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已经脸色苍白,一副魂不附体的惊慌样子,她见大家都看着她,竟然问的是:“如果鼠精真上了我的身,那么昨天那5具尸体的血和内脏都是通过我的嘴吃的?”
大家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她已经捂住嘴,冲下床,往卫生间冲去。
看到卫生间的门关了,陈启回头对杨没道:“对了,杨没,我之前就想问你,你们说起卦起卦的,就算这一次算到了鼠精的位置,难道它不会跑吗?”
“呵呵,会跑呀,可是跑不掉的,不然为什么起卦会损耗精力、灵力,甚至是寿命就是这个原因,一旦起卦锁定了鼠精,鼠精身上就会出现卦印,只要有施术者设定的口诀,就会追踪到鼠精,当然,这是有时间限制的,长短看施术者的灵力程度而定。”
“真神奇。”陈启叹道。
“一失一得终是有定律的。”杨没笑道。
“小杨,要是万一你的推理又中了,那道心和鼠精真在李好体内,你们有办法在不伤害李好的情况抓到鼠精吗?”洪才人担心的是这个。
“洪哥,你放心好了,只要找件能与道心共鸣的道家至宝,就可以将道心吸出来,这是鼠精无法控制的。”杨没回答。
“那就好。”洪才人点头。
隔了很久,李好才出来,脸色还是不好,只要想起吃人的场面,她就忍不住想吐。陈启倒不用请假,李好则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要马上出去学习两天,而洪才人也侧面地作了一下证,李好的妈妈才放了心。
白双定从纳物袋里拿出一只水晶棒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李好,说道:“这是测妖气用的器具,如果真如小杨推理的那样,鼠精随时可以上你的身,那么它一旦出现,这器具就会发出警报。这两天最好一直握在手上,麻烦你了。”
李好把水晶棒拿在了手里。
然后白双定又拿一个如徽章大小般的小盾牌给陈启,说道:“万一开始斗法,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如果误伤到你的话,我于心不安。幸好你已经入门了,我送你一件防御灵器,当是这两天你不能出去的补偿。我先教你简单运用灵力的方法,再念口诀就可以启动盾牌了。这只是礼物,不算你入了我们童山派,而且你是儒家,也学不了正宗的道家的心法和口诀。”
陈启一把把盾牌拿了过来,喜笑颜开:“早说有宝贝拿嘛,刚才我就不生气,呆多少天都行。”
胡箫那个眼红呀,可是没有办法,这件事和他没多大关连。
“白前辈,你不能厚此薄彼,还有一个朋友也入门了,再送件灵器呗,而且顺便把简单的东西同时教了。”杨没看到胡箫的样子就笑了,替胡箫说话。
“好吧,结个善缘。”白双定点点头,摸出一个木制令牌递给了胡箫。
胡箫动作比陈启还快,一下拿到手里,脸都要笑烂了。
然后白双定把胡箫和陈启叫到一旁,教他们简单的灵力运用和启动器具的口诀。学会以后,陈启通过电子器叫来了护士,然后医生也过来了,给陈启和李好作了简单的身体检查以后,就同意他们出院了。胡箫、洪才人和池尚明一辆车,他们先行离开了。
杨没本来也要告辞的,却被白双定留了下来。这其实是白双定给的很大一个人情,因为万一除妖成功,杨没会分到一部份本该童山派得到的正因果,这也是池尚明要离开的原因。
于是,杨没就和陈启、李好打了一辆的士,跟在童山派三人的车子后面,到了他们的居住地,处于城区边缘的一幢破旧小楼。四周还有不少同样的小楼,但是残砖烂瓦的,好象已经没什么人住了,随处可见红色的“拆”字。
“因为随时都可能有战斗,为免伤及无辜,只有选这种人比较少的地方,可哪怕这里马上就要拆迁了,都还住着十多号人口。”白双定介绍道。
为了方便进出,童山派租用的是底楼,里面比较狭小,只有0来个平方,一室一厅,一下再挤进三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没事,楼上空了的屋子还多,平时换着一个人在这里保护李好和陈启,另外的就在楼上休息,养精蓄锐。反正就两三天时间,等何长老的消息。”白双定安排道。
何定心上楼找合适的空房去了,杨没便在屋子里转悠。既然参与了进来,投桃报李,杨没便准备在屋里摆了一个法阵。
因为面对的是妖,就不能象之前那样随便摆个阵就了事。杨没准备摆“天风银雨阵”阵,顾名思义,是调动了天地间的风雨两大元素组成的阵法。风主防,雨主幻,是道家49阵之一,不仅有防御的功效,还可以困住阵内的生物,完成后,杨没用手机发短消息,将脱阵的口诀的一一发给了白双定、何定心和卫灵。
第一个晚上,是最容易发生事情的时间,不过到天亮,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于这一点,其实杨没他们心里都有数。
如果杨没推断错误,那么当然就不会有事发生;如果杨没推断正确,那么从鼠精每次都让李好取下护身符后才上身的情况来看,它实际上可以对外界有感知。当它发现外面有灵界的人时,就不会贸然出现的,它在等一个契机。
可是它不知道的是,如果它真的在李好身体里,它就没有时间了,童山派已经在起卦算它的下落。
时间对童山派很有利,以白双定为首的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哪怕这样,也一刻也不放松警惕,包括白天负责保护李好陈启的人都打醒着十二分精神。不过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首先发觉不正常的是白双定,他从三楼一间屋里的地上翻身而起,摇醒了卫灵,正要叫杨没,却看见杨没也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在这幢楼周围布了一个警戒阵,只要有灵力的人靠近,就会向我报警。”白双定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还在发亮的小球。
卫灵点头,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纳物袋,推门下楼。
“小杨,你自己把握,我在外面堵他。”白双定从三楼的窗子上翻身下楼。
“你是什么人?”杨没把眼光从窗口收回,却听见卫灵在外面的喝声。
杨没心一动,急忙闪身出了屋子,刚好看见卫灵举起他闪闪发亮的七星宝剑斩向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发生阴森的笑声,竟然不闪不避要用身子硬挡卫灵的法器。就在宝剑临近之时,黑影化成一道黑烟消失不见了。卫灵用力过猛,一下没收住,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靠!”卫灵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什么玩意儿?”
