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那个机会了,沉到湖底的他过了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才被报警喊来的警察找人打捞上来,想想看,一个人在湖底待了二十分钟,如果那还不死也差不多等于完蛋了,因为可能要被国家拿去解剖了。
刘更风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周围围满了不知道多少个人,人就是喜欢看热闹,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有啥好伤心的,看看顺便微拍一下,上传到网上在朋友圈骗一些个赞什么的不是很好嘛?
警察头疼地看着那些个说了多少遍不要围过来却仍然不听的人,心里直诅咒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就是你。
“不要围在这里,尸体要保存好,你们一会有人拍拍一会有人掀他的遮尸布,对死者很不尊敬啊!会遭报应的!”
终于,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老者站出来朝着众人大声斥责了一声,众人才有所收敛,忌惮这个老者所说的,放下手里的手机,但仍然是不肯离去,一直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
直到10来的时候把尸体运上车,这些好事的人才一脸可惜地走了,要是刘更风地下有知不知该作何感想,他死了的时候竟然利用价值那么大。
人群陆陆续续地散了,其中有一个年轻人也是转身离开了这里,他的手中攥着一部山寨防水手机。
手上凭空出现一个小火球,将整部手机融化后随手扔在一旁,楚墨心中的怒火还是不能平息,其中的通话记录竟然被刘更风删除了,就连通讯录也只有几个看起来关系暧昧的女子名称,到底是谁想找自己的麻烦这下子没有了线索,楚墨还是感觉到浑身难受。
他决定好等楚雅柔考完后就带到燕京去,教自己妹妹修真,就算没有灵根也要教她一些防身的法术,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因为自己被连累到,楚墨只感觉自己实在窝囊,修真者一个念头就能伏尸百万,他却在这个地方束手束脚,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随意在路上找到一辆出租车,楚墨回到了宝阁别墅,他现在已经帮楚雅柔解决问题了,相信下午的考试对方也不会出同一招了,毕竟监考老师都已经没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别墅内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就看见楚墨回来了,大家向他投去的目光都是同一种意思,那就是“怎么样?”
“放心吧,问题解决了,雅柔的试卷也已经放回去了,那个老师我也处理好了。”
听楚墨说的那么简单,大家的眼神都有点怀疑,事情难道真的那么简单吗?突然看到客厅内的电视上有了一条新闻。
“今天中午1点左右,在老护城河附近一名男子撞破防护栏,冲进护城湖溺水而亡,经法医鉴定,该男子无饮酒吸毒的嫌疑,所以该男子他杀的可能性很大,目前该男子的身份已被警察查到,该男子为刘姓,据说他今天还是高考的监考老师……”
楚雅柔睁大了眼睛看着电视上面的那个躺在地上被白步包裹着的人,旁边是他的照片,赫然是她今天的监考老师,再看看自己的哥哥此时面无表情,她突然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自己的哥哥杀了人?自己的哥哥是个杀人犯?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只看到楚墨一脸淡漠地看着电视上那张面孔,即使对方死了他还是不想看到对方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只因为他对自己的妹妹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楚雅柔不知道这些,她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大家果然和她是一样的表情,但是大家都一副沉默的样子,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似的。
沙娜娜偷偷地看了一眼楚墨,这个男人昨天和早上还和自己说说笑笑,今天却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生命终结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她看了一眼楚雅柔,“雅柔,我们俩回房间吧。”说完抱着呆呆的楚雅柔就快速地上了楼。
客厅内,沙衡宇叹了一口气,他差不多猜到了这种事情了,楚墨杀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但看着楚墨此时的表情,他就心里感到胆颤,这种杀了人之后连呼吸都没有变的人才是可怕。
周芳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再看了看站在客厅里一言不发的楚墨,她现在觉得一切都混乱起来了,报警吗?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只是叹着气却无动于衷呢?
