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张二庆赶到村头时,情况果真正如我想得那样,出了问题。
一座道家道台,上面凌乱摆放着各种道家法器,黄色朱砂符录散落一地,一个身着青袍的中年道士,额角尽是汗水依靠着道台,喘着粗气,一副疲劳过度的模样。
同时在前方,还有一口红色如血的棺材,摆放在两条长凳子上,因为村中规矩,棺材不能落地,所以要躺在两条杨木做的凳子上。
映入眼帘的同时还有两张黄色的道家符录,紧紧的贴在红色棺材上,像是在镇压什么东西。
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棺材下面那两条长凳子,凳子腿已经出现裂纹,且深深的陷入地面,这明显就是重物压迫导致。
我观察了一下,张大庆这口棺材,木料很普通,顶多也就八百多斤的样子,加之里面张大庆尸体重量,超不过一千斤。
一千斤的重量,根本不足以将两只长凳子,压迫成这般模样,除非张大庆是“鬼魂压棺”
何谓“鬼魂压棺”?鬼魂压棺就是死者的鬼魂,回到死者身躯内,令死者尸体的重量倍增几倍,这种现象乃凶兆,鬼魂回体,极容易尸变。
鬼魂压棺这种现象,一般只发生在抬棺入土时,六个抬棺人抬着棺材,走向下葬入土地,如果死者死不瞑目,或者有怨气,在行走的途中,,死者鬼魂将会钻回尸体内,棺材便会突然间变的万斤重。
此时棺材万斤中,抬棺人有自己一套解决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我一个扎纸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时棺材禁忌不能落地,一旦落地,死者必然尸变。
看着眼前情形,有很大可能,是发生了“鬼魂压棺”,不然两条凳子也不能被压成那个样子。
张二庆放下怀中纸扎人,看着安静的红色棺材,他的慌张没有丝毫减弱,靠近一旁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低声询问,不过在交谈一番后,他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当我分析鬼魂压棺的利害之处时,“当当当~~”一旁安静的红色棺材,在毫无征兆间,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棺材里面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冲出来,上面贴着得道家黄符,继而被镇开。
我见之,心中暗叫不好,这铁定无疑是“鬼魂压棺”,张大庆的鬼魂似乎不愿意入阴间,故此重新返回他的尸体,欲要冲出棺材,摆脱束缚。
一旁的中年道士,发现棺材剧烈抖动起来,不顾身子的疲惫,一跃弹起,拿起一旁的桃木剑,剑指爆喝道:“孽畜,你阳寿已尽,为何还要苦恋阳间,本道长劝你速速离开,否则定让你变成孤魂野鬼。”
棺材的剧烈抖动,令中年道士十分敏感,爆喝之后,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脸色带着俱意,双目注视着颤抖棺材,十分忌惮。
毕竟眼前这个场面任谁都会害怕,一旁的张二庆更是吓的身体哆哆嗦嗦,跌倒在地,不断向后退去。
况且这个张大庆生前是出车祸凶死的,死后必定带着极大怨气,而今又鬼魂压棺,这更是雪上加霜,及其容易让其化为厉鬼,发生尸变。
我看这个中年道士,颇有些道行,加之其如此的忌惮,想必也看出其中厉害关系,不敢贸然出手攻击,稍有马虎今晚都有可能命陨于此。
前方的红色棺材,面对道士的爆喝,如同没有听见的一般,根本不与理会,反而抖动的更加厉害。
“砰!砰!砰!”
耳边不断传来抖动撞击的声音,就像一支催命曲一样,催残着我们精神,令人紧张到了极点,几乎崩溃。
中年道士似乎不愿意坐以待毙,采取了一些措施,最后又命令张二庆,回村将张大庆的亲人都喊过来,想要借助亲人的力量,化解张大庆生前的怨气。
不得不说,中年道士这是一条妙计,利用亲人唤醒张大庆,可是这虽然是条妙计,同时又是一条死计,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现在的张大庆可能已经发生尸变,唤醒其意识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亲人来了,唤醒其意识这皆大欢喜,万一唤不醒,那么亲人就会有性命之危了,况且,我和中年道士两人联手不可能是尸变后张大庆的对手。
所以这是一条死计,切不能让张大庆的亲人过来,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伤亡,我当即站出来制止,将其中利弊一说明,这个道士认为有道理,当场改变这个决定。
我这一想法,倒是令这个中年道士刮目相看,询问道:“小友,听你分析,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吧!”
我谦虚回答:“我就是一个扎纸人,只不过跟着师父学习过一些鬼术罢了。”
“哦,那么小友可有化解之法?”
化解之法?
对于尸变的张大庆,我心中倒是有一个化解之法,自己跟着师父学习数十载的扎纸鬼术,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可能是对付之法还是有的,再者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大帮手。
我的化解之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让张大庆尸变的尸体脱离其鬼魂,一旦两者分离,收其鬼魂,眼前危机自然就可以化解了。
至于用什么办法能让鬼魂与尸体分离,这个自然就要利用“扎纸鬼术”了。
学了十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说着我打开背上的“扎纸箱”,里面稳稳当当的躺着各种金色小纸人,每个大约有半个巴掌大小。
扎纸箱内的金色小纸人,都是特质的扎纸人,能降鬼怪,驱魔去邪,可是奈何自己道行浅薄,不能发挥其真正的威力。
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利用扎纸鬼术收鬼,所以自己格外的小心,唯恐出现差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