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正值朝食之时;
肉香弥漫;
远远的就能闻到,锋烈几人身为武夫,一顿要食的饭量极大,加之一天未曾食饭,肚子干瘪,饿的打鼓,此时闻见肉香,睁大的双眼之中发出如恶狼一般的幽幽的光芒;
跟着蓝袍男子走到,一座肃穆的迎客大厅外停了下来,恭敬的敲了门,方才轻轻的推门而入。
大厅很是宽敞,坐着的人数也不少,为首的坐着一名身着着浅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一双细小眼睛,精光闪烁,看似衣冠楚楚,实则是道貌岸然之辈。
其右下侧为一端庄的中年女子,与两名年轻漂亮的女妇人;
锋烈一笑;
秦朝虽实行的一夫一妻制,可总有一行人,目无王法,觉得自己秦法更要厉害一点,看来,李家的家主就是这么一个个胆大的人;
当然,李家家主要是不胆大,又怎会养出刁奴,招惹上锋烈他们?
“禀家主,贱奴一行人已经带到”蓝袍男子行了礼,恭敬的道:
“恩,先带下去,等我食过饭之后,再与他们说”李清淡淡的道,面容之上充满了从容,仿佛锋烈一行人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存在;
“别急啊,这位家主大人,既然请我们来了,就该让我们食顿饭,这才是待客之礼吧?”锋烈笑着道;黑色的眸子一瞟;
他们食塌上放着刚端上来的吃食,香气弥漫,隐隐有热气在升腾,青铜匕、象箸、漆碗、酒盏一应俱全,两鼎食,一鼎为肉,却不知是什么肉,只是香味着实鲜浓,一鼎为专门用来盛放做熟的黍稻,清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勾的空腹只痒痒。
见到正主了,苏角几人都已经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黑色眸子里燃烧着灼热的怒火;
“放肆,主家面前岂容你无礼”一名将锋烈围了起来的黑衣家仆,目光冷冽,手持黑漆漆的木棒,劈头盖脸的朝着锋烈砸了过去;
“嘭!”
这一刻,锋烈不再克制,黑色眸子染着一抹冷意,一个闪身如恶虎扑食,狠狠的一拳轰出,轰在黑衣家仆的腹部,直接打的黑衣家仆身体弯曲如虾米,嘴角流出一抹殷红色鲜血;
蓝袍男子惊愕的望着这一幕,嘴巴张大很大,锋烈的行为完全的超过了他的预想:
也许是见过了战斗的场面,李家的女眷们不慌不慢的从侧门退了出去:
“都成了惯犯啊”锋烈眉头一皱,轻叹;
“贱奴,找死”其余两黑衣家仆大吼道,目光凌厉,一涌而上,手持着黑漆漆的木棍朝着锋烈的身上砸来;
“嘿嘿,也不知道是谁找死,你苏角爷爷我可以等了很久了,杂碎们”不得锋烈出手,苏角嗤笑了一声,豹眼里燃着汹涌的战意;
沉下脸,沙包大的拳头紧紧的握起,早已急不可耐的扑向了一人,如蛮熊一般,仅仅一个回合,就将一名持棍的黑衣男子击飞了出去;
早已忍耐多时的赵弓,目光染着怒火,对上了之前挡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如同一只灵活的战狼,出手狠辣,双方僵持的站在了一起;
李刑淡淡的笑,略微的有点冷,朝着蓝袍男子踏步走了过去;
蓝袍男子非常的震惊,难以置信,他到底引来的是一群怎样的虎狼之士,要知道这三名黑衣男子可都是李家的家主重金聘请的门客专门用来应付此类的事件,以往都是无往而不利;
如今,却不是这群人的一合之敌,摧拉枯朽一般被击退;
锋烈早已不是那个刚入世的小白,一身的强横战力暂且不表,苏角,李刑几人都是守卫大秦边境的赳赳武夫,一个个都是从刀山血海里杀出来,就算身处乱世,凭借着他们,锋烈也成为一方诸侯;
瞧见李刑走来,蓝袍男子大惊失色,六魂无主,他没忘记自己是如何的羞辱这么一群人,转身就想跑,一点士子骨气也没有,想来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奸佞小人罢了;
一酒囊饭袋又能跑的多快,如何比的上李刑?
黑衣人脸孔有些扭曲,因为那种疼痛太剧烈了,感觉小腹仿佛裂开了,肠胃像是断了一般,若非他长期的习武,恐怕锋烈刚才那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很坚韧,咬着牙,忍着剧痛,紧紧的攥紧了黑色木棒,双腿一蹬,就要从地上跃起,挥舞着,再次向锋烈打来:
锋烈不理会,瞄准主塌之上的肉食,目光透着如饥似渴光芒,他身后还有王狗没动,要是连自己的人都不能信任的话,他何以去撑起这片天下?
王狗透着一抹异色,在他看来,公子的那一拳力道很大,要是普通人的话,说不定就死了,这个家伙还能站起来,还想对公子出手:
黑棒快要打到锋烈的身上了,他不再思索,跨步上前,速度很快,与李弓一般,攻击类型都是走的速度一类,很快,飞的似跑;
不等黑衣男子反应过来,抬起,一个迅疾的侧踢狠狠的抽在,男子身体的腰身三寸之上的位置,“啪”的一声,飞了出去;
“咚”
黑衣男子砸在了大厅的主梁之一,闷哼一声,面色痛苦,扭曲着,略显狰狞;
这一脚很疼,摔的黑衣男子浑身骨骼像是断开了,最可怕的是腰部上的一脚。
“噗!”
黑衣男子没忍住,咳出一些血,染红地面,这次伤的很重,起不来了;
激烈的打斗之声惊动门外一群,一群穿着黑家丁府的的高大壮汉们,一起冲进了大厅之内,将楚风他们团团的包围。
这一群人黑衣家丁服的人根本不能跟之前的三名黑衣人相比,锋烈单人持棍已经揍过他们一次了,想来也定然不是苏角几人的对手;
锋烈踏步往主塌之上,走去,黑色眸子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
苏角几人昨天只是申时的一顿没吃饭而已;
锋烈可是为了陪着云月买东西,走大街穿小巷,一天没有都没有吃东西;
早上又没有吃饭,锋烈已经饿得受不了了,饿了的人是没法打架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