终于,沙衡宇抬起头来看着楚墨说道:“小墨,我们俩的事该告诉大家了吧,你今天把所有人吓到了。”
闻言,楚墨转过来,看着沙衡宇,“交给你了,我出去一下。”然后自己就又走出了沙家的别墅,他现在是个杀人犯,虽然他认为自己杀的只不过是个人渣,但现在还是不要和这些人待在一起吧,楚墨一个人漫步目的地走出了这里。
别墅内,周芳琴紧紧握住自己丈夫的手,紧张地问道:“衡宇,怎么办,楚墨杀人了,他怎么能杀人呢,他现在是个杀人犯了,我们家要是再跟他扯上关系……”
“我也杀过不少人。”
沙衡宇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把周芳琴震的长大了嘴巴,握住自己丈夫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
“衡宇,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啊,现在是楚墨杀了人了……”
“是啊,杀人了,楚墨的确杀人了,但我也杀过不少人,芳琴,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沙衡宇把四周的窗帘全部拉上,屋子里顿时变黑下来,他看了看,发现没有发亮的红点,才继续说道:“我们家的公司最近几年都在搞一些异能者研究这个你总知道吧。”
“我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呢,但没想到真的是一些让人变得奇怪的实验,我都劝了你不要和那些人继续下去了,你还是继续和人家合作,这跟你杀人有什么关系,衡宇,你不要吓我啊。”
“必须继续下去啊,上次你和娜娜闯进了实验室,那些人为了保密可是执意要杀了你们啊,我跪着哭着求情他们才放过你们娘俩,但是却跟我说要是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连我们一家子都除掉。”
“什么,那些人凭什么,衡宇,报警吧,别受那些人胁迫。”
说完,周芳琴还真天真地准备拿起电话报警,沙衡宇赶紧打掉她拿手机的手,“你干什么,打电话有什么用,你这一个电话打出去我们都没命了。”
周芳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报警干什么,遇到困难找警察这不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吗。
“警察都是他们的人,你这个电话打过去,不就是把我们陷于死路了吗?”
“难道我们还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先听我说,这些人其实不是跟我一个人合作,他们和许多人合作,就像是广撒渔网捕大鱼似的,只有继续合作的人才可以有被利用的价值。”
“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因为我就用这双手设置了一个又一个商业陷阱,害了许多人家破人亡,才赢得了那些人的继续合作和信任,被我整垮的那些公司最后我帮了他们一把,但没有人会感激我对他们做的一切,因为他们都被清理掉了,失败的人只有死亡,所以是我杀了他们。”
“如果说楚墨是杀人犯,那我就是一个刽子手,芳琴,楚墨和我其实都是杀人犯,我们为了一些认为重要的东西所以选择伤害别人,这其实是一种保护!”
周芳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混乱,自己家的公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自己的丈夫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她越想越是感到头疼,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接受这一切,楚墨杀了那个人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许他也是跟我一样想保护谁呢,这也说不定,所以芳琴,别用刚才那种眼神看楚墨了,就当我求你了好吗,我和楚墨其实差不多。”
“我需要时间,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一下,醒来之后就好了。”
周芳琴喃喃一句,然后走回了房间,沙衡宇眉头皱了起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陪着妻子。
楼上走廊,紧趴在墙上的沙娜娜站起身子,她倒是对于楚墨杀人的什么没有太大感觉,听到那个监考老师污蔑雅柔作弊她都恨不得捅死那个瘪三,现在楚墨干了她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还有点佩服和感激楚墨呢。
自己老爸的这些为了让全家人活下去而整垮别人公司的事非但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感到满满的暖意,原来自己是活在父亲的庇护下,这种感觉不就是叫幸福吗?
如果说只有除掉别人才能让自己活下去,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她只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和这个家的满满爱意,妈妈怎么就不理解呢,沙娜娜想着待会要不要去妈妈那里给她讲一下大道理,就像小时候她给自己讲的那样。
沙娜娜轻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楚雅柔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也是觉得头疼起来,怎么一个个那么死脑筋,为什么不能像自己那么开朗呢?
