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锋烈疑惑的皱着眉头,正想问‘虞公子’是谁,听老奴的意思,似乎有不少人去专门去找他,心中好奇,抬起头正想问,却见中年男子摆动着粗狂的右手,示意着离去,顺着入村的弯弯曲曲宛如小蛇一般的土路,被沉重的重担压得使得他腰身不自然弯着缓缓离开;
“黄兄,你急忙让我从远方归来,随你一起去代郡拜访的‘虞公子’到底何许人也?”
“嘿嘿,你到了就知道了,反正不会让你家伙失望”
馆名,六安馆,是一个小馆,摆着六张黑塌,胜在简洁明亮,来往几名清秀的读书人,议论着;
一旁,锋烈又一次的听到‘虞公子’的名字,心中不禁愈发的好奇,决定进城之后,不论如何,他一定要去见见这个众人空中这个神秘的‘虞公子’;
吃完之后,他再次的上路,到了代郡时,已经下午,灼热的太阳渐渐逐渐西沉,晕红色散发着光芒中散发着温暖,和煦的光芒,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高大的城门巍峨,远远望去就像是伫立于平原之上的巨人,城墙之上站着六名名背脊挺立的大秦士兵,三名各自遥望着远方,三名休息,以此轮番交替;
古朴的沉重的漆黑色的城门前,人口川流不息,有推着独轮车入内贩卖瓜果的老农,中年背柴的中年男子,有身着富贵驾着马车的商旅,更多的一个个兴奋的拉着骏马如内的清秀的士子‘也就是读书人’;
锋烈由此感叹,看来不管是哪个时代,贫贱富贵与否,城市绝对是人最多的地方:
下了马,锋烈随着接踵而至的人流入了城;
秦法规定,非军情紧急,任何人不得在城内骑马【驾驭马车,亦在此类】,只能拉着马儿入内,否则必定责罚:
入了城,络绎不绝人流渐渐散开,各自顺着土黄色砖铺成了各条交错的路面离开,也有的入了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
锋烈黑色的眸子眨了眨,心中下了决定,走向身前一名身着蓝袍,年纪看上去不大却留着一小胡子的清秀男子走去;
锋烈询问道:“这位士子,敢问能在何处见到虞公子?”
这是他一个的习惯,习惯先一件事情专注搞清楚了,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你想找她?”清秀男子先是愕然,而后神色古怪的望着锋烈,瞧着锋烈,好似从外星来似的,细细的一小胡子稍向上挑起;
“恩”锋烈确定的点了点头道:
“好吧,你随我一起来,正好我也要去寻她,你我二人一起同去”清秀男子彬彬有礼说道:
他虽不知道‘锋烈’为何不知虞公子之名,但却要寻她的原因,但是先贤孔子曾言‘不学礼,无以立’他既然也要去寻虞公子,顺势而为,又何不可?此为‘礼’不然他何以配称先贤弟子;
两人一同走着,转过了几条道路,远远的可以看见许多的青年士子排在一家门口前排队着,一个身着黑袍,管家似的中年男子,与几个穿着黑色小袍随从挡在门前,在管家的询问之中,有几名兴高采烈的进去了,更多士子则是垂下脑袋,叹息着无力的讪讪离去了;
锋烈心中微惊,看样子这名虞公子确实不凡,不然何以如此?
