,但是你不会装……”
楚墨低着头,一声不语,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花香舞,这个女人脑袋有点不正常,这种找人冒充男朋友的事情也能做来。
这样一来,倒是以前的那个楚墨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了,将两人的关系误会了,这一误会就把自己的命送了,把现在的自己引来了。
他看了看花香舞偷偷看着自己的样子,深邃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算了,说你是个老师,你也只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学姐,所以私下里和我朋友朋友的互称。”
看出了花香舞的窘迫,楚墨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开口道:“我饿了,学姐你有没有东西吃啊。”
花香舞反应过来,看了楚墨还是那副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样子,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不想没了楚墨这个“朋友”。
站起身来走进厨房,看着并不是那么多的材料,对着楚墨问道:“我下面给你吃吧,好吗?”
“哦,那麻烦你了,我还要加个蛋。”楚墨补充了一句,他微微闭着眼想着一些事情。
花香舞在厨房里心不在焉地下着面,突然想起了什么,耳朵又一下子红了,手忙脚乱地把面做好了盛到碗里递给楚墨。
楚墨不解地看着一副小女儿姿态的花香舞,下个面至于把脸熏得那么红吗?神识特地看了一下楚墨,却没什么异常。
“我下的面好吃吗?看你吃的那么快,都把汤溅到我身上来了。”
“好吃啊,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加了些什么。”
楚墨硬着头皮把一碗方便面吃下去了,这种“面”让他彻底地了解了这个女人一点,其实一点都不会做饭。
“没什么,用心做的而已,加了点心意。”花香舞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让两人的气氛莫名凝滞起来的话。
还是楚墨先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恐怕会出点事情,两个关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年轻男女同居一室,很容易产生暧昧的气息。
所以楚墨走到房间门口穿上自己的鞋后,便朝着花香舞说道:“学姐,等后天放假我们去那家卖药的公司看看,到时候再说。”说完迅速地离开了。
花香舞看着楚墨急匆匆地离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嘴角上轻轻挂着一抹笑容,看着桌面上还剩下一半的方便面,嗔怪道:“还没吃完就走了,真是浪费粮食。”
……
“你怎么才回来啊,都快十一点了,对了你刚才干嘛去了啊,我到图书馆里找你都没找到。”
楚墨回到宿舍就看到李斯文拿着一瓶空气清洁剂这喷那喷的,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刺鼻的香味。
“没什么,就是去四周逛逛,顺便看看月色数数星星。”楚墨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同时不由自主地看着李斯文手上的清洁剂,这东西哪里来的?
“哦,那你可好了,我回来的时候这房间还是臭的呢,我受不了了才去隔壁宿舍跟人借的这个东西,很好用!”李斯文有点小得意。
楚墨点点头,随即呛了一口气,指着窗户,“的确管用,但你喷的太多了,窗户也没有开,再喷下去今晚就不能住人了。”
闻言李斯文也觉得鼻子有点呛,猛然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像“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楚墨把窗户打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看着漆黑的深夜,久久不语,他的眸子和寂静的深夜一样漆黑。
“对了,楚墨,你说我们要不要打电话给王立山他们两个人把我们已经帮助他们瞒过监狱长的事情告诉他们啊。”
楚墨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静静地想着什么,李斯文还以为无声的沉默就是赞同,索性便打了王立山的号码。
却不知,此时学校的食堂仓库里颇为热闹。
“三带一,你快点出牌,刚才开始你小子就像便秘似的,真不糟蹋你这个名字。”
王立山手里拿着一副牌,催着旁边的顾孙翔。
“催催催,催什么催,我手里没有比你大的牌,再说了要不是你小子临时反悔,我怎么可能为了把你按进来还把自己也搭了进来!跟你在这玩他妈的扑克牌?”
顾孙翔一脸的不爽,他今天跟着王立山后面发现王立山站在食堂外面转悠就是不敢进去,他看不下去了就拖着拽着王立山进了仓库,结果想出来时发现仓库的门锁了起来。
“活该,谁叫你没告诉我仓库里那么多人的,我进来差点吓了一跳,加上你和我两个人都快凑成三桌麻将了。”
王立山幸灾乐祸道,说完不耐烦地对着顾孙翔的下家另外一个人说:“到你了,要不要,不要就说,我等着出牌呢。”
那个被指到的男生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不要,顿时惹来周围一片骂声。
“你小子怎么不要啊,他还有三张牌了你再让他出他就差不多赢了,今晚他已经赢得差不多两百块钱了。”
“对啊对啊,你小子不行啊,下一把换我来,妈的就一副牌玩起来还要轮流换人。”
仓库里七嘴八舌的,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立刻闭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躲到了各个角落。
有的躲在了米袋旁边,有的躲在了蔬菜旁边,有的头顶着一个锅,还有的干脆准备暴起打人以防不测。
脚步声在仓库前停了下来,众人的心跳声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王立山紧张地汗都滴了出来,至于旁边的顾孙翔则是随时做好把王立山扔出去的准备。
令所有人松口气的是脚步声又响起了,只不过是朝着远处去的,大家脸上都由衷地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卧槽去你麻痹打的是友军,给劳资滚~我中弹啦~我中弹啦~……”
在深夜中显得特别响亮的奇异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一副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感觉,至于罪魁祸首的王立山掏出自己的手机,只看见来电显示人是“李斯文”。
远去的脚步声快速地又向仓库这边跑过来,王立山默默地关了手机,在心底狠狠地问候了李斯文她母亲一句,然后在众人诧异地眼光中站在了仓库正前方。
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响起,王立山面色不变,直到仓库门被打开,手电筒照到自己脸上时他才大喊了一句:“同志们,对不起,我为你们杀出一条道路来!”说完手中不知何时找到的面粉便洒在了来人脸上。
仓库里的其他人包括顾孙翔都用一副“我原谅你了”的表情看着他,然后争先跑了出去,只剩下王立山一个人。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陆宏光只看见仓库里只剩下一个王立山,他的表情说不出来,王立山看清他的脸后,声音颤抖地说:“监狱长……”
……
宿舍里,被挂断电话的李斯文有点莫名其妙,他想了想有可能对方不方便吧,索性就不打了,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自己也上了床睡觉进入了梦乡,窗户边的楚墨也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一些显得平和而又温馨。
翌日
“同学们,现在的校园早播的时间,下面播放一则通知,昨晚一名大一男生潜入食堂仓库不知其企图,现在已经受到学校的严厉处分,还请大家引以为戒,不要违反校规校纪,祝大家有个愉快的早晨。”
在食堂吃着早饭的楚墨和李斯文相视一眼,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转头看着从昨晚回来后就一直不说话的顾孙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