“雅柔,别想了,你哥哥是不是为你好你还不知道吗?你哥就算杀了天底下所有人也不会对你咋样的,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再说了你不觉得你哥对你也太好点了吧,竟然一言不合就弄死一个人,哇,怎么越看越像妹控啊。”
楚雅柔转过头来,心神不安地说道:“不是的,我只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那么做,做了这件事之后他以后怎么办,会不会被发现什么的,毕竟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找个凶手很快的,要是我哥没抓进去的话,不得枪毙吗……呜呜呜”
说着说着,楚雅柔竟然哭了起来,沙娜娜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说,“我想不会吧,你哥不是大气异能者吗?谁能抓的到他,到时候直接一阵龙卷风刮过来任谁也扛不住啊,这么想起来你哥还真是个危险分子。”
沙娜娜突然觉得楚墨要真是犯罪起来还真是个BUG的存在,不用打,直接甩手就能扶摇直升九万里,跑的无影无踪了。
楚雅柔被逗笑了,自己的哥哥说了不是异能者而是叫什么修真者了,既然是修真者那就不会被抓到了,想到这个,楚雅柔顿时觉得心安了,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哥哥杀人是件什么恐怖的事情,而是竟然担心会不会被抓,果然是亲兄妹。
“待会我们问问他为什么把那个人杀了,具体的是怎么杀的,手法如何,作案工具是什么,当时的心理活动是什么,死者的表情变化如何,我准备记下来以后上大学了当论文来写。”
听到沙娜娜的话,楚雅柔只感觉对面那个一直笑的像个瓷娃娃的女孩突然变得好恐怖起来。
……
楚墨一个人去专卖店买了一部手机,说起来自己都买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出事情丢掉,他这次索性一下子买了十几部,塞进了体内的那片世界,还办了几张不同的手机卡,留着备用。
换上原先手机的卡,按下诺基亚手机的开机键,楚墨便发现自己的手机最近有几百个未接来电,竟然全部是自己的三个室友,楚墨这才想起来自己流到西京市这几天还没有跟那些人说一下呢,估计那几个人都以为自己半死不活,伤心地不知道跑哪落泪了吧。
楚墨打了过去,半天没人接电话,他继续打着,这个时间点那几个人还不至于上课睡觉什么的,肯定在宿舍里,只要在宿舍里,就肯定有人接电话。
燕大50宿舍内,三个人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眼睛不时地瞄着楚墨的床铺,衣服什么的还在那里,只是估计以后不会来住了。
“可恶的司徒家,早晚有一天回到部队去我要当上我爷爷的职位,带领着我顾家的人把他们家抄了,男的全都卖到非洲当苦力,女的全都卖到岛国去拍小电影。”
顾孙翔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发泄似的左右手轮流击打着墙壁,他的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墙壁都隐隐地打得凹了一分进去。
“算了吧,省点力气,杀了楚墨的虽然司徒家也有一份子,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那个五哥啊,你大伯不是说是燕京的地头蛇那三家之一吗?就算把你顾家的人都拉来,也打不过任何一家子,人家三家子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啊。”
王立山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那是一副跃跃欲试,恨不得大干一场的样子。
“楚墨虽然和我们才相处不到两个星期,但是却非常地够哥们,我本以为我们三个人会变成四个人,结果没想到还是又回到了原来的那副样子。”
“最让我不忿地是那小子竟然还丢下了花老师一个人走了,司徒家和那个五哥真他娘的不是个人,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不知道怎么做人吗?”
王立山看了顾孙翔一眼,发现他真的哭出来了,心里不禁感叹着这个泪点跑偏了。
李斯文在窗台那边奋笔疾书着,不知道在写着些什么,王立山大声问了一句,他才缓缓开口,“这是我们四个人创的社团宣传海报,楚墨虽然不在了,但是我想继续把这个社团做起来,帮花老师那个忙,也算是完成了楚墨的一个遗愿了。”
闻言王立山和顾孙翔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沉默下来。
突然,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吓了三个人一跳,齐齐望过去,才看到响的手机在王立山的床头。
“快点接啊,我听着心烦,不接挂断也行。”
顾孙翔不耐烦地催了一句,王立山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结结巴巴地拿着手机,“楚——墨,鬼——来电了!”
另外两个人立马凑过来,看着王立山的手机,然后对着王立山催道:“快点接啊,你的手机你不接谁接。”
“可是……”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接,管他是不是鬼,要真是鬼了顺便问下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没有,要不要我们烧点纸钱给他,还有最好把那个五哥问出来,妈的问出来我想想办法弄死他。”
顾孙翔面带凶气地问道,却是不由自主地离王立山远了几步,这么微小的动作看在王立山的眼睛只想骂娘。
他颤巍巍地接过电话,不确定地问道:“喂,楚墨吗,是人是鬼,你干嘛打给我啊?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