走的近了,可以瞧见,此家门第的不凡,黑漆漆锃亮的门上,用黄漆描绘着几道花纹,寥寥几笔,点缀其上,透着一抹浑然天成的美丽,隐隐约约的可以瞧见门内栽种不少的青竹,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锋烈与清秀男子人群后方,乖乖的排着队,等待着入内;
排在锋烈前的共有十九人,后面络绎不绝的又继续赶来着一些青年才俊,大约都在二十岁左右,这其中包括他在来时的路上在六安馆遇见的两名士子;
锋烈观察着,管家收人入内规矩大致为三个方面,‘名声’‘财富’‘诗’;
前面的整整十九个人仅仅只进去了四人,一人是靠名声而入,另外一人是靠着锦绣文章,其余两人是靠着钱财通路入内,还有,因名声而入这种人受到的重视程度也是最多,从那些负责带路的黑衣小斯脸上笑容的灿烂程度上就可窥出一二;
其次为财富,要拿上整整二十枚上币【黄金,单位“镒”(合0两);铜为下币,单位“半两”】才能获得进入的资格;
最次为诗词,做出一首能让管家满意的诗,或者做出一篇锦绣文章才会有进入的资格:
锋烈是不指望靠名声了,他方才出了大秦边疆,哪里会有什么名气可言,至于财富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没钱’,诗词嘛,他依稀是记得两三首秦汉时期的诗,一首‘大风歌’一首‘倾城吟’【诗经.大雅.瞻】;
思索间,锋烈与清秀公子已经排到了管家的面前,清秀公子在前,锋烈在后;
“敢问士子何名?”管家作了礼,一板一眼的问道:
一旁一名黑衣小斯盘坐在黑塌前,手持指头粗的竹笔在简上认真的准备记录着,另外几名随时准备领路的小斯与几名好奇的丫鬟站在三三两两的在门内不远处,望着来人,悄声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我名‘子轩’”清秀男子微微一笑,清秀的眉梢微微自信挑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想不到子轩士子竟然也来了,嘻嘻,这下公子铁定能嫁出去了”
“那可说不定,公子的眼光可高着呢?”
锋烈站在子轩的后面,丫鬟窃窃私语,若有若无声音传入耳朵,面色一僵,黑色眸子直愣愣的,顿时,懵了;
‘什么叫做嫁啊?什么人才会用‘嫁’着这个字眼?他不是来谈风花雪月啊;;
果不其然,管家的面色顿时恭敬了许多,沉声道:“在下见过子轩士子”
“狗儿,还不带着领着子轩士子入内,记得安排要坐在首排”扭过头来,管家望着一名黑衣小斯吩咐道:
子轩双手合拢,下身回了礼,转身挥起蓝色宽袖,举止动作无不给人一种淡淡优雅之感:
“多谢管家好意,不过子轩还是等等我这位朋友,虽是萍水相逢,但先贤曾言‘不学礼,无以立’”子轩抬起手来示意着,道
锋烈嘴角挂着一抹化不开的苦涩,幽怨的瞟了子轩一眼;
那模样,惹的子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左侧的清秀的眉头不住的不安的跳动着,若不是常年研读的儒家典籍,将‘礼’之一字深深记在心间,他真的想不管不顾,拔腿就跑,,;
“如此,好吧”管家顿了顿首,望向锋烈问道:“敢问这位士子何名?”
要不是子轩方才猛然的横插了一杠子,说要等他,锋烈转身一溜烟就走了,但是人家既然说了,他就不能转身就走了,这是道义,也是做人基本的礼仪;
他心中摇摆不定着,脑子都快要乱成一团乱麻了,正烦着呢,怎么会听到管家的问话?;
可是时间不等人‘
五秒钟过去了,,
三十秒过去了,,
众人瞧着锋烈依旧久久呆愣在原地,默然无语的模样,一时间周围炸开了锅,,;
“这家伙不会是准备跟着子轩士子混进去吧?真无耻”
“就是,就是,看上去也挺不错,可这人怎么这样啊,真让人讨厌啦”
门内几个议论着的小丫鬟议论着,还不停着的伸出葱白的手指对着他指指点点,嘴中不断吐出讽刺,不屑的话语化为一把把利刃直直的耳朵钻;
回过神来,锋烈嘴角勾起的笑容变得更加苦涩,真的是哑巴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风歌’不可用,如今赵高当权,为人狠毒,锋烈怎能把这种‘大逆不道’诗拿出来赶着找死吗?‘倾城吟’,可这首诗要在人家女孩招婿的时候用,说不定真的会惹来大麻烦;
周围议论声仍在持续不断着,锋烈真的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正在锋烈犹豫不决之时,一道十分不合时宜怒喝之声,猛然从身侧的不远处响起;
只见,一身穿白色锦袍,蓝色为边,中等身材的一个白衣男子,右手双指并拢的指着,黑色的眸子染着炙热的怒火,口中喋喋不休怒骂着: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这种无耻的家伙怎么能出现在虞公子的家门前,众位我提议此人该当乱棍打出,以免坏了虞公子家门前的清净,,”(未完待续)