杨没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了一下地上,然后弯腰拾起一样东西递给卫灵。
“傀儡术?”卫灵左手上捏着一个有鼻有眼,贴着黄符的稻草人。
“有道家的人来搅局?”杨没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一会儿自然就知道了。”卫灵愤然地将稻草人的黄符撕掉,扔到地上后继续下楼。
一楼已经传来了打斗声,卫灵抢先一个箭步挺剑而上,在屋子门口看到两个人影斗在一起。
因为已经过了午夜,这里又是旧楼区,根本就没有楼道灯,依稀能辨认一个身影是白双定。楼道狭窄,两人把门也堵了,容不下卫灵上前,只得提剑守在一侧。
杨没到了后,扬起手里的手机,用手电筒的光直照另一个人。
“果然是你!”杨没惊道。
白裤子,绿夹克,好熟悉的打扮,杨没可是与他前不久才进行了一场生死相搏,不是司马台来搅局又是谁?
“啊?怎么哪里都有你?”司马台瞄了一眼,也惊道。
司马台神魂已经恢复了,肢体健全,但已经没有之前在老谭家那么意气风发了。首先这不是在他的宝器器具里,除了对鬼魂的手段,其它一切攻击对他无效;其次这才过了没几天,香火虽然治疗了他的伤势,却壮大不了他的灵力。
“你们认识?”白双定跳到一旁,暂时不动手,祭起一颗珠子,将楼道照得光亮。
“说来话长,不过我觉得,现在应该尽快把他拿下,他太危险了,每次出现绝对没有好事。”杨没苦笑道。
“你小子……我上辈子是不是和你有恶因未了?”司马台怒道。
“白前辈,卫师兄动手!”杨没才不会给他废话,司马台的心智让他深深忌惮。
因为房间里并没有异样,所以刚才白双定只是与司马台缠斗,现在杨没这么说,白双定很在意,直接祭出一把七星剑向司马台刺了过去,而卫灵也将手中的剑放了出去,两把七星剑在空中划了两道漂亮的弧线,直插司马台要害。
而这个时候,杨没才正式“介绍”司马台:“此人不算一个真正的人,是通过‘养神术’温养的神魂,百年前是一个渡劫未成的道家中人。上次被我和协会的艾上艾哥联手破了他布了百年,夺极阴鬼王之舍的局。”
“原来是他!”白双定一下就知道来龙去脉了,静海市总协会里最近困了一只极阴女鬼,这件事在灵界已经传遍了,毕竟这种能帮助渡劫的东西太稀有了,包括他们童山派的人都盯着呢。
“这次他的目标应该是鼠精的道心,这种东西对他太有用了。”杨没推断。
司马台只是凭着魂体躲避着两把飞剑,尽管楼道狭窄,但他身法很玄妙,总是在毫厘之间避开剑锋,不过他也没有时间精力回应杨没的话。
“不对!”三分钟过后,杨没突然醒悟,“他在拖延时间,他有同伙。”
“里面没有异动呀,而且你还布了大阵。”白双定心一紧。
“布了大阵?”这下是司马台说话了。他也是眉头一皱,手一挥,一张泛黄的手帕腾空而起,将两把七星剑包裹起来。
因为白双定的七星剑是灵器,被同是灵器的手帕器具一沾,就失去了攻击性,但卫灵那把七星剑的是法器,略一呆滞,但挣脱了手帕的束缚,闪电般扎向司马台的身体。
“唵……”司马台闷哼一声,那把七星剑穿过了他的鬼体,从剑尖带走无数黑线看起来,他受伤不轻。可是拼着这一下,他拿出了遁龙柱,将挡在门口的白双定捆了起来,一个闪身进了房间。
“他法宝众多,刚才却故意用身形躲避双剑,明显是在拖延时间。”杨没嘀咕了一句,和卫灵也跟着进了房间。而捆得住别人的遁龙柱,却捆不住白双定。好歹他也是童山派的长老,身上没点东西怎么行?一团雾状物自主地飘了出来,“啪”的一下贴在了锁住白双定喉咙的那把铁环上,那铁环肉眼可见的慢慢胀大,不过白双定要脱困看来需要时间。
“爆!”进房间就陷入“天风银雨阵”幻阵里的司马台,知道没时间破阵,直接出了狠招,拿出了他的宝器画轴,以器阵克法阵。那画卷随声展开,里面图象模糊,但突然钻出一座巍巍小山,直压而下,将杨没的大阵直接摧毁,但法阵的反噬力也非常惊人,直接让司马台缩小了一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